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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雪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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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总带着夸张的成分。”罗恩的眼睛开始找不到焦距,“她总担心,你会不用心……所以一定要去看看……送什么三明治,多奇怪的理由。”罗恩断断续续的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表示出对自己母亲观点的嘲笑。
德拉科舀了些牛奶放进咖啡,搅拌时保持着小勺的悬浮,没有发出一点碰撞声。
“再来一杯。”罗恩突然站起来,对汤姆打响指,“我请你。”他笑着对德拉科说。
汤姆谄媚的送上了酒,德拉科没有拒绝也没有道谢,他慢慢的抿着。
罗恩盯着他盘子里的煎蛋,傻笑着继续一个人的谈话,“但我跟她说,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叫她不去都不听……”
“她有理由担心。”德拉科忽然答话了。
“可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会伤害哈利。”罗恩嘟囔着说。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对我的信心。”德拉科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罗恩古怪的笑了一下。
“我不认为你们真的想要伤害对方,就算最糟糕的时候哈利也没。”罗恩再次续杯,眼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了有求必应室里的大火,“不然你以为我七年级时为什么要帮他救你。”
“圣人波特。”德拉科慢吞吞的说,“还有他高贵的伙伴,到处施舍廉价的同情。”
罗恩幅度巨大的摇晃自己的脑袋,“别那样说话。”他苦恼的说,“我现在跟不上。”
德拉科很响亮的哼了声,
但即便是使用罗恩现在如此混乱的大脑,他也能回忆起还在学校时德拉科看哈利的眼神——只是看着哈利,单纯的、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的、只是看着他。
并且是如此偏执而坚决的排斥哈利作为活下来的男孩,救世主,甚至作为波特的部分——而这跟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这便是罗恩第一次真正注意德拉科的原因,那种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无力和悲哀。
追逐着、努力着,却连并肩的资格都没有。
但罗恩至少还能分享快乐和荣耀,德拉科却和所有的光华都无关,而当竞争最终彻底变味时他甚至还要体会苦涩尖锐的仇恨。
学院对立只是开始,魁地奇球场上的公开争斗跟往后的一切比起来简直是玩闹。当家族、政治、血统这些元素加入时,除了决绝的一刀两断没别的办法能解开那个结。
“他选择了我——我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六年级的德拉科在天台上的呼喊出的,之后由哈利转述的话——那似乎是他最后的、已经变形的绝望努力。
他应该绝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
罗恩半伏在吧台上一杯一杯替两人的叫酒,今天或许可以来杯一下从未尝试过的烈酒?
“你们确实是救过我,但那是因为整个和伏地魔的战争中我的所作所为都在帮助凤凰社,我没理由因为这个而感谢哈利。”德拉科慢条斯理的说,罗恩勉强跟着。
“没有我和斯内普的这两个食死徒的帮助——先不管是否自愿,我甚至怀疑你们能不能打赢伏地魔。”德拉科讥讽的说。
“邓布利多总会有办法的。”罗恩毫不犹豫的说,那个老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谁也否认不了他的足智多谋。
“阿利安娜、格林沃德、哈利、他自己、斯内普……或许我也能排上这个牺牲者名单?”德拉科冷笑着,他对邓布利多这个名字的排斥出乎意料的大,“没错,他或许能赢,不过到时我怀疑——哪怕是韦斯莱家也剩不了几个。”
用牺牲换来的胜利最容易引起争论,用尸体堆就的胜利总是下一次战争的温床。
伦敦决战那场黑巫师的最后屠杀实在是准确的把握住了这个要义。
逃跑前留下满地的尸体,瞪着突出的眼球等待血亲哭泣着认领。让那些人来看看为了胜利他们到底付出了多大的牺牲,让他们看看这个被奉做救世主的愚蠢男孩多么的不计手段多么的冷血残酷——而面对亲人的血迹时人们总会失去一半的理智。
反正后面跟着大段大段的和平时光,总有人闲着无聊来思考这场战争的价值、战略、得失,最后做出一个必然的假设——如果不是哈利?波特的领导,我们是否可以不用如此代价惨重?
You-know-who.
哈利为了别人的残忍而背负上这个受诅咒的名字。
德拉科用餐巾角抹了抹嘴,已经喝的很醉的罗恩艰难的看向他。
自己永远也忘记不了德拉科找到他父母时的表情——空洞的无法解读,无法辨别。
在那个生机盎然,一切都重新开始的夏天,德拉科忽然间一无所有。
“失陪了。”德拉科对自己说,汤姆殷勤的递上外套。
“好好和哈利聊聊……”罗恩大脑空白,他的嘴巴似乎在自动运转,“会有效果的。”
“我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话题。”德拉科冷淡的说。
罗恩迷蒙的眼中德拉科的脸是一片的模糊的白色,“谁说的……就我和赫敏吵那次后,我看这样的情况很准……嗯……”
罗恩在座位上摇晃起来,头很重,眼很花,面前的吧台从来没有这么吸引人过,他现在只想趴上去好好睡一觉。
“请不要奢望我会把你送回家去。”德拉科的声音与其是警告不如说是对事实的叙述。
我就没奢望过,罗恩很想这么说,但他对自己的舌头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门又开了,罗恩呻吟起来,喝醉后他很畏光。
“又醉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德拉科没多少诚意的向那个人问好,然后是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
赫敏?格兰杰
赫敏把外套替罗恩披好,那个家伙微微动了动。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赫敏早就记不清了,在家里她管着罗恩,他在外面时自己却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你也喝酒了么?”赫敏直起腰问,德拉科的眼神有些发散。
对方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今天是问诊的日子,这样不要紧吗?”赫敏皱着眉说,
“别把副部长的派头摆到我这来。”德拉科冷笑着说,“我自己会处理这个问题。”
赫敏哽住般说不出话,半晌后她才开口,“我不是那意思。”
德拉科却没有再理睬她,把几个银西可随意的丢在了桌上。
赫敏烦躁的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她擅长处理各种隐晦的讽刺还有旁敲侧击的问题,但这样浑身是刺直截了当的对话却不是她的强项。
“妈妈告诉了你是吗。”她看着德拉科外套上的扣子说。
德拉科的手在扣子上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返回扣上。
“我只能说我很抱歉。”赫敏依然盯着那个扣子,“但再来一次我也还是那个选择……所以,你当然可以永远不原谅我。”
“我对是否原谅你没有一点兴趣。”德拉科拖着声音,侧面的轮廓僵硬,“如果我可以提个要求的话——请求你们,我真的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
赫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不自在,“嘠……好的……”
德拉科离开了座位,动作极小的向赫敏道别。他走到门口,汤姆殷勤的替他推开门。
但德拉科没有出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停下了,转过身来。
“你知道哈利的魔杖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铺垫,甚至连礼节性的“请”字也没,德拉科专门留给自己的恶劣态度。
但赫敏却必须接受。
“我不明白……”赫敏不理解的说,“他魔杖有问题么?”
德拉科的表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赫敏却感觉到了嘲笑和不屑,“是真的这么迟钝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上一次看见哈利的魔杖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赫敏咬着嘴唇回忆,她惊讶的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哈利就没有使用他的魔杖了。
“我治了他几个月都没有见过他的魔杖。”德拉科从门口走了回来,“当他使用一些比较复杂的魔咒时,缺少魔杖甚至影响了他的咒语效果。”
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羽毛,那根魔杖几乎可以算作是哈利的半身。
在赫敏的印象里,它永远都等在哈利的手边,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现在想起来它最后一次出现似乎是在胜利那天,哈利用那根魔杖燃放了象征胜利的凤凰图腾。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那根魔杖了……之前没太在意,因为哈利的无杖魔法也用的很好。”
罗恩梦呓着抖了一下,外套滑了下来,赫敏急忙把衣服拉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用不用魔杖只凭哈利的喜好。”赫敏又咬了咬嘴唇,那里充血的殷红起来,“还是说……这和哈利的眼睛有什么关联?”
德拉科的眼睛很快的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即将出口又被咽了回去,“没有。”他平板的说。
赫敏叹了口气,轻声说“这话由我说或许不合适,但是……”那句不合适的话没能说完,破釜的门被一大群人推开,十几个记者带着相机和话筒闯了进来。
“韦斯莱副部长!”“韦斯莱夫人!”“马尔福院长!”
各种称呼和刺眼的闪光灯在酒吧的小门口拥挤,相机喷出的烟雾模糊了那些人的面目,看起来朦朦胧胧又千篇一律。
“请问这是一次私人的见面还是官方的会谈!”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韦斯莱家族终于要和马尔福家结盟了吗?!”
“那个是韦斯莱队长吗?!”一个男人发现了趴在吧台上的罗恩,他粗着嗓子说,“这还是一次集体的会面!”
和德拉科之间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了,蜂拥而入的记者打破了那个仿佛独立的空间。他们带来了流言、窥探、政治——而那是赫敏所习惯的,并且擅长的东西。
“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同学会。”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在赫敏脸上绽放,她的手放在腰部,大方的对记者门说,“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晚上喝点酒,说会话。我说,副部长也有通宵的权利吧。”
“如果是同学聚会,请问哈利?波特为什么没有参加?!”
来了,赫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哦……我真是没有办法,你们真是一刻也不可放松。”她摊开手,“好吧,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同学会,我们在商量明年魔法部和圣芒戈之间的协议。”
赫敏清晰快速的吐出一连串法案和方向,并且加上漂亮的立场和态度。速记羽毛笔们在本子上嗖嗖的滑动,但谁又知道这通话里你到底有多少是实货?
政治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只是文字游戏。
赫敏打手势让德拉科上前,身为主角他们需要在记者前长时间的,没有任何热情的握手。摆出个最完美的姿势,让他们记录下这个瞬间。
德拉科却眯起眼睛来,他微醉的晃动,而且还找不到正确的焦点。
这个拍出来将会非常的难看。
赫敏的手加了点力道,“跟着我,德拉科,跟着我。”
德拉科维持着笑容转向她。
“从左到右,慢慢的扫视,别管你看的是谁。”赫敏指导道,“也别管角度问题,那个留给他们去考虑。”
德拉科的脚动了动,赫敏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照做了。
给每个角度一点时间,给每台相机几次完美的正视,保持着正规而不呆板的笑容。呆在那里,让闪光灯把自己的眼睛晃花让烟雾呛进自己的喉咙。
这就是赫敏的工作,政府的招牌明星。
这却显然不是德拉科所习惯的,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们从来都是完美无缺的出现在最重要的场合,眼睛是自然的平视。不需要像自己这样努力的配合所有的相机,所有的闪光灯都簇拥在他们脚下,哪个傻瓜会发出一张看起来不完美的照片?
优雅的微分双脚,用圆滑的词汇修饰那些尖锐的意见。站在那里就是理所当然的高傲,而该死的是民众居然吃这一套。
但很不幸,那个充满血统至上盲目崇拜的时代已经过去,无论他是否习惯都至少要接受。
“太快了……我们要保持一致。”赫敏小声说,“这样洗出来我们会动的很好看。”
德拉科退后一步,进入了酒吧的阴影,“谢谢采访,但我今天还有事。”他果断的说。
汤姆立刻上前,张开手臂做出赶鸡似的动作,嘀咕着“影响生意”、“快点离开”,这样的话把他们轰开。
“你不能总是这样。”赫敏吃惊的看着汤姆在记者的鼻子前摔上大门,“他们的报道很重要。”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像个小丑般表演。”德拉科的语气很不愉快,“而且我也确实得离开了。”
“自持身份、不随大流……”赫敏烦躁的说,德拉科在汤姆的指引下走向壁炉,“但如果你哪天真的想得到什么时,你就会知道这种见鬼的疏离骄傲到底有多无用。”
德拉科已经捏了一小撮飞路,赫敏看见他的肩膀往下一沉,手忽然握紧。
但他最终也没有对赫敏的话发表任何评论,亮色的飞路粉被投进壁炉。绿色的火焰腾了起来,德拉科弯腰走进它,他的身影消失在绿光之中。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不喜欢使用壁炉,但无可否认它确实是已知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之一,特别是你还随身带着好几瓶不稳定的魔药。
袍角都是炉灰,德拉科动作迅速的施清洁咒,他听见哈利的脚步声在靠近——噢,还有醒酒咒,他不希望自己听起来像个酒鬼。
“要喝咖啡吗?”哈利出现在客厅里,他的心情不错,随意且放松。
“好的,谢谢。”
哈利从来不煮咖啡,德拉科坐下来,看着他用魔法烧水,有些挑剔的想。
一种黑色的粉末被开水冲开,哈利用银勺搅了搅,然后就直接放在德拉科的面前,连个茶托都没给,勺子还留在旋转的液体中。
聊胜于无,德拉科这么安慰着自己,喝了几口。
在他对面,哈利动作不是很好看的撕扯一块发硬的面包。
“它看起来至少应该是三天前的了。”德拉科指出。
哈利耸肩,“但还没坏。”
“让我试试。”德拉科抽出魔杖,远远的对准那块面包,低声念叨了一个咒语,白光掠过桌子,面包立刻冒出刚出炉的热气。
“挺有用的。”哈利若有所思,捏着那块复活般温热新鲜的面包,“我对家务咒语简直一窍不通。”他友好的说,又咬了一口。
德拉科低下头搅拌那杯根本不需要任何搅拌的咖啡,他的思绪纠结着,心脏跳的比平时要快,而银勺甚至和杯沿来了几次轻微的碰撞。
这是一个好时机吗?哈利现在喝着热咖啡,面包也很松软,清爽的风从窗户进来再从侧门出去,羽毛脏污的小鸟站在窗台上啄着墙灰。气氛轻松,哈利安静愉快,看上去愿意回答自己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我能看一下你的魔杖吗?”德拉科问,并且在下一秒就发现哈利脸部的轮廓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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