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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私房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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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可爱?大婶儿哎,你脑袋里长疮了吗?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老娘这么彪悍威武,究竟是哪一点跟“小可爱”沾边了?
我敢怒不敢言,反手揪住苏彦棋的衣摆,咬着牙道:“所以,你是鬼?”
“姑娘,你这副样子真可爱,又懵懂又单纯,年轻真是好哇!”金大姐抿嘴一乐,“我知道你是阴阳眼,可是……你一定没见过这个吧?”
说着,她揪住自己的脸,突然大力朝旁边一拉——那张皱纹横生的脸立刻扭曲变形,皮肉随着她的拉扯,竟伸长到一尺开外,变得薄而透明,清晰地显露出里面青紫色的血管,那架势,似乎只需轻轻一碰就会崩断,血花四溅。
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张脸啊!
“你……你……”我全身都瘫软了,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苏彦棋在我身后撑住我的背脊,低声道:“双喜,冷静些。”
冷静?碰上这种事,我他娘的还怎么冷静啊,干脆抽根烟缓解一下内心的惶恐好不好?终其一生,我从未见过这等可怖的场面,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不得不咬紧牙关,以防自己呕吐出来。
金大姐松开手,松垮的皮肉从两腮耷拉下来,直垂到肩膀上。见我吓得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她便一掀嘴皮,露出满口闪着寒光的黄牙,不无嘲讽地道:“怕什么,被我巧夺天工的绘画技巧给惊呆了?这可是我精心绘制的一副皮囊,费了好大功夫呢,你也觉得很漂亮吧?”
我脑袋里瞬间闪过《聊斋志异》里的画皮故事,可我怎么能想到,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在人世间呢?所谓金大姐,居然只是一具躯壳!我无法看清藏在背后的那张脸长成什么模样,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在暗地里谑笑。在她眼中,我就是一只被扔进滚水里的老鼠,唯剩死路一条。
我的四肢筛糠般抖个不停,身后,一只大手抚上我的肩头,轻轻握住了我的后脖颈。那只手的指骨颀长,掌心很热,将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身体里。
我回头瞧了苏彦棋一眼,他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眼神中,有种叫做“无惧”的东西。
我心里多少安定了点,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看向对面那个怪物,低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死扭住我不放?”
金大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对你这个人一点兴趣都莫得,更不想和你纠缠。你是个好姑娘,如果大姐告诉你,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你会借给我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她也是为了那张灵凤浴火汤?不能够啊,在经历了芙华别墅那件事之后,我一早将那叠汤谱收在了卧室床头柜中,根本没带在身上,没有了那股鬼魂才能分辩的特殊气味,她又怎可能得知此物在我手里?
“你要……你要借什么?”苏彦棋沉声问道。
金大姐将头颅靠过来,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苏彦棋,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想借你俩的魂儿……”
我的头轰地一声,胸腔内霎时涌起无数愤怒的小火苗。我唐双喜活了二十三年,的确是没什么本事,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本姑娘就是任鬼宰割的孬种!
或许是因为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宣泄,又或许是苏彦棋的手给了我力量,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抬手用力一拍墙壁,发出崩天裂地的一声怒吼:“你姥爷的,给脸不要脸是吧,都这样了,还说不是想要我的命?别以为你是鬼我就会怕你,老娘见过的鬼比你吃的饭还多,唬我?想借我的魂儿,不如我先借你一记窝心脚如何?”话音刚落,抬腿就要踹过去。
金大姐丝毫不见慌乱,伸出右手看似不经意地在我腿上推了一把,力道很轻,感觉就像是在挠痒痒。然而,我却即刻一个趔趄,朝后连退了两步,猛地栽进苏彦棋怀里。
“哎呀,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你是读过书的,不要跟我们这些粗人一样只晓得动手动脚噻!真的,这事儿没你想得那么可怕,没见我把漱魂汤都给你准备好了吗?你们两人只要把它喝下去,不知不觉间魂魄就会离体,一点痛苦都没有,我保证!人有三魂七魄,大姐只要你的命魂,其余的不会拿走,原封不动还给你们,你能活下去,绝不会死的!”说着,她指了指搁在桌上那两碗黑色的液体。
我撑着苏彦棋的肩膀稳住身形,扭头恶狠狠地对她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看上了我们?”
“我也没办法嘛!”金大姐无辜地摊了摊手,“我需要九条命魂,现在手里已经握有七条,就算加上你,仍然还差一条。谁让你把这个小伙子叫来了呢?这回可凑齐了,天赐良机,我咋个也不能错过!”
我心里刹那间一片雪亮。
就在今天上午,那位中医师韩北问曾跟我提起过,这两三年来绿云村旅游探险的年轻人,有许多都人间蒸发生死不知,敢情,他们都是被这个恶毒的女鬼给害了!
我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问:“之前那些人呢?你说不会伤人性命,他们去哪里了?”
金大姐叹了口气,惋惜地道:“唉,他们哪……要是肯乖乖喝下我这漱魂汤,哪至于弄到这地步?偏生就是要逼着我来硬的,次次非弄得当场殒命不可!我心里也不好受呢……”
苏彦棋大声喝道:“那他们的尸身呢,你弄到哪里去了?”
金大姐露出一个媚笑,一转头,松垮的皮肤甩到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回身端起那两碗汤,道:“不就在这里面吗?来,喝吧。”
我再也承受不住,劈手打翻那两只碗,弯下身子剧烈地干呕起来。
两个小碗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狭小的室内凭空冒出一股黑色的烟,我和苏彦棋被这绵密的烟雾笼在最中央,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又一阵刺痛,深入骨髓。
片刻之后,烟雾散去,那具属于“金大姐”的皮囊软塌塌跌落到地面,彻底失去了生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通体黑色的长发阴魂。
那阴魂站在我对面,双眼斜插倒吊,眼睛、鼻孔、耳朵和嘴角都在汩汩朝外冒着血珠,猩红的舌头垂在下巴颏上,发出一声接一声狞笑。她的语气再不似之前那样谦卑,变得冷厉刺耳:“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了!”
话音未落,她就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朝我袭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想要格挡,却被她轻易躲过。她的两只手就像是老鹰的爪子,直直朝我逼过来,扼住了我的咽喉,五指用力,黑色的指甲狠狠插入了脖子上的皮肤中。
我感到一阵眩晕,脖子上那尖锐的疼痛无法让我清醒,反而令意识变得模糊。我的颈骨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她还在不断加大手上的力量,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到肩膀上,却连那血腥的味道都嗅不到。
这回,我的小命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安心上路吧。”女鬼在我耳旁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就在这时,苏彦棋突然猛扑过来,肩膀用力一撞,将女鬼撞得踉跄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他张开双臂护住我,朝那女鬼使劲踢了一脚,女鬼吃痛,身体朝后一仰,那五根手指硬生生从我的脖子里拔了出来。
“很好,你这么英勇,索性就先解决你!”女鬼快速翻身跃起,扯住苏彦棋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身前,捏住他的脖颈,左手升到他的头顶上方,猛吸一口气,立时就要狠拍下来。
“不要!”我只觉得肝胆俱裂,捂着自己的脖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苏彦棋是为了来接我才会陷入这场劫难,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可是,我真是个蠢货,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连一个办法也想不出来!
女鬼侧过脸对我一笑:“别着急啊小可爱,一个一个来,我先解决了他,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碧落黄泉,你们总会再相见的。”
“砰!”
千钧一发之际,房间的门被撞开了。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站在门口,看上去正常得不像一个病人。
女鬼停下手里的动作,愣住了。
老头紧紧盯住她,嘴唇微张,颤抖着缓声道:“雪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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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逃出生天
异灵私房菜19…第十九话逃出生天
趁着那女鬼恍神的功夫,我赶忙扑上去,助苏彦棋从她双手中挣脱,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只有当死亡就近在咫尺的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那究竟有多么可怖。它让我无法思考,脑子里一切嘈杂声顷刻间尽皆烟消云散,血液凝固,身体僵直,恐惧感顺着周身血脉奔突咆哮,神经脆弱得随时都能令人昏厥,不省人事。
苏彦棋轻轻拍了两下我的手,伏在我耳边声音嘶哑地小声道:“双喜,你松开些,我没事。”
我不依,胡乱摇摇头,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加大了些。我不知道我和他在冥冥之中究竟有怎样的联系,但是现在,就在这一刻,对我来说他就是那个无比重要的人。我很没用,除了紧紧抓住他,再无任何可以保护他的方法,所以,我决不能松开,死也不能。
那女鬼愣了片刻,登时满面喜色,眼中再看不到我和苏彦棋,径直朝那老头扑了过去,双手不住摩挲他的肩膀,语无伦次地叫道:“槐生,你醒了……你没事了对不对?这……这真是太好了!”说着竟喜极而泣。
老头的眼睛木木地盯着某个地方,将女鬼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拔下来,叹了口气,萎靡地道:“雪花啊,你真是……你明明知道我的情形,不过是好一阵坏一阵,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何必再这么骗自己呢?我好不了了……”
“别胡说,你怎么会好不了呢?”女鬼面上尽显柔情蜜意,用生着尖利黑甲的右手握住那老头的手腕,软声道,“加上他们两个,我就凑齐九条命魂了,大功即将告成,到那时,你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你又能带着我去好多地方游玩了!咱们俩虽然没有孩子,但那又有啥子关系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再不让你受一点……”
“你这样做,就算真的让我恢复如常,难道我就会开心吗?雪花,你这是在害人,是在造孽啊!我活着时你为我奔波劳命,死后还不得安生,假若因我一人,就令得这么多无辜生命——包括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老头沉痛地说出这番话,猛地蹲下身,抱住了头。
“槐生……”女鬼的双眼中,滚出两粒豆大的泪珠。
我一头雾水,扭过头去看苏彦棋,他脸上也同样是一片懵懂。在人类看来,这些鬼怪阴灵天生就残忍暴力,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将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看做蝼蚁,任意踩踏。可我们往往忘了,所谓的鬼,在肉体陨灭之前也是人,与你我一样平凡简单,为生活而奔忙。在我面前的这对夫妻,难道他们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窄小挤迫的旅馆客房里,此时莫名被蒙上了一层悲戚之色,我胸腔之中的恐惧感渐渐消减,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发酸。
老头蹲在地上沉默了片刻,忽而抬起头来看向我,歉疚地道:“姑娘,那天晚上我在楼道里换灯泡,吓着你了吧?当时,我本来是想弄出些动静来吓唬你,让你觉得害怕,赶紧离开,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断不会出此下策。你别生我的气,也别怪雪花,她都是为了我……”
我大着胆子朝前迈了一步,小声道:“你……你口口声声说,金大姐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可你明明是个活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用手抹了一把脸,叹道:“这件事把你一个无辜的姑娘家牵扯进来,不管怎样,也都应该跟你说清楚。这都是命,是命啊……大约七、八年前吧——那时我们还没有搬到绿云村来,在外地开着一家小旅馆,生活虽然说不上富裕,但两口子互相扶持,倒也乐在其中。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客人,风姿俊朗气度不凡,对我们两口子也是客气有礼。他将旅馆的一个房间包了下来,这一包就是半年。我和雪花都要欢喜疯了,心里盘算着好容易来了单大生意,一定得把他招呼得妥妥帖帖,没成想……”
“他是另有目的?”苏彦棋接口问道。
“是的。”老头的表情愈加悲戚,“那位客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每天就在小镇里遛弯,有兴致的时候,还会跟我下两盘象棋喝两杯小酒,时间一长,我在心里也就把他当成了朋友,没有一点戒备之心。谁知道,两个月之后,怪事发生了。镇上的好几家住户都有人突然精神失常,他们满街乱跑,胡言乱语,捡起垃圾堆里的东西就吃,渴了就用手捧马路边上的脏水喝……天哪,那段日子,镇上人心惶惶,走在路上,耳朵里听到的不是刘家的儿子得了精神病,就是马家的媳妇疯了。最后,终于轮到了我。”
我听得身上一阵发寒,胆怯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根本不是精神病?”
老头点点头:“对,直到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才终于明白,那根本不是精神病。每一个看似精神失常的人,都是被夺走了一样东西——命魂。我们的意识一天比一天模糊,渐渐认不得身边的人,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即使偶尔有一时半刻的清醒,也是非常短暂的。我们不懂得思考,只能倚靠动物的本能生存,那……那就是丢了魂儿啊!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那位客人做的,但是,雪花告诉我,自打他离开之后,镇上再没有这类事情发生。你说,不是他,又还能是谁?”
他说着,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拿手指揉了揉眼睛。
“雪花她一个弱女子,之前的几十年,一直没有自己的主意,凡事需要我保护。自打我出了这个意外,她真是操碎了心,没两年,就撒手去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做了鬼也放心不下我,不知从哪里得来一个法子,说是只要集齐九个人的命魂加以炼制,再注入我身体里,我就会恢复正常,再不像现在这般呆傻。于是,雪花带着我搬来了绿云村,这个小村子本来就被诅咒笼罩,即使发生了什么怪事,也很容易掩人耳目。这些年,她已经收集了七条命魂,只要加上你们两个……”
我这才算明白过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身边最重要的人突生变故,这种感觉,我实在太熟悉了。乐平死的那年,现在想想,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他重新活过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去做。可是,我会像金大姐一样,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老头长吁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站起身走到和苏彦棋面前,像一个疼爱晚辈的长者一样一字一顿地对我道:“在我短暂清醒的时候,雪花将她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我,她整天骂我,也是为了让你们将我当成一个真正的神经病看待。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也很想变回原来的自己,这些年,眼睁睁看着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在她手中死去,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阻止。这一次……这段日子,我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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