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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落月流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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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本《彻魂诀》,晨殇侧着头翻了翻,这是比较上乘的祭司之术,下山之前他曾来翻看过,不过那时功力不够,还不能练习,现在看来,差不多可以修习了。
他一直在很努力的练习术法,自从上次被邪魔附身之后。
很认真,他不希望自己只是无圣宫一个无所是事的主子,他要有保护落月的能力,要不比夜白差。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天资几乎不下于夜白,这是许多人都不清楚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进步,他在任何人眼里都只是个贪玩好耍的大人。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护落月。
晨殇眼里涌起浓浓的暖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似被被罩在一层暖阳里。
天色已晚,明天再来练习这本书上的心法。
他将书放了回去,不经意触到了旁边的实木书架,发出中空的闷声。
“喵!”白白猛的蹿到他身上,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晨殇笑了笑,把它抱在怀里,用手指在那书架上敲了敲,果然是空的。
细细的探了几下,摸到一个小小的凹处,按了下去。
那块木板啪的一声被弹出来,落在那本《彻魂诀》上,晨殇不禁失笑,做得真差劲。
里面没有什么打眼的东西,只有一本小小的黑皮册子。
伸手取出来,晨殇信手翻开第一页,看了看,拧起眉头,再向后翻去。
白白从他手里滑落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它很不满的抬头叫了一声,晨殇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夜白静坐在杏花林中,殷红的长袍凌乱的散开在地上,精美繁复的绣纹隐隐反着暗光。
落月走到他面前,缓缓拔出银勾。
她的眼中没有激动,也没有兴奋,也没有开心和不开心。
“夜白,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将剑尖轻轻举起来指着他,动作不紧不慢。
夜白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理了理落上杏花的衣袍,他也提前将祭司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这是明天大典上要穿的衣服,他不能弄皱了。
“好。”
落月快速的出剑,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虹,剑吟大作,然后收剑回身,动作快速如电,只一转瞬的时间,她便退了回来,站在原地。
整个杏花林都纷纷扬扬的飘着花瓣,那些树枝轻轻的颤动起来,然后缓缓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所有的树枝都拦腰折断下来。
她的虎口发麻隐隐作痛,但是仍然捏得住剑柄,夜白转过头看了看遍地的残枝落英。
“可惜了这么好的杏花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仍然回头看着落月,“你打不过我的,宫主。”
落月轻轻咬住嘴唇,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固执的抱着希望,然而这希望很短,就这一招一式之间,已经破灭。
深深的看了夜白一眼,她将银勾收回剑鞘,转身就走。
“少主。”夜白出声唤住她,落月止了脚步,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轻声的脚步,一串凉凉的晶石项链从她头上套下来,挂在她的胸前。
“生日快乐。”夜白低低的说了一句,落月猛的回身,看见他如画的容颜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是这世间最完美的情人,似乎刚刚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她的语气平稳如波,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为什么!为什么断了她的希望,还要做出这样令人误解的举动来!
她的心里在疯狂的喊叫,面上却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夜白笑了笑:“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日贺礼,夜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看了他一眼,想从他慵懒散闲的表情中看出她想要探究的东西。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应该抱希望的,落月心里叹息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杏花林。
夜白收住了笑意,看着她在夜色中格外显眼的白影越走越远,孤寂料峭,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似要破壳而出,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堤坝拦住了般,堵得满满当当,却怎样也溢不出来。
他的眼睛里渐渐恢复了如幽潭般的漆黑,回过头去,轻声吟唱着术歌,那些地上的残枝似是自己长了手脚,又缓缓的长了回去。
香气馥郁,杏花娇娆,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晨殇颤抖着双手,一页又一页的向后面翻去。
册子很薄,只有短短数页,晨殇翻了一遍,又翻了一遍,眼里涌上浓浓的震惊和痛苦,还有不置信。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命运刻意开的玩笑!他,夜白,落月,都被毫无防备的卷了进来,承受命运的玩弄!
册子掉在了地下,啪的一声发出轻微的声响,晨殇抱住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来,一波又一波似永无止尽的骇浪席卷着他的所有思想!
一些破碎不堪的东西缓缓拼凑成一块块整体,涌入他的脑海里。
白白蹭着他的脚,喵喵的叫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风!他要去找流风!
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楼梯口,晨殇一脚踏空,从楼上滚了下去!
白白如闪电般蹿到他身上,用细柔的舌头舔着他被撞出了血的额头。
思想似乎被这剧痛拉了回来,晨殇迷乱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
落月,他的丫头!
落月也是不知情的,她那么单纯,除了执着的爱着夜白,她什么都不懂,他又怎么忍心!
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楼梯走了上去,将那本地下的黑皮册子捡了起来,放回那个小小的书架中,再用木板盖上。
他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爱,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他可以为了落月,忘掉今天看到的任何东西。
尴尬的决择
白玉铺成的祭池台,一层又一层的台阶,让它看起来高不可攀。
许多宫女抱着酒香满溢的小坛,列着整齐的队伍,快速而又毫不错乱的向池台上走去。
无莲与流风静静的站在台边,无莲高高挽起一个华贵的宫髻,表情孤高平静,流风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边,俊美如雕塑。
一黑一白两色袍曳长长的拖在玉台上,与身后的宫女拉出难以跨越的距离。
一坛坛澄澈通碧的杏花纯酿被倒进了玉池里,空气里馥郁的酒香让人闻之欲醉,杂夹着淡淡的杏花香气。
宫女穿棱,酒香四溢。
等得玉池终于被酒填满了,有宫女提着盛满杏花的篮子,一把一把的撒进玉池里。
一切都做完以后,宫女们低着头站在两侧,从高高的祭池台一直排到最低的台阶。
流风伸出手来,宽大的黑色袖袍展开如鹰翼,他闭着眼睛,俊美的脸上是与平日完全不符的安祥与宁和,额间渐渐浮出一点突起,如同殷红的鲜血呼之欲出。
那血色突起缓缓拉长似是一把鲜红剔透的剑,从他眉心渐渐拉出来,直到完全冒出来,然后横在流风的面前,在晶莹的光华中,缓缓流动变化,形成一柄精致的权杖,祭司之杖。
伸手握住权杖,流风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有些疲惫,他将权杖向前方遥遥一指,“铛——”,数百年未曾被敲响过的圣晨钟响了起来,声音浑厚留下颤颤余音。
“铛——”如同寺院的佛钟一般,奇妙的安定着所有人的心绪。
“铛——”似是最神圣的天籁,洗涤着每一个人内心的纷乱。
晨殇安静的站在落月与夜白后面,看着他们并列而安静的背影,再看看流风脸上庄严肃穆的表情,听着不断响起的钟声,他的情绪也莫名的安定下来。
流风肯定也曾痛苦过吧,可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安祥。
是因为他也爱着宫主吧,爱情,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无莲走到玉池边,取下头上发簪刺破指尖,殷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入池中,一滴,两滴,那些纷冽的酒酿开始冒出丝丝白烟,然后像被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
伏珠恭身上前提醒道:“宫主,时辰到了。”
无莲点头挥手,若有若无的笛声响了起来,清越遥远,似乎从天边遥遥传来。
夜白轻轻拉起落月的手,拉着她从地上站起身,向玉阶之上慢慢走去。
落月的发丝如瀑布般披泻下来,曾经稚气的脸如今已长成倾城之色,眉眼如水般沉稳无绪,她低垂下睫毛,盖住清澈的眼眸,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内心浮起小小的波潮,但很快就被她压制了下去。
玉阶上托着两道长长的袍曳,一个炫白胜雪,一个殷红似血,带着高高在上的华贵与不可侵犯的尊崇,以一种平静而高华的姿态缓缓向上而行。
无莲与流风转身入了座,看着落月在夜白的搀领下走到玉池前。
两个宫女走上前来,替落月和夜白解开身上的披风。
质地上好的衣料松松垮垮的掉落在地上。
然后是一红一白精致繁覆的长袍。
然后是纯白的中衣。
落月胸前与腰间缠着轻软的白布,曲线玲珑秀致,修长的腿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小小的疙瘩。
她轻轻抬起光洁的裸足,伸出一只脚探了探玉池里沸腾的酒液,然后跨了进去。
夜白也缓慢而优雅的跨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落月不经意瞄了一眼,肌肤光洁如玉,腰间穿着白色的亵裤,却无半点猥亵之意,反而如不染纤尘般高雅出尘,眉间淡淡的表情与平日并无二般。
只是,好瘦,瘦到让人的心也逐渐纠结起来。
似是被什么触动了最内心那根好不容易掩埋起来的深弦,晨殇与她在山下游历也毫不避嫌,裸着上身四处跑的时间也很多,却从不曾像他这般瘦,弱不禁风般的脆弱。
从池中出来,两人身上亵衣都是全干,似乎全然没有浸过任何液体。
宫女上前来为他们穿上衣服,一件又一件,夜白如画般精致的容颜一直从容闲散,殷红的衣袍衬得他如玉面容更是出尘飘逸,腰间的束带整齐的束起来,带尾轻轻的垂落下来,在衣襟处轻轻的漾着。
两人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完整,夜白静静退在一旁,落月跪了下去。
无莲含笑看着她,当初流风下山带回的百名女子中,数她天资最好,又心静如水,除了夜白,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撼动她的心神,这是当宫主必备的条件。
她站起身,将无圣宫至高的晶杖交到她高高举起的手上,宣布她是无圣宫现任的宫主。
“月儿,姑姑老了,以后无圣宫的一切事宜由你来打理,以后天下的太平皆在你的手里。”她轻声的说着话,声音却在整个祭池台上远远的传了出去。
“月儿定不负姑姑所望,铲除邪魔,以卫天下太平。”落月恭声说道,将手中晶杖举起来,即使在白天,她手中的晶杖也闪出可与日月共耀的灿华来。
流风将手中红色祭司之杖递给夜白,夜白含首示礼,然后用那红杖在落月额间轻点,一道炫目的光采突的展开,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阵若有似无的红光之中。
众人欢呼,礼成!
“月儿,如今你已是无圣宫的主人,姑姑既已退位,也要享享福了。”无莲含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流风,“我与流风打算云游四海,了此余生,以后的路还很长,有许多或许不尽如人意的事,你都得打好十二分精神去面对。”
落月抬头看了看无莲,她眼中是浓浓的慈爱与不舍,只是这神色中,似乎还夹杂了许多其他的意味。
“月儿,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你无圣宫主人的身份,即便有再大的困难与挫折,都要坚持下去。”无莲淡淡的看了夜白一眼,“擅用你手中的晶杖,它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掉你。”
晨殇的手指轻轻的蜷握成拳。
除了无莲和流风,也许只有他能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夜白温雅如画的容颜没有一分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落月。
“月儿谨记姑姑教诲。”落月敛着双眼,目不斜视。
她与夜白,似乎成了永不交织的平行线,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今天宫主即位,大家都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无莲微笑着,以从来未有过的亲和宣布着庆宴开始,一时之间满场欢呼,许多宫女都笑着举起手中玉杯,向台上的宫主与祭司大人遥遥致敬,然后将那酒液一饮而尽!
流风突然开口说道:“如今宫主已然即位,可有想好何时举行成人之礼?”
他声调平和并不尖锐,却顿时让全场哑然无声。
历代宫主都会与祭司相爱,然后结合,可是谁都知道,夜白并不爱落月,一点也不爱。
落月全身颤了一下,轻轻咬住下唇。
无莲愣了一下,笑着打着圆场:“月儿还小,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她自己会做决定的,我们这些老人,就不必再多操心了罢。”
落月偷偷瞄了一眼夜白,他仍然是淡然无绪的表情,眼睛远远的望着前方,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毫不在意。
落月相信,就算她马上指了他,夜白也会笑着应是。
可他的眼中,没有一点她的存在,像只闲散云游的野鹤,永远也拴不住,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绊得住他。
即使他已是她的祭司。
可是他,不爱她!
无莲颦起秀眉,带着微微的责怪的扫了流风一眼。
她的这一举动,全然落进落月的眼中。
似是莫大的耻辱,所有的宫女停止了喝酒狂欢,怔怔的看着她。
她已是无圣宫的主子,她有权利做任何事情,当然也有权利,拒绝做任何事情,例如举行成人礼。
可她心里有一股细微的愤怒溢了起来,似是一簇小小的火苗,越燃越旺盛,越烧越炽热!
落月缓缓转过身,看着台下的晨殇,缓缓勾起清丽的嘴角。
“成人礼么?今天便举行罢,就是他。”她伸出手,指着台下的晨殇。
顿时数万只眼睛齐唰唰的看向晨殇,一直站着没有出声的晨殇有些呆了,张开嘴愣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啥?成人礼?我?”
无题
晨殇坐立不安的坐在落月的寝宫里,一些宫女不断的进进出出穿棱不已,一些宫女看着他怔愣窘迫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捂着嘴偷偷发笑。
晨殇大人一向都笑容可掬亲切无比,可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似是初嫁的新娘在洞房里等着新郎回来般,不知所措。
落月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倒让晨殇格外焦急。
作为宫主举行成人礼的人选,他必须在这里等着她。
像是帝王宫里的妃子,先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等着宠幸。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应该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耻辱。
可晨殇并没有觉得被侮辱了,相反,他很担心,担心落月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思,晨殇又怎会不知道,她明明爱夜白爱得发狂,可是流风却在大典上给她出了一道难堪的题,让她不知所措。
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说不定跑到哪里喝酒消愁去了。
晨殇好郁闷,按规矩他不能出这个宫门,除非过了今晚。
可他的心长了几双脚,早就跑到外面去了。
丫头伤心的时候总是压抑着,她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她只在他的面前哭,可是他现在不能陪在她身边,不能安慰她。
已经掌灯一个时辰了,她还没回来,晨殇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元神离体冲出去!
白白今天格外的兴奋,一反平日的安静贪睡,一个劲的在落月寝宫里跳来跳去,小小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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