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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橘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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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朋友的比重胜过了复仇。
他无法再接受身边的人死去了。
所以,最后他同意了——直视着黑暗的看不到底端的深夜,彼端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复。库洛洛提出的条件让酷拉皮卡迷惑不解,“始终跟随在我身边”与“在这段时限内,别下杀死我的心思”。这两个条件从表面上看来,根本无法给与幻影旅团团长任何一丝可能的利益。在库洛洛借用手机和旅团那边下完指令后——束缚他的锁链从远处漆黑的荒野处延伸而来,酷拉皮卡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废旧仓库的锈迹斑斑的门前转头看向他。库洛洛站在远方,月光从天天际冰凉的倾泻下来,缠绕周身延伸到酷拉皮卡手指上的锁链反射出流水一般的银光。
酷拉皮卡听不清库洛洛下了什么指令。风声太大了,从视线能够抵达的地平线外,呼啸而来的风将月色下的那个人厚重的外袍给重重的扬起。片刻后,那个人收了手机,就算处于被禁锢的状态中,也神态自若的沿着风的轨迹一步步朝酷拉皮卡走来。
“完成了?”
库洛洛笑起来,点头。
他小指的戒律之链的尖端猛然朝库洛洛的心脏刺去。在说出约束条件的时候,库洛洛的面色除去因为心脏被刺穿的疼痛外的一片苍白外,冷静的毫不像处于劣势中。他同意了那个将他处于极度不利位置的制约条件——这就是现在这个诡异的僵持所产生的原因了。
酷拉皮卡触向自己的额间,残留的热度就如同梦境的遗留般停滞在指尖。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已经安然脱身的同伴后终于松懈了下来,只是醒来后第一眼所看到的是仇恨的对象的时候,算是惊讶,也算是情理之中。
晶莹剔透的杯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在他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
“没。”酷拉皮卡回答,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但他的动作却明显突然的僵了一下,在放下杯子后,酷拉皮卡深吸了一口气,“你刚才在说什么?”
库洛洛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很普通的句子。但用的不是通用语。久违的故语以熟悉的语调和发音方式缠绕在库洛洛的唇齿间,他发音的时候,语气有种格外不协调的温和。漆黑的眼瞳沉沉的注视着酷拉皮卡,骤然间让他想起在平崖间看见的漫天星河。
酷拉皮卡握紧了拳,竭力控制着胸肺中的怒火。
“闭嘴。如果不想让我打断你的鼻梁的话,就别用这种语言说话!”
“语调很优美的语言,不是么?”库洛洛轻笑,换用了通用语。他双手交叉,坐回床侧的椅子上,“我所知的万千中语言中,窟卢塔族的语句词组和发音方式都是听起来最悦耳的,就如同在祭坛边的祈祷一样。不过真是遗憾,现在,只有你和我会这种唱诗般的语言了。”
他的话刚刚落音。库洛洛身后的墙壁就被一拳捶裂出裂纹,石灰斑驳的簌簌掉落下来。酷拉皮卡收了手,怒火几乎实质般燃烧在他湛蓝的眼眸中——库洛洛有些遗憾的轻叹口气,那双眼眸并没有变成他期待的鲜红色。
“——你没必要刻意激怒我。”
库洛洛摊了摊手:“啊,当然。”
在简单的休整之后,他们选择了一路向东行走。库洛洛并没有对选择这个方向的做出解释,酷拉皮卡也懒于询问。他们就像是一对本该如此的同伴一般,穿行过石板铺就的街道,幻兽驻扎的密林,已经举行着收割庆典的村庄广场。库洛洛在街边的摊贩中买了一个椭圆形如禽类动物的卵一边的陶制乐器,像是注意到了一旁酷拉皮卡的视线,他微微一笑,将这个乐器递给了酷拉。
外表很光滑,周身上打了几个圆滑的小孔。摩挲上去略带冰冷,沉甸甸的安放在手中的时候,就像一颗存有生命脉搏的即将有鸟翼从中破壳而出的胚胎。
“陶埙,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从遗迹中发掘出来才得到了重视,不过在此之前,很多地区就存在吹奏它的记录了。”
从酷拉皮卡手中接回它,库洛洛微微低头将埙的开口凑上唇边,指尖按压上了其上的空洞。
这个时刻刚好夕阳降落未落,铺天盖地都是温暖倦怠的暖色霞光。库洛洛的额发被轻风吹拂向一边,他的身后是整片舒卷开的云霞,秋季成熟了的金灿稻田一路平铺向地平线交回的远方。
在沙哑绻缱而悠长的埙声中,归巢的鸟雀身披霞光飞向看不见的远方。
“不仅仅是杀人放火,你会的东西还真是多啊。”
“很早以前你不是就清楚了吗。”
库洛洛将吹奏完毕的陶埙扔给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将它收放回行囊里。
“除了随我一路向东漫无目的的走,你有什么打算?”
“就现在而言,想办法杀死你是最优先的。”
“噗,无法做到的事情就不要最先考虑。你除了复仇外,应该最想做的就是收集回火红眼吧?”
酷拉皮卡转过头去。
男人的侧脸在夕色中非常平静,就如同在以旁观者身份叙述一个本该如此的事实。酷拉皮卡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回答:“没错。”
库洛洛毫无加害者的自觉。他的话,他的声音,他的神态,都如同在夕色中无端悠长平和的埙声一样,飘散在风声里时,还残留着阳光将逝的温度。
☆、你的温暖
站在阁楼处可以看到大海。越过玩具盒子一般的红房顶,湛蓝色的海域就从天际折出一个小小的角。无时无刻的海水腥气,和无时无刻都在视线范围内的库洛洛。
最初他们很少对话,甚至很少视线相交。彼此对彼此的动向漠不关心,在同一件滨海出租屋中,他们相处的时间是一天的延长线。而后来,酷拉皮卡逐渐能够心平和气的和库洛洛对话,时间镌刻风化一切,酷拉皮卡看向库洛洛的眼神就像在看向一个代号,没有情绪,平静的如同暴风雨前波澜不惊的大海。
在这个城镇居住两周后,酷拉皮卡在街角的巷口亲眼看到了那三具尸体。警戒线从巷口拉开,当地的警备不多,酷拉皮卡很轻易的就越过调查取证维护的警察看到了已降临下来的死亡。
干净利落的手法,其中两个人的头颅被同一刀所削落;而另外一个死于剧毒。灰色的石砖墙上保留着溅开来的血沫,猩红色拼接处一个圆滑的弧形。动脉所被切断,血积成了一个粘稠的水潭。
库洛洛将书合上的时候微微笑了笑。
“你认为是我杀的?”
“手法。这个小镇不可能有谁有那么完美的手法。并且被害者是外地人,警察都调查不出他们的身份。”
“——我失去了念能力。”
库洛洛看向酷拉皮卡的眼眸漆黑深邃,柔和的光从他身后漫射开来,一瞬间酷拉皮卡感觉全身的血脉停了一停。他抿了抿唇,直视着库洛洛幽深的要将灵魂给吸进去的瞳眸,嘲讽的笑起来。
“就算如此,你也不是毫无杀伤力,不是么。”
库洛洛神色平静:“你一直在提防我。”
“要不然呢?难道要我把你当成友人,或者是一个很友善的人生导师?”
靠窗而坐的青年微笑了起来。他的神态温和,碎发笼在眼睫之上,漏过窗台的微光映在上面,反射出细微的光芒。“你一直在提防我——就算我失去了念能力。”库洛洛说,“我是指,这很好。”
***
“晚饭吃什么?”
“金枪鱼芝士三明治、鱼子酱、马赛鱼羹和白酒蛤蜊奶油浓汤。”
“从外面叫的外卖?”酷拉皮卡扫过桌上的食物的时候轻微的皱了皱眉,“我不记得有哪个餐厅提供这样的外卖。”
“总是食用粗糙的食物,喏,精神可是会匮乏的哟。”
酷拉皮卡看向库洛洛。时光停滞在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身上——有一瞬间,他所看见的‘这个人’和记忆里的完全重合。他闭了闭眼,黑暗短暂的随着上眼皮覆盖了眼睑。
“真想不到,从流星街出来的你居然也会讲究食物的精致程度。无论是不是垃圾都可以接受的吧,你。”
库洛洛微笑。他倾了倾装满了红酒的高酒杯:“更何况,今天难得发生了值得庆贺的事。”
“是指你把追杀你的那些家伙都解决掉了吗。”酷拉皮卡说,“你觉得你能解决的了?那帮源源不断出现的家伙迟早有一天能把你干掉。天知道我多期待那一天。”
“的确是令人头疼的源源不断。只要不把源头给截断,苍蝇就会嗡嗡乱叫个不停。不过,看来你对我也不是漠不关心啊,酷拉。”
称呼出口的瞬间,库洛洛满意的看见了酷拉皮卡骤然放大的湛蓝色瞳孔。就如同猝然变换的天空,逐渐的逐渐的染满了灰蒙蒙的阴霾。这个少年眼中的仇恨向来不会被遮掩,每一个眼神都要比变幻莫测的晚霞和星空更让库洛洛着迷。他喜欢他眼里的恨,眼里的忍耐,和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怀念。
库洛洛给酷拉皮卡倾了一杯红酒,少年盯着那杯暗红色的液体半天未有动作。库洛洛低笑了一声,倒了点对方杯中的酒进自己杯中,在浅抿一口后,他说:“不用那么紧张。你清楚我不会做下毒这种事。”
对方勉勉强强的啜饮了一小口。
“我所说的‘值得庆贺的事’,是关于你,酷拉皮卡。”库洛洛语气温和。他的每一个声调,每一个神色,控制的都比任何演员要好。当这个文质彬彬的强盗头子摆出一副真诚的神色来时,甚至酷拉皮卡都会被那双漩涡一般的瞳眸给席卷到“过去”。
库洛洛说:“是关于你。利用诺斯拉家族找寻到另外两双火红眼,并在遥控指挥下成功吞并持有它们的家族,并回收了你所执着的东西——很辛苦吧?毕竟是那么让人为难的事,更何况你可要时时刻刻警惕我啊。”
真棒。
眼神。攥紧的拳头。紧紧咬住的牙关。发白的唇色。
对了……还有声音和话语。忍耐着的,愤怒着的,颤抖着的,就如同在吟唱一首遥远歌谣一般的声音;战争女神和和平女神站在这个少年两肩,最后甚至还有一点点攀上酷拉皮卡眼眸中,再急速的退潮的焰色。
“——闭嘴,库洛洛。吃饭吧。”
在酷拉皮卡将碗碟一放就起身回房后,库洛洛在那个座位坐了很久。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最后,他在一片漆黑中安静的笑了。
从那个少年所用过的刀叉上,传来了微薄的温暖。
***
库洛洛找到酷拉皮卡的时候是在海边。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血迹连同着海水一起渗透进沙滩上,库洛洛将袖子挽起,将零星的、残碎的人类肢体给抛向海里。海浪寂静无声的吞噬去一切,片刻之后,这片海滩淋在月色里,依然如往常一样的沉静安详。
他沿着银色的沙子和暗蓝的海浪走向酷拉皮卡。
那个人伤痕累累的站在海边,血液蜿蜒的沿着他的指尖滴入来来回回的海浪声中。月色同包裹住他脚踝的浪花一样温柔。像是察觉到库洛洛接近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了他。
那双眼像是一双空洞无机质的玻璃珠。
直到库洛洛附身握住酷拉皮卡的手腕——血液微弱但坚定的脉动一下又一下的在皮下跳动,这是太过于脆弱和毫无防备的触感。酷拉皮卡紧紧的握着一支试管,猩红色的眼球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他看不见他,库洛洛清楚。酷拉皮卡站立在这里,但是他的意识早已沉在深海之中。他的眼里映照出来的,并不是“库洛洛·鲁西鲁”。
'——虽然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会来找你的。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你看,库洛洛想,你说的没错。
必再相见。而这个相见,就是我所期待已久的你的憎恨。
他倾下身子,触碰到了酷拉皮卡的唇。
柔软而轻盈,一如记忆里那片隐匿于人迹单纯无知的风。库洛洛停在这个动作上,那双无比接近他的瞳眸中氤氲着雾气和混沌,里面干干净净清清澈澈,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欢喜,没有遗憾。
他立起身子将酷拉皮卡背起来,没有抵抗也没有动弹。酷拉皮卡的重量压在库洛洛的脊背,他背着他亦如酷拉皮卡背着永远不可能消散的仇恨。天上的星子一路顺着道路延伸开去,落在寂静而黑暗的海平面上时还烁烁的发着光。
少年金色柔软的发蹭在库洛洛的脖颈。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就如同那个未曾被对方感知到的吻一般,矢志不移的一点一点将全身覆盖的温暖。
“你看啊。”库洛洛漫不经心的开口,“仇恨是多幸运的事。”
没有回应。星河漫自的向前铺开,但依然未能照亮他们归家的路。
“活下去吧。酷拉。”
☆、你的态度
酷拉皮卡清醒后睁开眼的第一瞬间所看见的依旧是库洛洛。他闭了闭眼睛,早已习惯一般的接过了对方所递过来的靠枕和水杯。这是一种神奇的、并且他再也不想经历的体验;在许久之前,酷拉皮卡从未想象过这样一幕场景。他所信任并且依靠的不是朋友,而是仇敌。
在咽下一口水后,他问:“你昨天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海边。你杀人了,酷拉。”
酷拉皮卡说:“我早就这么做了。窝金,不是么?”
库洛洛沉默下来。他的眼瞳漆黑而纯粹,如同深渊中的清澈井水在里面晃荡;那双眼中没有光,里面是属于地狱的阴暗和透彻的悲戚。酷拉皮卡觉得这个时候的库洛洛的眼睛像极了鳄鱼,他的喉咙短暂的梗塞了一下,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要讽刺回去——于他而言,他看见的“库洛洛·鲁西鲁”皆是虚假的幻想,没有感情的蜘蛛头子要更加真实一些。不是他在过去所遭遇到温柔的“那个人”,也不是他现在视线中所笼罩着的这一个“库洛洛”。
酷拉皮卡别过了脸去。
“感觉如何呢。手穿过他人的胸腔,感知到最真实最热切的温度——”酷拉皮卡的手被人牵起,感知鲜明的将库洛洛手掌上的冰冷传达过来。库洛洛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像是呓语,“夺取他人生命的权利,很好吧?”
“我不记得了。”酷拉皮卡生硬的回答。
库洛洛短暂的轻笑了一下:“的确。我昨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意识。看来,无论是夺取、抑或是被夺取,你都无法承担。”
库洛洛的面容贴近了他。酷拉皮卡双手反撑在床上,下意识的将身子后仰躲避库洛洛逼近的距离。但对方已经敏锐的擒住了他的手腕。重量倾轧下来时就像一个猝然而及的梦魇。
“既然你不记得你如何将那些人除了个干干净净,那么总该记得他们是谁才对——尤里赛斯·罗伯特,以‘死与美’的病态美学闻名的艺术家,三年前他从黑市里高价收购到了一对窟卢塔族的眼球,绝美的红色让他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于是他开始大力资助肖恩·李,一位癫狂而天才的医生。他们从两年前开始捕获拥有美丽瞳仁的孩童,并通过注射和基因手术企图改编他们瞳孔的颜色,以达到接近火红眼的那种流光溢彩。”
酷拉皮卡的身子僵了一僵,库洛洛撤开了手,指腹似是留恋的在少年削瘦的手腕上轻滑而过。他带着漫不经心的游离和完全漠然的态度,语调轻柔的述说着酷拉皮卡早就知晓的事实。
“——理所当然,所有试验出来的人工颜色都完全不能和火红眼相媲美。而为了保证瞳色的真实,手术都是在活体上进行的;当然,如果失败,试验体会被销毁。成千上万试验体的死亡和残败已经让肖恩和尤里赛斯不耐烦了,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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