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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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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有机会,我想与师父去一次龙兵屿,去看看师父一直惦念的家人,然后……”他的脸微微发热,“我们找一个开满花的院子,就像这样安静地坐着,一起喝喝茶,一起晒晒太阳……”
乐无异侧过身,将脸转向谢衣怀中,声音有些暗哑,“这样就行了。”
谢衣摸了摸他的头,拉起他的手,与他十指交错,掌心紧贴着掌心。他低下头,在乐无异的耳畔轻声道,“为师答应你。”静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嘱咐道,“……若是太痛,不要忍着。”
他听见乐无异模模糊糊地应了声,脑袋在怀里蹭了蹭,似乎在催促他尽快开始。
随着法诀被源源不断地吟诵而出,相合的掌心间迸射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与谢衣另一只手中蕴化出的碧色光芒缠绕交织,终是并拢合为一条光带。光带犹如柔韧的藤蔓贴上树干,沿着方才清和留下的法术痕迹,缓缓盘旋而上。
树干猛烈震动起来,似乎想要挣脱光带的束缚,谢衣加倍催动灵力,忽觉手背一痛,原来是乐无异的手指猛然收紧,指尖用力陷进了手背里。他察觉到交握的手掌间有些潮湿,不知是谁的汗水。
谢衣忍不住低下头,却见乐无异的脸全埋在自己怀里,身子一动不动,平静得像是睡着了。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抬头注视着那条越攀越高的光带,直到攀上树顶的那刻,沉声念出最后一句法诀——
“吾令既下,万邪归藏。”
光带的顶端瞬间化为一只威风凛凛的龙头,随即龙身、四肢、龙尾渐次现出,龙眼与四肢呈出夺目的金色,而龙身的鳞片闪耀着碧色的光泽。它在树干上飞速盘旋,身躯逐渐膨大,直到挤满整棵矩木后,谢衣厉声喝道,“定封!”
龙仰头发出一声巨吼,立时化为巨大的石块,将那不断吸灵的矩木严丝合缝地封于其中。
那一刻,不住呼啸的风声消失了,石块崩裂的震动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乐无异脖子上的水精仍然散发着清冷的光芒,照亮了二人交握的双手,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虚虚扣在另一只手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松,就会滑落下去。
谢衣紧紧扣住那只手,想去温暖那早已冰凉的掌心,另一只手缓缓探向乐无异的心脉。
良久后,他收回手,细细擦去乐无异嘴角的血迹,展开仙居图,抱起他踏入金色的传送阵中。
【终章】
谢欣儿五岁时,随同家人第一次踏入流月城神农神殿,又被传送阵送至下界龙兵屿。那时她尚且年幼,却也记得自己与家人原本不能进入神殿,听姆妈说是大祭司法外开恩,才赦免了他们谢氏一族。
十岁那年,由于龙兵屿附近的海眼日益扩大,烈山举族迁至内陆,数月后又回到岛上。不久,族人将圣物矩木树心从明珠海迎回,种在了岛上的神殿旁。她听族中的使者十二叔叔说,送还矩木是宣和皇帝的旨意,又说大祭司亲自去了长安道谢。后来,有族人陆陆续续地离开龙兵屿去陆上谋生,又有不少陌生的外族人来到岛上定居。
迁回龙兵屿那年的秋天,她家附近的山丘上搬来了一名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十二告知她,那人是宣和帝的使者,来这里是为了借阅记载着烈山部秘术的医书。
一日,十二托她将一些医书送去那人家中。
谢欣儿敲了敲门,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箩筐的带子勒得肩头发痛,她只得推开门,将那筐书放在地上,又好奇地环顾屋内的情形。
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书案书架上全堆着书籍,唯一的装饰只有一副裱装细致的山水卷轴。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画,除了一些光秃秃的树枝,只有几处颜色黯淡的房屋,心中不免疑惑——这画并不好看,为什么还会被人挂在墙上呢。
她在原地等了会,见仍是无人迎接,于是转身拉开屋门。迎面吹来一阵大风,随即身后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她回头一瞧,见有只小物掉在了桌脚,滴溜溜地打着转。
谢欣儿忙跑回桌边捡起它。这是只木头做的小老鼠,圆圆的脑袋尖尖的耳朵,拖着一条细细的尾巴,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味。小老鼠的腹部绘有一枚小小图案,三条粗粗的竖线撑着一块方片,外边画了一个圈。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来了这里?”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谢欣儿吓了一跳,忙转过身,一位陌生男子正和蔼地瞧着她。
“伯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乱动东西的,刚刚见它摔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坏掉……”她跑上前,把小老鼠还到他手中,又解释道,“我叫谢欣儿,是十二叔叔让我来送书的。”
那男子看了看小老鼠,宽慰道,“不必担心,应是无碍。”又瞧了她一眼,“原来……你是谢家的小辈。”
谢欣儿见他难得没戴面具,便趁机打量了几眼,见他神情温和,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伯伯,这只小老鼠跟真的一样,它会自己动吗?”
“这是偃甲,名为钻天鼠,是我徒儿做的。来,你看……”男子蹲下身将钻天鼠放在地上,只见它在地上灵活地跑了一圈,又被收回手中。
“咦,这也是偃甲?”
“你亦知偃甲?”
“小时候听姆妈说,流月城里那个给大家取暖用的偃甲炉,是很久以前我们谢家的一位叔叔造的。虽然姆妈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说过他是一位通天彻地的大偃师。”谢欣儿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一丝骄傲,又好奇地问那男子,“你也是偃师吗?”
男子目中微微一闪,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他回到桌边,将桌上那块被吹乱的手巾重新叠好,把钻天鼠放在了上面。
谢欣儿看着那男子动作,发现那块垫在下方的手巾已有些褪色,应是被使用过数年的旧物,却依旧不染纤尘。
那男子从书架旁取下一只偃甲鸟,略带歉意地对她道,“书卷分量颇沉,难为你小小年纪专程送来,这只偃甲鸟便送与你罢。”
“不用不用,我也是顺路过来的,而且那些书也没……没那么重。”谢欣儿连连摆手,忽见那偃甲鸟飞到她的肩头,歪着脑袋瞧着她,又咕咕唤了几声。她想去摸摸它精细的羽毛,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只是孩童天性好奇,几番挣扎后,她实在抵不住诱惑,仍是将它从肩上取了下来。
“谢谢伯伯,这只小鸟好漂亮。”谢欣儿将偃甲鸟捧在怀里,低头道谢。
“……今后,若是想修习偃术,亦可来寻我。”
她诧异地抬起头,发现那男子正低头瞧着她,嘴角噙着一丝隐约的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那……我过几日再来找你,到时候,你能不能教我做那只钻天鼠?”
男子应了声好,与她一同把书搬上书架,又帮着她背起箩筐,亲自送她出了门。
数日后,谢欣儿带了束修再次前来,磕头拜了那男子为师。据男子所言,他亦是姓谢,单名衣,她还有位叫乐无异的师兄,眼下暂时不便相见。
之后每隔几日,她便来到谢衣住处,随他读写汉字、修习偃术法术。谢衣平日里十分繁忙,每回只能教她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不是接待偶尔从陆上来的陌生访客,便是坐在书案旁查阅医书典籍,或者干脆消失在了那副墙上的画中。
她曾问过谢衣,画里连朵花都没有,为什么总喜欢呆在里面?谢衣淡淡道,他的家人行动不便,只能居于画中,自己若能得空,便想前去陪陪那人。
十五岁那年,谢欣儿偃术略有小成,谢衣鼓励她离开龙兵屿外出游历,又提议前去长安天工坊,那处应有多年前乐无异所造民用偃甲的记载。她一一应下,临走前又央了谢衣几回,终于第一次随他进入了那幅画中。
在幼时的记忆里,画中的树都是光秃秃的,然而此番一路行去,那些枝桠上居然都绽出了粉色的花骨朵,画中的天地像是熬过了萧瑟寒冷的隆冬,终于迎来生机盎然的初春。
二人来到一处居所。屋前的草木郁郁葱葱,在洒满阳光的庭院中惬意摇摆。谢欣儿从未见过这些品种,谢衣告诉她,这里有过一次变故,原先的花草全凋谢了,这些均是他后来从别处移栽的,也许不久就能开花。
谢欣儿跟随谢衣学了五年,此时见他神情便能明白,他这是又想起那位家人了。她一直颇为好奇那人的身份,却又不敢多问,不过随着年纪渐长,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
谢衣推门进了屋,谢欣儿暗想,贸然拜访谢衣的家眷终归有些唐突,于是耐心候在了门外,顺便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直等到谢衣招呼她,才举步走进,脆生生地唤道——
“谢欣儿拜见师……”
她忽然住了口,愣愣地向床榻看去。
床榻上只有一尊横卧的石像,形貌是位青年男子,面容俊朗,双目阖起,像是正在沉睡。
“这便是你一直想见的师兄乐无异。”谢衣坐在床边解释道,“五年前为平息一场祸事,无异身受重伤,心脉近乎损毁。为师只得以岩心玉诀将他封印,待寻得治愈之法后,再将其解封。”
“师兄听得见我们说话吗?他被封在石头里,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谢衣摇摇头,“岩心玉诀封闭五感,应是听不见的。”见她面露不忍,又安慰道,“结界内外时间流逝并不相同,待无异醒来之时,只觉须臾一瞬罢了。”
“那,还要多久才能解封?”
“按烈山医书中的记载,以蛊虫为引确实可续接心脉,只是……”
谢衣闭上双眼摇了摇头,“蛊虫续命虽是可行,然而却令人脉搏不复,为师既深知个中滋味,不愿无异亦觉遗憾,故而决心在此之上另寻良策……这时日,便拖了久些。”
他倾下身,轻轻握住那微微蜷起的冰冷手指,转过头朝谢欣儿笑了笑,“幸而此事已有眉目,勿要担心。”
谢欣儿凝目注视着那尊石像,想象着岩心玉诀解封后,乐无异眸中泛起的熠熠神采,心中只盼着他能早日恢复。
少顷,她将一卷卷轴从背后的包袱中抽出,走到书案旁放下。
“师父,我照着您译成的汉字,将这最末一卷的偃术卷轴也拓完了,等到了长安,就将这些拓本都交给宣和帝。不过……开头几卷中的汉字译文,好像与后来师父写的不太一样。”
“确实如此,那原本是无异的字迹……此事说来话长,待他醒来后,请他亲自告诉你罢。”谢衣站起身,见谢欣儿拿起卷轴正要放入书箱,便道,“交由为师整理便可,时辰已是不早,莫要耽误你的行程。”
二人离开后,一只白头偃甲鸟从窗外的枝头飞入谢衣屋中,轻盈地落在了桌上。它咕咕唤了几声,低头拱着那卷置于书案边角的卷轴,将它向里推了一推。
卷轴的系结在挪动时微微松散,展开了寸余宽的纸面,只见那纸面末端写有“译者”二字,下方绘着一个图案——半片叶子扣着一枚齿轮,隽秀端方,翰墨洒脱,正是谢衣惯用的纹章,纹章之下另附有全部卷轴译成的时日。
只是,谢衣纹章与那时日之间尚留有几寸空白,像是盼着有朝一日,另一位译者将他那枚圆润憨厚的纹章,亲手绘入那方空白之中。
自此之后,两枚纹章便可相依相偎,彼此陪伴,终是再不分离。
【终】
番外 无射少侠异闻录
【一】
“上回说到,无射少侠重伤后,由其师带至一处岛屿闭关疗伤。师历时多年,幸得良法令其恢复如初。然少侠苏醒仅数日,即动身前往门派总舵运筹帷幄,襄助千里之外行侠仗义的小师妹,其师仍留于岛上,以自身之力照拂周遭百姓。二人虽山长水阔相隔万里,然彩笺尺素从未间断。师徒二人何时重逢,且容红袖慢慢道来……”
传说中“无射少侠”的真身——定国世子乐无异,此刻正惬意地窝在被中,兴致勃勃地翻阅着那册新买的《逸尘记别册——无射少侠异闻录》。在他被封于岩心玉诀的五年里,逸清仍然有滋有味地编写着他的故事,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在话本的世界里过得更为异彩纷呈。
因此,在乐无异离开龙兵屿回到长安的数月中,白日去天工坊审阅各地民用偃甲的维护回报,晚上回到乐府,便瞒着傅清姣偷偷熬夜看话本,直到今晚才将欠了五年份的《无射少侠异闻录》全部补完。逸清的消息似是相当灵通,待他抵达长安不久,红袖添香的新刊就紧随其后地出现在大街小巷的书店里了。
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告诉她的……乐无异撇撇嘴,又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一连数月,他提心吊胆着夜间烛光会被傅清姣发现,但这五年来的话本中,诸如“逸尘与无射少侠暗生情愫比翼双飞”的奇怪内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咕咕,咕咕。静谧夜色中,由远及近传来一丝轻微声响。
乐无异眉眼一弯,啪地将书扔回了桌上,跳下床跑去推开窗。
一只白头偃甲鸟扑棱扑棱地飞进他的手心,乐无异勾着嘴角,一字不落地听完凝音石里的传音,又耷拉着脑袋躺回了床上。
话本仍旧摊开在床头,字里行间妙趣横生,似乎正等着被人继续翻阅,然而乐无异却直接熄了烛火,闷闷不乐地盖上被子。
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翌日恰逢休沐,乐无异无心看书,干脆出门闲逛,不知不觉便踏上了通往码头的道路。多年已过,长安码头仍是记忆中熙熙攘攘的模样,隐约有几声鼓乐丝竹,似乎有人正搭台表演。乐无异侧耳细听,只觉那乐律甚为耳熟,不由快步向码头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那鼓乐之声正是源于岸边的竹笋包子号。乐无异手搭凉棚举目远眺,甲板上有一位女子正在独舞,纤腰慢拧,红袖绛唇,居然是收起了狐尾的辟尘。黑压压的人群站在码头上围观,五颜六色的缠头被争先恐后地抛向甲板。
有热闹怎能不看!乐无异立刻挤进那片人群,边欣赏着辟尘的妖娆舞姿,边暗自留心看客咕咕唧唧的交谈。原来,几日前杂耍团抵达长安时,仍是些熊猫滚球之类的寻常表演,前些天忽然改成了女子独舞,倒是比原先的更为好看。
乐无异细细打量那些看客,发现人群中还混着一只妖怪,那妖怪化作的少年头戴虎皮小毡帽,浑然不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已从帽子底下露了出来,仍是与他人一同痴痴地望着台上。
这杂耍团,难道是要改招牌了?
待人群散去后,乐无异立即跳上甲板,找了名小丫鬟带他去找辟尘。
二人来到一间屋外,小丫鬟轻轻扣了扣门,喜滋滋地唤道,“辟尘姐姐,辟尘姐姐,有位公子来找你啦。”
屋内忽然传出东西打翻的声响,片刻后,一位女子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柔媚得几乎滴出水来,“你终于舍得来啦,可是等得奴家好苦……”
乐无异头皮一麻,眼角瞥见那个小丫鬟正不停朝他使眼色,眼皮眨得快要抽筋了。见他仍是毫无反应,她悻悻瞪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开了。
不多会,门被唰地拉开,辟尘满面春风,忽见杵在门前的是乐无异,笑容略略一僵。
“刚才带我来的那位姑娘,不知为啥跑走了,还瞪了我一眼。”乐无异莫名其妙地望着小丫鬟离去的方向,忽然啪地一合掌,“哈,辟尘,原来……你是在等人?”
“咳,没等谁。那丫头认错人了。”辟尘语气淡淡,似乎并未察觉话语中的矛盾,她语调一转,便与乐无异寒暄起来——
“哎哟~一别经年,乐小公子真是出落得越发俊俏了。怎么没见到谢大师,他没有与你一道?”
她慢悠悠地摇着五火扇,眯着细长的眼眸上下打量他。
乐无异叹了口气,“师父昨夜传音给我,说龙兵屿的事还没办完,要再过上半个月才来。”
“谢大师又是在造偃甲了吗?”
“嗯,龙兵屿上原先只有数口井,现在岛上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水就不够用了,听师父说,他想造一个把海水变成淡水的偃甲……唉,馋鸡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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