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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妆Ⅰ、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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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添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戏谑道:“你连阴和阳要怎么办都不知道,如何能理解阳和阳?”
  我一愣一愣眨巴着眼睛,他说的好像有道理,我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秦郎坤都不知道,怎么能理解蔺水蓝如何喜欢秦郎坤。一团乱麻,放下墨棒,双手托着腮帮子在华容添对面坐下,喃喃道:“感情的事,真的好复杂……”
  “又能有多复杂,你情我愿便好。”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奋笔疾书。
  不知怎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醒来时正对华容添略带疲惫的容颜。融融烛光中,景象朦胧,我揉了揉眼睛,“王爷,我不小心睡着了。”
  “很晚了,应该早些叫你去睡的。”他伸手捋了捋我耳畔的发,“近子时了,我今日便不走了。”
  我愣愣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你……你要、住在这里?”
  华容添颔首,调笑道:“这里是我的书房,我不能住么?乖乖去打水,伺候本王更衣就寝。”
  极不情愿去厨房提热水,伙夫听说是给王爷的,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阴阳怪气说:“王爷许久没宿在书房了。”或许明日,王府里会传得沸沸扬扬。我只能置之不理,准备好盥洗的用具,匆匆赶回屋里。王爷我虽然没伺候过,但想着和伺候沈云珞差不多。
  可惜我想错了,一转身,见他宽衣解带,顿时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可和伺候沈云珞大不相同了,硬着头皮呈上盥洗盆,垂目不敢乱看,心中在想:他睡了床,我睡哪里?
  “好了。”他赤脚踏上矮床,笑道,“去拿被褥来,不然你叫本王如何就寝?”
  “王爷要睡矮床?”我惊讶抬头,当即愣住了,一袭淡黄的绸缎亵衣柔和贴着他健壮的身躯,衣襟松垮,胸膛敞露,那硬朗的线条竟如此动人。只觉得咽喉一紧,讲不出话,整个人晕乎乎的。想起他从前在我耳边留下的湿吻,双手一松,铜盆“哐啷”砸在地上,热水淌得到处都是,湿了鞋袜。
  “于归?”他又走下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问,“你不舒服么?”
  “不要!”我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慌张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他迷茫看着我,忽然又大笑起来,“我有那么可怕么?”
  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催道:“王爷快就寝罢!于归在矮床守着。”猝不及防,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惊呼了几声,最终对上他玩味的双眸,声音卡了在嗓子眼。
  他将我放在床上,替我脱去打湿的鞋袜,一面说:“鉴于你的无礼,本王改变主意了,谁也别睡矮床。”
  我腾地坐起来,心惊胆战:“王爷……我、我不睡了!”
  他又将我按了下去,一本正经说:“今日我乏了,不想与你讨价还价,床这么大,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我巴巴望着他说:“那还是把我扔出去吧……”
  他凑到我面前,轻声细语:“本王就爱看你难为情的样子,你越窘迫,我越得意。”
  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几遍,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他的发垂着我颈边,痒痒的,独特的男子气息盖过了龙涎香,我有些晕眩,扭身朝里睡,振振有词:“王爷曾经说过不会勉强于我,一言九鼎哦!”
  他又粘了上来,炙热的胸膛烘烤我的后背,轻笑:“没有哪个女人是被我强迫来的,都是自愿的……”
  我又往床里头挤了挤,躲开他的炙热,不屑道:“可是你的哪个女人得到幸福了?”话音刚落,我感到床板明显地一震,转头看,华容添僵直平躺着,神情麻木。
  我好像是说错话了,心里有些愧疚,唤:“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真是了解我……总是轻而易戳到我痛处。”他面露倦容,疲惫阖眼,“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你身边这么多女子,就没有一个值得爱的么?”
  “是我不值得她们爱。”
  我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说:“这府里的每个人,其实都很寂寞。或许相互依偎能获取一时的温暖,可心里却一直是冰凉的。”
  华容添略略诧异侧目看我,“你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懵懂。”
  我悄然施法,伸手按住他的心窝,感受那颗突突跳着的心,曾经是如何凉下来的……我看见了,年轻的他意气风发、驰骋沙场,带着满腹豪情凯旋回朝时候,却得到宁静姝被册立为太子妃的消息。从此领军驻扎漠北塞外、戎马倥偬,再度回朝时,得到的是心爱女子弑君后服毒自尽的噩耗……他悲伤、却更加愤怒,而他的怨念当中那高高在上的人影,竟是皇上!心酸之感侵袭而来,我蹙眉轻叹:“你不相信是她做的,是吗?”
  第八章  82、归去来…4
  华容添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厉声问:“你在说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对他施迷魂术,慢慢说:“王爷,你的心结其实不是她,而是皇上。”
  不一会,他便眼神慌乱,抓着我的手更紧了,“你……”
  “不必害怕,于归是王爷的人,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分。”再次按住他的心窝,用法术试探他心底的每一丝情绪,柔若无声说,“你认为皇位原本属于你的,可是……太子也知道皇上有意传位于你,便设计害了皇上。你恨他夺了你的全部,爱人、皇位、父亲。”
  他渐渐镇定下来,忽然拥住了我,紧紧地箍得我快要窒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贴着我的右耳说:“我手上有先帝传位于我的密旨,可纵有密旨在手也报不得仇,更因此担惊受怕多年……”
  “既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为何还不能释怀?”我轻轻抚着他的肩,“或许心里住了人之后,就不会寂寞了。”
  他拥着我,下颌在我脸颊摩挲,呢喃细语:“于归,你可愿意住进我的心?”我一惊,忙推开他,方才施了迷魂术令他对我吐露心事,不料他却……
  收住法力,华容添回过神来,警觉盯着我,“我方才都说了什么……于归,你不该这样试探我,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我只是想帮你。”
  他苦笑一声,“你那双桃花眼还真会迷惑人,我从不曾对谁说过的话,今日对你说了。”
  “于归愿意为王爷分忧。”
  “方才的问题你还未回答。”他将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可愿意住进我的心?”
  我撇头避开他热烈的目光,低声答:“王爷,你不要再辜负她们,”
  他松开了手,长长叹了声,“于归……睡吧,我不会对你怎样。”
  我可不信,于是弹指一挥,令他沉沉睡去了。这样,我才放心笑了。
  睡梦中,好似颈部被虫子蛰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什么东西越缚越紧。我猜这不是什么好梦,于是拼命醒来。
  不一会我醒了,却是被吵醒的。一睁眼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紫葳和京墨赖在矮床上,一人抱着华容添一条腿,嚷嚷个没完。华容添耐心地哄着他们:“乖……紫葳,带着弟弟出去等一会,爹马上就起来了。”
  “爹!你为什么在这里睡觉?”紫葳阴阳怪气说着,还狠狠瞪我。
  我摸了摸凌乱的发,拢起衣襟,不好意思问:“王爷,我先伺候你起床吧?”
  “不用了!”紫葳盛气凌人站了起来,“二娘带了人来伺候爹,你走开!”
  “紫葳!”华容添一下将她揽在怀里,“不许这样说话,你是我们王府未来的郡主,不可失礼。”他起身将床帘放下,牵着孩子们走下床,朝门外高喊两声:“瑰瑰,进来!”
  交代几句,奶娘将孩子带出去了,华容添的声音骤然冷下来,“你怎么能任由他们闯进来?”
  容妃慢条斯理答:“王爷,他们的性子你也知道,胡闹惯了。”
  “这可不是小事,平日里胡闹就算了,他们……”华容添语塞,一时在气头上,竟粗声说了句,“都是被你惯的!”
  “王爷今日要为了一个……书童,对孩子动怒么?”容妃笑了两声,“他们是被谁惯的?还不是你这个爹?”
  “瑰瑰,此事非比寻常,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闯到寝室里……”
  “你怕他们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这略带尖酸的话语,立即触怒了华容添,他喝道:“你这是做什么?看来本王平日太纵容你了,府里女眷不少,若个个像你这般,恐怕家务宁日!回去好好反省罢!”
  “妾身告退。”她淡淡答了声,飞快走了。
  透过帘子,看见华容添对我微笑,仿若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般。
  “王爷,今后还是不要宿在书房。”
  “别说了。”他挑起床帘,斜睨了我好一会,笑容狡黠,“好好梳洗。”
  我没体会出他这话中是否还有话,他走了之后,一个人对镜梳妆,蓦然瞥见脖子右侧一块显眼的红斑。大概是被什么虫子蛰了,好在没有肿起来,原想用简单的自愈术便可,那红斑却不能褪去,反而越加鲜艳。难道不是被虫子蛰了的伤痕么?罢了,或许没几日会自行消去,暂且用头发盖住,我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秦家隔壁那树梅花早已经谢了,长了满条绿叶。巷边一行柳树枝叶繁茂,伴着三两点雨星,还显寂寥。
  我请了几个人拉着大车将树运过来,轻叩院门。
  秀秀见是我,回头喊了声:“跟夫人说,于姑娘来了!”她又看见横在我身后大车里的树,惊诧道:“这回不种花改种树了!”
  “是从前秦府那棵树,夫人很想念,我便拖人从苏州运过来了。”
  秀秀瞠目结舌看着他们将树扛进院里,“这从苏州运过来,破费时日,于姑娘,你真行!”
  “只要有银子,都好办。”心里得意极了,我现在可算无所不能,区区一棵树而已。我笑眯眯守着那几人动工栽树,秦夫人由下人搀扶着出来了,站在门廊下痴痴望着这边。
  我上前讨好一般笑着说:“夫人,这便是那株白梅吧?可惜错过了花期。”
  秦夫人回过神来,感激地看着我:“于归,你真是令我……无以为报。”
  “夫人不要这么说,我只想你高兴。”
  “自从有了你,这院子里生机勃勃。”秦夫人笑容满面走下台阶来,牵着我的手,“恰好今日初一,我要去相国寺敬香,随我一道罢。”
  我愣了一愣,去相国寺?也好,看看沈云珞,顺便还要找罗净算账。
  我从香堂出来,往后山去了。秦夫人只是默许,她当然忌讳沈云珞,毕竟是进了宫的女人,若与秦家再有瓜葛,恐怕两家都要遭殃了。
  天色微青,雨点时不时飘落。那院子依然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坡上,与世隔绝。
  推开虚掩的门,坐在门边拣菜的宫女惊讶瞪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从前伺候沈美人的宫女。”
  她轻应了声,不再看我,冷冷说:“你不能随意闯进来,这是禁地。”
  “我就是想看看她,还望这位姐姐行个方便。”说着,我掏了一点碎银子塞给她。她随手收了起来,没再吱声。
  绕过她进了里间,见屋内阴暗,沈云珞伏在绣架上,仿若奄奄一息。我皱着眉过去扶她,“娘娘,你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茫然看着我的方向,满脸泪痕。
  “娘娘!”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我抓住她的手晃了几下,“出什么事了?”
  她张开嘴,却没喊出声。那双眸子空洞极了,没有丝毫神采。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随即目瞪口呆。
  沈云珞声音沙哑说:“我看不见了……”
  “什么?”我失声大喊,“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人照顾你么?从何时开始看不见的?”
  “有两三日了,不能怪她、她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只有等宫里来人方能禀告。”
  我想替她治,却不懂医理,也不敢胡乱施法。想来想去,只有去回去找逍遥王帮忙,告诉皇上沈云珞的情况。“我马上就去告诉皇上,让他派御医来医治你!”
  沈云珞猛地拽住我的衣袖,恳切道:“于归!我不想回宫、真的不想……就让我在此自生自灭!”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是好?都怪你没日没夜地绣花!”我气得一把推翻了绣架,“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绣什么观音!也不见观音来保佑你!”保佑?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罗净略通医理,或许可以帮忙。
  “有了,娘娘,罗净大师懂医理,我去求他来替你把脉!反正他是寺里的人。”
  沈云珞只是无助地握住我的手,没作出任何反应。
  找到罗净时,他正在亭中抚琴,还不冷不热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飞进来的。”我着急跑去催道,“你随我去一趟后山,沈云珞出事了!”
  琴音立止,他侧目问:“何事?”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不知怎么回事,我想用法术医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医!大师,你去看看吧!”
  他垂目思索半晌,说:“此乃绝处逢生,是她的命数。小桃花,你我都不是这红尘中人,不要插手他人的事。”
  “如何逢生?她都失明了,还如何逢生啊?”
  “这件事,你告诉我,不如告诉逍遥王。”
  我何尝不想告诉他,可沈云珞不想回宫……难道她的生机,在宫里么?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用,虽然法力高强,却连推算命理都不会,天底下或许没有比我更笨的妖精了。叹气,倚着罗净身侧的柱子,“大师,你可否教教我命理之术?”
  “你没开天眼,教了也学不会的。”
  “小气……”我嗤之以鼻,“难道你开了天眼不成?”
  罗净渐渐侧身,面露笑意,双眉之间竟闪过一道金光。转瞬即逝,我却真真切切看见了,扑过去捧着他的脸用力看,“哪儿去了?还真有天眼!”
  罗净黑着脸将我推开,“方才不是看过了么?”
  “哎呀,没看清楚!”我瘪着嘴哀求他,“大师,再让我看一次、再看一次吧……”
  罗净不理我,自顾自接着抚琴。我仍然紧紧盯着他的眉间,期待哪个不经意他又显出了天眼。他大概被我盯得太久了,越来越不自在,干脆拂袖而去。我乐颠颠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叫唤:“大师,天眼乃稀罕之物,你再让小妖我见识见识吧……大师……”可惜罗净不是华容添,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毫不屈服。倒是我说话说累了,耷拉着脑袋嘟喃:“真不知道你们出家人的心肠怎么这么硬……难道佛祖教出来的都是硬心肠么?”
  罗净忽然转头扔给我一句:“你还想吃棍子么?”
  又威胁我,心中不忿,争辩道:“我说话也算犯了寺规么?”
  “你说了对佛祖不敬的话。”
  “你……”我搜肠刮肚,脑中灵光一闪,拍手笑道,“你还犯了色戒呢!大师,你应该去戒律院吃棍子了!”
  “胡言乱语!”罗净狠狠瞪我,一副恨不得赶我出去的表情。
  我嘻嘻哈哈在他身边跑跳,挑衅道:“你敢说那天你在青楼里没犯戒?”
  他鼻子里冷哼两声,“那天是为了捉妖而去,那妖孽修炼了一千五百年,可随意幻化,利用采阳之术修炼内丹,若贸然前去,我不是她的对手。”
  一千五百年,我咽了咽口水。“化作普通男子去寻欢作乐,你就是她对手了?”
  “那妖孽无非是要用采阳之术修炼,急功近利,化作青年男子前去她便不会防备。”
  “何为采阳之术?”
  罗净眉头一收,目光鄙夷盯着我,“采阳补阴,多为妖鬼所用。”
  我仍然不懂,一头雾水,“我也可以用么?”
  “你!”罗净双目一瞪,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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