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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落月流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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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是圣仙城的镇城之宝,传说中无圣宫的宫主都擅使剑,这把剑据说是数百年前无圣宫的一位宫主所留,没想到,那样紧密守护并且束之高阁的宝剑竟被晨殇满不在乎的“拿”了出来。
碎玉转向落月,跟这两个人相处久了,什么温雅什么翩翩都被他们折腾得没有了:“你就不管管他?”
“我管他做什么。”落月不知从哪里拿出棉花糖,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反正这龙纹也是无圣宫里的东西,并且殇也说了,它现在并没有主人,拿来用用也无不可。”
碎玉是彻底无语了。
晨殇见落月也这么说,脸上笑得更是阳光,明媚得简直要把人热昏过去。
“以后这把剑就是我的了!嗯,龙纹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就叫铁划吧,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铁划银勾,正好和丫头的配成一对。”他大大咧咧的说着。
碎玉一张英俊的脸完全变成黑色,铁划!这么好的一把宝剑,他竟然起名叫铁划!
碎玉再一次盼望天上劈下一道雷来,他受不了了!
……妖孽分隔线……
一转眼,冬雪已至,漫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将整个圣仙城装扮得银妆素裹。
圣仙城内却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晨殇紧了紧肩上披肩,大步向城主堡走去。
他眉目间已没有那股童稚之气,面如冠玉的脸上仍然挂着阳光明媚的笑,引得路人不断侧目,玄青色的长袍绣着精美暗纹,将他修长的身形越发烘托得风采不凡。
今天是腊月二十,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圣仙城盛大的节日。
今天是他和落月的生日,落月十二岁的生日,晨殇两岁的生日,晨殇嘴角满溢温暖的笑容,他成人了,就在今天,他长成青年男子的样子了。
他们是同一天过生日,晨殇还记得,他从冰焰床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落月,她当时穿着很华丽的狐裘斗蓬,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也不眨,那天她过生日,而他,恰巧在这一天出世。
盛大的生筵在城主堡中举行,整个圣仙城的人,早就接受了他们无圣宫的身份,而且,奉若神明。
落月的生日,未来无圣宫主人的生日,成了圣仙城数百年来最盛大的节日。
晨殇的手里抱着一把琴,一把玉质的琴,琴弦乌黑泛着浅浅的光华,晨殇的嘴角扬得更高,这是他做的,也是他要送给落月的生日礼物。
落月一大早便被吴刀请到城堡里去了,反正她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但是这样正好可以给她一个惊奇,晨殇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陡满蹿高的个子,因为她一早就走了,所以没有看到他长大成人的样子,事实上她可能不记得他和她是同一天生日了,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楚,所以她一会要是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很吃惊。
城主堡外的守卫看见他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他们便认出这就是那个拿了镇城之宝龙纹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晨殇大人,虽然半月未见,他的变化简直大得让人难以相信,但无圣宫出来的仙人原本就神秘莫测,更何况只是外貌上的小小变化。
他们向他弯腰施礼。
晨殇很开心的向他们笑笑,仍然阳光灿烂,却带着青年男子特有的风彩魅力。
穿过长长的庭园,一路上下人穿棱不息,手里捧着水果糕点美酒,许多乡绅富豪家的千金小姐也被带来赴宴,只为一睹无圣宫少主的风彩,晨殇的出现,顿时将她们的目光吸引了去。
晨殇满心喜悦,他早已经习惯各种打量他的目光,他已经看到了落月,她高高坐在上位,秀气的眉毛拧着,手里拿着一支大大的棉花糖。
“丫头!”他的嗓音不再尖锐拔高,带着成年男子些许的低沉,不轻不重,在喧闹声中并不大声,落月却听见了。
“丫头!”他看着她笑,落月拧着的眉毛散开了,她看到了长大了的晨殇,小小的脸蛋上浮出一丝笑意。
“殇——”落月从座位上起身,原来这就是长大后的晨殇,还是那样好看,和气的笑容明媚的挂在脸上,温暖如一池春水。
“丫头!”他放下手中的琴,一把冲上前去抱住落月,她小小的身子在他宽大的臂弯里更显娇小,“我长大了,哈哈,我长大了!”
他抱着她不停的打着旋,落月很少见的没有排斥他抱着她,在他怀里咯咯的笑,晨殇觉得很开心,很开心,落月很少会笑,他现在长大了,落月高兴得笑得像个孩子。
碎玉皱了皱眉,晨殇一夜之间长成比他还要成熟的男子,简直是……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就像习惯晨殇在三天后便挑飞他的剑一样。
“咳咳——”考虑到周围一干人等的目光,碎玉拿出老师的架子轻咳了几声,晨殇果然听到了,回过头看看他,俊颜浮上些许红晕,他抓抓头,把怀中的落月放下来。
吴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晨殇,半晌不置信的说:“你是……晨殇大人……”
晨殇点点头,温暖的笑容爬上他的脸:“我是来给丫头送贺礼的。”
碎玉看着他坐下来,拿起那把玉琴,怪不得他前阵子一直和他争执用玉做琴好还是用檀木做琴好,最后晨殇跺着脚冲走了,原来他要做琴送给落月。
他果然还是选了玉,碎玉轻轻的摇摇头,嘴边漾起浅浅笑意。
晨殇席地而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试了试音,一旁的千金小姐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这个俊朗的公子到底要弹出什么样的曲子给少主庆生。
晨殇生涩的拨动着琴弦,那把看起来晶莹泛彩的古琴,在他指尖的蹂躏下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满室溢满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琴声,却没有一个人笑,晨殇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尽管他指尖弹出的琴声惨不忍睹,他仍然很坚持的拨弄着琴弦,那些小姐姑娘们用手帕捂住半边脸,两眼泛着亮晶晶的光打量着他,这个男子弹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他眉宇间的认真和专注,却别有一股动人的神彩。
落月拿着棉花糖,那棉花糖因为晾在空气里太久已经不蓬松了,蔫蔫搭搭的缩在一起,原本莹白的糖丝笼上一层淡黄。
她侧着头专注的听晨殇弹琴,这调子虽然不连惯,但她觉得很熟,好象碎玉日前弹过的,名字叫什么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晨殇吁出一口长气,弹琴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比学剑要难多了。
“丫头,好听吗?”他仰起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落月。
落月点点头:“好听,你再多练练肯定会更好听。”
碎玉惊诧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善意委婉的言辞,原来她不是愣头愣脑的直肠子啊。
大大的笑容从晨殇脸上漫出来,他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顿时把娇小的落月比了下去,他伸出手来揉揉落月的脑袋:“丫头喜欢就好,这琴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他做这个动作随意自然,好象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但是就在今天以前,他还不过是一个比较清瘦的少年而已,虽然也比落月高,但让他垂下手来摸落月的脑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那声音飘渺如仙乐,却是从外面的空中传来。
空中落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阵阵馥郁的香气从空气里弥漫开来,众人皆是惊诧的抬起头来,不知道是谁的排场如此夸张。
六名清丽艳绝的少女手提花篮虚浮上空,姿势曼妙的撒着花瓣,身后雕金座辇上罩着白纱,隐隐能看见里面殷红的身影。
晨殇张着嘴,能这样将人悬浮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如,除了流风和无莲,便只有夜白了,只是,他有必要搞出这么大阵仗来么!
落月一张小脸上也是说不清楚的神色,她呆呆的看着那道白纱后的红色人影,呆住了。
四周的人早已经全部拜了下去,原本落月给他们说无圣宫的人不是神仙他们就不信,现在这一排场一显摆,大家都以为仙人临世了。
少女和座辇轻如鸿毛的落了地,六个宫女对落月恭身下拜:“属下见过少主,见过晨殇大人。”
落月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手里捏着已经滴着糖水的棉花糖,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与那白纱后的人影胶在一起。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白纱,落月盯着那只手,心脏一阵狂跳,脑海里有些许空白。
夜白垂着眼帘,殷红的长袍闲散随意的在座辇上舒展开,他缓缓抬起眼帘,漆黑的眼珠深邃如潭不可见底。
“少主。”清越寡淡的声音,落月手中的棉花糖棍子啪的一声掉了下去,是夜白,真的是夜白!她每天日思夜想的夜白,就站在她面前!
夜白低下头从座辇中起身,手中捧了一个精致华贵的锦盒,殷红的袍曳在撒满花瓣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许多悄悄抬起头来的人都倒抽一口气,有如看见了天神。
夜白捧着锦盒向她走来,唇间慷懒淡然的笑意惊艳了周遭一切事物,落月小小的手紧紧抓住晨殇的手,指甲陷进他的手心。
“这是宫主送给少主的生日礼物。”落月接过那个锦盒,那上面,还留着夜白指上淡淡的余温。
他将锦盒交给她,点点头施了礼,同时目光淡淡的扫向已经成人的晨殇,也向他点头致意,他的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却偏偏将自己与众人拉出一道不可逾越的沟渠来,他永远那样高高在上,即使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仍然让人觉得,他离你很远很远。
“贺礼已送到,夜白先行回宫了。”他转过身去,落月指尖泛凉,就这样便要走了么?
“夜白。”她没有忍住,叫出这两个日思夜想的字。
夜白身形停住,转过身来,如画容颜恬淡如水:“少主还有何吩咐?”
落月咬了咬唇,地上伏着的人早已经抬起头来,看看她,又看看夜白,气氛十分怪异,怪异得让他们觉得,自己这种凡世之人,是不能理解仙人之间的事情。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她气结,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她想告诉他,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可她却只会说,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夜白轻轻一笑,眉目之间尽是慑人的风华:“好。”
夜白上了座辇,带着几个宫女腾空而起,直到消失不见。
落月的目光定在了半空,一动不动,一收不收,晨殇牵着她小小的手,难得很安静的站在她身后。
混世魔王
碎玉和晨殇一起坐在房顶上,看着园子里疯狂练剑的小人儿。
晨殇一支手撑着头,长长的腿曲起来支着肘:“夜白一来,丫头就发疯了。”
碎玉十分优雅的吃着并不优雅的花生米,看着那个不断摧残着自己园林的女娃:“我这园子又要重新修整了。”
晨殇懒懒的斜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白花花的银票:“给你,不够丫头那里还有。”
碎玉看着他手里厚厚一撂五百两的银票,嘴角抽了抽。
把他们两个从妓院捡回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这是个问题。
“她这样练剑,也不是办法。”碎玉看着落月小小的身影在园中舞成一团白光,“那个怪……咳咳,那个夜白那么厉害,不是用剑术就能打败的。”
“可无圣宫宫主历来都是学习剑法,要不,我教她祭司用的术法?”晨殇很认真的思考着,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是我学得也不多,我连夜白一根手指都打不过。”
碎玉用鄙视的眼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已经知道晨殇是个非常爱偷懒的不称职的祭司候选人,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跟在落月屁股后面。
晨殇突然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在斜斜的房顶上立得稳稳的,格外突兀:“那我带她走好了。”
“去哪里?”碎玉动了动。
“反正你这里也没什么好学的,我带丫头四处游历,能学的东西有很多,说不定能帮她打赢夜白。”
碎玉轻轻勾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以无圣宫的名号,根本不用游历天下,天下自然会主动上门让你游历。”
“什么意思?”晨殇一脸不解。
碎玉也站了起来,轻风扬起他的一袂衣角:“办一场论剑大会,以落月少主的名义。”
……妖孽分隔线……
晨殇走在街头,许多人上前来给他打招呼,就像他们刚刚来到圣仙城时看到他们对碎玉打招呼那般,只是看他的眼神,更多了一份看仙人般的崇敬。
他脸上洋溢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虽然他现在是个大人了,他的笑容仍然没有变,温暖得像早春初升的朝阳。
碎玉说得很对,以无圣宫的名号,根本不用游历天下,天下自然就上门让他们游历了。
圣仙城以无圣宫少主落月的名义,向四方剑术高手广发英雄帖,一个月后举行论剑大会。距论剑大会还有一个月时间,圣仙城却早已云聚了各地前来赴会的剑客。
晨殇这次出门,是和吴刀城主商议论剑大会具体事宜,毕竟吴刀掌管着圣仙城,由城主出面来举办大会,什么事情都要容易得多。
碎玉上了杏花楼,当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去做嫖妓这种事情的,他是要和杏花楼的老鸨商量,论剑大会上借歌舞妓一用。
晨殇不觉得拿些女的在大会上唱啊跳啊有什么用,至少在他眼里,那些女的一点都不好看,还没有落月略圆的娃娃脸可爱。
“晨殇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一个老妇人冲了出来,一把拖住他玄青色的衣角。
晨殇愣住。
“晨殇大人,你是山上下来的仙人,求求你施个法给我女儿驱驱邪,她快不行了!”她拉着他的衣角,哭得快背过气去。
晨殇尴尬的把她扶起来:“这位大娘,我……我不会施法驱邪。”
碎玉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已经忙完杏花楼的事了,见这个情形愣了愣:“怎么回事?”
晨殇把事情说了一遍。
碎玉温声对那老妇人说道:“大娘,令千金身体不适,应当找个大夫给她瞧瞧,晨殇又不是道士,如何施法驱邪?”
说到这里他浅浅的瞄了眼晨殇,晨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老妇人哭得更厉害了:“大夫都不敢接她了,说什么邪气侵体,救不了啦!晨殇大人,你可是救苦救难的神仙菩萨,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晨殇上前一步:“带我去看看吧。”
碎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莫非你还真要去施法驱邪?”
晨殇扬扬眉毛:“你忘了我是未来的祭司候选人?你不知道祭司会治病么?”
甩给碎玉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晨殇笑得一脸和气的跟着大娘走了。
……妖孽分隔线……
落月坐在忘忧亭里,面无表情的用软布擦拭着手中银勾。
碎玉看着来来回回打扫残枝败叶搬着碎石的下人,突然挥了挥手:“都别忙了吧,这个园子不修整了。”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碎玉清俊的脸上挂着温雅的浅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以后把这里辟成平地,专门用来练剑。”
落月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抬起头来看着他。
碎玉笑了笑:“反正修好了你还得再劈,太费事,不如干脆把它夷平了。”
“碎玉,谢谢你。”落月心里涌上一丝暖意,除了无莲姑姑和晨殇,碎玉是对她最好的人。
碎玉学着晨殇的样子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客气。”
……妖孽分隔线……
杏花林中,片片花瓣轻舞飞扬,在空中打着漂亮的旋儿,然后缓缓落下来。
夜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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