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同人｝龙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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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处理了伤口后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此时胃已经开始不满的刺疼，令耀司再次眉头紧皱。胃穿孔也不过如此罢，可见这身体的主人并没有好好照顾过自己，甚至非常不把健康状况当成一回事。
　　若这真是自己，怕是初云早就火了，把自己拖到床上一阵‘教育’。
　　想到那个人对自己的影响，耀司抿嘴轻笑了一声。
　　不过这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有脚步声接近。他虽然换了身体，可常年养成的敏感和防备却早已警觉了起来。
　　‘叩叩叩’门声响起，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兼得力手下——织田靖彦。
　　“靖彦？”
　　“总长大人，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于‘靖彦’这个称呼，织田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眼中闪过惊讶、错愕、回忆、怀念……这当然逃不过耀司的眼睛。
　　耀司怔了怔，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是织田，却又不像是他认识的织田。
　　这个人面对他是面无表情的，即使眼中有小小的波动，却也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生怕他会发现一样。
　　他认识的织田是永远不会这样对自己的，他很唠叨，有时会抽风一般陷入初云的全套内。他会非常轻易的把自己‘卖了’，却又像老母鸡护食一般，时刻紧盯着周围一切，怕自己会被欺负，被坏人拐走……
　　织田真的关心自己，如果是他们一同陷入混战，那么受伤的人总会是织田，他会不着痕迹的护着你，并让你无法反驳他的一切做法。
　　织田说过“耀司，我知道以你的实力不需要我去保护，可见到你遭遇危险，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会冲上去爆发。就算我想冷静，身体也会比脑袋反应快，率先做出决定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责，也不要把这种保护当作脆弱的象征，我是你的守护人，守护着宫崎耀司，却不是守护黑龙那个位置。”
　　所以织田靖彦这个人，是永远不会对宫崎耀司隐藏心思的。
　　“我并没有不舒服，让你担心了。”耀司歪头避开织田的视线。对方虽然关心他，可却不是平日里熟悉的那个人了，这让他感觉非常别扭。
　　织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是耀司没有捕捉到的，他非常急切的拉住了耀司的手，仿佛在一瞬间变了个人一样，语速急促，脸也涨红了起来。
　　“不要再为伊藤忍做任何牺牲了，他不值得你去那样对他！！”
　　伊藤忍？伊藤伯父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牺牲，为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耀司眼神变沉，幽深漠然。情况有些出乎意料，却不至于让他无措慌张。
　　“忍他……做事会有分寸的。”
　　说出这句话，耀司心中也没有什么把握。伊藤忍这个人做事有分寸？如果初云在怕是会笑掉大牙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织田却产生了极大的反应。“有分寸？！有分寸他会一次次伤你？有分寸他会为了一个男人与你刀枪相向？耀司，放弃吧，他不爱你的，他的心中只有展令扬一个，求你放开对他的执念吧，这么多年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
　　有许多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耀司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人。
　　织田眼睛腥红，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耀司却仿佛被一盆冷水袭到，从头冰到脚，浑身发冷，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织田说，他爱伊藤忍。而伊藤忍，爱着……初云的小侄子？
　　“展令扬他跟忍在一起？他们现在在日本么？”耀司试探性的问着，这个名字他并不常听到，他与初云在一起时不会总带上家族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其他无关，不过展家的人他却知道几个，展令扬恰好是这几个人之一。
　　“耀司，你难道还在……”织田瞪大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发怒的兔子。只可惜再愤怒的兔子面对猎豹也总是无法获胜的一方，织田很快妥协了，有些无助的望着耀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会把他们最近的资料送来。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做傻事，不要再为他受伤了，兄弟们的心……不好受的。”
　　“嗯，也好。”资料送来可以分析出不少东西，耀司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无法下具体定论，一切还要等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伊藤忍么，只是伊藤伯父的儿子，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
　　“织田，我现在无法给你任何答复。”因为放弃也好，伤害也好，那些都不是他清楚的情况。“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也许……很快就会有你要的答案了。”
　　也许，应该让人把初云的资料也送过来。
　　“耀司，真的吗？”初云愣愣的望着他，平日他真的没少劝过，可这人完全充耳不闻，这还是第一次耀司做出具体回应。试着忘记么……耀司，请你一定要快点把那个人剔除。
　　只有你不在乎他了，我才能下手去把那些他伤害过你的痕迹讨回来！
　　“是真的。”耀司扶着下巴，又开口补充着，“织田，把最近双龙会的情报全部找来，还有马来西亚展家的资料，还有展令扬和伊藤忍的。”
　　“好，我会去的。”虽然奇怪，但织田从不会拒绝耀司的决定。
　　“对了，现在展家的掌权人是……”耀司忍住心中的酸涩感，抬起头随口问了句。
　　“展家？是展谦人和展御人。”织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对耀司的问题是越来越不解了。曾经耀司不是很避讳与展家人接触么？
　　“这样……我知道了。”尽管心中早已猜到答案，可却还是忍不住失落。耀司坐在沙发上慢慢咀嚼着织田留下的食物，很好吃的点心，却第一次让他体会到了食之无味的感觉。
　　初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吧
　　房中的一切都是他所不熟悉的，手机也不是初云为他特别定做的那款，床硬梆梆的，丝毫没有温暖的气息存在……
　　耀司伸手抚上额头，低烧了，伤口处理不及时的后果，脑袋明明昏昏沉沉的，人却十分清醒。
　　“耀司，我去找医生来。”察觉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织田丢下一叠资料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来不及阻止，耀司拿起厚厚的资料翻阅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越看越感到冷入彻骨。
　　原来‘他’不仅爱伊藤忍，还爱得死去活来。原来伊藤忍不仅仅是厌恶‘他’，更是恨‘他’入骨，恨不得立刻找人做了‘他’。
　　原来‘展初云’最疼爱的人是展令扬，不是宫崎耀司，而是他宠爱的外甥。
　　原来……展令扬和伊藤忍在日本，展初云也为了外甥来到日本，还有那个叫做东邦的小团队，还有与东邦结盟的XX组。
　　原来，宫崎耀司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可悲的人？
　　耀司默默的烧掉了那一叠东西，看着它们焚烧殆尽，眼神淡淡，没有波澜。


　　　　番外（二）

　　小小的院子，那么熟悉。可院内早已杂草丛生，院中的那棵樱花树也枯萎成空了。没有石凳，没有石桌，这是个完全荒弃的院子，甚至那有过无数温馨回忆的小厨房根本不存在。
　　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他住的地方，这只是‘黑龙落’的一处小角落，不是宫崎耀司与展初云的家。
　　“织田，树子阿姨……”耀司收了心思，假装不经意的开口问着。
　　有些沉寂的双眼眨了眨，织田沉默了片刻，低声叹道“耀司，母亲的意外过世并不怪你，如果你想去看看她，我可以找一天带你去……”
　　“等等！你说什么？树子阿姨她怎么了？”过世？耀司一阵恍惚，树子阿姨好好的，为什么会意外过世了。
　　如果是换个人说出这种话，耀司早就一刀挥过去砍了那人。正因为开口的是织田，所以耀司才没有动弹，因为他知道织田从不会骗他任何。
　　“耀司，冷静。”织田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耀司，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身体不舒服。”
　　“我，大概是吧。”树子阿姨过世了，居然过世了！耀司捂着额头，身体无力的摇晃了几下，这更让织田确定了耀司身体不舒服的事情。
　　耀司又在撑着！耀司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心只为那人着想。
　　哑着嗓子，织田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为你挡枪并不是希望你难过，他只是希望耀司能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自己活下去。伊藤忍永远不会对你动心的，他恨你，不爱你！”
　　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司’，织田总是有许多苦楚。他希望耀司好好的，希望耀司可以多为自己想想，不再那么累的活着。可他太倔强了，太过执着。除了伊藤忍，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哪怕是自己也不行的。
　　“我知道了。”压抑住胸腔内的不断扩散开的哀伤，耀司点了点头。
　　他不是那个‘宫崎耀司’，不是。
　　※※
　　在这里生活了三天，耀司对周围的一切算是熟悉了许多。是的，与他的生活相差太大，令他差点迷失在了这个世界中。
　　这里，他不仅仅是双龙会总长，更兼任着帝国财阀的顾问。每天的文件堆成山，甚至需要处理到午夜。可那原本该担此责任的人却不知在那处与他看重的人轻松逍遥，全然不顾帝国的一切。
　　没有紫的灵丹妙药，他抽空去帝国旗下的医院检查了次身体。因为每天不间断的胃疼头疼，还有那并未痊愈的墙上和背后的无数处疤痕。
　　得到的结果是他的意料之中的，却还是忍不住令他大吃了一惊。
　　他从未想到，这身体已经糟糕到如此程度，如果不是勉强靠营养药物维持，也许随时可能会死去的。
　　展家紫藤‘紫’依旧存在，可却不认识自己，甚至没有见过自己一次。就如同展家展初云一般，没有每周必送的零食补品，也没有嫩黄色的内裤调侃，没有了小豹子的称呼……
　　初云，你不在这里的，对吧。
　　“顾问，黑咖啡。”
　　“不必了，去换成绿茶。”耀司没有抬头，没有停笔。
　　“啊！”戴维斯吓了一跳，推了推眼镜，有些惊讶的确认了一遍，“顾问，确定是绿茶而不是黑咖啡么？”
　　“有什么问题？”耀司这次抬起头，十指交叉，放在双膝之上。
　　“不，并没有。”戴维斯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谁上次倒掉了自己精心泡制的大吉岭，非要去喝那苦巴巴的黑咖啡。
　　嗯……不过怎么说这都是好事，顾问终于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了，那么下一步，他是不是可以建议顾问把长久遗忘的所谓‘午餐’记起来？
　　绿茶上来了，耀司捧着热乎乎的茶水满足的抿了一口。虽然不如初云送他的极品银针，却也算是上等茶味了。
　　唔……勉强喝几口还是可以的。
　　凝望着心满意足喝茶水的耀司，戴维斯觉得非常高兴，不过他可不知道自己泡的茶被耀司嫌弃了，不然估计会跑出去挠墙也说不定。
　　工作继续着，不过中午，戴维斯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出现了。
　　“总长，要叫一份午餐么。”戴维斯这是报了很大决心才开口的，因为他曾经试过无数次，没有一次会成功，全被耀司无情的拒绝了。
　　不过这次……耀司看了看表。嗯，的确是到了午餐的时间。不过据他了解，帝国的食堂味道并不怎么样，树子阿姨还曾经说过，如果他去帝国上班的话，午餐一定要派本家人送到公司。
　　所以，食堂的饭菜已经被耀司给PASS了。
　　“戴维斯有什么好建议？”
　　“总长其实如果长期不吃午餐的话……等等，总长你刚刚说什么？”长篇大论的劝说刚开个头就被他掐断了，戴维斯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刚刚总长在询问自己的意思？！
　　他真的没有听错吧？
　　“戴维斯如果没有建议的话，我想我还是出去吃比较好。”订餐不一定卫生，某人可是严禁他随便乱吃东西的。
　　眼神淡了几分，耀司叹了口气。我这到底是在为谁工作，自己么？还是原本的宫崎耀司？还是伊藤忍？
　　“不可以！绝对不能随便出去吃！总长……咳咳，顾问你的胃经不起折腾的。”一激动差点叫错称呼，戴维斯虽然是帝国的人，却也与双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与织田辅佐耀司多年，自然知道双龙会的一切，甚至还参与过数次帮派械斗。
　　不理会耀司的诧异眼神，戴维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顾问，首先你必须要点一碗热乎的小米粥，不可以吃盐分太重的食物，也不能点任何生冷食物，还有辣的和过甜的东西。我知道有一家营养简餐的口味不错，送餐速度够快，菜品够新鲜……BALA……”
　　“那好，就点那家吧。”耀司笑着点点头，对戴维斯的老妈子状态不发表任何评价。
　　他接任黑龙的时候戴维斯才刚刚进入帝国，所以对这个人耀司并不算了解，却不难看出他的衷心程度。帝国的人能知道双龙会的内部事情，不简单，也足以看出曾经宫崎耀司对他的信任程度。
　　小米粥搭配清淡小菜，好吃不贵，味道可口。耀司美美的享用了一顿午餐。胃痛的时候喝点热粥非常不错，虽然手艺并不如自己……如果戴维斯知道耀司这么想又该哭了。
　　“奇怪了，真奇怪了。”戴维斯觉得自己今天是中邪了，不，是顾问中邪了。
　　“怎么了，小戴戴？”某正涂着红嘴唇的女人看到戴维斯的傻样后调侃着。“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相好的跟你表白了？”
　　“啊，不是。”完全屏蔽了那个恶心的称呼，戴维斯正色道，“我决定下班后去神社烧香辟邪！”
　　“……”
　　最近这几天不仅是戴维斯奇怪，连织田也是非常迷惑的。总觉得耀司身上的气质似乎改变了，温文尔雅，让人想要接近，却害怕惊扰了这温柔的人。
　　戴维斯很郁闷，因为最近跑顾问办公室签字的男人女人变多了不少。以前这帮人不都是喜欢交给自己，然后再由自己递上去给总长一同批阅了，现在怎么突然改套路了，难道是……
　　“哇，小戴戴不要挡路，我要找小顾问去盖章。”
　　“蠢女人，那个章我就可以盖，不要跑去麻烦顾问。”
　　“什么呀，你又不是美男，谁稀罕看你！我要去看美美的小顾问，哪怕是一眼也知足了嘛！”
　　“不可理喻的女人！”
　　“切，面瘫苦逼的男人。”
　　“……”
　　戴维斯扶墙站住，怪不得最近公司就跟要暴动了一样，都是顾问闹的！嗷唔，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后来他决定自己要郁闷一会儿，因为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一向勤奋肯干的顾问大人居然翘班跑路了？一点预兆也没有的就跑路了！
　　“天啊！”望着堆在自己桌上的大堆文件，戴维斯忍不住哀嚎。流年不利，他一定要去烧香辟邪！
　　于是在全公司领导高层（除了戴维斯）的共同掩护下，耀司从客用出口成功走出了帝国大厦。
　　如果一切都还是原来，他愿意接下帝国的事务。可现在情况不同，身体也不允许他过度劳累。
　　喜欢伊藤忍的是‘他’，不是我。为伊藤忍承担责任的也是‘他’，不是我。
　　我不是免费的劳动力，我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作践自己身体。
　　走在熟悉的街道——东京银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初云领自己来过的那家百货商店。
　　熟悉的广告牌，清新的广告标语。这里是展家在日本的一处小型聚点，他与初云一同买礼物的地方。只是此刻此刻，他与这里并没有任何交际。
　　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些什么，到底想买怎样的东西。忽略了一路不断推销的服务员，耀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