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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人性推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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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是很轻也不是很重的那种。
如果要确切形容，那应该是充满奇妙的生气的声音。倘若置之于战场，那么，侦探觉得，可以把它比作鼓声。而且是每一下都敲击在心弦上，绝无衰竭之意的那种。
“对于勒索的原因，你怎么看。”塔矢亮觉得自己甚至听出了自己声音松弛地幅度，他依旧闭着眼，感觉到来自屋顶上的光线似乎被某个存在遮住了些许的时候，甚至由着自己面部的神经露出了一个近似于舒适地表情。
进藤光说服自己向着那个正闭目养神的侦探再靠近两步，或者一步。这样自己便能够挡住照到自家房东两只眼睛的刺目光线。好吧，也许靠近一点能够吸收到什么推理的速成因子也说不定呢。进藤光略微向着塔矢亮的方向移动了一些，比塔矢亮睁着眼时近一些，比好友还远一些的距离，尚在接受范围。
进藤光很高兴地认同了自己的这个举动，并为自己的好人行为打了五分。等到外部问题解决了之后，他才开始思考起塔矢亮丢给他的问题。
“勒索的话，可能是为了钱财，”进藤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
短笑地声音在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地清晰，进藤光看到塔矢亮笑了，但是同时，他时常觉得疑惑，不过这疑惑却从来没有问出口过。第一，大概是因为第一次遇到，那个人姓绪方，是顶头上司，为了工资，不能问；第二，大概是因为第二次遇到，那个人姓塔矢，是收留自己的好心房东，为了房租，还是不能问。
所以，究竟他们是怎样出色地运用了人体发声器官发出了如此欠揍的笑声这个问题，暂时归入了进藤光同学的未解之谜这一栏。并且研究时间预定无限期推迟，直到世界末日。
“当然……”进藤光同学努力地想让自己的思维跟上那些不正常人群的思路，“当然……”不过，暂时还是没能奏效，进藤光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我怎么知道那些变态究竟干嘛要去勒索啊！”
“好歹说对了两点。”冰绿色狭长的眼促狭地看着进藤光，塔矢亮坐起身来，双手十指交握，“单纯为了钱财的有，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有。当然，还有为了满足控制欲的。这一类人犯罪，也许只是为了满足其可笑的操纵别人的欲望，他们乐于探寻人性的丑恶，就好像儿童乐于睡眠和食物。我想你一定知道米沃尔顿吧。”塔矢亮侧过身，微微向后仰头看向了正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小巡查，看到他飞快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比平时更为热切的语气说道，“查尔斯米沃尔顿，当然，夏洛克遇到过的，甚至比莫里亚蒂更为可恶的恶棍。”
塔矢亮满意地笑了笑，“很好，看来你对于福尔摩斯的了解程度远远高于我的想象。”话音刚落，塔矢亮满意地看到小巡查赌气时，皱着眉毛，微微嘟起嘴巴的样子。
“想象，侦探能靠想象破案吗？”进藤光气呼呼地顶了一句。
“不能仅靠想象，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没有想象，也是万万不行的。”侦探淡定地回答，使得正在炸毛的小巡查差点又火山爆发。进藤光努力平复这内心的忿忿，深深地觉得，自己和这家伙认识之后，智商真的有直线下降并可能跌破零点的可能性。
“哎……”进藤光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好歹也是饱读百家侦探小说，没吃过牛还没见过牛跑？”进藤光说完，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于是更正到，“没见过牛跑，还没吃过牛肉？”
对于小巡查的神经大条，塔矢亮直接予以无视，接着问道：“那么，基于现在你掌握的线索，你认为上条夏实委托我办理的勒索案，是以上那种情况呢，进藤巡查？”
“既然这个勒索案，似乎不仅仅对上条夏实自己，而且对秋本久美子都有威胁。那么，我觉得可能是秋本涉一掌握了什么人的把柄，然后他在秋本涉一生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等到秋本涉一死亡之后，才来联络上条夏实，用她老公的命和秋本久美子的命威胁她把把柄交出来。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上条吾介明明是在休假期间，但是上条夏实却谎称他出差在外啊。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上条夏实把家里的仆人全部解雇掉，为的应该是不连累这些下人吧。尤其是从小将她们抚养长大的山口都纪子，所以上条夏实才如此强硬地解雇了山口。而且从久美子那里听说，山口被辞退之前的欲言又止，显然她似乎是知情的。但是，上条夏实为什么不告诉秋本久美子呢，这种情况下让久美子知道，有点防范意识不是更好吗？”
进藤光摸了摸下巴，“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说不通。”
“你的想象力很不错。”塔矢亮听完进藤光的假设之后，微笑着做出了评价，“可以试着自己去写一写侦探小说，当然我还是首推言情小说。尝试一下，总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进藤光别过头，很明显地表示：我们现在可是在讨论案情，谁有空理你这些有的没的。好在塔矢亮接受了进藤光同学无声的抗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上条夏实？”
进藤光愣了愣，有些难以理解塔矢亮问话的用意，“什么叫，为什么是上条夏实？”问完之后，才恍然大悟，“对喔，如果是秋本涉一掌握了什么人的把柄，那么肯定是秋本涉一会和那人联络。勒索者怎么会有上条夏实的手机号码呢？”进藤光想了想，“除非是他认识上条夏实，或者……认识熟识上条夏实的人。比如，上条吾介、秋本久美子。”
“有进步。”进藤光听到这句话，简直又想胖揍这个目前为止一直主导着自己思绪的混蛋，他双手交叉环握在胸前，下巴一挑，“那么塔矢神探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倒不至于，不过，因为上条夏实小姐是我的委托人。所以，我比你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信息。”
“喔？”
“收到勒索短信的不仅仅是上条夏实一个人，而是上条夫妇。”塔矢亮高兴地看到小巡查吃惊地时候，嘴里能装进几个鸡蛋的表情，于是他再接再厉，“上条夏实的包曾经被盗走，但是又被当时在巡逻的巡查给追回来了，但是劫匪没有抓到。”
“你是说……有人借着抢包的机会，取得了她的号码？有没有这么笨的勒索者啊，直接套近乎什么的要来号码。或者假装网络调查打电话去她家宅电，要个号码不是更容易？”进藤光翻了个白眼，“这样不是明摆着……不，不对……如果不是你把有人抢她包和上条夫妇收到勒索短息同时告诉我，我或许根本不会在意这一场根本没有成功的抢劫。”
“而且，上条吾介的职业是颇具敏感性的财税律师。我排查了他最近一段时间受理的案件，其中有一件是国内某家大企业偷税漏税的案子。这件案子铁板钉钉之后，该企业的董事们是很有理由怨恨上条吾介的。”
“你是说……那个案子……？”进藤光模模糊糊地对这个案子有那么一点印象，不顾也止于一家大企业由于偷税漏税最后强制清算。这个事件告诉进藤光同学，一定要做一个依法纳税的好公民……当然这是当时和进藤光一起看新闻的进藤爸爸的说辞。“当时光顾着看到底有几个零了，根本忘了关注律师什么的。好像，电视里也没说……”进藤光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新闻，不过还是没有过滤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有提到上条吾介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在这条新闻开始的一分二十九秒到一分三十三秒之间。”说完，塔矢亮便站起了身，笑着看到进藤光向后蹿了一大步，径直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当时上条夏实来的时候，给我看了她收到的勒索短信。但我当时的建议是寻求警方的帮助，真正使我决意接下这件案子的原因是，上条夏实说，上条吾介以为那是玩笑短信，所以把那条勒索短信给删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事实上，人们应该知道在不可抗因素驱使下所做的任何的抵制行为都是完全无谓的。当然，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大学毕业的进藤光同学并不可能不知道。而是，进藤光不知道的是，当自己与房东先生在任何事上起了争执，包括自己起床刷牙应该用什么口味的牙膏，进藤光的失败都是必然的。
简而言之，半个小时前，进藤光终于学习到了这个必然在他人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的社交定律——无论塔矢亮先生决定做什么，都只能有一个答案：是的，长官！
进藤光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努力地回想起过去半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的开端。起点，当然是进藤光同学在掐掉了三个持续不断地恼人的闹钟之后，迷迷糊糊地走向厕所刷牙开始的。牙膏当然没有任何问题，美津子直接全部把进藤光用惯了东西全部都打包了。甚至包括进藤光习惯用的那一种牙刷和绿茶口味的牙膏。
进藤光努力从清晨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所有事件发生的顺序，他想，他应该是在客厅见到了西装笔挺的塔矢亮先生的。然后，塔矢亮先生邀请他吃早餐，嗯，味道还真是比进藤光所能预见到的好了很多。进藤光一如既往地狼吞虎咽，以免迟到。然后还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嘟囔着，如果早餐能有拉面那就更加完美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看到本来优雅地坐在对面看着进藤光吃东西的塔矢亮先生，神色异样地挑了挑眉。直到进藤光一口气喝干牛奶，顺便说一句，进藤光真不敢相信这早饭是这所房子里惟一的除了进藤光之外的活人做出来的，而且，牛奶竟然还是温的！可能，进藤光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其实真的存在拇指姑娘什么的奇幻的存在。等到进藤光舔着肚皮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上警服然后出发给和谷买包子顺便上班的时候——房东先生面无表情地推开门，然后把一袋衣物拎到进藤光的面前，完全无视只穿着小裤衩的小巡查从脖子一直红到头顶的样子。
“我记得我有把门锁上。”进藤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盯着似乎一切理所当然的房东先生。
“你的错觉。”狭长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房东先生见进藤光没有接的意思，然后随手把袋子放在了床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简讯并按了发送键。进藤光顶着快要冒烟的脑袋飞快地套上了衬衫，然后就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欢快地唱起了歌来，进藤光接听之后，就听到藤原佐为抓狂时常听到的声音：“喂，小光！请假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个请假时间竟然是未定！你快点告诉我塔矢亮究竟要把你拐去干嘛？！那个混蛋的电话打不通，居然还给我忙音！”进藤光觉得手上的肌肉有些发紧，神经抽搐的频率有些过快……他快速地对藤原佐为解释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完成，所以请假几天，然后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塔矢亮——”进藤光甚至觉得如果有火柴或是打火机什么的，自己眼睛都能点着，“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房东先生耸了耸肩，目前处于绪方管家模式的他作出这种无辜的表情，倒是没有本来那么欠揍了。他说，“秋本家缺一个专门负责清扫各个房间的佣人，而我作为秋本家的管家，我推荐了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做打扫卫生的佣人！”进藤光恨恨地咬牙，“我是巡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帮我请假的。但是，现在！”进藤光尽可能挺直了脊梁让自己看起来底气十足，“我可以去销假，然后，你——去找一个新的佣人吧。”看了看表，“时间足够了，大侦探先生。”
“我当然有充分的理由。”塔矢亮略微仰着脖颈，略垂下视线看着进藤光，“第一，从你洗杯子的动作很娴熟，普通的清洁工作难不倒你，不用担心穿帮。第二，秋本久美子是你的朋友，你绝不会在她的生命有威胁的情况下，坐视不管。”他顿了顿，看着渐渐态度软化的进藤光，“第三，你是一名巡查，想想你进入警视厅的初衷！”
三点全部戳中软肋，即使情感上进藤光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毫无节操地屈服在自家房东的西装裤腿和乌鸦嘴下，但是，好吧。进藤光还是勾过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工作服。看到工作服是简单的衬衫和不知道什么料子的裤子，进藤光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以前校园祭里面班里女生强迫他穿得那种衬衫配蕾丝围裙什么的古怪装扮。拿着衬衫，进藤光略微笔画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那个若无其事看着自己换衣服的房东吼道：“我要换衣服了，能不能麻烦您回避？！”
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房东从嘴里甩出一个“当然”然后之给进藤光留下一个旋转着的白色西装的衣角，然后门“砰”地关上了。
进藤光长出一口气，感觉一直红到现在的脸终于开始有向常温方向发展。他一手按着胸口捋顺了自己的怨气，并简单残暴地把怒气全部压到了自己暂时不会触及到的地方。然后迅速的换上了自己的新工作装。随即跟着已经完美转行的塔矢亮先生，上了小黑车，向着秋本家开去。
进藤光好不容易捋顺了自己的思路之后，他又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又有那么一点难以启齿。进藤光懊丧地对着自己的头发乱抓一气，就听到身旁传来了低低地一声嗤笑。
“好吧，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绪方先生。”进藤光歪过头，看向窗外，完全不想看到塔矢亮任何可能会刺激到他脆弱神经的面部表情。当然，他深刻地觉得，是时候去买一个强效耳塞了。
“嘴唇一直在颤动，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因为紧张，所以你不停地咽口水，这是你的喉结告诉我的。然后在做这些动作的期间，你别过头角度超过40度有三次，我很有理由认为你是在看我。并且，你有什么觉得难以启齿的话想和我说？”塔矢亮一边飞快地说这话，一边加快了车速，“看来得开快一些了。”
“好吧，好吧。”进藤光无奈地摆摆手，“我答应了给和谷买一个星期的十迁屋的包子，但是如果要去秋本家的话，我就没办法……”
进藤光发誓，他又听到塔矢亮笑了，然后他被陡然的刹车向前摔了过去，幸好有安全带，没有撞到坚硬物体。在等待绿灯的时间里，塔矢亮拿出了手机，总而言之，在进藤光还惊诧于他的手机是不是能跟上他飞快地按键速度的时候，他已经很流畅地把手机塞回了自己的外衣兜里。
“你……”进藤光刚想问，就被塔矢亮打断了，“已经解决的。”塔矢亮拍拍自己的衣兜，“真正的绪方精次先生会代替你解决包子和和谷的。”说完，甚至于还俏皮地朝着进藤光眨了眨眼。进藤光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确定这是由于带着隐形眼镜的不适造成的还是……他没看错的话，塔矢亮先生也会俏皮？
好吧，从他毫无压力地使唤绪方先生的案例中，进藤光有理由觉得，其实这个人绝对和绪方是一路货色啊！
“对了，既然去秋本家的话，我是不是得伪装下啊？”进藤光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似乎需要请教一下塔矢亮，自己应该怎么做伪装，以免一进门就被人家戳穿。
塔矢亮转过头来，冰绿色的眼睛像X光透视仪一样，把进藤光上下大量了个遍，然后进藤光看到他点了点头，带着某种难以言明的语调说道，“我觉得不需要伪装，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把你和巡查联系在一起。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改个名字，比如说和谷？”
“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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