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空镜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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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书房位于霍格沃茨的湖底，有一面墙是由一整面玻璃代替的，被碧绿的湖水包围着，白天或者有月亮的夜晚湖水中会有点点的波光，十分美丽——斯莱特林总是给自己最好的。
　　当梅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卡洛亚斯站在这面玻璃墙前，有鱼群贴着玻璃墙游曳，卡洛亚斯伸手弹了一下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惊得鱼儿四处逃窜，却总是不吸取教训，不一会儿又聚拢来。卡洛亚斯似乎也对这个游戏十分喜欢，玩得不亦乐乎。
　　“你去哪了？”卡洛亚斯头也不抬地问道。
　　梅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转为他一贯的不正经：“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忌日就要到了，所以就去我的死亡之地缅怀了一下。话说那湖里的鱼可是比这里的肥美多了啊……”
　　卡洛亚斯抬眼看他，目光锐利，一直看到梅林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如果你的调侃结束了，我们可以谈点儿正事。”
　　“你这该死的洞察力真是让人厌恶”，梅林敛去不正经的神色，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疲惫。
　　卡洛亚斯冷哼：“我若没有这点能力，恐怕就不是死一次了！”
　　“你若是想知道也可以”，梅林戏谑地扬起眉毛，“先告诉我是谁打了你——我闻到魔药的味道了！”
　　卡洛亚斯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先前肿胀如猪头的脸，随即又反应过来，直接一道魔咒便向梅林招呼了过去。
　　“啧啧，恼羞成怒了！”梅林一边笑侃着一边躲过卡洛亚斯的袭击。
　　躲过梅林的袭击，卡洛亚斯收起魔杖，皱眉看定他：“你的魔力值不足20％，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去了阿瓦隆，我一开始就说过了。”
　　“而你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什么可笑的缅怀说。”
　　“我当然不是缅怀，因为我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可以缅怀的？”他早已经和他的同伴们一起死在镜湖边，虽然身体是在苟延残喘着，属于一个“人”的感情却早已被毫不留情地埋葬。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封印吗？看卡洛亚斯点头，梅林才继续说下去，“那个封印现在已经松动了。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魔力才将封印创新加固，但是他的力量增长地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足够的力量冲破我的封印。”
　　“如果他冲破了封印，会怎么样？”卡洛亚斯问。
　　“继续推行他的黑暗统治吧——不知道他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有没有长进。而且不是我说，你做的那些事和这位黑暗之神一比，那是完全的不够看……”
　　卡洛亚斯打断他的话：“你会怎么样？”
　　“魂飞魄散吧”，梅林不甚在意地回答。
　　“你甘心吗？”
　　“甘不甘心又有什么区别。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当它到来的时候也可以坦然接受。”梅林的神情平静地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如何。
　　“是吗？”卡洛亚斯的手无意识地轻扣沙发扶手，眉头皱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会消去一切执念，所谓的坚持会成为一件可笑的东西，所以我在很久之前就放弃了。”与他年轻的外表不符，说这话时梅林的眼神中满是时间淬炼过的沧桑。
　　卡洛亚斯笑了起来：“你说这话时的表情倒像一个哲人。”
　　“你现在可是知道我的秘密了，也该告诉我你的了吧？”
　　“我没有什么秘密”，卡洛亚斯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我只是看到了未来而已。”
　　那般可笑的，未来。
　　“也许你看到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呢？”在听完卡洛亚斯的描述之后，梅林同学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真知之镜是号称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的。”
　　“你在开玩笑吗？”卡洛亚斯冷笑。镜中的背影明明是个成年人，而他现在的身体不过才十三岁，他怎么可能在过去的某个时段杀了Voldermort？这个混蛋在拿他开涮吗？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梅林无所谓地摊摊手。然后飘到卡洛亚斯面前，却在要接近的时候被一道透明的结界挡住。梅林也不在意，就这样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想的，杀了他，还是，改变未来？”
　　卡洛亚斯低着头沉默着。就在梅林以为他不会给出答案的时候，卡洛亚斯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说完这话，卡洛亚斯站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身后传来梅林的声音：“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握住门把的手顿了一下。
　　“我不爱他。”卡洛亚斯听到自己这样说。然后手下微微用力，打开房门，将自己和外界隔离。
　　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可是那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Voldermort，是他一个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梦。
　　希尔芙抱着书走过霍格沃茨旧旧的长廊，明亮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像破碎的蝴蝶翅膀。
　　克莱德·帕金森在楼梯拐角处和一个女生接吻，暧昧地让人脸红。
　　“要我说，克莱德绝对是没有学院歧视的第一人。”玛丽安——纳西莎的室友——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说。
　　经她提点，希尔芙才看到那女生身上的院徽，赫奇帕奇。
　　“希尔我们快走，可不能被这个花花公子给带坏了！”纳西莎笑着拉走希尔芙。
　　女孩子们坐在树下享受阳光和新鲜的空气。玛丽安是个有着蜜色皮肤和漂亮的黑眼睛的可爱女孩，性格像男孩子般爽朗，有她在的地方便不会冷场。她刚刚因为讲了一个关于膨胀药水的笑话，逗得女孩子们笑成一团。
　　“西里斯，你觉得怎么样？”詹姆兴致勃勃地征询着好友的意见。
　　西里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抱歉詹姆，我没听清你刚才的话，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们每次讨论事情你都在走神，西里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詹姆气愤地说。
　　“西里斯，你没事吧？”卢平关心地问。
　　西里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对了詹姆，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我昨天晚上在城堡里发现了一条密道，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看他通到哪里去……”詹姆将他的探险计划和盘托出，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也难掩他的兴奋。
　　“我们会被教授们发现的……”彼得小心翼翼地发表他的意见。
　　“闭嘴，彼得！”被他的话惹得不悦的詹姆毫不客气地喝止他，“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的！”
　　被詹姆一吼，彼得的小眼睛里顿时涌出泪水。
　　“詹姆，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彼得的”，卢平温和地说，一边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以为安抚，“别忘了我们还有处分在身，再出事我们会被退学的。而且我们不应该再给校长先生添麻烦了。”
　　被他这样一说，詹姆探险的热情全被浇灭，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莱姆斯，你就不能不要提起这件事吗？”
　　“我担心你的记性不好，詹姆。”看着詹姆的一脸哀怨，卢平强忍着笑回答。
　　詹姆怪叫一声向他扑过去，两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等他们顶着一头草屑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西里斯不知所踪了。
　　“西里斯去哪里了？”
　　“我不……不知道……”彼得嗫嚅着回答。
　　西里斯在找纳西莎。纳西莎刚出现他便发现了，后来看他跟朋友分开，他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上次的事件之后，他和纳西莎的关系降至冰点。他不喜欢这样。
　　“西西……”小天狼星小心翼翼地唤道。
　　“西里斯”，纳西莎语气平静，“我希望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西里斯看着她，神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纳西莎的身材比同龄的大多数女孩子要纤细，金色的卷发，湖蓝色眼睛，精致的仿佛摆在商店橱窗里的陶瓷娃娃，美丽没有一点瑕疵。
　　可是西里斯还知道，纳西莎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乖巧。在大多数时候，她怂恿他的恶作剧，并且乐于出谋划策；他从不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和她一样蔑视那些教条。这让纳西莎成为他在家族里最亲近的人。
　　可是那样残忍指责他的，也是纳西莎。
　　起初想和好的念头早已消失无踪，剩下的是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和愤怒。
　　西里斯生气：“你也和那群老家伙一样，认为我就算进赫奇帕奇也不该进格兰芬多？我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有什么错？我在那里交到了真正的朋友，我在那里很快活！”
　　“你的选择没有错”，纳西莎平静地打断他，“只是你的选择让你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够了！”西里斯喊：“我受够了你的说教，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他转身跑走。
　　雷古勒斯从树后走出来，神情悲伤而不解：“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我们爱他？”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并因此而难过。
　　纳西莎抱住这个隐忍的少年，亲吻他的脸颊：“总有一天他会了解的！”
　　因为他们是血脉相溶的亲人。

　　第四十九章

　　清晨，天刚蒙蒙亮，Voldemort庄园依然笼罩在一层淡淡的乳白色雾气中，偶尔有几声虫鸣响起，却更显出环境的静谧。
　　一道属于少年的纤细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庄园主人卧室的阳台上，手微微一动，阳台门上的暗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声，应声而开，某不请自来的人大喇喇地便往里走，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此等私闯民宅的行为有何不妥。脚踏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卧室中的人没有丝毫发现入侵者的迹象，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有人说这种睡姿是一种及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眉头皱成一团，想是在睡梦中也睡得不甚安稳。卡洛亚斯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岂料他的手才刚刚伸出还没有接触到那人的皮肤，紫杉木的魔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魔杖的尖端为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绯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内敛的阴狠打量着入侵者，原本就浅淡的睡意早已消失无踪。空气中的魔力粒子开始无规则地乱窜，形成强劲的气流，带动卡洛亚斯宽大的长袍开始飒飒飘动。
　　卡洛亚斯的手却是不停，径自抚向Voldemort的眉间，然后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打掉，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不去看卡洛亚斯故意装出的委屈表情，Voldemort收回了自己的魔杖，重新倒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如果不想死最好约束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和着早晨特有的慵懒，让他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大打折扣。
　　卡洛亚斯看着床上那人冷淡的表情，眼神中划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消失无踪，下一秒，他整个人扑到了Voldemort的身上：“我们都两星期没有见面了，有没有想我？”温热的呼吸拂在Voldemort的脸上，痒痒的。
　　“门在那边，走好不送。”Voldemort抬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料卡洛亚斯又重新压了上来，并且让两人的身体贴合的更加亲密无隙，暧昧地低语几乎是贴着Voldemort的唇吐出：“乖，说你想我……”
　　“有病！”Voldemort对卡洛亚斯此等行为迅速地做出恶毒而中肯的评价的同时，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旁，然后起身向浴室走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最后以浴室传来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做终结，充分表现出了魔王陛下此刻的心情。
　　等Voldemort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早已不见了卡洛亚斯的身影。难道那个混蛋终于良心发现决定不来烦他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立刻被他自己否决。他敢肯定卡洛亚斯绝对没有一丁点儿可以被称作“良心”的东西！Voldemort一边想着，一边愤愤地下楼准备去吃早餐。果不其然，他刚走到餐厅门口，便看到卡洛亚斯坐在餐桌前，正低着头和盘踞在他身上的纳吉尼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愉快的样子。
　　吃里爬外的东西！Voldemort　冷冷瞪了纳吉尼一眼，竟敢和那个混蛋那么亲热，置他这正牌主人于何地？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冷冷的视线，纳吉尼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
　　看到Voldemort走近，卡洛亚斯拍了拍纳吉尼的头，『我和Voldy有事情要谈，纳吉尼自己去玩好不好？』
　　『好吧。』虽然还想继续和卡洛亚斯玩，但是看了看Voldemort那阴沉沉的脸色，小姑娘还是决定先走为妙。
　　看纳吉尼甩着尾巴离开餐厅，Voldemort才在椅子上坐下，家养小精灵立刻奉上一份精致的早餐。Voldemort理都不理对面的卡洛亚斯，径自坐下开始吃早餐。他不开口，卡洛亚斯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被卡洛亚斯那意味不明的视线盯到浑身发毛，Voldemort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愠怒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相信卡洛亚斯一大清早就出现在他的卧室是为了是为了那什么想他了的可笑理由。
　　看来真得生气了呢！卡洛亚斯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呐，Voldy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探险？”
　　“你确定是在这里？”Voldemort不停地为自己加保暖咒，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火气。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阿尔卑斯山脉在瑞士境内的一座山峰上，即使是夏季，山顶上也依然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少有人类的踪迹——当然也没有所谓的藏宝地点的踪迹。
　　“啊，非常确定。”卡洛亚斯径自走到一道峭壁跟前，将手掌贴在上面，缓缓地将魔力注入。然后Voldemort就看到原本坚硬的岩石仿佛化成了水，开始缓缓地流动。
　　“走！”Voldemort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便被卡洛亚斯一把拉住，拽进了那面诡异的石壁。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身体仿佛进入了一层粘稠的液体中，浑身传来一阵沁入骨髓的寒冷。只有被卡洛亚斯握住的手中传来的温暖。所幸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便已褪去，他们已经进入了石壁里面。那是一座巨大的山洞，有石梯通向暗不见底的内部。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卡洛亚斯握住，Voldemort仿佛触电一般甩开了他。
　　卡洛亚斯也不以为意，靠着魔杖尖端的一点光亮，率先向山洞里走去，Voldemort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洞穴中传来一阵轻缓的水声，越往前走声音便越清晰。沿着石梯转过一个弯，的是一条银光闪闪的河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河里流动的液体，竟然是秘银！
　　秘银是十分优良的魔法加持导体，许多威力强大的魔法武器都少不了秘银，却因其储量稀少再加上生产工艺十分的复杂而十分难以得到。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奢侈到用液体的秘银制成一条河流，发出的光芒竟然照亮了他们所处的空间。
　　“如果用这些秘银制成武器，会占据很大的优势吧？”卡洛亚斯抬头看向Voldemort　。
　　“就算没有我也不会输给邓布利多。”Voldemort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啊，我相信你。”卡洛亚斯微笑，沿着秘银的河流往前走。河边的道路全是用一枚枚颜色雪白的鹅软石铺成的，也不知道建造这里的人只为找这些石头花费了多少心思。身边Voldemort的声音轻缓却坚定：“我只需要相信自己就够了。”
　　河流曲曲折折，等他们绕过几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是看到的情形却让两人都有些惊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片巨大的废墟，远远望不到尽头。而那条秘银的河流，一直延伸到废墟中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