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地窖蛇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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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日暮西沉，年幼的孩子蹒跚着朝着简陋的砖房走去——这是他们住了将近一年的“新家”。
　　“吱呀，幼童推开了家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件简单的家什，灰黄的窗帘破破烂烂的搭在铁丝上。
　　年轻的艾琳扯下身上的围兜，对他说：“我去接爸爸回来，你坐着别动，等爸爸回来我们才开饭。”
　　不等儿子点头，女人扯开家门，一阵风似地走了出去。
　　斯内普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差不多的行头，端坐在饭桌旁，回想今天中午那个美好的梦境。
　　待到艾琳扶着醉酒的托比亚进门的时候，小斯内普已经伏在饭桌上沉沉的睡着了，口水渍在孩子的脸上留下可笑的红痕。
　　对于四岁的幼童来说，一天合理的睡眠是十一个小时，且是在没有高强度劳动的前提下。所以小斯内普睡着了也是绝对的情有可原。
　　但是被酒精迷惑了的托比亚见此情景，一把推开了艾琳，大步上前，一掌掴到幼童小巧的脸庞上。
　　被惊醒的小斯内普愕然的捂住脸，托比亚看着幼童漆黑无神的瞳孔，心下更是狂躁，一脚踹到幼童的腰部，一声清晰地脆响，孩子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你这个废物！你和你的妈妈一样；给我带来了厄运；你们这两个怪物！你这个怪物，看你睡得像什么！一只有着邪恶力量的狗！”男人粗俗的吐出一串串恶毒的诅咒，破皮鞋尖使劲的踩着男孩的手掌，旋转捻动。“去死吧！去死吧！恶心的东西，你和你那该死的母亲一样，都该上火刑架！”
　　“你这个怪物，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人生才会变得如此倒楣！卑劣的怪物，我警告你不要让别人知道你那邪恶的力量，不然我就不会对你客气。”男人朝着孩子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倒在狭窄的沙发上，一会就呼呼入睡。
　　斯内普蜷起了身子，默默地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睡着后依旧粗暴的男人，满眼的死寂空疏。
　　鲜红的血液顺着瓷砖的缝隙，流淌着的，是命运的绝对。
　　十岁的斯内普依旧和小时候几乎没有差别，一米二左右的身高，父亲的衬衣外套着一件完全不搭的女士罩衫。头发依旧是及肩的黑发，只是面目较之幼年，更为阴桀。面色蜡黄，狭长漆黑的双眼更使这个孩子从外表上看就不是一个讨喜的孩子，再加上怯懦，胆小又古怪，就更没人喜欢了。
　　而正是这一年，怯懦，胆小又古怪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交到了生命中最好的一个“朋友”。
　　没错，这位得此“殊荣”的孩子正是此后斯内普终生的生存目的——莉莉·伊万斯，当然，他的姐姐佩妮·伊万斯，一个无聊，古板的姑娘亦遵循命运的轨迹，与斯内普两看相厌。
　　两家人的距离并不远，但是一个处于中上阶级，一个则是不折不扣的贫民区。
　　自小历经人情冷暖的小斯内普深刻的明白这种注定“无法逾越”的阶级差别只会让这个有着火红长发、碧绿色杏仁眼的小姑娘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他退让。
　　任何出自女孩口中的要求，男孩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但是在知道女孩的一场小小的魔力暴动后，斯内普改变了他原有的计划——是的，计划，男孩心中一个小小的计划。
　　他知道自己的将来不在这个世界，对自己而言，莉莉伊万斯只是自己十一岁前的朋友，仅此而已。可是小姑娘的魔力暴动改变了男孩的想法。
　　——既然我们相同，那么，就永远的，在一起吧。
　　小男孩看着莉莉张扬的微笑，默默地想。
　　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女孩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始终由那双美丽的绿眼睛泄露，无法掩藏的得意，炫耀，不屑……小女孩天生的纯真与自然。
　　但是斯内普不介意，完全的，不介意。
　　——因为是，同类。
　　于是，就这样，一直的——起码斯内普认为他们会这样一直下去。
　　然而一开始就留有缝隙的感情注定了没有“一直”的可能。这时候的斯内普已经不能再称为“小斯内普”了。五年级的斯内普已经十六岁了，出色的魔药天赋和优秀的魔咒实践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与一直渴求的知识。
　　然而不巧的是，他的知识，他的力量，被人称为“黑暗”。
　　于是一场很成功的恶作剧让少年的斯内普失去了那个有着火红长发、碧绿色杏仁眼的，同时也是再也不能称为“小姑娘”的莉莉·伊万斯。让詹姆斯·波特这个自大高傲的少年得到了追求五年的执着。
　　——好吧，我必须得承认，我，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的确是爱着那个美丽的莉莉·伊万斯。当天晚上无法入眠的少年斯内普揩去眼角的水渍，默默地对自己说。
　　于是少年生平第一次，也许是唯一一次，放下了所谓的尊严，“乞求”少女的原谅。
　　然而一开始就留有缝隙的感情终于是土崩瓦解。
　　一直到红发碧眼的莉莉·伊万斯终于改名为莉莉·波特的时候，这位别扭的斯莱特林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那个会和自己一起躲在树丛中，亲切的喊自己“Sev”的姑娘。
　　十八岁的斯内普已经不是少年了，他是日夜徘徊于黑暗之中的邪恶食死徒，是亲手弑父的恶棍——这一点就连他除了莉莉之外最亲昵的朋友卢修斯·马尔福都不知道。这是专属他自己的小秘密。
　　此时的他，无父无母，就连心中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同类也“背叛”了自己——这是斯内普对莉莉·波特最后判下的罪行。
　　背叛了自己长达六年的友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感情，但毋庸置疑的，就是背叛。而这个怯懦的，胆小又古怪的食死徒下了判决书，却没有勇气执行判决。
　　因为他永远是那个怯懦的，胆小又古怪的托比亚家的奇怪小鬼。这是斯内普终生没有办法摆脱的梦魇——就算那个恶心的男人已经死在了自己的“神锋无影”之下，他也始终没有办法摆脱童年的噩梦。
　　之后的半截子预言终于是让这个男人的命运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疾驰而去，无人可阻。
　　从黑魔王那里告密之后，带着一身狼狈的斯内普知道自己遭遇了一场多么难得艳遇——此时的他已经不是看着少女脸红的孩子了，他是男人，这是称为食死徒之后的又一收获。但是十年后的斯内普完全不记得十年前的自己，抱着青年柔软的躯体，口中呼喊着“莉莉·伊万斯”，就像一个魔咒，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
　　时间是完美的假象，早逝的人留下的总是美好与阳光，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的遗忘时光长河中那些不完美的，丑陋的，残酷的真相，独留幸福和喜悦。直到真相成为假象，表面渗入心脏，世界就颠倒了。
　　这是专属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悲剧，这是命运对他的戏耍，而他无法反抗。
　　一直到——“哦，尊敬的先生，那位变形术教授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通知书上写着她将是我的引导人。”孩子顿了顿又说：“另外，为什么您会从我家的壁炉里钻出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红发的小巨怪会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
　　命运终于是逆转了他的方向，迎来了第一个呈九十度的转折点。而方向，就掌握在年长斯莱特林的身上。
　　1980年7月31日魔法界的救世主出生。
　　1980年8月2日专属斯内普的救世主驾临，但是十年内的斯内普都不知道。
　　1991年8月2日斯内普的悲剧被按下了暂停键。
　　1992年12月24日这个男人再一次失去了最后的希望，看着爱人从怀里消失，他已经崩溃，所以无所谓。
　　从来没有人可以自称真的的了解这位伟大的魔药大师内心思维方式究竟是怎样的，所以没有人知道本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奉献，然后默默地死掉。没有激情绚烂的青春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别离。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死后也只留给后人一个伟大的背影，他向来如此，向来如此的，吝啬。
　　这些都是大家不能理解的，但是不幸的是修格·奈特诺伊只一眼就看穿了男人的本质。
　　因为看清了他决绝无情的本质，看懂了他孤单亦不屑于陪伴的守则，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奢求永恒。
　　一开始就没有希望的幸福，当然不会有让人微笑的结局。
　　——其实谁都不爱，他只爱Lily。

　　第十一章　契约

　　使一个人悲惨的不是死，所有的人都必死——悲惨的是活得可怜，而不知为什么；是工作得筋骨酸痛而无所得；是心酸，疲惫，却又孤立无援；是整个一生都在慢慢死去，被禁闭在一种不闻，不动，无边的不正义之中。
　　——托马斯·卡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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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林的清晨总是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偶尔几声虫鸣也很快就被淹没在乳白色的丛林间。修格和Vi缓缓步行在林间弯曲的小路上，准确的说是Vi背着修格飞速向霍格沃茨奔跑着。
　　现在的修格已经又变回了那个11岁的模样。昨夜变回正体只是为了暂时释放体内压抑已久的神力。本体的时候他才可以用“天刃”——那把藏匿在手上的“骨刀”实际上就是他的手骨，在自己的背上划一道裂缝，这个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跟不上少年体内魔法本源觉醒的速度了。若是再强行压制，恐怕他会爆体而亡。
　　不过Vi的出现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呢！修格愉悦的想道。虽然少年有着强大的本源之力，却只能看着不能用啊，所谓的“法则”在制定的时候也就已经把修格自己算在“束缚”的范围之内了，而这个法则在十一年前遇见斯内普的时候就算是正式开始运转了。所以——现在的“骑士大人”可以用的力量除了属于“神”特有的威压之外也只是比普通同龄小巫师高出那么一点点罢了。现在的修格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无战斗力神者”，非常需要一个强大伙伴来保护自己，帮助自己，而这个家伙正好看见了自己的正体以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作为同等代价，就签订契约，牢牢捆住这个貌似实力不弱的家伙吧！
　　可是最让少年惊诧的是，这个诡异的斗篷家伙居然就是那个Dark　Lord伏地魔！虽然早就知道伏地魔会在今年造访霍格沃茨，但是修格并没有打算去招惹他，作为剧情关键点之一的主角，修格还是心怀忌惮的。而现在伏地魔居然自己撞到了修格腹黑男的眼前，真是一个天大的烧饼！不过因此修格的“剧情扭曲计划”也必须得稍稍做一些改变了。
　　原本按照剧情最后的结果因该是“哈利·波特彻底消灭了伏地魔”，只要这一点不变其他的都算是可以改变的。而现在卷轴上的任务条件主角却是那个黑面教授，这一点让修格无数次想要抓狂！何况是深绿卷轴的档次！
　　抓狂！为什么是深绿啊！难道自己还要重蹈几千年前的“耻辱”！！啊口胡！
　　修格深呼了一口气，思绪逐渐平静。那么事情也就差不多这样了，而修格现在所忧心的反而是要如何解释这个美人的身份啊！没错，就是美人。因为当初是向光明女神做的祝祷，所以这个身体完全是按照光明女神的模样化来的，所以——长长的纯金色长发垂在腰间，身材修长有力。五官依然保留着一些伏地魔的轮廓，
　　要知道伏地魔没把自己切片的时候可已经是一个确确实实的美男子啊！现在的他更是帅到不行了。
　　修格郁卒……于是时间倒转。
　　禁林，圣湖畔。
　　俊美的青年端坐在湖边，黑灰色的幽灵从青年左侧飘过，倏地一声——被一张巨网罩住。
　　——魂蛛，以捕食空气中微弱的元素分子为食，今天他很幸运的捕到了“一团巨大的，浓厚的，元素分子。”
　　知识渊博的黑暗之主自然是一眼就辨出这外形华美的蜘蛛是何种恶心的存在，于是这“一团巨大的，浓厚的，元素分子。”果断的开口呼救。
　　后面的事不言而喻，修格·奈特诺伊殿下用一纸捆绑契约顺利的得到了黑魔王大人，而魔王先生也成功的得到了想要的身体……
　　平等的兄弟契约是指在力量与肉身的资源共享之下，必须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予对方所需的一切帮助，若任何一人心怀异念，则立即灵魂粉碎。
　　黑魔王阴阴的，笑了。
　　修格·奈特诺伊也默默地，笑了。
　　多好的契约啊，两全其美，不是么？
　　Vi察觉到了背上少年的沉默，脚下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然后他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把修格放到树下，直立于少年的身前。
　　“怎么？尊敬的圣者殿下也会为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烦恼？”伏地魔，哦不，现在因该称他为Vi，讥讽的开口。哼！既然作为所谓兄弟契约的签订者，必要的关系拉近还是要做的。
　　修格无言，总不能说我是为了怎么安置你而发愁吧！那多没脸啊！
　　前任黑魔王突然一把把小少年拉入怀中，从他身上隐约的体香让少年有些眩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词句依旧清晰。“主人，你……知道
　　我的是谁吗？”
　　修格囧了……可惜他没看见他亲爱的Vi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的一脸“挑衅”。
　　修格僵硬地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男人的手臂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那您难道不觉得……我……很邪恶吗？”
　　男人呼出的温热气体喷在修格敏感的耳垂上，让他有些局促。他稍微挣扎了一下，示意男人放开自己。Vi整个人都僵硬了，“面色颓败”。
　　斯内普站在一片茂盛的龙息草后面，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手里的植株被捏成了泥。

　　第十二章　巨怪

　　我的心在和孤独赛跑，看谁更加苍老。忘了吧，曾经的往事，忘了吧，廉价的情操。我与你擦肩而过，我与谁曾经相好？我还剩下多少时间，一切来得太迟，也走得太早。
　　——章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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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转过头冲着斯内普张扬一笑，我的魔药大师，我回来了……虽然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　=
　　斯内普整个人大大的后退了一步。怎么是他？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还抱着那个愚蠢的变异蛇类！
　　斯内普紧紧地闭着眼，跌跌撞撞的砖头就跑。这一切，都是幻觉吧！是吧！只要回到城堡就会看见那个巨怪正好好的坐在银绿色的休息室里，傻乎乎的冲每一个跑过的学生微笑。这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Vi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位向来“尽心尽力”的魔药大师加上一分。很好！快回去向我所有的子民宣布王者归来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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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格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人，挣开Vi却只看见一只漂亮的松树在身后的树丛中蹦来蹦去。
　　奇怪，刚刚好像感觉到斯内普的魔压了。可是大早上的他来禁林干嘛？修格淡定的转身督促刚刚发完傻的伏地魔快点赶路……全然不知就在这几息之间，情势迅速逆转。
　　回到礼堂的时候早餐时间都差不多过半了，整个礼堂人声鼎沸。修格推开大门，向斯莱特林的长桌走去。几乎所有学生都停了下来看着从正门进来的少年。修格自己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他的确是非常的引人注目——长长的红发的因为时间关系没再削短多少，现在是及肩的长度。身上的人鱼袍子是修格现在手头唯一可以遮盖掉身上不断汹涌而出的魔力的袍子，所以暂时也没有换掉。
　　虽然在修格大人的意识中自己除了长发和华丽的袍子就没什么地方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