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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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衙内死相，你要是想奴家，能撇下奴家那么长时间？”杜鹃与童大宝调笑了一句，看向张澜和文柔，道：“童衙内，包衙内，这两位贵客眼生得很，不知道怎么称呼？”



………【第五十七章　少女】………

　　　　包文忠道：“杜鹃，说起这位，来头可就大了。他就是那位单枪匹马从南云王都把我们二公主救回来的大豪杰张澜，陛下亲封男爵衔，那一位是他的朋友文三。你们都别愣着了，好好给我招呼张爵爷和文三。”

　　　　一个穿着水色罗裙的粉头走向张澜，“我道是谁，原来是大豪杰张爵爷，奴家小翠这厢有礼了，让奴家来陪您解闷。”

　　　　杜鹃道：“小翠妹妹，你可真会抢，奴家也要陪张爵爷解闷儿。”

　　　　一群粉头各自寻陪侍的客人，童大宝和包文忠身边各坐了两位，张澜身边围坐了三位，文柔自个儿挑了一个年级最小的粉头在身边。

　　　　杜鹃坐在张澜身侧，拿起酒壶给桌上杯子倒酒，“张爵爷，虽然您身材魁梧雄壮，但是面庞白净，乍看之下，谁都会认为您是一个书生，哪能想到您有以一敌万的本事。奴家最最敬佩您这样的大豪杰，奴家敬您一杯。”

　　　　要说姿色，身边三个女人长得都不错，但是被她们围着，张澜浑身不自在，粉头再漂亮也是粉头，一个身子还不知给多少男人沾过。张澜盯着杜鹃递过来的酒，没有伸手去接，道：“几位姑娘，我今天没玩乐的心思，你们还是陪童衙内和包衙内好了。”杜鹃在云京各个青楼中，姿色不说顶尖，也是一等一了，多少男人求着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少见哪个男人对她不假颜色的，她当张澜是不常来青楼这种地方，可能较为拘谨，放不开玩兴，道：“爵爷，人活着还不就是图个开心快活，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您这么一个阳刚男儿，岂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就让奴家陪爵爷开心一下。”

　　　　“杜鹃姑娘，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喝酒，清净，有劳你们移驾童衙内或包衙内身边去。”张澜的口气没那么和软了，直接请身边几个粉头走人。

　　　　杜鹃这会儿明白了，人家并不是放不开，而是不想她陪，她看向童大宝，看他眼色。童大宝也弄不明白，杜鹃小翠两个粉头模样儿极勾男人，寻常男人要是没点地位，即便带足了银子来万花楼都请不出她们，为什么张澜就往外推呢？

　　　　童大宝试图劝一下张澜，道：“张兄，大家都是男人，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酒色财气，咱们今天怎么也要玩个尽兴，就让杜鹃她们好好陪陪你。”包文忠道：“就是啊，张兄，杜鹃可是万花楼的台柱子，寻常男人想摸一下小手都难，难得她那么仰慕你，到了床上，还不尽心尽力伺候里，说不准连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听说她有一套独门绝技，只对大宝使过，小弟我还没尝过呢。”

　　　　本来还没什么，经包文忠一说，张澜心里起了一股十分恶心的感觉，就像身边坐的是三堆臭狗屎一般。张澜道：“杜鹃，既然包衙内那么惦记你，还不赶紧过去作陪，今天可得伺候好他。小翠，你们过去陪童衙内，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张爵爷，童衙内包衙内，奴家身子有些不适，请恕奴家没法作陪了，奴家告退。”张澜不加掩饰臭着一张脸，任谁也看出他的心思了，杜鹃羞臊得紧，起身离开了。

　　　　“奴家也有事情，请恕奴家无法作陪。”

　　　　“奴家也走了。”

　　　　杜鹃带头了，张澜身边另外两位粉头也跟着走了，这可难为住了包文忠和童大宝，他们不是因为顾及三个粉头，她们去死他们都不管。你说他们两人请张澜来玩，自己身边都有女作陪，就让人家单着，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虽然是张澜自己把人赶走的，但毕竟是他们请客，请了客，还不得优先把客人照顾好了。童大宝思前想后，记得包文忠说出那番话来，张澜的脸色立马冷了，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对门外大声吆喝道：“龟公，进来。”

　　　　龟公一直在门外候着，听童大宝照转，立即推门进来，“奴才来了，童衙内您有吩咐？”

　　　　童大宝道：“我问你，你们这有没有清倌？”

　　　　龟公干的都是迎来送往的事情，眼力界都不差，刚才杜鹃几个气鼓鼓出了雅居，这会儿童大宝要清倌，一定是哪个客人的特别需要。

　　　　万花楼有一镇楼宝器，花魁雨荷仙子，她就是一位清倌，但是，是不接一般客人的，除了她之外，清倌人就只有前天刚买来的一个小妞了。龟公道：“回衙内的话，我们这的清倌人除了雨荷仙子之外，就只有一个新来的。”

　　　　雨荷仙子，云京四大花魁之一，身价极高，不说寻常人，就是达官贵人都难见其一面，童大宝他老子都没能见上，别说他童大宝了，雨荷仙子暂不作考虑，童大宝道：“新来的也行，长得怎么样？”

　　　　龟公道：“模样儿比杜鹃小翠她们都要好看几分，只是，”包文忠打断龟公的话道：“只是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带过来。”

　　　　“奴才这就去。”

　　　　张澜身边单着，童大宝和包文忠也不好和身边粉头调笑饮酒，撂下她们和张澜闲聊，倒是文柔一点顾及没有，和身边粉头玩的正欢，不断的灌粉头酒喝。

　　　　龟公出去好一会，领着一个姑娘进来了，童大宝和包文忠眼睛一亮，猛盯着姑娘脸蛋瞅，这也太俊俏了。

　　　　“童衙内，这位叫彤彤，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要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您多包涵一点。”龟公走之前提点彤彤道：“彤彤，这位是当朝国舅爷的公子，这位是刑部尚书的公子，那位是张爵爷，那位是张爵爷的朋友，哪一位都是贵客。你可给我招呼好了，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得罪几位贵客，我有你的苦头吃！”

　　　　提点完彤彤，龟公对童大宝几个道：“几位大人，你们慢慢玩儿，奴才出去了。”

　　　　童大宝一双色眼直勾勾盯着彤彤，彤彤年约二八，长得娇俏可人，肌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在他看来就像一只小白兔般。童大宝纵意花丛几年了，少见这种极品小妞，当下心里痒痒起来，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肚里。可惜了，现在情形，要是童大宝把彤彤叫到自己身边，面子上说不过去，只能便宜张澜让他拔了头筹。童大宝指着张澜：“彤彤，到张爵爷身边去，好好陪着，有你的好处。”

　　　　彤彤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道：“各位大人，求求你们饶了奴家吧，奴家是被拐子拐卖到这里的，并非自愿。”

　　　　包文忠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到这儿的女人，起先有几个是自愿的？你看看我身边这两个，当初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呆在这里。不愿意没关系，只要你多呆几天，就会愿意的。”

　　　　童大宝道：“小彤彤，做粉头有什么不好，吃香喝辣，每天还有不同的老爷么费力气伺候你们。你要在万花楼呆上一个月，我保证换个神仙窝你都不会去。乖，去张爵爷那里侍候着，他可是大豪杰，今天跟了他，不辱没你。等明儿，老爷我再来疼你。”

　　　　包文忠道：“大宝，我明天和你一起，怎么样？”

　　　　童大宝一拍即合，道：“好啊，咱两好久没玩二龙戏凤了，等明儿咱们好好耍一回。小彤彤，今儿好好伺候张爵爷，爷和包衙内明儿再来寻你。”

　　　　包文忠和童大宝两个色鬼一唱一和，把彤彤脸色吓得惨白，不带一点血色，她不住磕头求饶，换来的是包文忠和童大宝两人的淫笑。突然，彤彤猛然站起身来，朝着墙壁冲去，像是要寻死。千钧一之际，张澜跳了起来，朝彤彤冲过去，在她即将撞到墙壁之前把她给拉住了。

　　　　彤彤求死不能，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死，我求求你了，”

　　　　张澜道：“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死了多可惜。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以后只跟一个男人，另一个是跟着无数个男人，你自己选一个。”

　　　　彤彤一时间炉灶里·愣住了，不明白张澜话里的意思，闭上嘴，傻呆呆的看着张澜。

　　　　张澜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赎身，以后你就跟着我了。要是不愿意，那你就留在万花楼接客。”

　　　　彤彤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道：“大人，您赎了我吧，您把我赎出去，我当牛做马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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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重金】………

　　　　不是张澜心肠好，更不是他看上彤彤了，而是他一个受过现在平等教育的老爷么，又做过半年警察，现在见一个大姑娘被逼良为娼，不自觉的就涌起了一股不爽的感觉来，所以才要替彤彤赎身。

　　　　童大宝见到彤彤，就像大尾巴狼见到小白兔，就等着明天来尝鲜，如今张澜要把人给赎走，也就是没他的份了，童大宝赶紧劝阻道：“张兄，这些风尘女子，用来玩乐还行，赎回家中可是万万不行。”

　　　　包文忠附和道：“是啊，张兄，就像大宝说的，风尘女千万不能赎回家。一来辱没了门楣，二来这些风尘女每日与男人睡惯了，一旦你闲置她几天，她一寂寞空虚，就有可能出乱子，给你招惹一些是非。”

　　　　彤彤被童大宝和包文忠吓得，向张澜哀求：“大人，我不会给您招惹是非啊，我还是黄花闺女，我守得住的，大人，求求你赎了我吧。”

　　　　“我说替你赎身就替你赎身，别多嘴。”张澜先让彤彤安心，而后对包文忠道：“文中兄，我这个人是山野之人，谈不上什么门楣，赎一个粉头进门，也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云京这里的青楼都有什么规矩？”包文忠见张澜铁了心要赎走彤彤，他也就不盯着彤彤这块嫩肉了。但是呢，童大宝是色中饿鬼，往日他看中的姑娘，鲜少有能逃出他手心的。早些时候，童大宝萎了大半年时间，现在好容易扬眉吐气，恰巧相中了彤彤，哪舍得那么简单就放过他。张澜手里握着伟哥这样好东西，童大宝明面上不想得罪他，抢在包文忠之前答了张澜的话，起身道：“张兄，云京这里，青楼能有什么规矩，你要赎人，我去把这里的掌柜给你叫来，我是这里的常客，她多少会给我几分面子。”

　　　　张澜道：“怎么好劳烦大宝你，还是唤龟公把掌柜的叫来。”

　　　　“银子这东西，虽说是身外之物，可是能省一点还是省一点好，咱们朋友一场，些许小忙，有什么帮不得。张兄你稍后，我去去就来。”童大宝说完，不待张澜答话，迈步出了雅居。

　　　　童大宝虽然是世家公子，但是并没什么城府，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张澜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是去叫掌柜的来为难他，且看他能出什么鬼点子。不多时，童大宝领着一个女子进了雅居，女子先欠身施礼，道：“奴家嫣然，给包衙内，张爵爷，文三爷请安了。”

　　　　嫣然是万花楼的掌柜，也是老板，她一出现，包文忠一副色予魂授的姿态，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她，起身装模做样作了一揖，道：“嫣然大掌柜，小生包文忠这厢有礼了。”

　　　　嫣然道：“包衙内，您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您恕罪。”

　　　　包文忠道：“大掌柜你说得哪里话，你这万花楼肯招待我，就是给我包文忠天大的面子了，大掌柜你何罪只有。”

　　　　与包文忠打过招呼，嫣然看向张澜，一双媚眼在他周身上下打量。张澜也盯着嫣然瞧，见到这个女人，他心里不禁赞了一句，好一个美妇人。单看嫣然面庞，张澜很难推断她的真实年龄，肌肤脸型似十七八岁少女，而那股韵味，又像二十七八岁的妇人，其面目姣好体态丰腴顾盼生姿，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散着女人味。这样的床上恩物一进到雅居，张澜觉得四周的气温好像都升高了。末了，两人的目光对到一起，各自都像是想把对方给看透。与张澜对视良久，嫣然笑道：“张爵爷，莫不成奴家面上有花，惹您看奴家面庞那么长时间？”

　　　　张澜道：“嫣然姑娘何止面上有花，在我看来你就是一朵最娇艳的花朵，看得我都快动心了。”

　　　　嫣然道：“奴家蒲柳之姿，怎能入爵爷的眼，听闻爵爷您找奴家有事商谈，不知所谓何事？”

　　　　张澜把彤彤拉到身边，道：“我要替她赎身，要多少银子？”

　　　　嫣然道：“一个姑娘而已，爵爷要是喜欢，尽管带走，还谈什么银子。”

　　　　嫣然话出口，童大宝面色一沉，随即又装作如无其事，盯着嫣然看，在想她在打什么主意。

　　　　张澜道：“人都说银子好算人情难还，我张澜向来不欠人人情，嫣然姑娘，我们还是谈一下价钱好了。”特别是，张澜不想欠一个老鸨子的人情。

　　　　嫣然道：“既然爵爷如此说，那奴家只能市侩了。这个小姑娘叫风彤彤，是奴家用一百个大洋从人牙子手中买来，其姿色貌美，体态窈窕，年方二八，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货。奴家将她买来，稍加调教，一定是万花楼又一位台柱，不用半年奴家就能回本。满打满算，十年时间，至少能给奴家赚一千块大洋。”童大宝眼中闪现意思得意之色，一千块大洋，看你张澜怎么办。

　　　　一千块大洋，彤彤面现绝望之色，如今世道，女人十个大洋就能买一个姿色还可的，谁愿花一千块大洋买一个女人。

　　　　张澜低头不语，他在思考该不该救彤彤。对方摆明了难为他，他要是还价反而丢了面子，一千块大洋，说多不多，说少绝对不少，买壮丁都能买两百个了，漂亮姑娘也能买上一百个。为了一时之气，用一千个大洋救一个快要落入火坑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呢？

　　　　“张兄，云京这地面儿都这样，一般都是一进十出，人家十个大洋买来的姑娘，谁想要，就得花一百个大洋。一千个大洋买一个女人，太不值了。”童大宝以为张澜为难，出言给他台阶下。

　　　　包文忠道：“就是啊，一个女人而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我们今天只管吃喝玩乐，别管其她的事情，这个姑娘你要是看中，等下给她开了苞，尝尝鲜就是了。要是喜欢，以后多来光顾她几次，当照顾她生意了。”“爵爷，奴家也不想要那么高的价钱，是您硬要算钱的。要不然，您把她带走，我分文不取。”嫣然心中对张澜很是不屑，臭男人还不都这样，装着正人君子，到了拿银子的时候，就打了退堂鼓。

　　　　一千块大洋买一个小姑娘，横算竖算都不合算，但是因为舍不得银子，而让彤彤落火坑里，张澜干不出。今天的事情要是张澜没遇着也就罢了，遇着了他就必须管，要是现在舍不得大洋，以后他良心上过不去。

　　　　张澜从怀中掏出包文忠给的金票，对嫣然道：“谁说我舍不得的，人我赎定了，这是一千块大洋的金票，你点收。”

　　　　张澜话出头，金票递出来，屋里除了他和文柔之外的人都惊呆了。嫣然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接过金票，看了下上面的数额，果然是一千大洋不假。

　　　　“银子你收下了，人我带走了。大宝，文中，我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办，恕我先告辞了，改日我一定摆酒赔罪。”张澜道。

　　　　童大宝张嘴想说话，结巴了一下没说出来，包文忠道：“张兄有事就请自便，改日我们再聚不迟。”“文三，彤彤，走。”张澜叫上两人，大踏步离开了万花楼。

　　　　万花楼中，嫣然握着手中金票，就跟握着火球一般。千金买一女，这样的气魄，一般人则能干出。她猛然想起张澜是单枪匹马把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