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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玉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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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正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碟菜和一坛子酒过来。
戚少商闻到香味，感觉自己真的很饿了。不禁问道：“是什么菜？”
“这是爹爹做的杜鹃醉鱼。”阮明正笑边把菜放在桌子上边说道。
“杜鹃醉鱼？如此诗情画意又让人垂言欲滴的名字。”戚少商由衷的赞叹道。
“戚大哥，不是我自夸，我爹爹做的杜鹃醉鱼可是世间少有的山珍鲜味。”阮明正的神情里流露着一股自豪。
“哦，是吗？那我到要好好尝尝。”说着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只感觉那鱼肉鲜滑爽口，又有一阵甜美清新的花香及酒的醇香充溢在整个口腔内，胜过他吃过的任何美食。
“嗯，这鱼是怎么做的？怎么可以如此美味。”
阮明正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轻轻一笑道：“鱼是今天早上我跟爹爹去溪边打捞上来的。这个季节山上的杜鹃花开得满山满野， 非常漂亮，落在溪水里，那些鱼儿被洒落在溪水中的花粉醉倒，我们不用花力气，这些鱼儿便举手可得。”
“是吗？这么漂亮？”戚少商听到这里不仅问道。
“是啊……”阮明正见他听得有兴趣，说得更起劲：“戚大哥，要不然，明日我跟爹爹去捕鱼的时候，叫上你。”
“好啊！”戚少商笑着说。
只听阮明正继续道：“拿回来后，爹爹就把鱼放进他自己粮制的酒里，那些鱼儿本就被杜鹃花醉晕，再放进酒里，就晕晕沉入缸底。爹爹再在酒里洒满杜鹃花瓣，一片片绯红色的杜鹃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清澈如泉的酒面便升腾起缕缕如白烟的雾气，花瓣的香气和酒香在这个时刻一起渗透到鱼肉里去。”
戚少商边吃边认真听着：“……然后呢？”
“然后，爹爹把鱼放入锅里，用细火慢慢熬，鱼儿却在醉梦里，慢慢死去。等鱼鲜味熬进汤里，汤就变成了乳白色，浓郁鲜美可口，最后再洒上盐。”
戚少商点点头：“这可真是新奇的做法……我也只是在杂志上听说过杜鹃醉鱼，没想到……还真有这道菜。”说着用汤勺舀一勺汤放进嘴里，顿时鲜美润口，香滑清新。不由得多尝了几勺。
阮明正见他如此喜欢，也很开心道：“戚大哥，你慢慢吃，再尝尝我爹爹自己粮制的酒吧。”说着用给戚少商盛了满满一碗。
戚少商点点头，端起碗。他好久没有用碗喝酒过了，平时里都是用酒杯饮。绅士、优雅，却哪有喝酒的豪情。今日里也不计较什么风度了，端起碗就感觉到爽快。
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却不想那酒甚烈，入嘴赛镪水。戚少商没有心里准备，差点一口气呛了去。赶紧把酒咽入喉，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要被烧烂了般，紧接着一阵眩晕。
他甩甩脑袋，怔愣住，迟疑着道：“这酒……是……‘炮打灯’？”
阮明正惊呀的睁大眼睛，一脸兴奋：“戚大哥，你也知道这酒？”
“当然知道，想当年，我爹爹最爱这种酒……我却最怕这种酒。因为我一不听话，爹爹就用它来灌我。……哎，想起来，我现在能有这样的酒量，还多亏了我爹爹……这些年在国外我都已经渐渐将它遗忘了，却没想到，现在偿到它，竟有如此深刻的亲切感。”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阮明正笑道：“呵呵，戚大哥，我本来是想让你尝尝我们山里独特的酒……却没想到你比我更加熟悉……”
“那是当然！”戚少商兴奋着点点头，又喝了一口，直说道：“好酒……这真是好酒……好久没偿过这么纯粹的酒了。不似洋酒般涩，不似红酒般腻。入口冲劲也大，却温 厚绵长……”戚少商看着喝光的酒杯，又自己给自己倒上一碗。
阮明正听他这样说很高兴，直说道：“戚大哥，你慢着点喝，别酒醉了……”
阮明正说完这一句，便听到“红袍……红袍……”的叫声。她一听，是爹爹的声音，便转过来对戚少商说：“是我爹爹叫我，一定是要我回家了。”
“那你先回去吧！”
阮明正犹豫了片刻，对戚少商道：“那好吧，这些菜和喝没吃完，你慢慢吃，我明天再来收碗。……戚大哥你能喜欢这菜和这酒，我很高兴……”
戚少商轻轻一笑，感激之情不言于表，直说道：“其实，我能吃到这杜鹃醉鱼，能再次喝到这‘炮打灯’我更应该好好谢谢你。”
阮明正笑笑，接着道：“这屋子也打扫得差不多了……戚大哥你一会儿自己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阮明正说着，对戚少商做了个BYE的手势，快步跑了出去。
阮明正一走，屋子就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来正准备朝门口走过去，想将门锁上，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戚少商差一点就撞在门上。
阮明正的头从门逢中挤出来，还带着轻微的喘息和雀跃的笑意，不等戚少商开口，便听到她说：“戚大哥，我爹爹说，叫你去我家打电话，我家的电话现在可以用了……”
15
15、愧疚 。。。
息红泪赶到山体滑坡现场时，雨下得正大。现场早已聚集了很多人。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抢拍着，争取抓紧第一时间的新闻。执勤公务的警察在雨中上下指挥着，以便预防更不利的情况发生，救护车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在雨中准备救护工作。挖掘机在耳边‘滴滴答答’的响着，发出的紧张的噪音，让人感觉更加心慌。警车头顶炫丽的红、蓝灯交替闪烁着，提示着预警和生命紧急。
息红泪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这样的嘈杂声让她更加心烦。刚才接到铁游夏的电话她就马不停踢的赶过来了。铁游夏和穆鸠平应该早就到现场了。
正当她苦苦搜索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
“还以为你真这样绝情，放下他了呢！”
息红泪猛一回头，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开心的叫起来：“是你们？”
铁游夏点点头：“嗯，我们也是刚刚才赶到。老八，我先问问情况再说。”
这时，一个年青人朝铁游夏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头儿！”
铁游夏一把拽过他问道：“追命，现在什么情况？”
“山体滑坡大概导致半公里路被封，两边的车都过不去。滑下来的都是那种巨型大石块，起重机和挖掘机都搬不动，恐怕得把这些石头倔开，分成一块一块的才能搬出来。”
“有人员伤亡情况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肯定有车被埋在下面了。”
铁游夏点点头：“谢谢你，追命！”息红泪听后表面貌似镇定，实着心急如焚，
铁游夏拿起电话再次给戚少商播过去，提示还是无法接通。他怅然的放下电话。
这几个动作看在息红泪眼里更是不安，她此刻感觉到自己的希望正在一点一点落空。
穆鸠平拍拍她的肩：“红泪姐，别担心，大当家的应该没事。他绝不会是短命之人。”
“可是，铁手给他打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息红泪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铁游夏的手机响了起来。息红泪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点，那是一种快乐和哀伤的巨大交织。是少商，这个电话是戚少商打来的。她能感觉得到。
她从铁游夏手里一把抢过电话，正想开口，戚少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铁手，对不起，我今天来不了了。”
“少商，是我！”
“红泪？”
息红泪使劲的点头，耳边依然是百听不厌磁性而熟悉的声音。她开心的笑起来，眼睛盛满的，却是晶莹的泪花。
铁游夏羡慕的看着息红泪美丽的脸，这样动人的表情，就好像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纯粹而自然。仿若一朵出水芙蓉，是笑与泪、灵魂与灵魂 触碰碰撞出最炫耀的火花。
戚少商，我真他妈的羡慕你！
戚少商在叫出 ‘红泪’这个名字的时候，喉咙紧了一下，耳边依然是那个清甜轻盈的声音，遥远又熟悉的陌生感。心底却弥漫起浅浅的隐涩的忧伤。
“红泪，你还好吗？”戚少商的声音沉寂中带着无限温柔。
“还好！……少商，你没事吧？”
“没事……”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两个人都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却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电话就放在耳边，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们就那样呤听着彼此的心，听清楚了吗？或许是的，又或许，自己连自己的心也听不见了。
反而是息红泪先开口：“少商，我把电话拿给铁手，他要跟你……”
“红泪，我回来了！”息红泪一句话还没说完，戚少商便抢着说，他此刻只想与他说话的人是她。
“嗯！”不知怎么，息红泪听到这句话异常开心。她这样的开心仿佛也通过电话传达到了戚少商心里。
“我回来了，红泪！”戚少商又说道。
“嗯！”
“红泪！我回来了！”
“嗯……傻子，你只会这一句吗？”息红泪唇间泛起丝丝笑意，甜蜜而有些疼痛。
“红泪……”
“少商，我好想你！”
戚少商只感觉喉咙哽咽了一下，是感动吧？又是那样愧疚，那样不安。甚而还有些恐慌。五年前是他一声不响的离开她，却没想到她依然在他转身的时候还等在原地。五年前是他对自己的不确定，似乎，一生的承诺太大，他负担不起。而五年后的今天，承诺或许已变了，他更多的是感觉到亏欠。五年之间，到底欠下了她多少感情？他究竟要怎样弥补，而这些又弥补得了吗？若她忘记自己另择他偶，他反而会安心些。所以，当他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他，他会逃避，他会惶恐，他会有深深的愧疚与歉意。
“对不起！”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也知道这一句话是如此苍白无力。他知道息红泪等了他五年，不是只想要等这句话。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少商，别这样说……你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这一句是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戚少商心里，没想到自己的心情竟如此容易被她理解、被她原谅。戚少商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笑：“红泪，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先回家休息，明天我来找你。”
“嗯！”息红泪听到戚少商这样说，心里很高兴，很满足。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又想起这是铁游夏的手机，而且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有再多话都可以 尽情倾诉。再看看一旁铁游夏欲言又止又有些焦急的模样。于是，她说：“我把手机给铁手，你们两再说说吧！”
“嗯！”
戚少商跟铁游夏说了一会儿话，铁游夏又把手机交给穆鸠平。又说了好一会儿，戚少商才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戚少商抬起头来，见阮明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他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女朋友？”阮正明毫不避讳的问。
“嗯！”戚少商也不隐瞒，补充道：“五年没见的女朋友。”
“五年没见？”阮明正提高嗓音，不置信的问。
戚少商微蹙着眉：“我这次从伦敦回来，就是因为她。”见阮明正对他点点头，戚少商纳闷的问：“怎么了？”
“没怎么的，就是……有些羡慕……”阮明正直直地答。
戚少商哧的一笑：“好了，谢谢你的电话，这么晚了，我该过去了。”
“这还像话，你本来也该谢谢我……不是我，你哪有机会跟你的小情人这样千里传情呢？”
戚少商在听到此话后沉没的垂下了头，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拍拍阮明正的肩膀，似乎想僻开这个话题：“好了，我这就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阮明正点点头，心里却堵着些什么。
“戚先生，办完事情就想过河拆桥吗？”高鸡血尖涩又刻薄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戚少商心一凛：“高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戚先生，你电话也打了，平安也报了，情话也说了，鱼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这钱……你总该付了吧？”
戚少商立刻会意，直问道：“多少钱？”
“2000元。”
“什么？外面打个这样的电话，顶多2元钱，又不是打的长途。我再怎么吃、喝也不可能会花到2000元。你说你这2000元，是怎么算的？”
“我这里就这个价钱。”
“我现在身上这么多钱，明天去银行取了后，给你送过来。”
“不行，我这里概不赊账。”
戚少商气结：“你……”
“今天你是带了也得付，没带也得付……”
“爹爹……”阮明正忙说道：“既然戚大哥现在没带钱，不如明天我陪他去城里银行取来拿给你。爹爹，你放心，戚大哥的人品我信得过，又不差一晚上时间。”
高鸡血点点头：“好吧，但是，现在总不能一分钱也不给，总得先预付一些吧。”
戚少商道：“钱我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我现在就过去取过来，拿给你。”
“红袍，你陪他过去取！”
戚少商听到高鸡血这样说，对阮明正笑笑，也不拒绝，直说道 ：“好，那就辛苦红袍了。”
高鸡血无哥奈何的看着戚少商跟阮明正走出了屋子。
戚少商走到屋子的时候，地板上的水已了干了。整个屋子在做完清洁后焕然一新。他从皮包里拿出钱来，数了数，将钱包里的所有钱共1300元钱交给阮明正。
阮明正接过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戚大哥，对不起，爹爹这价钱收得是过份了……”说着她从中抽出500元，把剩下的钱还给戚少商：“我最多只能收这么多，这些钱你就收回去吧。”
她这个举动弄得戚少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今天受她的恩惠太大，他认为就算是给2000元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自己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只将所有的钱全拿出来，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了。于是忙阻止道：“红袍，没关系，这些钱你就拿回去，我不缺这么一点钱的。而且，你真的帮了我这么多忙，又是做帮我做清洁又是帮我送菜送酒的。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
“我……戚大哥，我帮你做清洁，没有想过要收你的钱……”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连累你回去被你爹爹骂，他……哎……”戚少商遥遥头。
阮明正知道戚少商的意思，她垂下眼睫道：“戚大哥，我知道，你觉得我爹爹这个人很吝啬、很贪财。他虽然是有点这样，但是他的心很好……其实……”阮明正说着说着，抬起头来看了戚少商一眼，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是他把我抚养大的……”
戚少商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阮明正。怪不得他觉得这对父女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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