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来(反叛的鲁路修同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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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看到几乎被光芒吞噬的TS…1，盈满泪水的双眼却是在一副微笑的面孔上、
“鲁鲁修，或许这就是……这次我陪你走到今天的意义吧……”

趁着不断扩张的下半球还没吞没自己，Horus双手张开，胸前的宝石闪烁着光芒——虽然被染上了一层粉红色，一线白光还是射向了Osiris的驾驶舱，不同于Osiris的强子跑，Horus的粒子炮触及之处将会发生猛烈爆炸——这正是C。C所希望的。

“轰！”

绝对守护领域自动启动，而C。C并没有中断发射粒子炮，产生的爆炸越发剧烈地推动Osiris后退，直到最后一刻。

“不用担心……我不是笑着离去的么，虽然离别是那么突然……你也完成了你的契约……”C。C终于还是流泪了，“以后也……照顾好我……鲁鲁修……”

光球吞没了Horus，信号随之中断，鲁鲁修再次陷入了当初的状态——以为娜娜莉被Freya吞噬时的状态。

“C。C！！！”
Chapter51

Freya的特异之处，在于影响区域内的物体会彻底消失，曾经有人推测这种可怕武器的原理是质量和能量的转换，但一切都随着布里塔尼亚帝国第98代皇帝成功平叛并登基而消失，资料大部分都被销毁，然而，无论藏得有多深，只要存在的东西就总要被发现——C。C的经历无时不刻不向她自己提醒着这一点。

似乎只是一瞬间，Horus消失在了光芒之中，而C。C则去迎接自己的终点——经历了那么多，虽然终结已不是自己现在的愿望，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或者说，那个所谓的神，和C。C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C。C并没有迎来自己的终结，她所感受到的，是那个残忍的日子的一切——修女拿着刀向她刺来，为了摆脱自己被诅咒的命运，修女不惜尝试挖出C。C的心脏逼她就范，而对于当时那个挣扎求生的少女，胸前那个Geass型的伤痕便成了她永远的痛。

C。C没有什么动作，冷漠地看着修女的刀口接近，以为这不过是记忆中的幻影，然而——她错了。修女的刀刺下时，C。C又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疼痛，仿佛一刀刀是真实地落在自己身上一般，但当她低下头，自己身上雪白的拘束服没有一丝血迹。

她动不了，就像一个木偶，被过去的自己的行动所束缚，却要承受所有的疼痛和折磨。
修女被自己反手刺死了，C。C没有选择，她只能和过去做出一样的动作，瘫坐在教堂烛台下的C。C能感受到血流不止的伤口……而衣服依然是那么雪白，她疼得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C。C，面对的是壕沟中士兵的枪口，连发机枪贯穿身体的痛楚丝毫未减。

“这才是……永生的地狱么……”C。C无力地低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又一次，她成了那个步履蹒跚的女孩，赤脚行走在躺满倒毙尸体和弥漫瘟疫的道路上，虚弱，饥渴，脚底钻心地疼痛……C。C觉得自己似乎走在地狱的道路上，但是……

那个硕长的身影，身着学生服站在她的前面……

太好了……鲁鲁修，只要能见你一面……

可是C。C依然被过去所束缚，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出口，唯一能说的只有那句话：“不……我不要死……”

面前的鲁鲁修似乎本来在犹豫，但在小C。C走近时，他还是弯下腰伸出了手。

“不……鲁鲁修，这是我的回忆……”C。C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不久，她就该被过去的自己牵引着，倒在这充满死亡的路上。
但是这回不一样，她能感受到鲁鲁修有力怀抱中的温暖。
“明明自己都是个弱不禁风的无力男……”C。C的眼中落下泪水。

泪水？

世界突然从黑白和昏暗换成了树林间的青草地，还有明媚的阳光，没等C。C反应过来，一只少年的手伸到她面前：
“抓住了，我拉你上来！”
虽然不明所以，C。C还是向少年鲁鲁修伸出手，可是，抓空了。另一支手伸到了鲁鲁修的手里。

“你要干什么啊，叫你不要乱跑的！”下面赫然是少年朱雀。
“可是，你看……”小鲁鲁修指着天空，那是如蝗虫群一般的布里塔尼亚军队。

C。C并没有什么遗憾，她看到了旁边树林中身穿和服的自己。看来，至少自己可以作为一个“鬼魂”自由活动了。
她试着按熟悉的方法回忆……可是记忆的中哪里是自己的栖身之处呢？往往随便选择一点进入，C。C就会发现自己被束缚在过去的自己体内，承受痛苦……但她也发现了黑白的时间流中一抹愈向后愈明晰的彩色地带。

再一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经历重重磨难，鲁鲁修抱住了虚弱的小C。C。此时C。C有意识地向彩色的时间段飘去。
没错，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而这是……鲁鲁修的房间？

“晚安啦，娜娜莉，鲁鲁修待会儿还你。”C。C看到自己拖着几乎石化的鲁鲁修进来了，这是……？

“安拉，给我带披萨了么？”
“披萨女，你以为我会为了一盒披萨到处奔波么。”
“会的。”
“……”
“你是要问我怎么看杰雷米亚对吧。”

C。C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大概明白了——这是这次Orange事件的前夜，自己刚刚再度在娜娜莉面前霸占了鲁鲁修的床。

“那么……原来只有这些，才是我能仔细回味的快乐记忆么……”C。C伸出手抚摸鲁鲁修的脸颊，却宛如摸到空气。
当她试着去触摸自己时，一下子被拉进了自己体内，没错，还是承受着自己当时的一切感受，但是，这是快乐的。而且，C。C可以随时离开自己的身体——虽然活动范围只在当时自己的视野之内。

她开始后悔当初整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看动画了。

如果是上一次的记忆呢？C。C闭上眼回想。果然，她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用枪指着鲁鲁修，威胁他不要去和柯内莉娅作战，而鲁鲁修用枪对准自己的头反威胁她。

C。C依然可以感受当时的自己，她微微一笑，随即一切回到了这一次，娜娜莉还在阿什福德学院的时期，时间也转到了晚上。
自己在床上睡着，只要愿意，C。C随时可以去体会床那温暖的触感——虽然自己再也无法入睡，她还是走到在地铺上熟睡的鲁鲁修身旁，躺下了。

也许这种平静的幸福感，才是自己很久都没有得到过的吧。

“谢谢你……鲁鲁修。”尽管知道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C。C还是向鲁鲁修的脸吻了下去。

虚无的嘴唇中，C。C感受到的是安宁和释然，她和他静静躺在一起，这次，不会再分开了……

……

而鲁鲁修可没有这么平静……此时的Freya不止吞噬了范围内的一切，似乎也吞噬了他的内心，只一种东西——真空。

“冷静点，鲁鲁修！”Lancelot拉住Osiris，“就算是为了洛洛，你也要……”
无奈机体力量差距太大，纵然Osiris已是遍体鳞伤，Lancelot还是只有被拖着走的份——两机被加速吸入Freya爆炸后留下的真空。

鲁鲁修一脸愕然，没了反应，洛洛早已是半昏迷状态，没了空气填补真空造成的推力，失去操纵的Osiris静静飘在空中，然后落下。

“该死……”Lancelot苦苦支撑着，不让机体快速下落，但是Osiris毕竟是超巨型机，就算没有了Horus部分，还是足有三个Knightmare的重量。无奈之下，朱雀呼叫了支援。

“撑住了，朱雀！”是卡莲的声音，红莲后面还有一片Knightmare飞来，都是晓月飞行机——作为Zero亲卫队的零番队装备要优于其他的黑骑部队。
“来得好，卡莲……”Lancelot勉强把Osiris放在地上，然后看着天空。

“不过，你们来得也太快了吧。”看着降落的红莲，朱雀说道。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神经大条啊，叫你来就来，只拉个机器人就跑。不过你们那个臭屁宰相还算有点脑袋，告知我们准备。”
“嗯，虽然不准我们出战，Zero大人一走队长就上了红莲，还通知我们登机。”副官木下说。
“哦呵呵……果然卡莲你……”虽然有点不合时宜，朱雀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咣！”

红莲毫不客气地敲了Lancelot脑袋一拳：
“不许乱说啦……你这支笨鸟！这也是对你以前不懂怜香惜玉的报复，本小姐和你算一笔勾销了。”

卡莲揶揄完朱雀后回头向零番队：
“喂，快救鲁鲁……Zero！”
“了解。”

“C。C……”鲁鲁修还在紧握操纵杆不放，虽然手已经颤抖得无法操作……零番队队员们小心地挂好Osiris，向卡莲示意。

“朱雀，你的Lancelot手比较灵活，还是你来吧。”卡莲举起红莲的爪子看看，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试试……鲁鲁修，出来吧，我们得面对现实了。”Lancelot打开Osiris的驾驶舱，向鲁鲁修伸出手。
“不……C。C……”鲁鲁修还是瞪大眼睛，表情颇为扭曲。

“唉……”卡莲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你这个家伙！再不出来连洛洛都要随你去了！娜娜莉也是！”

“呃？什么，不！”鲁鲁修如梦初醒。
“好了，出来吧，鲁鲁修。”Lancelot的手已经够到了鲁鲁修面前。
“算了……反正都没什么意义了……”鲁鲁修醒是醒了，但是只是缩在驾驶舱里，瘫在驾驶座上没有任何动作。

“C。C说过要你照顾好她吧……虽然我不懂什么意思。”朱雀向他说，“可是，总有你不能放下的人吧。”

“哥哥？”

鲁鲁修好像听到了那个声音。

“是吗……C。C，我答应你……”他勉力支撑着站了起来，虽然双眼还是那么无神。“让你们担心了，我们……走吧。”
鲁鲁修抱起洛洛站到了Lancelot的手掌上。

数架晓月合力吊起Osiris飞回斑鸠，而鲁鲁修则坐在Lancelot的手上，呆呆地望着爆炸发生的方向。

此时在另一边，Guinevere和Galahad正在飞向神根岛。
“玛丽安娜大人，虽然计划已经无法达成，我们何必要迅速撤退呢？凭您的力量……”
“不，计划还可以实现，但不是现在。而且，皇帝陛下已经在路上了，知道了，俾斯麦？”玛丽安娜打断了俾斯麦的话。
“……了解。”
“还好这方面你还没有随着岁月流逝变得迟钝，回去召集圆桌骑士吧。”
“遵命，皇妃殿下。”

玛丽安娜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俾斯麦还要戴着那个第一骑士的面具呢……自己明明已经说过不用拘泥于这些了。
但是，这也许就是自己丈夫计划的意义所在吧。

两架机体并排飞翔，但是二人都保持着沉默。

……

“是吗？父皇又一次不辞而别……”Avalon上的修奈泽尔正和自己的兄长兼皇储奥德修斯通话。
“嗯，看计划路线应该是去向你们所在的11区，修奈泽尔，你真的打算和父皇正面冲突吗？”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父皇长期不露面的神秘主义倘是在过去，或许能让人们以为他是真神，但换在通讯发达的今天，却可能是击垮布里塔尼亚大堤的一粒小石子。皇兄你该看过我的调查报告了吧。”
“的确……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也不会相信那些名门望族居然会暗地准备分权。”

“这是父皇长期把持大权而又独断专行的结果。贵族们不是铁板一块，既然父皇深居简出，他们看到的自然是权力即将易手，希望的也自然是超合众国和布里塔尼亚发动世界大战——自己则可以割据一方掌握大权，伺机夺取政权。这并非我国长期统一战争所应换来的结果。”
“好吧，我会在你们冲突时宣布中立。但是，修奈泽尔，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方受到致命伤害，希望你们能保持克制。”

修奈泽尔无奈地笑笑：
“恕我直言，皇兄，这正是你被各界怀疑能力的原因——在大事上摇摆不定。但是也正因为你的仁慈宽厚，才有希望将布里塔尼亚引向新的明天。”
“我不在意的，修奈泽尔，还希望你们尽快解决纷争。”
“我会尽我所能，皇兄。”

修奈泽尔微微鞠躬，显示屏随之关闭。
“卡诺，达摩克利斯如何了？”
“大概还需要一天的路程，上面已经满载了重装攻城部队，按您指示，都是您一手建立和培养的部队。”

“好吧，那我们该去见几个人了。”

修奈泽尔走进了接待室——本来是设计用于接待贵宾的地方。

“二皇子殿下，还真是让您费心了啊。”

基诺只穿了衬衫，坐在沙发上的他被几只长矛对准了——若是一般人，那对准他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
至于阿妮娅，虽然也是被“请”到了这里，但是还是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一样，鉴于她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加之此时已是夜间，卡诺还是把披风留给了她。

“基诺，你们都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修奈泽尔在基诺对面坐下说道。
“那殿下你自认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基诺的表情没有半点嬉戏。
“那你认为父皇可以么？”修奈泽尔反问。
“只要是陛下的决定，自然有他的意义。”基诺很是不甘。
“所以你们还是决定要追随父皇吗？”
“圆桌骑士作为陛下的亲卫队——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背叛就是最大的耻辱！”情绪激动的基诺似乎就要站起来大吼了。

阿妮娅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又去把玩手机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作为一个记忆经常出现异常和不一致的人，阿妮娅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甚至连怎么成为圆桌骑士，她都不怎么记得了，相比之下，作为贵族的父母和小镇上人们兴高采烈的表情，倒才是更真切的回忆。
不过那个小镇后来被布里塔尼亚军莫名其妙地夷为了平地，相关的一切都成了绝密，只有皇帝有权调阅。而阿妮娅的手机中甚至没有一张照片。
所以比起那些，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她效忠皇帝，只是出于坚持自己当初选择的目的而已——这是少数几个能确定是自主做出的选择之一。

“了解了。”修奈泽尔起身，“基诺，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之后的路，由你们自己选择。”
“哎？”刚刚还火气冲天的基诺一下子没了脾气。
“没错，效忠也是贵族的义务之一，这点我能理解。”修奈泽尔伸出手，“你们的确是优秀的圆桌骑士，希望未来的布里塔尼亚还能由你们保护。”

“那就不客气了，殿下。”基诺握了握修奈泽尔的手，随手一抓卡诺递来的披风，“阿妮娅，我们走！”
“哦，那再见了，第二皇子殿下。”阿妮娅少见地抓起衣角弯腰行礼——她下身的短裤裤腿实在太短了。

“为什么要放他们走，殿下？”卡诺问道。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过去’么？”修奈泽尔淡然地答道。
“嗯，但是有什么关系么？”
“没有经历过执着于‘现在’的我，就不能成为今天的我。”
“那么，殿下的意思是……”
“没错，人总要追求自己的目标，即便是错误的，那也是成长所必须的经验。”

修奈泽尔转向Avalon的观景窗，目送着Mordred和Tristan离开……

……

莫妮卡整理了一下报告，转身向皇帝行礼：
“陛下，已经确认是Freya爆炸，自从上次测试后，根据旧有资料制造的弹头表现一直正常。”
“嗯，但是既然让哥哥动用Freya……修奈泽尔估计已经和鲁鲁修联合了，这些不肖子。”
“我们一直在按您指示断绝通讯，陛下。”莫妮卡姿势不变。
“没错，就这样飞往神根岛。”皇帝起身离开王座，向后走去，“如果要使用Freya，那还必须尽快……”

莫妮卡心里一咯噔，想起了近期的事情……

自己亲卫队的机体被改装，每台机体都配发了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