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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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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逐渐降临,离探病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医院走廊里少有人走动。范篱一个人坐在单人病房的床上,目无华光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从瑞剑号回来以后,范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高根皮鞋的咯噔声快速延伸入病房,接着一块血红的手帕丢到范篱脸上,他的母亲几乎是叫嚣着吼叫:“你这该死的杂种,如你所愿,你和他流得是一样的血液。”

    范篱的眼睛里没有波澜,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和眼神,他的耳朵仿佛也关闭起来。

    “你原来不过是他花园套着项圈,被人嘲笑的一条杂交的狗,现在倒可以进入房子,有张人睡得床了。”女人在病床前来回走动,她气急败坏,她想到了预言师的预言,正如预言师所说的,金钱财富的光芒会永远与她相随,惟独缺失了爱的部分,并且此生永不会得到,马德向她提出了离婚。

    女人在范篱面前歇斯底里,而范篱却无动于衷。他前面的墙壁上,女人来回晃动的影子,空气里愤怒的因子,投射到他眼睛里的时候,象淹没入黑洞,起不了一点点波澜。范篱动也不动地表现惹来女人更响亮的高声叫骂,可范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不是在等女人发泄完毕,而是在等自己的右手。

    我不知道其他母亲的想法,但是我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她唯一的想法是拿我来惩罚她爱的人。既然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收场,就由我来替你们谢幕,范篱轻轻皱眉头,他右手里有东西无生息地朝着女人眉心飞去。

    “她不是你进入另一片黑暗的钥匙,她不配。”冯藤卓的声音几乎是擦着飞行物而过的,一滴水和一小片破碎的瓷片几乎是擦着女人的脸撞到墙壁上。

    “你竟然想杀我!”女人高叫着。

    “滚出去。”冯藤卓带着微笑下逐客令:“他杀你是大逆不道,如果由我来动手,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从冯藤卓的眼睛里,女人看见了杀机,她靠着墙壁蹭到门口,她原想再骂几句难听的话,但当她看见冯藤卓笑里藏刀的眼睛,只能把所有恶毒的话咽了回去。

    “郭娉煮了汤,喝点。”冯藤卓提着保温筒放到移动小桌上,范篱没有答话。冯藤卓倒汤的时候,发现范篱的左肩膀一片血红,他急忙上前查看,脚踩到地上一块滑腻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皮肉,上面似乎模模糊糊有字。冯藤卓急忙叫来医护人员,经过详细检查,原来范篱是把自己左肩膀的皮肉生生用手撕扯了下来。

    为了防止范篱会有更疯狂的自虐行为,医生只能给范篱打了镇静剂,让他沉沉睡去。冯藤卓等医护人员陆续离开,才从地上拿起那块皮肉,他赫然看见劈头上清晰地写着“杂种”两个字。冯藤卓眯起眼睛,收敛笑容,如若不是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如若不是考虑到不希望范篱做后悔的事情,我还真想把你们剁成肉泥去喂猪狗。

    混乱无章的街区,飘着未干血迹的香,秃鹰窥视着即将倒毙的猎物,在天空里盘旋。这是个残忍的世界,夺取了你的笑容,还要你假装微笑。适者生存是法则,是残酷铸造的石碑。

    找一家还算安静的咖啡馆坐着慢慢喝不失为一种享受,只可惜心情和气氛都不对,所以咖啡只是等待的标记。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又将进入下一个雨季节。“如果还有一颗黑暗之光就好了,”冯藤卓喝一口咖啡,看一眼不远处的医院淡淡地说:“李小姐太不好意思了,让你在这里干等,待会郭娉就会回去。”

    “没关系。”李若融喝可乐笑,本来是来看范篱的,结果为了避免和郭娉碰面,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博克明从外头进来,身上有点湿,原来外面正下着朦朦的小雨。他随手把外套丢在椅子上,很不舒服地看着李若融:“你来做什么?”

    “去太平间看你。”李若融被他的表情搞得也很不舒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不快去躺好。”

    博克明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一把吃蛋糕的勺子向李若融飞了过去,幸亏李若融身手敏捷,快速跳开,叉子牢牢钉在椅子上,还余震不断,李若融看一眼叉子,临了还对博克明做鬼脸。

    可惜,快乐短暂。

    李若融放下做鬼脸的左手,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脸上没了笑容。郭娉傲慢冷漠地走向他们,用一种几乎是阴狠的眼神看得李若融心里发毛,李若融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

    “你逃什么?”郭娉像不愿意放过她一样阴冷地开口:“你又怕什么?”

    “去看范篱,现在他差不多醒了。”冯藤卓起身,他从郭娉的眼睛里看见了难以平复的怒气和怨恨。“郭娉你回去吗?我正好开车来,送你。”

    郭娉阴冷地笑:“首领是怕我再做危险的举动吗?放心,暂时没有新药需要找小老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三十六区的每条路我都很清楚,每个人我也很清楚。比如说李若融你,时间把你带到他那里,其实只能证明你和他不可能。你和他对看什么,你以为会有什么?”

    你这样盯着我不放也不能拯救爱情。李若融皱起眉头,退后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和冲突,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每次对我进行攻击。“冯先生,去看范篱吧。”李若融最后一次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就去看范篱。”冯藤卓看着郭娉离去的背影,还不能解除怨恨吗?

    走进病房,李若融首先看见范篱蒙着左眼的纱布,情况一定很糟糕,黑暗之光碎了,很难再找到永久保持同色的眼睛了。

    “范篱,李小姐来看你了。”冯藤卓笑,从范篱没有表情的脸上,他看见绝望和放弃交替侵蚀着范篱。

    李若融同样也看到这一部分,并且在她心里,有一首预言诗正逐步出现,而内容的大部分都是绝望的词句,更让她担心的是,她无法知道破解的方法。“范篱,你好点了吗?”

    范篱的眼珠没有动,他的头轻微地点了一下,他依旧拒绝说话。

    “上次瑞剑号回来以后我和董芮还有点联系,她一直问你的情况,要不要告诉她?”李若融想到一个人,不知道能否起效果。

    范篱摇头。

    接下来的大段时间全是空白,范篱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探望完范篱,李若融和冯藤卓、博克明一起出病房,她的心情很不好,在瑞剑号上马德的言行举止历历在目,她不明白马德如何能下得去手,对这样尊敬爱戴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骨肉。

    出了医院去停车场拿车,冯藤卓想了很久,才问:“你心里的预言诗能说给我听吗?”

    李若融心理一惊,没想到冯藤卓能看出自己的心思:“你要听?”

    “我想听听,看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冯藤卓在车前停下步子,把钥匙交给博克明:“你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或者告诉博克明也可以。”冯藤卓见博克明不太乐意开车,于是笑道:“今天轮到我守病房,所以我不能离开,而且李小姐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黑暗的三十六区危险的街道里行走。”

    博克明没支声,不爽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谢谢你的车了。”李若融坐进车里,她的确没有想清楚预言诗的具体内容,更重要是,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冯藤卓,她感觉到诗歌所带给她的绝望。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地行驶,很显然开车的人心情很不好,所以车速开得几乎有点玩命的味道。

    李若融还想着预言诗的问题,该怎么对冯藤卓说呢,而且有些语句自己都觉得很晦涩难懂。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李若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喂?”

    “你在哪?”墨智机在另一头说。

    “有事吗?”李若融看一眼反光镜里的博克明,他冷着一张脸,直直看着前方。

    “你知道唯一的眼泪吗?最近三十六区很流行的……”墨智机的声音留在了后面路面的地上。

    李若融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或者惊讶,她的手机就粉身碎骨,永不可恢复了。“我说博克明,你不想载我可以直接拒绝冯藤卓,何必把开车出来呢?”

    “你也可以不上车。”博克明突然刹车,冷冷地说。

    天早已经完全黑下来,还下着小雨。两边是黑漆漆的树林,这是一条夜晚少有人经过的道路,甚至连车辆到了晚上都很少从这里经过。

    李若融看一眼黑暗的树林以及同样漆黑的道路,昏黄的路灯透着诡异的光,她知道博克明下一句会说什么,但是她希望博克明不要说。

    “滚下去。”博克明冷冷地说。

    李若融心一沉,自己得走夜路回家了,虽然自己的胆子不是很小,但是这样的夜路她不怕人她怕鬼。李若融赌气下车,恨恨关上车门:“我那么让你讨厌吗?”

    “厌恶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船上我就想揍你,看到你就想揍你。”博克明看着前方一片黑暗说:“所以你最好少在我眼前跳来跳去。”

    “不会了。”李若融气愤地朝黑暗里走去,她怕地快哭了,但是绝对也不要在这个家伙的面前掉眼泪。

    看着逐渐融在黑暗里李若融的背影,博克明掉转车头,向反方向开去。虽说瑞剑号巨大,空间却总也有限度,为什么她会和墨智机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同一个战线。博克明握紧方向盘,三十六区真是个没有快乐的地方。
2大雨
    外头还在下雨,一直下,一直下,还不肯停。一切都变成了灰色,衬托着孤寂灰色的三十六区,衬托着糟糕透顶的心情。

    王志死了,今天早晨从新闻里听到的消息,他死在家里的床上,被人捅了三十刀,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典型的入室抢劫杀人。

    冯藤卓望着窗外不曾停歇的大雨,昨天晚上王志的声音还如此清晰。认识王志是三年前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的经过,做一个契约的时候,顺便认识的朋友。王志的工作是采购贸易,全国各地地跑,所以有的时候冯藤卓会托他带些东西或者查些资料,王志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们的交情一直都很不错。再过三天就年三十了,王志却死了,在异地租屋里,一个人孤单、痛苦、恐惧地死去。

    关掉电视机,冯藤卓陷入一种长久的沉默状态,他坐在病床旁边不说话,范篱也张着眼睛不说话,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最近烦恼还真是拉着手一起来了。冯藤卓又想起凌晨博克明的电话,博克明告诉他的预言诗让心头一沉,这首诗几乎承载了所有绝望,难道范篱余下的人生都会在痛苦里进行吗?

    沉默直到郭娉进入才被打破,安静的病房里终于有了一点声响。

    “首领,我来换你的班。”郭娉将雨具放进洗手间,提着保温瓶走进来。她看一眼范篱,眼里露出难过:“他还是不肯说话吗?”

    冯藤卓摇头:“一句也没有说过。”

    郭娉叹口气,将保温瓶里的汤倒进瓷碗里,一勺一勺喂范篱喝下。范篱的眼睛依旧直直注视着前方的墙壁,黑暗之光碎了,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为他掩饰瞎了的左眼,亦如被捅破的关系,是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郭娉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范篱你说句话,至少让我们知道你还有想法,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范篱却依旧看着墙壁,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冯藤卓站在窗边,他也没有有效的办法促使范篱愿意说话,游轮的经历是一个梦魇,如何带他走出来,却无从入手。冯藤卓看一眼范篱,又沿着他的视线看墙壁,那是一块涂了白色油漆的普通墙壁,最下面放着电视机和电视柜,墙壁上有几根钉子没有拔掉,可能以前还挂过一些画。

    雨下得更急了,冯藤卓从窗台走到病床边,这个角度几乎和范篱是一条平行线,墙壁笔直进入自己视野,那几根钉子的排列也发生了变化,原来范篱是在看它。冯藤卓忽然伸出手遮住了范篱的眼睛,他感觉到范篱皱了一皱眉,冯藤卓轻轻地说:“范篱,我命令你闭上眼睛,躺下睡觉,没有我的命令,无论什么声音都不允许睁开眼睛。”当冯藤卓拿开手的时候,果然范篱闭上眼睛,乖乖地躺下了。

    看着郭娉一脸迷茫,冯藤卓小声在在耳边说了几句,她点头,立刻出去置办。过了一会儿,郭娉拿了一把老虎钳、一把榔头和一张大海报走进来。冯藤卓搬来凳子踩上去,先用老虎钳把钉子一一拔掉,竟然有十六根之多,然后,订上郭娉拿来的海报,正好把原来钉子造成的小洞遮盖。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实景山川照,群山绵延,云雾袅绕,让人看了不免心情舒畅。收拾停当,冯藤卓才让范篱张开眼睛,果然他的眼睛不再定定只对着墙壁,终于有了些情绪,冯藤卓嘴角才挂上笑,自己猜得不错。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推门而入的人,让房间的空气突然凝固。马德的到来很令人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一个人只身而来。郭娉想上前与马德理论,却被冯藤卓阻止。看着马德一手提水果篮,一手拿保温杯的样子真是滑稽透顶,再配上他的面部表情,不去考表演,实在可惜。马德又局促,又尴尬,但他毕竟经历的事多,稍微保持镇定以后,立刻把水果蓝子放在地上,把保温杯在桌子上搁好,勉强挤出笑容问道:“他怎么样了?”

    冯藤卓眼里带着笑,看马德像看马戏团里的小丑:“托您的福,命捡回来了。”

    马德点点头,欣慰道:“我今天特地来看看范篱,游船以后一直没查到他具体住哪一家医院,才拖得这么晚来看他。”

    “你们聊。”冯藤卓提嘴角,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拉上一脸不满的郭娉直接出了病房。

    医院外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样边有石椅,冯藤卓在中间地段坐下,有点凉,毕竟是雨季又是冬天。

    “头领难道不害怕他再加害范篱?”郭娉皱着眉头说。

    冯藤卓坐在走廊的石凳上,喝一杯速溶热咖啡,嘴角依旧似笑非笑:“他不敢,除非他决定和我们成为永久的敌人。”

    “难道他那样对待范篱,还不能成为我们永久的敌人吗?”

    “至少为了范篱,我暂时没有这样地考虑。”冯藤卓淡淡说:“别担心了,坐下喝一杯咖啡,这样的雨季还需要熬很久,你不冷吗?”

    “我担心得无法喝下任何东西。”

    “放心吧,马德不会如愿的,最后的幸运早已被他用完,他今天的行程没有太实际的意义。”冯藤卓望着滴水的屋檐,他想起博克明带回的预言诗,幸运从来没有眷顾过范篱,最后关键时刻,给得都是绝望。是不是应该找一次李若融,对于预言诗,最好咨询一下出诗的本人。“先把先前借的东西还给医院吧,免得待会来要。”

    “知道了。”郭娉看看手里的老虎钳和榔头:“对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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