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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贺新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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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我问你怎么来的。”
“二爷抽的。九岁的时候犯了心软的毛病,放跑了一个别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伙计,二爷知道之后当着我的面让人结果了他,然后结结实实给了我一鞭子。那可是真疼,疼的我半夜睡不着觉,坐床上发了一夜呆。”解雨臣收回手去,目光从脚背转到天上,蓦地感觉右肩上的湿软。
“我说了,我没开玩笑。”黑瞎子的嘴唇贴着解雨臣的右肩,一开一合间嗡嗡的颤动似乎从肩胛骨传递到胸腔。
“我把它当做玩笑。”解雨臣回身推开黑瞎子,正色的看着他。黑瞎子微微一愣,点点头,“好,那它就是个玩笑。”
解雨臣向后靠在玻璃门上,月光柔和了解雨臣略显尖削的下颌。黑瞎子依然没有收回目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解雨臣。解雨臣的额头并不很高,但是也符合了所谓“天庭饱满”的说法。两道弯眉没有那么粗黑凌厉,在眉梢前的地方微微挑起,眉弓的弧度圆润的恰到好处。因为自小学戏,眼睛很亮,神采飞扬。解雨臣的眼睛是丹凤眼,但是眼圈的形状又圆,仅仅在眼角微微上挑。双眼皮更显得眼睛深邃。鼻梁直而挺,却不显阴鸷,反倒平添一份俊朗。唇色是浅浅的玫红,像是打过口红一样,却并不符合所谓薄情人薄唇的说法,反而不薄不厚,柔软的诱人。解雨臣的皮肤光滑,但是额头上有些粉刺。
“你最近火气不小。喝点杭白菊清火。”黑瞎子对上解雨臣疑惑的目光,哑声说。
“嗯?你什么时候会了中医的望闻问切了。”解雨臣抬手摸摸额头上的痘痘,哑然失笑,“我知道了。”
黑瞎子也不再说什么,掐了烟和解雨臣一样靠在身后的玻璃门上。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解雨臣突然觉得这样挺好,起码在一个人发呆的时候,还有人陪着自己。不至于一个人被屋子里冷冷的空气冰到快要窒息。
“我这一辈子就是解家的奴隶。小的时候我很羡慕那些堂兄弟堂姐妹们,他们不用扛起来这些事情,我五个叔叔,包括解连环在内,都英年早逝,就连父亲也没有逃过这一劫。那时我才六岁。爷爷还健在,让我和二爷学戏。所以二月红家接收了我,算是爷爷最后对我的一点疼爱。后来我八岁的时候接手解家,是姑姑帮着我明面上以我母亲的身份重振解家,而我母亲则是在暗中为我打通关节。我曾经觉得我八岁到十五岁的这段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安逸,没想到是这样。二十岁生日那天,我母亲告诉我,爷爷给我算的路是能够保我从八岁到二十六岁这十八年里不出意外,我在那个时候很生气,因为我感觉我还是被人捏在手心里。”解雨臣打破了寂静,絮絮地说着。
黑瞎子伸手揽住解雨臣的肩膀,换了个随意的姿势。示意他继续。
“我很难过,因为觉得我这十八年的努力打了水漂。那段时间里最能让我开心的就是生日那天你带了点心来。其实我爱吃甜的,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因为二爷爷不让吃。”解雨臣笑了一下,轻轻一叹,“所以那天,我根本没有对你设防。如果那天你真的下了毒,我就死了。那天的惊喜不是装出来的,我不想到最后连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你看,我多可怜。”
“后悔吗?”黑瞎子拍拍解雨臣的肩膀。
“不能后悔。”解雨臣偏过头含笑看他。
“都一样。”黑瞎子笑了,“都这么过来的。我小的时候家族里起内讧,那时候刚好还是宣统时候,我也就七八岁。草原上的孩子七八岁就会骑马开弓,我那时候身体不好,眼睛又有问题,差点死在那场内讧里。后来被好心的牧民捡到收养,长到十岁的时候中华民国成立,那户牧民死在白毛风里。我到包头学徒,算是逃过一劫。后来机缘巧合在武馆学了拳脚,民国六年刺杀了当时的一个高官,在张家帮助下逃到德国去,改头换面学了解剖和音乐,顺便又好好地进修了一下拳脚功夫,以及怎么拿枪。我拿枪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听着像故事。”解雨臣饶有兴致的开口。
“你当是话本儿。”黑瞎子失笑,“谁不是故事呢?得了,回去睡吧,我该走了。”
解雨臣没拦着,指了指里屋,“走正门吧,免得当偷儿抓了。”
黑瞎子一边走一边想着今晚上真够有趣,怎么想怎么像有情人互诉衷肠。
后来又都是各忙各的,黑瞎子偶尔在一档经济节目上看到关于解雨臣的采访,看着解雨臣温文尔雅的模样摇头,谁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手里欠了不少人命。
之后就是在长沙见了他一回,连话都没说上。
解雨臣又奔赴广西进了张家古楼。黑瞎子只是匆匆的扫了他一眼,还是背影。
但是就不能惦记。人这有的时候惦记着,感情就会变了味道。
黑瞎子知道那回在阳台上的话并不是一时兴起。此前他也曾流连花丛,可是也只是玩玩,对着解雨臣,黑瞎子难得的,轻浮不起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黑瞎子想了想没有找到答案。但是第一次发疯他倒是记得,解雨臣二十岁他带着一堆满汉点心去看他,看着解雨臣那张笑脸,黑瞎子心里也柔和了那么一段时候。
虽然知道解雨臣相信他,可是真正听到解雨臣说出那句“我相信你”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黑瞎子难得诗情画意了起来,在阳台上对着月亮,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永世安详”四个字。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解雨臣没有发现他的双关语。
他说,解雨臣,你挺让人心疼的。
他心疼的是解雨臣,而不是披着解语花的皮带着解当家面具的解雨臣。
但其实也没什么,不论如何,他都还是解雨臣。
黑瞎子在王府井的书摊上,发现了一支书签。檀香木的,上面刻着十四个字。
“寸根千里不易到,衔子飞来定鸿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啊
☆、捌
北京解宅里的西府海棠开了。
或许是因为品种的差异,那海棠树远看一树粉红,颇像樱花的感觉。解家的伙计拿着数码相机拍下来传到了解雨臣手机上,可是解雨臣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手机被他留在进张家古楼前的那个住满密洛陀的甬道里。然后彻底没能拿出来。
等到解雨臣能回北京的时候,花儿早已谢了。
解雨臣带了一身伤出来。被裘德考的人找到。黑瞎子顶着吴邪的脸混在那群人里,主动提出送解雨臣下山。晕倒在怀里的解雨臣虽然不至于气若游丝,但是也的确是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了。黑瞎子不由得想起解雨臣十五岁那年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只是怀中的人早已去了十一年前的那份青涩稚嫩,眉宇间环绕的是疲惫和倦怠。
也就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解雨臣才会允许自己脆弱那么一瞬间吧。
黑瞎子背着解雨臣匆匆下山,找到解家的伙计,在几声“小三爷”中把解雨臣安顿在帐篷里,扯开衣服动作熟练的为解雨臣上药。
“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吧,就说是你们进山里玩儿的时候看见他受伤就把他带出来,别给说串了嘴,怎么伤的你们也不知道就行了……得了,我还是自己跑一趟吧。”黑瞎子打横抱起解雨臣进入越野车中,向着山外驶去。
解雨臣原来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另外被密洛陀的爪子抓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随着凝固的血液粘在了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解雨臣甚至没什么反应,只不过周边的肌肉反射性的抽动了一下。黑瞎子一边回想着一边嘬牙花子,这个伤法,幸好裘德考队里的医生给打了一针破伤风,不然可真够受的。
上思县的医院只能暂时处理好外伤。在上思住了一夜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转院去桂林。期间解雨臣一直昏迷着,尽管一直在用稀释的醋酸溶液中和他吸入肺中的碱性物质,可是吸出的痰液中依然还有血液。黑瞎子知道解雨臣没有醒是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遭受莫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压力之后的自我恢复。也就是说,解雨臣现在的状态才算是安全的。
黑瞎子从手术室陪到ICU,从ICU陪到普通病房。期间从留守在吴邪身边的伙计那里得知,裘德考已经回国,据张起灵说裘德考剩不下多少寿命。而潘子也折在了古楼里。
在第一拨进古楼的十几个人里,活着出来的,只有解雨臣。
从来不信神佛的黑瞎子第一反应是感谢老天让解雨臣活着出来。
“病人今晚估计会醒,你们家属注意些。”
医生冷冰冰的话让有些困意的黑瞎子成功的清醒过来。北京方面黑瞎子已经知会解家伙计封锁,尽量保密解雨臣在桂林养伤的消息。现在的解雨臣战斗力为零,要是真的有人想杀了他,就连黑瞎子都不敢保证解雨臣绝对安全。
黑瞎子老神在在地坐在病房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目光却盯着解雨臣的脸不放。似乎光是这么看着,解雨臣就会醒过来,对他笑一笑。
黑瞎子知道这回自己的的确确是沉进去了。
栽在名为解雨臣的一树解语花之下。
但他甘之如饴。
解雨臣醒了。
疼是解雨臣醒过来之后的唯一想法,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根本坐不起来之后无奈的躺在了床上。怎么从古楼里出来的他知道,可是怎么进了医院,他着实不清楚。目光所及一片白色,解雨臣泄气一般闭上眼睛。
最讨厌白色了。
“呵呵。”
旁边传来男人的笑声,解雨臣侧耳分辨了一下,睁开眼,“我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在这儿?全身上下瘀伤无数,挫伤一片,肋骨以及小腿骨折外加吸入大量碱性物质,你现在能说话都是万幸。”黑瞎子像模像样的数落着,“要水吗?”
“要。”解雨臣点点头。
理所当然的牵动了背后的挫伤,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含住黑瞎子递过来的吸管。润了润喉之后偏偏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水不能多喝。”
“裘德考的队伍那边怎么样?”解雨臣大概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开口问道,“吴邪那边呢?”
“你这一醒过来就不能消停会儿。裘德考回了美国,听说过不了,行,确切消息是活不了几个月了,这边的事情你可以稍微放一放,至于吴小三爷那边,张起灵和他们分道扬镳了,王胖子要留在巴乃祭奠他那云彩妹子,吴邪回了杭州,说是要接手三爷的盘口。”
“到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解雨臣难得的有些丧气,轻轻叹了口气,“吴邪干净的很,也要被染缸染得面目全非了。”
“那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旁人帮不了他。要我说你凭着发小的交情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再往后,你帮不了他什么。”黑瞎子接着解雨臣的吸管喝水,含着吸管絮絮叨叨的说。
“哎不是,我怎么才发现你是个好叨叨的人啊。”解雨臣噗嗤一笑,“我得回解家看看,指不定乱成什么德行了。”
黑瞎子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看似平静的表情了暗藏了一种名为咬牙切齿的情绪,而且他下一句话的确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他妈离了解家活不了了是吧?”
解雨臣错愕的看着黑瞎子,欲言又止,想笑可是看着黑瞎子那表情又笑不出来,张了张口把到嘴边的话化为了叹息,这叹息随着黑瞎子的下一个动作又变成了闷哼。
黑瞎子辗转在解雨臣唇上,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惩罚性质的吻,直到啮破了解雨臣的唇角也没有放开。解雨臣左手扯下黑瞎子的墨镜又极快的掩住他的眼睛,反抗似的轻咬住黑瞎子的下唇,黑瞎子撬开解雨臣的牙关,侵略性的扫荡着解雨臣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从两人胶着的唇间泄露出一丝气音,但是谁都没有放开彼此,缺氧的感觉让解雨臣有些眩晕,掩着黑瞎子双眼的手有些松动。黑瞎子恋恋不舍的在解雨臣嘴唇上磨蹭了一会儿,才放开他被吻得略肿的双唇,转而把吻印在额头上。
“第三个。”解雨臣把墨镜递回去,晶亮的眸子里含着笑意。
“是,这回怎么不说是玩笑了?”黑瞎子双手撑在解雨臣头的两侧,勾唇扬起一个肆意的笑。
“吴邪有哑巴张了。”解雨臣低下眼睛,轻轻的说出一句话。
我不想一个人了。
黑瞎子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解雨臣,你挺让人心疼的。”
“那你喜欢的,是解雨臣还是解当家。”解雨臣抬手抓住黑瞎子的衣领,扬起一抹凄美的笑容。
那笑容的确可以用凄美来形容,明明是笑着,可是却能从其中看到无尽的哀恸和凄凉;明明是笑着,可是眼里含着的却是无尽的酸楚和无奈;明明是笑着,却比哭泣更让人觉得悲凉。
明明是笑着,可是黑瞎子却从里面看到了泪。
这是属于解当家的笑容。
黑瞎子从中看到了距离。
“我喜欢的,是解雨臣。”
尽管不舍,但是黑瞎子依然老老实实的承认。
解雨臣慢慢放下了手,自嘲的笑了,声音喑哑不堪,又带着那么一点点释然。
“你一开始说的就是‘解雨臣,你挺让人心疼的’。我倒是宁愿把它单纯的听成是你叫我的名字,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代号。”
“不只你喜欢解雨臣,我也喜欢。”
“可是根本回不去了。我从八岁接手解家,从那天开始解雨臣就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解语花,解当家,你知道吗?”
“你说让我分开解雨臣和解语花,可是我失败了。我所能理解的,就是解雨臣已经死在十八年前那个夜里。”
“黑瞎子,我是解家当家,解语花。”
解雨臣一直信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信条,可是他没有想到断“情”这一字会这么难受,或许在上一刻他还能是解雨臣,可是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他就只能是解家当家。他未来或许会娶一个对解家大有裨益的家族的女人,生一个将会和他同样命运的孩子,但是那是解当家的,解雨臣想抓住的,只有现在面前的男人。
没有什么原因。
解雨臣剧烈咳嗽起来,受过刺激的气管和咽喉无法承受长时间说话的折磨,正在修补中的黏膜再一次被撕裂,星星点点的血洒在枕头上。解雨臣脸颊潮红,喘息急促,然后又引起了新一轮咳嗽。尽管如此,解雨臣伸手拉住了黑瞎子想去按铃的手。
“别叫护士。”
解雨臣虚弱的放下手。
“可是花儿爷,你一直都是解雨臣。”
“开什么玩笑。”解雨臣又笑起来。满目凄凉。
黑瞎子无言以对,挫败的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对于已经完全武装起来的解雨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解雨臣一直用他是解当家来催眠自己,以防解雨臣的感情会左右解当家的判断。骨子里的解雨臣不愿见血,不愿争斗,他宁愿在戏台上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戏,也不愿伸手去在那片腥风血雨里抓住残破的金碧辉煌。可是那样善良软弱的解雨臣不是解家需要的。八岁以前的解雨臣可以对着二爷撒娇,可以和那时的吴邪哥哥淘气,没有人会责怪他,可是八岁之后的他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作为解雨臣的资格。
解家是个美丽的笼子,囚禁着衣衫褴褛的解雨臣,保护着衣冠楚楚的解当家。
可是被自己催眠了的解雨臣不知道,他一直是那个解雨臣,就算他手沾鲜血,就算他冷酷无情。
在他的心底,他依然是那个会用脆生生的嗓子唱《牡丹亭》的解雨臣。
可是这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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