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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蛇乱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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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雪此时被杜英揽在怀里,鼻息间所闻尽是男儿汉的味道。她生来便不喜接触生人,平日里除了练剑便是养鸟栽花,深居简出,故而便像司马烈这等世家公子求见,也是一概拒绝。这时形格势禁,竟与一个男人贴身相处,这个男人与她相识不过一日,却又是她父亲经过比武选亲,名义堂堂的相公,而自己又受人挑拨,将他刺成重伤,而他却不顾危险,相救自己,才免了一场大祸。只这一日发生之事,已比她十年相加还要丰富刺激,只觉娇羞难禁,耳根子热得火烧一般。

    杜英却是心下惊慌,知道追兵不时便到,看他轻功暗器的手法,已知此人决难对付,便是身体完好无损,只怕也撑不过百招,此时自己身受重伤,身边又有一个娇弱无力的姑娘需要照顾,更是情势危急,无以复加。低头问道:“娘子,这座山上可有供我们躲避的好去处么?”李若雪却缓缓摇头:“杜大哥,我没上过这山的。”

    杜英这时见她终于肯叫自己“大哥”,知道经此患难与共,虽说时间甚短,李若雪却将他看得更加亲近了,不禁大喜。只是这时机来得实在大大不妥,前既无去路,后又有强敌,心中恨道:奶奶的,等到娘子与我亲近了,我却又无福消受,死活也得逃脱这次大难才行。抱紧李若雪,往山上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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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与子相扶
    这时,中天处月轮皎洁,银盘似的洒下一片光来,煞是清冷。

    李若雪见杜英边跑,边用长剑不时在树上做些奇怪的记号,便问他在做什么。杜英答道:“这是我们灵蛇教教众之间约定的记号,一般人不会在意。我怕我那几个丫头见我失了踪影,定然着急,如果她们能赶上来,我们便不怕那个老道了。”

    李若雪又问:“杜大哥,你刚才说李寒枫若不及时救治,会武功全失,是真的吗?”

    杜英笑道:“当然是假的,不过我看那小子疑心甚重,会相信也说不定。他既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又怎么会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我那指用尽我全身力气,估计要解开也得花些工夫,现在若不逃快点,我们的小命难保。”

    眼见的跑到一个岔路口,杜英问道:“娘子,你说往哪边跑?”

    李若雪被他左一口娘子右一口娘子,心中羞赧不胜,偏生这少年又的是自己新婚夫婿,此时自己身上犹自穿着新娘霞帔,却不能出口反驳,隐隐约约之间,又感到自己内心实是欢喜,脸上红晕浮起,玉手往右方一指,嗫嗫嚅嚅道:“这。。。这边。”

    杜英笑道:“娘子说是哪边,便是哪边。”发足朝右方奔去。忽然惊觉,喜道:“娘子,你的手能动了!”

    李若雪方才无意间指了指,这时也已发觉,喜道:“咦,我能动了。”只觉杜英环抱自己的手紧了紧,又听他道:“那娘子你要抓紧我,我们得跑得更快些才行。”便微微点点头,“恩”的答应了一声。

    杜英又跑了一段,突然发现左前方隐隐暗暗,似有一处山洞,便道:“不如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却不进洞,只在洞口附近搜索,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将李若雪放了下来。

    李若雪问:“杜。。。公子,我们不进去吗?”

    杜英心道:刚才才叫我大哥,怎么又改口?却不知李若雪方才叫两声“大哥”,真是花了偌大勇气,此时却又脸嫩起来。

    杜英先不答话,拿起长剑,将洞口的一株杉树砍下一段大枝桠来,又劈成几段,将每段都削成利矛状。这剑果是锋利,杜英只觉砍木头便如削泥,只见碎片纷落,却不发出一点声响。杜英在洞口挖了个陷阱,分出一半的木矛,插在洞中,接着跑到陷阱前方不远处,又依样挖了个陷阱。每个陷阱口都用细木撑好,撒上泥砂,又用落叶覆盖,剩下的木屑则连同木矛一齐放入陷阱中,一切停当之后,这才回到李若雪身边坐下。

    李若雪笑问道:“这可有用吗?”忽觉手上粘粘湿湿的,竟是杜英鲜血,想是因为刚才杜英在力竭状态下抱着自己跑了这么远,伤口早复裂开了,心中难过,道:“大哥,都是我,害得你现在这样。”内心关切,这声“大哥”便叫得格外亲近。

    杜英笑道:“有娘子这句话,小生便是死了,又算什么。”顿了一顿,又道:“我那指虽然用了大力,但那老道内力深厚,估计马上便会追来,你我先别说话,顺便也养养精神。”李若雪点头答应。

    果不其然,没过一盏茶的光景,山道上便有脚步声传来,听着来势,竟是那个老道。杜英暗骂:若是李寒枫那厮,倒还好对付,这老道武功高强,可着实难缠。

    不一会,那脚步声来到身前,离二人藏匿之地只有几十丈距离。那老道边使轻身功夫追赶,一边又不时查看两边,一提一纵,已落到那山洞口。哈哈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若雪手心冒汗,忽觉双手一股温暖,却是杜英伸手将她捉住,耳边听他悄声安慰道:“别怕。”心中一定,便也不那么紧张了。

    那老道在洞口附近又略微查探了一下,但李杜二人离得远了些,加之天色昏暗,并没发现异状,更不怀疑,哈哈一笑,朝着洞口朗声道:“两个小娃儿,我知你们躲在里头,快给道爷乖乖出来吧,只要你们听话,道爷不会难为了你们。”

    洞中略微传来回音,却无人答话,那老道也不怒,又大声道:“哈哈,小娃儿原来在里面洞房花烛,这也难怪,那道爷我便等你们完事了,你们再出来,如何?”

    杜英心下暗骂:这是在激将了。果觉手中柔荑微微一震,显是李若雪心中恼怒。

    那老道见洞中仍无回答,激将法不成,又笑道:“也罢,小两口儿亲亲我我,如胶似漆,不肯出来,我这老道只好自己进去找你们了。”话这么说,脚下却并不移动。李若雪见状,暗骂这老道跟李寒枫一样,说走不走,都是言而无信之徒。

    老道沉吟一会,从地上拣起一粒小石,运劲一弹,这小石破空,只发出咻咻声响,声势惊人。杜英想到肩头所挨的一记,也是颗小石头无疑了,心中也暗赞这老道内劲着实了得。那石头射入洞中,立时传来啪的一声,显是碰到了洞底石壁。

    老道心道,原来是个小洞,不再惧怕,道:“那道爷我进来了。”往洞内走去。忽觉脚下一松,只听“喀嚓”一声轻响,脚底土地竟然陡地陷了下去,那老道果然了得,危急之下,并不慌乱,双手凌空下击,借着反力,下降之势便得一缓,接着后脚一蹬,整个人飞将起来,堪堪避过脚底被穿的祸事。

    那老道细心一瞧,竟是刚铺好的陷阱,又见一旁一棵树的枝桠有一道新切口,只怪自己将注意全集中在洞内二人,对脚下却疏了防范。不禁老羞成怒,将那些木矛尽数拔出,双手运劲,“啪”的一声大响,大怒之下,竟将这些新木一下拗断。骂道:“两个小贱人,待老道亲自活剥了你们!”更不迟疑,飞身进洞。

    杜英一见机会来到,伸手将李若雪抄起,暗喝了声:“走!”抱着她依原路回奔,经过一番休息,杜英这一冲直如电闪一般。

    李若雪迟疑道:“大哥。。。”

    杜英知她有疑问,边奔边答道:“那老道等会发现自己上当,必定恼羞成怒,却绝对想不到我们一直在他身后,现在又依原路返回。”不一时,又来到原先的叉路口。

    这个岔路是个十字口,杜英心知那老道跟李寒枫必是分头追击,那么现在除了通往李家庄的路,跟自己刚跑的这一条,还剩下两条路可选。正欲问李若雪“我们回去李庄好不好?”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此时李庄情势如何,尚不明了,万一整个李庄早被李寒枫操持,那便犹如自投罗网了,当下指着剩下的两条路,问李若雪道:“娘子,你说我们走哪边?”

    李若雪微一沉吟,道:“那贼道当初跟我们一样,选择了右边,那么依我看,李寒枫必定走了左边,不如我们走山顶那条。”末了,又问:“大哥,你说好不好?”

    杜英赞道:“娘子冰雪聪明,既然是娘子的计策,那一定是好的。”便往山顶方向冲去。

    却说那老道从洞内出来后,也自惊疑,不知李杜二人跑往何处,但刚才既遇陷阱,那么二人走的是自己这条,是断然不会错的了。待得往前走了两步,右脚下又是一空,这次却比刚才还要狼狈,不禁破口大骂:“小杂种!”更不怀疑,继续朝前方追去。

    李若雪选的这条山路甚是陡峭,杜英体力未复,跑得便慢了些,好不容易到了尽头,忽在一道崖边生生断掉,杜英差点收势不及,却把一块小石踢到了崖下,好一会,下面才传来“通”的一声。

    这时山路尽绝,杜英站立之处,乃是一方平地,青石整齐,偶有杂草傍生,不禁暗骂:不知是甚么鸟人踩出这条路来,却害得我与娘子今日走投无路。一抬头,只见百来丈外的远处一道山陵亦是陡峭危险,便如由天工巨斧直落而削成的一般。自己所处的断崖跟对面的断崖相对,下面正是一条深谷,上空似有云雾蔼蔼,夜色迷茫之下,并未瞧得真切。几只在崖边筑巢的鸟雀飞了又歇,歇了又飞,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心道,若是本少爷今日跟你们一样,长了翅膀会飞,倒也不怕了。心知这时便是要回去李庄,只怕李寒枫跟那老道也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一切希望断绝,两人反倒镇定下来。杜英将怀中的李若雪轻轻放下,让她倚在一方青石下休息,自己则在旁边坐下,运功调息起来,情知这种局势下,除了跟二贼一拼,别无他途。李若雪这时也已能勉强站立,当下也暗自凝神,以期能在敌人追上之前,恢复功力。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山下已有脚步声传来,细一听,却有两人。杜英知二人折反后相会,便一齐往自己追来,运功运得更加紧了。

    眼见得二贼已在眼前,杜英转头问李若雪道:“娘子,你功力恢复的如何?”却见李若雪轻轻摇头,情知今日两人是生是死,全系自己一人身上了。

    那老道见二人都盘坐地上,正自运功,骂道:“两个小杂种,现在用功,还来得及么?”伸手便朝杜英抓去。

    杜英一跃避过,挺剑刺向老道面门。老道见这招飘飘忽忽,来去无定,忙朝旁跃开。李若雪一见却极是惊奇,月光映照下看得确切,轻呼道:“雾里看花?”这招正是自己最后将杜英制住,抵住他喉头的那一招,杜英才见得一次,虽然外形略有不同,竟是深得虚实相生的要旨。

    杜英见这一剑竟将那恶道逼退一步,心下大喜,叫道:“娘子,你的剑法好厉害!”又是一招斜劈,却是李若雪伤他手臂的那招“飞花落影”。那老道左手成掌,正欲偷袭杜英软肋,忽见一剑劈来,来势飘忽,便如一瓣花叶,自那顶梢处落下,左折右折,去势不定,整只手掌的所有去路竟完全被封,只听嗤的一声,袖口被杜英一剑划破。杜英剑势不缓,略一转折,又是一招轻轻刺出,却是自己被李若雪刺伤大腿的那一招“银叶凋零”。

    李若雪越看越是惊讶,杜英所使,与自己师门的“百花剑法”殊有不同,但是内里神髓,却全都不谋而合。有几招剑法明明不能衔接,杜英却能于一折一晃之间,将两招剑法融合得天衣无缝。刹时之间,“剑兰傲霜”、“白梅凌雪”、“夏欺水莲”,一一使出,连绵不绝。

    那老道武功本远在杜英之上,原本以为杜英重伤之后,七绝劲难以使出;不想杜英居然剑法精奇,招数奇诡,立时手忙脚乱,落于下风。

    原来,杜英运功之际,发现自己内力消耗太大,而七绝剑式又是以内力为基,只得以剑法抵敌。但情急间却想不出自己学过哪些剑法,似是有学过,却又模模糊糊,想不起来。待到伤口一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若雪招数精奇,既能伤了自己,说不定也能与贼道一较短长,心下便开始努力回忆身上受伤的情形,合出了这么几招,居然立奏奇功。

    眼见得老道不敌败退,杜英眼光一瞟,却见李寒枫缓步往李若雪走去,意将不轨,不及细想,双脚一蹬,将身体硬生折回,剑尖上挑,直取李寒枫的背后,正是自己背上所受那招“昙花一现”。

    那老道见剑光如匹练,正要道声“不妙”,忽觉剑气顿失,心下甫定。原来李寒枫见二人斗得激烈,却见到李若雪悄倚一旁,面露关切之色,心中邪念陡生,便欲上前轻薄。未走得几步,忽觉背后一凉,已然中剑。杜英一招得手,也不进击,伸手将李若雪抱住,往后一跃。

    那老道身上危机一消,定下神来,羞怒不胜,不想自己横行一世,今日却几乎死在一个刚及弱冠的毛孩手下,待要上前,却被李寒枫一手拉住:“别。。。别伤了我师姐。”原来李寒枫见杜英身后正是百丈悬崖,上空只见云雾,也不到底有多深,生怕那老道狂怒之下,连李若雪一起打下断崖,此子虽是奸恶,对李若雪倒也痴迷。

    李若雪大声道:“谁是你的师姐!要杀便杀,我死也不会承你的情!”杜英赞一声道:“娘子,说得好!”

    那老道嘿嘿一笑,对李寒枫道:“你也瞧见了,这一对狗男女,今日害你重伤,害我丢丑,你还想庇护于她,饶她性命吗?”

    李寒枫只觉背后伤处剧痛,想是划得甚深,怒道:“都是这小贼害的!”又对李若雪道:“师姐,你还是从了我,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也好让师父他老人家安享天年。”

    李若雪见他竟拿李凌要挟,却也心惊,又听李寒枫道:“师姐,你与这小贼并无恩情,但寒枫仰慕师姐已久,你若从我,我必不为难你。”

    那老道甚是不耐,喝道:“为了一个女人婆婆妈妈,算什么男人!待我上前先取了她性命,教你不再牵挂!”

    杜英见那老道作势欲上,心知刚才胜他实是侥幸,这次后无退路,手中又抱得一人,决计讨不了好去。问李若雪:“娘子,我们从这崖上跳下去,一起死了,你怕不怕?”

    李若雪只是挂念亲父,稍一转念,对李寒枫的说话便不再相信,当下双手环拢着杜英颈项,柔声道:“相公,我不怕。”杜英听她竟然喊自己为“相公”,又听她说话虽然轻柔,却极是坚定,这一喜,胸中不知道哪来的豪气,大笑道:“哈哈!我杜某今日得娶佳妇,死能同穴,又复何憾!”纵身便从百丈高崖一跃而下。

    李若雪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四顾迷茫,往日悠悠,今日种种,浮云般掠过脑际。身边杜英与自己四目交投,再忍不住,手上用力,紧紧搂住,两行清泪却不自禁地从眼中流落。

    李寒枫见李若雪身随杜英一起坠落,失声大叫了一声,待到上前,只见脚下云雾迷蒙,头晕目眩,哪能瞧得真切?

    那老道哼声道:“便宜了这两只小畜生!”又对李寒枫道:“还待在这里作甚?这里是万丈悬崖,这一跳下,便是鬼神都丢了性命。你那娘们八成已跌成碎泥了!”转身下山。李寒枫身随老道下山,内心兀自怔怔,四年之中所为何事,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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