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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蛇乱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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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右手持棍,往前缓缓送出,竟是一招“苍松迎客”。台下群豪见司马烈准备这么长时间,第一招使出的竟是一招剑招,而且还是随便一家武馆都会先教的入门招数,况且这乌金短棍既没剑的长度,司马烈使得又是奇慢无比,均自大惑不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台上的杜英与在场的一些高手方知道其中的奥妙。

    方才一战中,司马烈赢宋思贤,凭的就是以慢打快,以拙胜巧,这招“苍松迎客”却又将这“拙”字发挥到极至。看似来势缓慢,实则凝重老练,杜英竟是摸不出司马烈攻势的去向,加上不清楚这短棍什么时候突然变长,心道:若是输得像宋思贤般,那就难看得很了。不禁有些着慌,不想初入中原第一战,便遭逢这样的敌手。虽说是点到即止,双方均无性命之忧,但此役却关系到美人落入谁人怀抱,若是刚见了面动了心起了意,一上台却立即输给他人,以杜英心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牵挂。

    眼见着司马烈的短棍离自己只有六尺不到,杜英仍未看出短棍的去向。欲从司马烈脸上瞧点端倪,却见他面无表情,肌肉松弛,便似老僧入定一般,竟抓不出丝毫头绪,不由惊异万分。短棍又进半尺,杜英无奈,只得倒跃一丈。司马烈跟着近前两步,又是一招“苍松迎客”缓缓刺出。杜英见势不妙,接着倒纵两丈。司马烈轻跃跟进,两膝微弯,左手护胸,右手持棍前送,竟又是那招“苍松迎客”。

    司马烈连发三次“苍松迎客”,杜英感到的压力却越来越重,再一看司马烈,更是心下骇然,只见他面无表情,额头上却黄汗滚落,呼吸也越发急促,便如身负千均重担一般。杜英心道:是了,他为了不让我看出招式去向,勉力收拢心神,但毕竟修为尚浅,时间一长,内力难以维系。

    司马烈对自己的情况自然更加清楚,这“聚灵功”是他司马家的先人偶然之间从一武林奇人手中得到,靠的是用内力收摄心神,不仅能让对方无法捉摸自己招式的脉络,更可将自己的感官能力提高数倍,实是厉害无比,只是司马烈年纪尚轻,内力修为却不足,故第三次出招已是用尽全力。

    杜英心知司马烈此招来势必定凶猛之极,未等短棍伸出,又自倒纵三丈。

    台下群豪见司马烈如此缓慢温吞的招式,居然令杜英连退三步,且一次比一次退得远,俱是心中大奇,心道:这少年既敢与司马家的公子公平比武,怎料武功却这么差劲。只是见司马烈出招怪异,不免又想:说不准其中有什么蹊跷。只有少数功力高的,才在心里暗捏了把劲。

    台上杜英被司马烈连续逼退三步,却令台下六女焦躁不安起来。素知杜英懒散,虽然刚才出手打三女额头的手法似乎有点门道,但当真跟高手对决起来,仍令众女心中大捏了把汗。眼见着杜英身后离台缘只有数尺之距,青风不禁轻呼一声,知道若司马烈再发一招,杜英就再无处可躲了。

    司马烈见杜英已被自己逼到台边,心中暗喜。他这短棍长短伸缩如意,实在难以躲避,但杜英若再后跃,便得飞出擂台之外,那也算输了。当下打定主意,心道:只要封住左右两路,杜英便只能正面相较,但他用的是一对肉掌,自己则占了兵器上的便宜,便是武功打平,自己也有八成赢面。当下再不犹豫,双足一点,棒走轻灵,突然朝着杜英直刺过去。

    这一下变化突然,短棍好似突然间被赋了灵性一般,由拙转巧,由慢变快。这一刺迅如电闪,直与宋思贤最后那一招“寻风问柳”不相上下。杜英见短棍如一条黑龙,直噬自己喉头,当下往斜刺里一避,却见短棍陡然伸长,封住了自己去路。这棍来得好快,杜英只觉脑边一凉,乌金棍挨着太阳穴擦过,却把他的头发截断了一丛。

    杜英心下暗惊,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然这只眼睛怕是保不住了。台下众女也是一阵惊呼。蓝湖不禁大骂:“这司马烈这么可恨,竟似要少爷的命一般。”

    司马烈一招奏功,又是一棍击出,杜英心知去路被封,除了正面抵敌之外,别无他法。当下左手成掌,荡开短棍,右手则成虎爪之形,反取对手右胁。司马烈见杜英竟自欺近身来,身体微侧,避开一爪,左手伸出,欲拿杜英的右手脉门,右手一按机括,齐眉棍又变成二尺短棍,点向杜英左腿,两招齐出,欲令杜英无法兼顾,原是盘算得很好,哪知棍未及身,右手突感一股怪力,拽着短棍往外强拉,心下大惊。右手被怪力荡开,胁下自然空门大露,未及深思,往后便跃。

    杜英紧随而上,双手一时成掌,一时变爪,一时又成指,点打捉拿,竟是连他手下丫头都未见过的好功夫!司马烈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竟被逼得节节败退。几个丫头瞧得目瞪口呆,似乎是第一次认得杜英一般。唯有紫电看着杜英的招式,惊讶道:“裂空爪?”待到其他诸剑齐声相问,却只见她粉拳紧握,满脸紧张地道:“虎扑!鹤唳!。。。哎?可惜,要使出龙啸,司马烈的左手可就废了!。。。。。。噫?这不是玄玄指?。。。。。。”绿玉等女看她瞧得起劲,均是不忿,此时眼看杜英占据上风,心口大石已然放下,纷纷央求紫电解释。

    紫电平日负责督促杜英练武,因此大略翻看过杜英的武功典籍,其实也只能将杜英所使的武功与书上作个印证,当下说道:“这‘裂空爪’,‘玄玄指’,‘四门掌’,全是少爷典籍上记载的武功。不过你们也清楚他的为人啦,这几样功夫,他可没一样学全的。”绿玉笑道:“没学全就能跟司马烈打成这样,也算过得去啦!”蓝湖一撇嘴:“也就马马虎虎。”

    杜英平日懒于练功,武功自然生疏。这次甫遇强敌,加之事关李若雪归属,虽是临时组合一些平日会的招式,竟是越打越纯熟。

    司马烈左支右绌,在台上已只能勉力抵挡。杜英招式奇绝暂不必说,先时那突如其来的怪力却更令他惊疑不定。再斗十招,杜英对司马烈招数已了然于胸,纵身跃起,头下脚上,一招虎扑,抓向司马烈顶门。

    这招出得迅捷,刹时之间,司马烈整个上半身全在爪力笼罩之下。形格势禁,只得举棍反制,不料棍端却被杜英抓住。司马烈只觉棍上一股强大的绵劲传来,右手再也拿捏不住,竟被这股力道生生弹开,生平从未离手的金乌棍竟落到杜英手中!当下脸色惨白,心道:罢了罢了!连家传独门武器都落到别人手中,这场武自然没脸再比下去,朝着杜英抱了抱拳,道:“杜兄果然是真高人,小弟今日输得心服口服。”朝着李若雪的方向望一眼,轻叹口气。从杜英手中接过乌金短棍,缓步下台。杜英见他神色惨然,心知他对李若雪仰慕已久,心下也颇不忍,拱了拱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台下哄哄嚷嚷,却没人再跃上台来。杜英心中得意,偷瞄了李若雪几眼,却见她眉头微蹙,身边李寒枫则附在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杜英大感没趣,心道:你未来相公就站在台上,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蓦地想起方才李若雪对司马烈的关注神色,暗叫不好:难道说若雪对司马烈早有情意,我这一出手却坏了她的大事?恍恍惚惚中又觉得对不起司马烈,至于台下众丫头正对着他摇手雀跃,却是看不到了。

    李凌见再没人上台,站起身来,呵呵大笑道:“这位少侠人品俊秀,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既然胜负已分,少侠便是今日比武魁首,老夫也好放心将小女托付与你了!未知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杜英见最终尘埃落定,自己竟然心愿得偿,心下激动莫名:“晚辈杜英,小字少廷,恩师是江南人氏,没有门派。”李凌撸须笑道:“到了现在,怎么还以晚辈自称?”杜英喜不自胜,李凌此言,自是正式认他为婿,慌忙拜倒,叩首道:“英儿参见岳父大人!”李凌朗声道:“好!好!好孩儿!快快请起。”又对台下群豪道:“众位英雄,今日我李凌喜得佳婿,早已备宴,还请众位留一步,吃一杯喜酒!”

    群豪俱是豪爽之士,纷纷道好,顿时彩声如雷。便是原本郁郁的,受此气氛感染,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六位丫头在下面更是喊得响亮。

    杜英往李若雪看去,却见她粉腮通红,也自朝他看来。四目交投,杜英只觉胸口火热,李若雪却轻咬嘴唇,垂下头去。

    到得晚上,李家庄张灯结彩,大摆喜宴,宴请群豪与太原府的头面人物。在场之中,少不得一些能说会道、善颂善祷的,大厅之上,立时贺声震天。又有会舞文弄墨的,兴之所至,当场写字作画。在场一位朝廷官员曾是翰林出身,写下“白首偕老”四字,当真是铁笔银钩,功力深厚,李凌命人装裱了,悬于正厅。

    唱礼人宣布吉时已到,便见一男一女两位童子偕同新郎新娘,步入礼堂。杜英身着大红礼服,一旁李若雪凤冠霞帔,头上纱巾轻笼,只露口鼻。

    杜英只觉得李若雪吹气如兰,鼻间阵阵的处子幽香,朦朦胧胧,似有还无。想到此时离佳人竟是咫尺之距,不禁心摇神驰,魂飞天外。身体脱离思维的牵制,只觉大脑轰鸣,耳边嗡嗡隆隆,四周围的人前俯后仰,面前的李凌撸须大笑,连如何拜得天地都记不真切了,一切便似南柯一梦。

    **************************************************************************

    若将李家的前庭大院喻为校场,那么李家庄的后院便是袖珍山水,先是竹林小道左分右叉,直若迷宫。出了小道,面前又是九曲阑干,水榭楼台。假石山水,灌木花草,相互掩映,阴翳幽静,恍若世外。

    杜英人生得意,被群豪强灌了一整坛陈年汾酒,早不胜酒力,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左冲右突,好不容易道路断绝,面前出现一个花径小院,正是李若雪的闺房。杜英勉强站立,朝两鬟挥挥手,将她们打发回去,才轻推房门,进入里间。

    蓦地一阵绿意袭来,杜英酒意微醒,只见这间小房布置得极为雅致,正中的桌上供着一张琴,看木质纹理,知是古琴,旁边烧一炉檀香,正自青烟袅腾。墙上悬一把凤纹古剑,只剩得剑鞘。小竹窗上则养着一盆兰花,绿叶青葱,一朵小苞隐于其间,正欲开放。

    只见李若雪微垂螓首,悄坐床沿。杜英酒醒一半,只觉心头烦乱,全身轻颤,移步上前,伸出右手,便欲揭那盖头。五指刚触得纱巾一角,便感到李若雪的鼻息轻拂,杜英手一震,却觉得李若雪的鼻息逾发急促。纱巾顺着青丝滑落,一张明艳照人,清丽无双的俏脸便呈现在杜英眼前。粉腮晕红,妙目流转,一对樱唇如欲滴出水来。杜英只觉满腔**,难以自旌,俯身便朝着李若雪吻将下去。

    正当杜英情不自禁之际,忽感小腹一凉,“啊”的一声,本能往后一跃,却见李若雪秀眉紧蹙,神色激愤,手中突然多出一柄亮银短刀,正自嗒嗒滴血。杜英只感小腹剧痛,伸手一摸,触手处竟满是鲜血,这下变故陡生,心下大骇,竟是不知为何。

    李若雪这下变起仓促,本拟一击奏功,突觉手中受到一股强大阻力,短刀只刺入一半,再刺不下去,心下也自惊疑。抬头一看杜英,却见他呆立当地,鲜血自小腹汩汩流出,脸上表情说不出是惊疑,是恐惧,是愤怒,还是伤感。又见他嘴唇微张,似要说话,更不迟疑,将短刀往地上一扔,又从被底抽出一把古式长剑,朝杜英刺去。

    杜英口中正自“娘。。。娘。。。若。。。若。。。”,想要发问,却见一剑袭来,招式精妙,忽想起绿丫头“跪算盘”的预言,只吓道:跪算盘没这福分,跪阎王殿却离得不远,忙朝左侧避过。

    李若雪见他虽负了伤,这一避却是步法精奇,微微一怔,剑光一挫,又将杜英去路封死。杜英见剑花迷眼,避无可避,慌乱之际,随手抓起一只凳子挡住,只听嗤的一声,凳子已被长剑劈开,竟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杜英急忙撒手,才避开了五指被削之祸。李若雪的剑招却是绵密不绝,一招甫过,新招又至。一时间,杜英迭遇险招,心下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她,竟要先取自己性命而后快,心道便是讨厌自己,谋杀亲夫,却也没甚么好处啊!边东藏西躲,边大声道:“娘子!我身犯何罪,你要杀我?”

    李若雪斥道:“谁是你这魔教妖人的娘子!”手上逾发加劲。杜英只心道:魔教魔教!慌乱间却想不出这魔教的来路,大叫:“冤枉啊娘子,我不认得什么魔教。”此时小腹处流血不止,加上刚刚酗酒,反应渐慢,不一时,左腿,右臂,背部又各中一剑。

    李若雪手上不停,口中冷笑道:“一个男人竟连这都不敢承认。好,我问你,翟虎你认得么?”杜英不及细想,随口道:“是!他是山西分舵香主!”矮身避过一记横斩。“杜秋毫呢?”“是我师父!”侧身又躲过一招直刺。

    李若雪清斥道:“好啊!你都认得,你师父是魔教教主,你敢说你不是魔教妖人?”手腕一抖,却是一招“雾里看花”。杜英早就体力不支,见这招虚实难辨,不知如何对付,正欲夺门而出,眼前红影一闪,李若雪的长剑已指在自己喉头处。

    杜英大声道:“娘子,你要杀便杀,但你称我师父为‘妖人’,我却。。。我。。。对娘子你是。。。真心欢喜,既成连理,现在就算要死在你剑下,我也。。。不枉了这一生。”本想说“我却饶不了你”,情急间却又改口,边是气急,边是虚弱,这话说到后来,杜英脸色惨白,已无力气。

    李若雪与杜英并无私怨,见他在自己手下伤重如斯,仍是情深一片,亦自不忍。轻声道:“杜公子,你别叫我娘子,我也不是。。。你的娘子。你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你是魔教中人,你师父又是魔教教主。。。今日你死在我手上,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话未说完,却见一泓清泪,自她眼眶滑落。

    杜英见她原本凶神恶煞的,现在却突然流起泪来,不由一怔。这女儿家的心思,原本难猜,他杜英以前从未领略过,七个丫头虽与他相亲相爱,他心中只当她们是妹妹,更无非份之想。见李若雪表情怔怔,脸上悲伤,却知她并非为了自己伤心难过。心念一转,暗自道,是了,因为我将司马烈打下台去,她在恼我。她以前三番五次将司马烈推拒门外,只怕是因女儿家的羞涩脸嫩,实则她是爱极了司马烈,为了保全贞洁,她才要行刺于我,要于我同归于尽,杀我之后便即自杀。又想道:现在她流泪,怕也是因为不久之后要与司马烈阴阳相隔,这才伤心难过。

    杜英初入江湖,便对李若雪一见倾心,这时命息渐失,竟满脑子为李若雪着想起来,这时胡思乱想,竟是越想越觉羞愧。至于李若雪怎么会知道自己师父的名字,为什么又要提到翟虎,早已忘在脑后。

    杜英惨然一笑,道:“李。。。李姑娘,”想到已经过门的夫人,自己却只能称其为“姑娘”,心中又自一酸,“在下今日不知好歹,将你与司马大哥硬生拆散,心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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