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法光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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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以外还会因为种群选择的因素使得自身具有一些极端化的进化结果。我想这里的生物正好符合这种理论。”



　　巴林一边仔细听着纳赞宁的推论，同时自身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思考。这就是一名合格的巫师最大的特点，对任何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在任何环境下都很容易被未知事物引发思维发散。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开始有意的吸引触手怪并相互配合着逐个击杀。基本上每次都是巴林在前，一点点的接近水潭，等到触手怪扑来，后面的纳赞宁立刻激发巫术，带着巴林向后躲避。而巴林则激发火球术炸裂触手怪的顶端，让它自己把自己搞死。



　　两人很快将水潭边沿的触手怪全部清理干净，贴着水潭边沿的岸边石壁越过水潭继续深入。



　　越过水潭后巴林两人失望的发现地下河道已经消失，看起来这些地下水都是汇聚在这样的水潭中然后通过水潭下的暗河与外界相连。



　　水潭中的水成份未知，但很明显肯定富含强烈的放射性，这对还未脱离凡人肉体的两人来说无异于剧毒。更别说水潭中根本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生物，也无法确定地下暗河究竟有多长。



　　因此两人明知道通过水潭必然可以找到通往外界的通路，但却只能失望的离去，继续寻找新的出路。



　　巴林渐渐开始烦躁起来，越往深处走，能找到出路的可能性越小。希望越小，绝望的情绪就自发的在内心中开始蔓延，这使得巴林越来越感觉到暴躁。



　　反倒是纳赞宁拿出了大家闺秀的良好修养，尽管内心同样烦躁，但在巴林越发情绪不稳的时候她就越发的冷静。不断通过各种细微的肢体语言来安抚巴林的情绪。



　　纳赞宁明白，此时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保持冷静，既然巴林不行那就只能让自己来完成这个角色。



　　这也是常年的贵族礼仪训练为纳赞宁培养出的异于普通人的耐心。所以真正的贵族往往比普通人更加谦逊和温和，因为他们有着一颗不骄不躁的内心。



　　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纳赞宁的思绪越发清晰。女人的智慧从来不逊色于男人，只是雌性激素让女人更加注重过程而非目的。因此女人在普通的环境下往往表现的十分情绪化和不可理喻。可越是到了危险的时候，女人一旦冷静下来，抛开了情绪化的影响，理性思维就会占据上风。女人用自己常年和情绪做斗争的经验很快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



　　而男性恰恰相反，尤其是聪明的男性。越是聪明的男性，通常情况下都是情绪波动很平缓的。这仅仅只是这类男性天生的生理结构所导致，由于平时很少出现情绪影响理性的情况。这一类男性比如巴林一旦陷入绝望中，突然爆发出的负面情绪会很快淹没自身的理智。因为他缺乏控制情绪的能力，也就是俗称的情商低的表现。



　　两人沉默着拐过一条岔路，突然一座高大的金字塔突兀的闯入两人的视野。强烈的视觉和思维刺激对两个思维已经渐渐麻木的男女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齐齐停下脚步，突然变的极其开阔的空间让两人一下产生了自身变的渺小的错觉。



　　抬起头望向金字塔的顶端，发出一声惊叹。
第三十五章　可悲的神灵
　　突然出现的高大金字塔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巴林情绪开始不太稳定的时候，若是多持续一会儿或许就会让刚刚对巫师产生感情的纳赞宁感到失望。不得不说，这座金字塔在给两人造成了巨大冲击的另一方面也挽救了一段刚刚萌芽的感情。



　　巨大的冲击让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的巴林立刻重新稳定下来。对未知的好奇战胜了绝望的情绪，巴林发达的大脑立刻连续蹦跳出几个让巴林迫不及待想要解答的问题：“一，这是谁建造的；二，为什么建造在这里；三，这个建筑有什么用；四，是否可以通过它找到出口。”



　　从巴林这四个问题出现的顺序也能看出他那接近完美的巫师品质。



　　首先想到的不是自身的安全，而是这个建筑的建造者是谁。建筑者也代表者建筑者身后代表的整个社会体系文化，这是所有问题中最有趣的一个课题。



　　是的，最完美的巫师永远不是那些实用主义者，恰恰是将有趣放在第一位，对未知的探索欲压倒一切欲，望的人。



　　至于后面两个问题，则是本质的延伸，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实际的应用。



　　而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通过竞争机制产生的那些巫师，问题的顺序必然会正好相反。首先考虑实际用途，在确定了实际用途后才会有心思来略微探索一下那些对实际使用不会造成影响的未知。



　　在纳赞宁的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下，巴林的思维已经开始极速运转。原本的恐惧，绝望等负面情绪都被未知物体带来的强烈求知欲淹没。巴林略显兴奋的拉起纳赞宁的手，快速走向金字塔。



　　“等等，先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危险！”纳赞宁在后面提醒了一下。



　　此时的巴林哪里还顾得上危险不危险的，如果不能搞明白这个金字塔的秘密，他死都无法瞑目。



　　随意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这里很可能包含了这个洞穴的秘密，我想出路信息应该就在这里面。而且整个洞穴的环境对我们而言都充满了未知，在哪里都一样，拖的越久可能越会引发一些不能预知的危险。”



　　纳赞宁的女性思维让她在巨大的震撼下瞬间失去了理性，本能的被巴林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所引发的一种安全感迷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巴林的语言很有道理。于是便莫名其妙的也心情澎湃起来，似乎金字塔中真的就存在着一条阳光大道等着他们踏上回家的路程一般。



　　两人怀着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一步步来到金字塔前。金字塔的大门前矗立着两尊结构粗旷的岩石巨人。常年的风华岩石巨人已经坍塌了大部分，只能通过散落地面的零件在大脑中构建它当年的样子。点点幽暗的绿色星星点点密布在岩石的截面中。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两尊石巨人是由两种结构迥异的材质内外组成。



　　越是靠近巨人废墟，巴林的巫师护罩就越发的明亮。很明显这里就是辐射的源头。



　　巴林用巫杖大致丈量着巫师罩内部的中空地带，小心翼翼的避免包含辐射源的物质直接进入巫师护罩的核心区域，免除辐射直接对身体造成侵蚀。



　　两人不断变幻方位，所幸两尊石像相隔的距离挺长，中间留下了一条足够巴林两人通过的干净通道。



　　越过损毁的石像，两人终于靠近了大门。突然，最临近大门的位置巫师护罩的光芒极速暗淡下来。剧烈波动的电磁场的迅速趋于平稳。



　　随着两人脚步的不断深入，巫师护罩终于彻底失去光明。



　　“辐射消失了？！”完全站在金字塔的大门里后，看着失去了光明的巫师护罩，纳赞宁惊讶的问道。



　　“是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巴林立刻举起巫杖，顶端燃烧起巫术光芒。一阵阵极寒刺骨的凉意袭来，衣着单薄的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失去了强烈的辐射，阴暗的地下洞穴立刻恢复了极度的寒冷。



　　纳赞宁连忙靠近巴林的怀中，相互取暖。巴林一手举着巫杖当火把，另一手抱住纳赞宁小心翼翼的寻找金字塔的墙壁。



　　在未知的建筑中，寻找墙壁来作为方向的参考是人类最本能的行为。



　　寂静无声的建筑里，并没有多么明显的脚步回声，可见这里的空间十分巨大。



　　两人朝着自己的左手边前行，渐渐有了些许回声，表示墙壁已经越来越近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看见一根柱子，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巨大的封闭建筑，内部没有支撑体是如何维持的稳定。



　　终于在巫术光辉的照耀下，一面描绘着彩色图案的墙壁出现在视野中。靠近墙壁，两人抬头借助巫术光辉观察壁画。



　　从壁画上能明显的看出非常原始的宗教崇拜色彩，一名身体巨大，笼罩在绿色火焰中的影子正在接受一些长相怪异的信徒膜拜。



　　那些信徒的样子画得维妙维肖，肃穆且虔诚。然而这并非巴林和纳赞宁知识系统中的所已知的生物。两人继续顺着墙壁往里面走，每一副壁画都是各种生物膜拜火焰中的模糊神灵身影。



　　信徒的种类越来越多，千奇百怪。信徒的数量越发的增多，神灵的威严也被描绘的越发的浩荡。神灵的身影也越来越巨大，头顶星空，手拿日月，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随后画风转变，弱小的信徒开始祈求神灵的力量，神灵似乎也慈悲的给予了他们回应。一些信徒纷纷获得了神灵的力量，全身燃烧起绿色的火焰。他们开始奔走在宇宙中的各个地方，宣传神灵的福音，带给当地土著希望。



　　后面的壁画更多的开始描述其余世界沐浴在神灵的荣光下，信徒们无比安详的跟随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祭祀祈祷。仿佛所有的生物都放弃了私欲，全身心的投入在神灵的荣光中相亲相爱。



　　突然画风再次转变，在信徒们祈祷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狰狞的黑影，画面极尽所能的将这黑影描绘的无比污秽邪恶。似乎可以让任何智慧生命一看见就感觉到由衷的厌恶憎恨。



　　下一幅画，一面巨大的黑色漩涡出现在了信徒们世界的天空中。一名名邪恶的生物在罪恶黑影的笼罩下从漩涡中伴随着雷鸣电闪降临。



　　这些生物手持一根法杖，释放出强大的毁天灭地的灾难，灾难降临在信徒们的头上带走一条条生命。信徒们无助的哀嚎，祭祀们则带着光伟正的笑容，冲向邪恶黑影的爪牙，与他们战斗或是同归于尽。



　　“巫师！”巴林两人对视一眼，都哭笑不得的叫出声来。



　　原来竟然是某个被巫师征服的世界。那一名名邪恶爪牙就是一名名手持巫杖的巫师，那个黑色身影应当是某个不知名的巫师领主。或许今天这些被征服的世界早已经被巫师们开发改造成了更加繁荣发达的世界，又或者成为某种稀缺资源的采集地，又或者早已经被废弃。



　　接下来的画面果然不出所料，壁画的作者用一切所能办到的手段来歌颂神灵的悲悯，祭司的无畏，信徒的痛苦与绝望以及巫师的残忍和暴虐。神灵似乎为了挽救它的信徒，将自身的力量大幅注入到信徒和祭祀的身体中，而自身却陷入了虚弱。



　　然而巫师们太过邪恶，太过污秽，最终巫师奴役了卑微的信徒，开始镇压拷问英勇的祭祀。



　　最后，黑色巫师领主虚影将魔爪伸向了虚弱的神灵。



　　最后一副画面，神灵以绝大的慈悲之心炸碎了自己的躯体，将自己大部分力量核心抛弃。



　　贪婪而愚蠢的巫师领主虚影追赶神灵的力量核心，而蕴含着神灵真灵的一簇小火苗则趁机逃入黑色漩涡。



　　虽然逃入漩涡界门后的没有壁画描述，但两人也不难猜测。这个金字塔肯定就是在那个神灵的某种手段下建造起来的。包括这里的辐射源肯定也是源自于这个神灵。



　　只是不知道如今力量全失的神灵究竟是已经彻底陨落还是在默默的恢复力量？



　　虽然这些壁画上描述的巫师贪婪而又愚蠢，可作为巫师的巴林可不会这么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失败者在私下的恶意诋毁征服者的一种手段，能够招募带领巫师军团入侵异世界的巫师领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这个神灵的小手段所欺骗？



　　就算巫师领主被欺骗了，管理界门的大陆巡查委员会彩虹桥的镇守巫师亲王可不会被欺骗。



　　只能说，失去了力量核心的神灵已经彻底失去了威胁。留着估计也是巫师们为了保护宇宙生态多样性而故意放生的一个活体标本。



　　“哎，真是可悲又可怜的神灵！”巴林忽然感慨道。
第三十六章　火苗
　　通篇看完这些壁画，这个神灵应该还处在原始的力量崇拜上，还未能发展出完善的宗教。



　　其实巫师们并不排斥真正和善的宗教，比如巴别塔就有许多巫师是穆斯林或者信仰救世主教。甚至巫师们还领导了许多次大范围的宗教改革。



　　不过对于神灵，巫师则是采取非常严肃认真的物种分类眼光来看待。对于巫师来说，只有像穆斯林、救世主教这样用虚无缥缈的一个符号化神灵外加完善的教义组成的宗教才能被接受。那些某种强大异次元生物企图神化自己而建立起的祭祀组织，都被视为极端宗教组织，甚至被陆巡委定性为恐怖组织。



　　宗教实际上信仰的不是某个特定的生物，而是一种被全世界人类普遍认可的道德标准。巫师们信仰宗教，本身就是一种自发的自我催眠，用宗教的教义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准则，维护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价值体系。



　　在奥法圣山上至今还保留着最早一批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人类被普通凡人尊为神灵后为他们建造的神庙。



　　巫师就是从这个体系中分裂出来的“神祗”推翻了原有的奴化统治，将开明的思想传播给了大众，最后自发走下神坛而演变成的群体。



　　可以说，当年第一批主动放弃神灵虚假荣光的巫师先哲都是最为伟大无私的圣徒。一个人想要得到权势困难，可得到了权势后主动放弃更是难上加难。



　　但也正式那些巫师先哲们的壮举，才让今天的巫师世界爆发出了无限的活力。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今天的巫师世界将和全宇宙那些被巫师们征服的异次元一样，一直处在蒙昧之中，最终被更加强大的势力所吞并。



　　顺着墙壁，巴林两人慢慢开始探索金字塔空间。渐渐的一些原始的祭祀痕迹显露出来。



　　一些古老的祭台被两人发现，一些细微的痕迹似乎能看出是古老的生物骨骼。但漫长岁月过去了，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智慧生命还是非智慧生命，甚至不能排除是利用人体作为活祭的可能。



　　宽阔的大殿在熹微的巫术光芒照射下，很难看清全貌。两人只能在大殿中一直顺着墙壁行走。



　　渐渐的，一道石门出现在两人右边的墙壁上。



　　大约估算了一下，应该是正对着入口的大门。原始的祭祀场所一般都使用严格的对称布置来达到肃穆庄严的目的。



　　两人进入已经没有了门板的门内，一条石制阶梯蜿蜒而上。



　　并肩拾阶而行，阶梯并不特别长，石梯尽头联通着另一个大厅。空旷的大厅中散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石块。两人仔细观察这些碎石，最终在大厅中找到两排矗立的石像遗迹，确定了碎石块都来自于风化破碎后的石像。



　　巴林用脚拨弄着碎石块翻看，不小心触碰了一下脚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口冷气。



　　四处观察着在空旷的大厅中行走，一尊保存完好，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像在巫术光辉的边缘渐渐显现。石像大约三米多高，牛头人身，身后一条钢鞭似的尾巴，手持一根三叉戟。在黑暗的大厅中显得气势非凡。



　　看着栩栩如生的雕像，两人好奇的走过去，突然石像的眼睛猛然点燃起两朵绿色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