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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恋师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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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镜湖离茹国夫人府并不远,只是大雪封山,路途格外艰难。随行的管家经验老到,带着浩荡的马队拐进深山,又行了整整一日,方才见了略为宽敞的官道。
  她一路坐在马车里,看着前头的皑皑白雪微微呆愣。
  她大病初愈,原本困倦,奈何随行的家仆却是盛情熠熠,一会儿指着南飞的雪雁,一会有送来新开的雪莲,到真个是把她当成了捧在手心里的娃娃。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里,没人知道她额头上的那块红斑,没人知道她师父手上的鲜血淋漓,也无人知晓她曾经造下的杀孽,在这里,站在这些淳朴的乡民面前的,便只是一个十六岁单纯的小女孩。
  她看着马车里那多纯白色的雪莲,努力的扯动着僵硬的嘴角,直到那薄薄的唇线划出轻微的弧度,终于在那赶车的马夫面上看见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你这娃娃,倒是懂事得紧,却也不必担忧你师父的病情,人人皆知茹国夫人心地仁善,如今有了她出手相助,你师父便是怎样重的病,定然也能康复如初。”
  她看着那老者黝黑的面上温和的笑纹,怔忡了许久,方才发觉自己的漠然。
  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本能的对师父之外的任何人都变得漠不关心?
  她这是怎么了……
  犹自愣仲,忽然那马车一震,她茫茫然一声低呼,却听闻马车外一阵嘈杂,棉车帘霍的掀开,便见到一群高大魁梧的男人挡住前路,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剑,高声喧喝。
  盗贼?
  身侧的匪盗扯掉了车帘,斜眼瞥见车里其貌不扬的女孩,秣马退回,却见那为首的匪盗高声喝道,“六盘山行路的规矩唐管家应该比我还熟悉,不想两家伤了和气,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吧!”
  唐管家是个六旬老者,鸡皮鹤发,方才送来的许多雪莲花尚且放在马车里,此刻却把那张堆满皱纹的脸吓得煞白,哆哆嗦嗦的解释,却又是含混不清,直叫那匪盗越发烦躁,蹦的一声,便用手中的九环大刀砍落了管家的发髻。
  鹤发松散,老者一声惊叫便瘫倒在地,那许多仆役更是惊慌失措,唯唯诺诺的告饶,却也无济于事。
  “六百两纹银是你们这一年欠下的路资,少一两,就砍掉你们一根手指,看看你们这十几号人,却还不够个零头!”
  男人手起刀落,鲜红的血便撒在纯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那些鲜红的颜色,在她的眼瞳底扩散开来,仿佛是春天里盛开的杜鹃花,蜿蜒出耀目的光。
  寒风夹着细雪掠过她的面颊,她却莫名的沉入那一片红杜鹃一般的炫目中,兀自呆愣。
  脑海里忽然回响起师父的面容,温暖而安静。
  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安详的面容,唯有那一天,那一天,垂死在那一片冰冷的雪地里,天地被风雪覆盖,她渺小的已经被整个世界轻易遗忘,却唯有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遮蔽了刺骨的寒风,带着今世都未曾懂得的温暖,庇佑着她。
  此刻,却仿若又见那温柔的笑靥,淡淡的转身,他说,“总是这般的烂好心,定要有一天死在这烂好心上……”
  又要烂好心了吗……
  还要傻得赔上师父的性命么……
  白皙的手微微颤抖,远远的看着一片迷茫的白雪。
  若能用整个世界能换他活着,她会么?
  刀光闪烁,鲜血如注,哀号声变得遥不可及,她呆立着,看着方才尚且对她微笑的面容一个个冷却,留下呆滞和惊恐,被风雪掩埋。
  直到那刀锋掠过耳边,嗡鸣声刺痛耳膜,便见那刀锋停在眼前,车夫的尸身横扑在她的胸口,她抬起手,看见满身的赤红,手心被鲜血温热。
  “快走……”
  这是那个温和的老者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两个字。
  她看着那尸身一寸寸滑落,转头,见那些盗匪杀得双目赤红,便嘶吼着扑上来,却惊愕的停在一尺之外,看着穿胸而过的银钗,犹自怔忡。
  夺剑,挥剑,杀戮,血腥,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一个短梦,直到她看见纯白色的雪地上凌乱的血渍,方才发觉,这冬风,真个有些冷了。
  长剑坠落,她忍不住环抱住瘦削的身体,缓缓的,一寸寸蹲在原地,任冷风割面。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好冷。
  好孤单。
  好想待在卫锦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小卫是坏银
小沈也学坏了……
昨天和今天都在研究怎么用PPT画图,杯具。吾终于研究成功,精心绘制了一副本文的人物关系图,吾把它贴在29章的作者有话说哪里,筒子们看不懂文就去看看那个图吧,杯具的我,武侠写得这么纠结,惭愧之……
ps: 图很丑,但是吾真的尽力了。吾是电脑小白……


  夜太冷
  茹国夫人府的家仆在官道上遭了绺子洗劫,仆役奋起反抗,终与那一路劫匪同归于尽。
  小镜湖马场的仆役等了一夜,心知管家一行定是路上遭遇不测,便连夜带着护院侍卫沿着官道寻来,却只见了雪地里凌乱的尸首,在那一片惨不忍睹血色狰狞的雪地中央,兀自蹲着一个纤瘦的小女孩。
  ——青柠姑娘。
  马场老管事忽然想起了夫人书信里提及的那个娇客,不由双手合十感激上天。
  总算这些匪徒良知未泯,总算还可怜她一个年幼的娃娃,留下了这一条性命。
  老人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匆匆隐去眼角的泪渍,便缓声道:
  “莫怕,莫怕,如此便没有坏人了,如此便安全了……”
  那女孩只是无言静默,一双眼空茫的让人心慌。
  心知着孩子定然受了大惊吓,老者便抱着她出了那片狰狞的血腥场,直把她安顿在温暖的马车里,车帘落下,方对身旁的一个小厮摆摆手轻道:“快,快去给夫人送信,说青柠小姐找到了,请夫人勿念。”
  小厮前脚出了马场,北国寒都却忽然从这一天开始了狂风暴雪的天气,大雪封山,派出去三四次小厮却都没了音信。
  七天后,风雪渐消,一个侍卫终餐风露宿风尘仆仆,赶回了茹国夫人府。
  “青柠姑娘已经安全送到小镜湖马场,一切安排妥当,夫人勿念。”
  卫锦执着一笺书信,方才知道这丫头半途遇险,虽知沈青柠功夫不差,对付些江湖宵小却也无妨,心底还是不免划过一丝焦躁。
  简略的几个字落在他冰冷的黑眸里,让那双剑眉愈发蹙紧,忽然腰身一暖,却被软玉温香填满怀抱。
  “卫郎……”
  茹国夫人一双痴恋的眸光便纠缠在那一张如玉的面容上,心如擂鼓。
  瘦削精健的身躯,如玉雕般的面容,仿佛在她心里下了看不见的蛊,引得她心口蠢蠢欲动的疼痛,便只有伏在他的怀抱里,放在能平息片刻。
  他衣袂里淡淡的苦香萦绕在她的鼻息里,带着一种恬淡的暧昧,诱惑着她的理智,让她彻彻底底的忘记了那个战死疆场的夫君、圣皇钦赐的封号,家族、地位、官爵……一切都消逝殆尽,唯留下胸口里搏动的心。
  “卫郎,管家已言明青柠无恙,你也不必过度忧虑了……竟能在那样的大雪地里找到她,自是吉人天相……”
  卫锦冷漠不语,忽眸光一闪,滚烫的唇封缄了她那未出口的话语,如狂风碎雨般的吻引得茹国夫人一阵娇喘,便如蛇般攀上他的身躯……
  他抱着那个娇喘的女子,那一封书信带来的烦闷却在心底萦绕不去,不由眼神轻掠,便见到窗外大雪纷飞,呼啸的风声掠过耳鼓,他剑眉轻蹙,便执起茹国夫人的左手——十指纤细白皙,指尖却涂了色泽浓重的大红蔻丹,唯有无名指和小指两处空白——
  卫锦薄唇轻抿,眉眼冰寒。
  仅剩两日了……
  “卫郎?”
  薄被掀开,带入一股冷风,茹国夫人张开迷醉的眼,不由疑惑,却见那玉雕般的男子唇角轻勾,笑道:“记得我曾与你说起……十日之缘……”
  “卫郎?”早已乐不思蜀沉湎其中的茹国夫人不由神色惊慌,却被一只修长的指掩住娇嫩的红唇,只见卫锦那一双狭长的眼闪出鹰隼般的冷,语音冰冷漠然。
  “记住我的话,还有两日。”
  两日,对他而言,亦是太久。
  青柠这丫头虽然毒已解,却气虚体弱,况且强敌在侧,那笨丫头却一味的心慈手软,若他不在身边,怕是又把二人扔进什么机关陷阱……
  这一次找上他们的人——偏偏又是金宗鬼卷……
  剑眉轻蹙,往日的痛楚记忆便如烟般掠过他漆黑的眸底,那些慌乱的痛楚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让人不由背脊阴冷。
  仿佛未觉身旁的娇喘阵阵,卫锦那双鹰隼般的眸渐渐然成骇人的漆黑,忽然那女子一声痛楚的惊叫,落在锦被外的那只白皙的青葱玉手便是狠狠一颤,无名指尖上霎时染成殷红一片……
  卫锦的额上已然沁出豆大的汗珠,漠然起身,便执起书案上的朱砂笔墨,移近床畔,看着那依然昏迷的女人,面如寒冰。
  他眉峰深锁,执起那白皙的左手,在无名指尖涂上浓重的一笔朱砂,掩去了指尖上那一簇骇人的红艳。
  忽然,似是他握紧的手太过用力,惊醒了昏迷的女人,睁开眼,目光迷离。
  “卫郎……”
  “嘘。”
  白皙的指压住她的红唇,朱砂笔坠落在凌乱的衣襟里,颀长的身躯滑上绣床,女子一声娇呼,那□的男人却忽然停住了。
  只因那门扉打开,冰冷的寒风灌进暖室,惊得女子双目圆睁,隐约间,便见到门外的一片皑皑白雪中隐现的那个娇小身影。
  “青柠?”
  卫锦的眉峰从来没有这样蹙紧,十指不由握紧,锦被裹身,霍的跃至门口,便抱住那转身欲逃的小小身躯。
  该死……小丫头竟然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他抱着沈青柠,便也不顾内室里凌乱的状况,大步走回前院厢房,踩得新雪嘎吱作响,只觉得怀里冰冷——这丫头却不知在这冰天雪地里呆立了多久,小小的身躯微微战栗,两人目光相接,她竟闪避似的撇开眼神。
  卫锦眉峰紧蹙,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恼火,宽大的步子透出极度的恼怒,却又不知恼火于谁。
  “青柠……青柠……”
  一进了门,便她放在床榻上,沈青柠却仿佛躲避瘟疫般倏的闪进床角,满眼戒备陌生。
  ……化骨之术……
  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可怕的四个字,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把它与眼前这个白玉般的男子落在一起。
  便只觉得胸腔里一阵阵的惶恐痛楚,眼里酸涩无泪,她紧紧揪住卫锦的袖角,紧得要把他的白袍捏碎,忽见了他眼中的惶恐,却是心口一酸。
  “……青柠,快醒醒……”
  他便轻拍着她的脸颊,轻声低唤,许久,终见她那双墨玉一般的黑眸终于渐渐清明,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青柠……可是受了风寒?身子那里不妥?你……你这笨丫头,金宗毒蛊天下至寒,你竟立在雪中!不要性命了吗!”
  卫锦剑眉蹙起,语声带责,见了她清醒,刚刚纠集在心口的慌乱恼怒便霎时褪去,一阵焦躁却又袭上心头,声音不由拔高一分,却只说了一句,便觉察自己的失态,也忘了训斥,只侧首看向窗外,噤声不语。
  屋外,白晃晃的世界里却是一片恼人的孤寂,连风也没有一丝。
  卫锦的眉峰暗蹙,却又不知在恼些什么。
  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
  心底里——竟在暗悔——
  这丫头究竟在门外站了多久?
  究竟……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心底的不安一阵阵袭来,明知不过是一场骗局,却终不愿让她见了这般丑陋的自己。
  那皱紧的眉峰似要拧成结,兀自恼怒,却忽然掌心一凉,却是她握住了他悬空的手。
  “卫叔叔……你怎么了?”
  “……累……有些累了而已。”
  他甩开脑海里可笑的想法,漠然为她盖上锦被,将被角拉严,便看着她黑发中那双明澈的黑眸,大手轻抚她的脸颊,“睡吧,暖暖身子……”
  一阵风雪吹开屋门,他方才发觉自己□了上身,便转身朝着屋门走去,留下低沉的声线安详宁静。
  他说,“好好休息,莫要在着凉了……明日……明日我们就起程离开了……”
  沈青柠安静的躺在床上,目送着那道颀长的背影隐没在白色的飞雪中,直到那屋门‘咔’的一声关严,她方无力的闭上双眼。
  ……化骨之术……
  化骨之术——看来这金宗毒蛊真的是无药可医,连师父也只能用化骨之术,想法子把体内的毒素移到茹国夫人的身上……
  这是医经里最为耗神伤己的法子,是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选的一条解毒之法——只因用了这化骨之术的中毒之人,便要耗去三层内力,而助他解毒之人,怕是没命活过此术完成之时……
  十天——当她的十个指尖都变成纯红色,就是化骨之术完成之时,亦是茹国夫人的丧命之时……
  许多年前在紫衣谷那一堆药谱里读到这样阴毒的法子,她还曾鄙弃不屑——
  可此时,只在刚刚的一刹那,她忽然很怕,怕那化骨之术无效,怕师父不能把毒度到那个女人身上……
  她竟只是想着,用谁的性命都好,只要换得卫锦活下去……
  只有卫锦,不可以死。
  *
  那一天的雪下了好久,沈青柠便安静的躺在屋中,一动未动。眼见着天色转暗,风雪渐大,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冰冷死寂。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被段随风掳走的那段时光,灵魂被恶欲贪念紧紧纠缠,不能摆脱——只是彼时不能,而此刻却不愿。
  便只能眼见着自己的双手一寸寸染红,心肠一丝丝冰冷,却甘之若饴,欲罢不能。
  凝雪师父,凝雪师父,若是您在天有灵能见今日的青柠,会恼我、怪我、责罚我么……
  她便这样喃喃自语,直至天色全黑,漫天寒星映得雪地莹白,万籁俱寂,却听闻前院一阵嘈杂的脚步,恍惚中见那屋门打开,卫锦快步走到她的床边,长臂一捞,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唇滑过她的脸颊,便听闻他在她耳边低声喃喃:
  “你可愿随我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她努力的张了张口,却发现浑身虚软无力,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便用尽全力的点点头,却觉得那只大手愈发冰冷,便按住她的后颈,一丝丝扣紧,直要捏碎她的脖颈。
  一阵阵窒息的眩晕让她拼命挣扎,眼前卫锦那张如玉的面容却忽然欺近,四目相对,却听闻他低沉暗哑的声线缓缓绕上心头,划出无限诱惑。
  他说:“既是愿意,那便随我同坠阿鼻……可好?”
  “……师父……师父……”迷蒙中沈青柠忽然喊出了声,竟惊醒了自己,张眼却见眼前卫锦正坐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她。
  他眉峰微蹙,大手轻拍她的脸颊,“青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沈青柠方长处一口气,原来竟是一场噩梦。
  她看着眼前那张与梦境里一般的面容,不由刹那恍惚,庄周梦蝶,此刻她却忽想要活在梦里。
  眼前是卫锦温润清冷的笑容,大手落上她的脸颊,惹得她面上莫名飞出一道红霞,那温凉的指尖却只在她眼角一划,拭去一滴残泪,便只轻声道:
  “只是一个噩梦,醒了就好了,别怕。”
  她看着他安静的面容,脑海里那道魔魅般的话语却萦绕不去。
  ……你可愿随我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既是愿意,那便随我同坠阿鼻……可好?
  她看着他指尖上自己的泪,忽然想,若是在晚些醒来,她会怎样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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