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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雪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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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哈利说,“其实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伙计,赫敏在说她关心你。”罗恩伸开手脚舒适的坐着,“我们好不容易才请到假,别扫兴。”
  哈利拍拍赫敏的手背表示感谢,这个女巫以数倍于学习的狂热投入了工作,她这次为了哈利而首次请假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那么,你们用了什么理由?”哈利笑着问。
  
  赫敏的回答滞后了几秒,她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迟到的蜜月。”她尽量有趣而轻松的说。
  但哈利的脸色迅速黯淡了下来,“我很抱歉。”他说,“之前因为我的眼睛你们就取消了蜜月,现在难得请到了假……”
  “喂喂!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享受这个假期。”罗恩用一种夸张的吃惊插话,“没有记者,没有人群——甚至连老妈都没有!”他满足的说,“朋友,零食,柔软的沙发。我说,这才叫假期。”
  
  赫敏踢他的腿,试图阻止罗恩把脚架到小桌上。在她的另一边,哈利偷偷的给了罗恩一个混合了感激和理解的笑容。
  罗恩向他挤挤眼,他知道哈利能感觉到,他们一贯都很有默契。
  
  而正是因为这份默契,他明白哈利不是一个所谓的完美英雄。
  他可以被欺骗,如果方法正确他甚至也可以被打败。
  
  罗恩不是哈利,他喜欢人群,喜欢被闪光灯围绕带来的优越感。他心目中的假期应该是在哪个名流汇集的度假胜地度过,悠闲的往自己的皮肤上涂抹最高级的防晒霜。
  但当他勾着哈利的肩膀时,“我真讨厌记者,我希望一个人待着”,这样的话没有受到一丝阻碍的流出来,而哈利就那么点点头接受了它。
  
  他们太过熟悉,就算是赫敏——或者连无所不知的邓布利多也无法像自己这样了解哈利。他知道说什么话哈利不会怀疑,他知道怎么做哈利会生气,即便那张脸后来像大理石般的坚硬起来,罗恩依然能够轻易地感觉到他的情绪。
  
  哈利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他看来,哈利依然是那个刚刚从碗柜里走出来的瘦小男孩,戴着难看的眼睛,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挂着。救世主的名声招摇的刻在他的脑门上,一个人推着过重的行李,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无措而害怕的张望。
  
  罗恩的眼睛移向窗外,作为最接近哈利的朋友他们一起走过了整个学生时代还有全面战争,而还有一个人,以另外一种方式同样贯穿了这十余年。
  
  “治疗师呢?”罗恩忽然问,“还没来吗?”
  “他很早就到了,在厨房。”哈利回答。
  
  “厨房?”罗恩疑惑的皱眉。
  “他借用炉子调魔药。”哈利随意的说,“我没有制作魔药的专用房间。”
  
  “以后你家的浓汤全都会带上怪味……”罗恩恶心的说,“真倒胃口。”
  “罗恩!”赫敏警示的说,“魔药没有那么坏!”
  
  罗恩耸耸肩。
  
  厨房的门开了,德拉科拿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高脚杯走了出来,他对着沙发上的韦斯莱们抬起眉毛。
  “早上好。”赫敏熟练的说,礼貌而又疏远,这已经是她的招牌语气之一了。
  德拉科的问好只在喉咙那滚了下,听起来很像一声冷哼。
  
  “魔药。”他把杯子递过去。
  
  哈利点点头,他的手指向杯沿探去,在即将碰触的那瞬间德拉科却移开了杯子,哈利的指尖只划过了那股朦胧的热气。
  缩了缩手指,哈利没有收回他的手,似乎认为这只是一次距离方面的判断失误。
  
  德拉科把高脚杯换手,而这一次他握住了杯身而不是杯脚。再一次,他递出了杯子,并很准确的把让哈利碰到了杯脚。
  
  “谢谢。”哈利接住了杯子,大量白色的热气弥漫上来,他的脸看不大清楚。
  “有点烫,小心。”德拉科说,他的手很快的收回,罗恩瞄见他的指腹和手心有些发红。
  
  哈利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啜饮。德拉科没有坐下,他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一时间客厅里异常的安静。罗恩不自在起来,他在沙发里蠕动着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德拉科看起来却很平静,他注视着哈利,没有分给给罗恩一丝的在意。
  
  一贯如此。
  
  列车上的突访,每一次幼稚的挑衅,慢慢升级的争吵。
  
  一直到那个寒冷异常的冬夜,德拉科的脚印一个一个慢慢的印满了大半个格里莫广场。犹豫许久后哈利终于打开了门,雪花灌进房屋落在他的黑发上。
  德拉科停下,然后再次迈开双脚,他笔直的向哈利走去。
  “我加入你。”
  
  不是凤凰社,不是白巫师,更不是格兰芬多——我加入的,是你。
  
  在德拉科开始治疗哈利后,他们约好般躲避用他本人的名字呼唤他。
  疗师、医生、怀特先生,什么都好。忽视那个显而易见,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谎言,到了现在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无人有资格插入其中。
  
  哈利把空了的高脚杯放下,咂了咂嘴作为对味道的评论。德拉科给他另一个杯子,里面是摇晃的清水。
  
  罗恩猜想哈利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另一个可能性——连设想都觉得可怕的可能。
  
  德拉科抽出了魔杖,“我要开始施咒了,准备好了吗?”他问。
  依然保持着镇静,哈利说,“请。”
  赫敏紧张的吞咽,她走过去,握紧了哈利的右手。
  
  “不用这样的……”哈利无奈的说。
  “让我握着。”赫敏强硬的说,“你安静。”
  
  德拉科冷淡的看着他们,片刻后他把杖尖对着哈利的眉间,一串冗长的低沉咒语从他唇间流出。
  
  白色的微光在那闪烁着,罗恩听不懂其中的任何一个单词。他曾经旁观了无数场治疗,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听出这个咒语和那些普通的治疗咒有什么区别。
  
  哈利的手颤抖了一下,赫敏更加用力的握住了他。她的头是低的,罗恩看不见赫敏的表情,只觉得那个力道远超所需。
  
  咒语结束了,白色的光芒淡去。
  德拉科的魔杖垂下,他的嘴角似乎想往上翘,但又不可抑制的往下拉着,扭曲成一个无法解读的表情。
  
  “睁开。”赫敏扳过哈利的脸,她的声音颤抖,“睁开。”
  
  哈利在赫敏的手下叹气微笑,然后他睁开眼睛。
  绿色的眸子,深邃、明亮、干净。它们转动着,在赫敏的脸上聚焦。
  
  “你的头发变长了。”哈利看着赫敏蓬松的头发,愉快的说。
  赫敏发出猫般的呜咽,然后她猛扑上去抱住哈利,凶狠的拍打哈利的背部。
  
  “放过他吧……”罗恩在赫敏头发的间隙里看见了哈利满脸无可奈何的疼痛。
  赫敏松开了,她搓着眼睛,可依然握着哈利的手。
  
  “祝贺。”
  是德拉科,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这出温情的戏码,垂着手面无表情的说。
  
  哈利转过了头。
  
  然后罗恩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发狂的跳动起来,血液撞击耳膜,空气凝固了般让他难以呼吸。就像再次被神秘事务司的大脑缠上,他的太阳穴在跳动,思绪空白却又混乱。
  
  而这和哈利比起来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哈利的眼睛瞪大了,脸色苍白而震惊。嘴唇在颤抖,他缓慢而无声的说着什么。
  
  不。
  
  德拉科拉过他的斗篷,收紧了下巴颔首告别,没有停滞的向壁炉走去。
  
  叫住他。
  
  赫敏一声低呼,哈利用了太大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感觉到了疼痛,而哈利对此毫无知觉。
  
  怎么可能。
  
  碧绿的火焰腾起一人高,跳动着映照在哈利的瞳孔里,那片绿色几乎被加深成了黑。
  
  谁叫住他?!
  
  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响,德拉科平静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马尔福宅。”
  
  火焰切断了哈利的视线,他们卷起来并带走了那个人,壁炉里只剩下几根木材。
  
  几秒后,哈利猛然转向罗恩,求助的、询问的、或者还有一点惊恐的盯着他。
  罗恩只能点点头,逃避那灼人的视线般别开了脸。
  
  客厅里一时安静的异常,然后抽泣声低低的响起,赫敏再次抱住了哈利。 
  她哭了。
  
  
                  
后篇
潘西?帕金森
  
  潘西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把所有的文件都扔回桌上。一个文件夹碰倒了咖啡杯,皱起眉,她自暴自弃任由那棕色的液体给文件染色。
  “帕金森小姐!”那个没眼色的助理扑过来抢救文件,涂着廉价红色甲油的手指抓皱了一大叠纸,“小心!”她尖着嗓门叫着。
  
  “清理一新。”潘西冷冷的说。
  
  咖啡渍消失了,助理可笑的张着嘴,怀里的文件一张接一张的飘落下来。
  
  “出去。”
  
  助理哆嗦了一下,抖着手把文件放下,逃难般的奔出办公室。
  
  “泥巴种。”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潘西小声,却又极其用力的说。助理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然后关门的声音比平常更大了些。
  异常讽刺的,潘西感到了强烈的自我厌恶还有悲哀。
  
  战争结束后,纯血的地位虽然不能说是一落千丈,但也确实是失去了长久以来的光环和尊敬。
  至于劣等又多产的泥巴种,却好像是什么面临绝种的珍稀动物般被重重保护起来,在伟大的格兰杰副部长的旗帜下有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魔法界。
  
  而那些真正的巫师们,那些千年来费劲心血才从泥巴种祖先的手里保护了魔法界的贵族们,被不知感恩的混血赶下了王座。
  如果没有我们,你们还在麻瓜世界的哪个边角,连魔法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潘西压抑着呼吸,闭上眼睛。
  
  浮现在脑海里的,依然是德拉科离开的那个夜晚。
  他们都知道德拉科的倒戈意味着什么,都知道那会给各自的家族带来什么。自己为此喊哑了声音,哭脱了力,德拉科却只是从从她的手里抽出袍角。
  “对不起。”那是第一个道歉。
  
  当帕金森家族几乎全灭时,她得到了第二个。
  当落败后被拖上审判台时,她得到了第三个。
  当格兰杰决定没收族产时,她得到了第四个。
  最后一个道歉是写在羊皮纸上的,随信附赠一千加隆,潘西捏着它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用那笔钱她开了一家书店,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得到过德拉科的只字片言。
  
  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不知感恩的幼稚女人,每天沉浸在自己所谓的悲惨命运中悲泣,没有任何理由的迁怒他人,并且对关心自己的朋友亮出尖锐的獠牙。
  
  这不是德拉科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不知道是第几遍,她再一次对自己说。
  
  潘西离开了座位,靠在窗台上,巫师们在对角巷里扯着嗓门说话。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脸部隐藏在兜帽里,而那个身影相当的熟悉。
  
  潘西眯起了眼睛。
  那个人在她的店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进来。
  
  潘西推开办公室的门,顺着楼梯下去。
  在角落的书架旁,披着斗篷的男人踮起脚抽下了一本厚书。
  
  “波特。”潘西说,环抱着双手。
  那人的肩膀微微僵硬了半秒,然后他转过身来,潘西看见了他绿色的眼睛,还有他手上的书。
  这是审判后他们的第一次碰面。
  
  “《魔法的质地》?”她念道。
  波特一言不发,看来他似乎不知道这家店的主人是潘西。
  
  潘西转身上楼,“那本书不好,我有几本更详细的。”但直到她走到拐弯处身后都还没有传来脚步声,于是她停下来回头望去。波特还站在那个书架前,低着头。
  “上楼。”潘西平板的说。
  
  片刻后,波特终于迈动了他高贵的步伐。
  
  嘭。
  潘西把三四本书砸到了桌上,陈年的灰尘在阳光里浮动。
  “这几本不错。”潘西生硬的说。
  
  波特伸手拂去了封面上的厚灰,空气里的尘埃立刻让潘西喉咙发痒。
  
  哦该死的——又一个见鬼的非纯种!把麻瓜肮脏的习惯刻在骨髓里!
  
  “谢谢。”波特说,眼睛还胶在书上。
  “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潘西虚伪的说,依然遵循着过去的礼节。
  
  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半晌后潘西谈起了她和波特唯一的相交点,而这也是她叫住波特的真正原因。
  “那么……”潘西眼神游离的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波特放下了书,“我和他……没有什么联络。”停顿了一会,再次开口时波特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的事你应该更清楚不是吗。”
  “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潘西冷嗤,“哦我的救世主,你当真以为全面战争只毁了你的婚礼?”她的语气充满了嘲笑。
  
  “我们两个现在什么也不是。”叹了口气,潘西平静的说。
  
  波特的表情竟然透露着吃惊,这无论何时都幼稚着的格兰芬多。她给自己召唤了杯白兰地,没有费心给波特倒上半滴。
  
  “我们的婚约本来就是建立在门当户对,血统延续上的。”潘西摇晃着杯子,冰块在里面相互碰撞,“而现在任谁都看的出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拜万事通小姐所赐。”
  潘西做出了个敬酒的动作。
  
  “那你们之间,就没有……”波特轻声说,非常的小心翼翼。
  潘西放下了杯子,“我喜欢他——曾经。”她的手指抚摸着杯身上的棱角,“但我可不是什么瞎了眼的傻瓜,那件事足以冲淡一切情感。”
  
  哈利的手忽然握紧了,又松开,微微的张开嘴,然后又闭起来。他的喉结耸动着,仿佛把一个尖锐的问题生生的吞了回去。
  潘西古怪的看着他。
  
  “他看起来不错,上周。”被那道目光逼迫般,波特快速的说,“我在他治疗……的时候见过他。”
  潘西的手指在膝盖上交叉,“是吗。”她轻描淡写的说。
  
  波特似乎为了自己的不再细问而松了口气,潘西奇怪的发现他简直可以说是心慌意乱。
  
  “那么,你呢?”就好像为了验证潘西的判断一般,波特笨拙的转换话题。
  “还活着。”潘西冷淡的回答。
  
  是的,还活着。
  作为整个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作为逃避了阿兹卡班的纯血派,除了感恩戴德的活着她又还能要求什么?
  
  “为什么……你不和他一起过来?”波特最后还是问了那个必然会出现的问题,“到我们这一边来。”
  潘西几乎要为此笑出声来,“因为那是我的战争!”
  
  猛然把杯子推开,里面一半的液体泼溅而出,“对你们来说他或许是英雄,当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可悲的叛徒!”潘西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看看吧!他最后得到了什么——还真难判断我们两个到底谁更惨些!”
  “不管是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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