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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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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消气不就行了么?”
    习笑风的回答令所有的莺歌燕语住了声。
    他没有回答一个字。
    他只是一巴掌扫了过去,打脱了倪三娘上下三只门牙,倪三娘肿红了脸,倒在船上,娘儿们惊呼,却没有一个敢再说一句话。
    习秋崖见状,忍无可忍,霍地站起:“大哥,你——”
    习笑风连目光也不抬:“究竟谁才是习家庄的庄主?”
    习秋崖气极,答道:“这,这还用问吗——”
    习笑风冷冷地插了一句:“谁是?”
    习秋崖气得什么似的,又强忍怒气:“当然是你了,你——”
    习笑风又截道:“习家庄对庄主的规矩,你可晓得?”
    习秋崖脸色变了变,终于道:“习家庄庄主的话,就是命令,生死无有不从……但是哥哥……庄主,你要是——”
    习笑风忽扬起下巴道:“你想跟小珍成婚?”
    习秋崖呆了一呆,他没想到习笑风会忽然这么一同,原本他早已想跟哥哥提起,但一直难以启口,他瞥见小珍的红潮泛到白生生的脖子上去了,便吸了一口气,道:“庄主,我正想向你提这件事——”
    习笑风摆手:“不用提了。”然后说:“好漂亮。”这句话听在习秋崖心里是甜甜的。
    随即他又吩咐了一句话,一句让习秋崖听了跳起来的话。
    “叫她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三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习秋崖、小珍都变了脸色,连旁边的艺妓们都张口结舌起来。
    身为“习家庄”的庄主,而且是习二少爷的哥哥,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习秋崖和小珍同时涨红了脸。
    小珍红了脸是因为女子的本能,而习秋崖红脸则是因为愤怒。
    他气得别过头去,看他身边一个红脸白衣人。
    那人不是谁,正是“习家庄”的“九命总管”唐失惊。
    唐失惊干咳一声,欠一欠身,道:“庄主——”
    习笑风怒喝:“住口!”“刷”地抽出了腰间的刀!
    这只是一柄平凡无奇的钝刀。
    但刀毕竟是刀。刀象征着权威、杀气、血腥……等等可怖的景象,这把刀虽钝,但同样有那种威力。
    这柄刀一出,唐失惊立刻闭了口,旁边的艺妓们齐齐惊叫一声,都露出骇然的神色,掩住的嘴巴:她们原以为今晚素来风雅的习家庄庄主相召,必定是文雅风流,没想到还是像强盗流寇一般,手里挂着刀,脸容犯了煞般的凶恶可怕。
    只见习笑风的俊雅悠闲神态,全消失了,而白脸上青筋突动着,淌了几行细细的汗,眼睛发出冬眠的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
    “这是什么?”
    习秋崖愤声地应道:“祖上传下来的刀。”
    习笑风冷冷他说道:“这刀是代表什么?”
    习秋崖激声道:“大哥——”
    习笑风冷冷地道:“习秋崖,你若答不出家法,可是死罪一条。”
    习秋崖强忍激动:“我答得出。这刀是家法,凡习家的人,莫有不从。”
    “好。”习笑风淡淡地道:“你既答得出来就好。”他扬着刀,在月光下说:“现在我以这柄家传宝刀号令你,脱了小珍的衣服。”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让我看看,也让大伙儿看看。”
    四
    习秋崖狂吼了一声,小珍忍不住低位出声。唐失惊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咙,看来似想劝解几句。
    习笑风挥着刀,格格地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劝解,不得违抗,谁反对我,就是与习家庄为敌,格杀勿论。”
    唐失惊双眉迅速地皱了一下,欲言又止。
    习笑风瞪着目,问:“你脱不脱?”
    习秋崖掩护着哭泣惊惶中的小珍,横身昂然道:“大哥,你疯了?”
    习笑风怒笑:“你敢违抗这家传宝刀之命?”
    习秋崖脸上的肌肉抖动着,艰辛地道:“不敢——”
    习笑风怪笑道:“那就好办。你要是不肯脱她的衣服,那就跟她一齐跳进江里吧。”他摇头摆脑的说:“今晚月晚风清,多么优美,月色印在河心上,——你们没听说过唐朝有个捞月的诗人李白么?你们就去把月亮捞上来给我吧……”
    习秋崖的脸色完全变白。习家庄有一个很奇怪的条例,可以说是一种禁忌,是这两三代才实行的,就是“习家庄”的子弟们都不许游泳,不得近水,谁入了水,谁就不是习家子弟!
    习笑风这样说,当然旨不在捞月那未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将习秋崖逐出门墙,也可以说是处习秋崖与小珍于死刑,因为习秋崖不诸水性,至于小珍一个弱女子更不用说了。
    习秋崖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他亲哥哥为何变得这样子。
    只听习笑风又道:“要是你们捞不到月,就不要上来见我了……昔时诗仙为捞月而死,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们一双一对,这样死法,真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习秋崖怒道:“大哥你——”
    习笑风“呛”然出刀,一刀向习秋崖砍去。
    小珍尖叫一声,习秋崖没想到习笑风真的会向他下毒手,晃了一晃,搂住小珍急退,已退至船舷。
    这时船上艺妓们呼叫纷起,习笑风跟着迫进,又一刀砍向小珍。
    习笑风这一刀砍向小珍,比砍向习秋崖还令习秋崖难应付十倍,小珍不会武功,当然闪不过这一刀,而两人又无可退身之地,习秋崖舍身挺进,及时以双手扣住了习笑风握刀的手。
    “大哥,你别逼我——”
    习笑风双目欲裂眶而出似的,叱道:“这刀你也敢碰!”
    习秋崖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习笑风另一只空着的手,已点了他三处穴道。
    习秋崖咕咚一声,摔在船上。
    小珍哭着扑了过去,但她不会解穴之法,是怎么摇都摇不醒的。
    习笑风笑吟吟,很满意的看着一个瘫痪、一个哀泣的人,下令道:“把他们两个脱掉衣服,扔到江里去,快!”
    艺妓里有一个忍不住颤声劝道:“庄主,自己兄弟,何必呢?”
    另一个也是久经世面的女子也接口说道:“庄主,二少爷不懂得尊重您,您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弄出人命来,可犯不着……”
    习笑风笑了。
    众人正心头一实,忽见习笑风挥刀。
    一刀,两个人头。两个说话的艺妓,全身首异处。
    这情况的惨烈,使得没有人敢惊呼,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移动也不敢。
    习笑风慢慢地收回了刀。刀入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照我的话去做。”
    到了这个时候,谁敢不照着他的话去做?
    五
    小珍是个很美丽也很纯洁的少女,在月光下,身段如此匀美白哲,连在场见过世面的女人们都不免为之心动,也为之心痛。骸棒并的腿,嫣红的蓓蕾,甚至不敢睁开的眸子也抿得如此让人疼惜。
    然而习笑风却要把活生生这样一个人儿,抛到江里去“捞月”。
    习秋崖无疑也是一个好看的男子。他白哲但壮阔的胸肌,秀气但有力的臂膀,可惜,却因被点了穴道无法作任何一丝挣扎的被丢进江里去。
    习家庄的壮夫们,虽然面对小珍姣好的肉体,却不敢多碰触一下,因为,他们的庄主,习笑风说了一声:“快!”
    谁晓得庄主在发什么神经?
    要是万一弄不好触怒了他,乖乖,敢不成把自己也一样给,咋刷一声,脑袋分了家?
    直至小珍和习秋崖被抛进了江里,习笑风这才很满意他说道:“好,谁也不准把他们捞起来,听着,谁救他们,我便杀谁。”
    谁也不敢救。
    然后习笑风下命回航,途中一面击琴而歌,一面狂饮吟诗,吟到泪流满脸,这才罢去。
    而艺妓们到这时候才敢呕吐。
    ●
    江水皎洁,明月清风。
    谁晓得如此月明风清下,最雅丽的画肋上,最优美的江水中,有这样一段肮脏、残酷的惨事!
    六
    可是就当小珍被抛落江心的刹那问,在跨虎江畔一艘小舟上的两个人,都一齐震了一震。
    那带伤而神色冷凛的年轻人说:“有人落江。”
    另一个脸带和风一般笑意的中年人道:“是给人扔下去的。”
    于是,他们立刻放掉赶去,那时,画舫已在归航途中——
三管事与二管家
    一
    三日后,惴惴不安的“习家庄”,这日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人,一个就像一柄剑,而这柄剑无一处不锋利。这人虽带着伤,但比一只豹子还精悍。
    另外一个人高大雄壮,但神态温文,风尘而不带倦意,好像是一个刚刚洗了温水浴又亲了自己所疼爱的孩子与妻子,正要做点善事的中年人。
    “习家庄”大门前可以着得见有九个壮了,当然看不见或隐伏着的人还不在此数。九个人中,有八个人腰系白带,只有靠近门槛的一个满脸胡茬子的大汉,才是腰缠橙色带。
    那两个人走前去,自然就被壮丁挡住,盘问:“你们是谁?”
    那年轻人回答却很妙。
    “我们是人。”
    “你们来干什么?”那壮丁装得很凶恶的厉声问。通常很多小无赖都给他这一声吓得倒退回去。
    “我们来找你们庄主。”那年轻人答。
    那八个壮丁早已没好脾气,不约而同的想:这种瘟丁,欠揍来着!但又想到:习家庄素有侠名,不能随便出手打人。
    “你认识我们庄主?”
    “不认识。”
    “谅你也认识不了。”
    “不过,”那年轻人说,“我们今天就要认识他。”
    那八个壮了一齐动怒,但那腰系橙色带的壮汉却沉咳一声,踱了出来。
    只见这人步履稳重,虎虎有威,每走一步,仿佛石阶要给他踏崩一块似的。他一双大目,在两人脸上游过来、游过去,好一会才问道:“敢问台驾尊姓大名。”
    这次是那中年人答:“我叫铁游夏,他叫冷凌弃,特来拜会习笑风庄主。”
    那壮汉呆了一呆,冷笑道:“两位大名,倒没听说过,大号是……”
    青年人冷笑道:“原来见习庄主,还要大名大号才予接见不成?”
    壮汉倒也不生气,怪笑道:“这个当然。当今名人那个得暇天天见不三不四的无聊客人,如果没有名号谁愿意接见?”
    中年人抢在青年人之前道:“我看这样好了,麻烦这位大哥先向习三管事通报一声,说我们来了,您看怎样……”
    壮汉浓眉一皱,嘀咕道:“这些区区小事,我也可以作决定,用不着烦三管事的,他老人家也很忙……”
    中年人笑道:“我们这可不是瞧不起您老大,也不是不懂江湖上的见面规矩,只是我们此趟前来,私先公后,也不便递上名帖,至于见面礼吗……我们吃的是公门饭,也不能知法犯法,这点要请老大您恕罪则个。”
    这一番话下去,倒是镇住了这大汉。这大汉怔了怔,知道来人有些来路,便跺了跺足,道:“我尽管替你问问,不过,三管事他老人家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可不一定见你。”
    “行,行,”中年人连忙道:“只要老大肯替我通报一声就行。”
    那壮汉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剩下的八名大汉,眼神炯炯的瞅住二人,像心里早已把他们当贼来办。
    不一会壮汉又出了来,这回是跑出来的。那大汉这回可是一叠声地道:“两位,对不住,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光临,该死,该死……”
    只听一个响如洪钟的声音笑道:“习获,就算你不该死也该打,居然不知道铁二爷和冷四爷的大名……”
    只见一人长袍绸黛绿皂靴,走了下来。白发苍苍,鹰鼻钧准,一面笑着拱手道:“这也难怪他们,事关铁大人、冷大人的外号太出名了,所以本名反倒没几人知,实在是……”说到这里,他仰天打了个哈哈。铁手和冷血也抱拳还礼,但见来人年近古稀,背微伛楼,但虎步龙行,身上无暇可击,心中暗自一震。
    只见这老头呵呵笑道:“小老儿是习家庄的三管事习良晤,来来来,我们来给名动天下的‘四大名捕’之铁手铁二爷、冷血冷四爷行礼,请责怠慢之罪……”
    那九条大汉听了,更是惊诧,没想到这两个衣着随便的人,竟然就是黑道上闻名丧胆,白道上人人敬佩,铁手擒好与冷血歼凶的两大名捕!
    二
    铁手笑道:“千万别说赔礼,其实四大名捕这浑号,也是仗江湖道上朋友错爱,赐赏给我们的,吃公门饭的好手,不知有几千几百,我们只是克尽职守,忝居其未而已。”
    习良晤吸着杆烟,呵呵笑道:“两位实在是大客气了,试想当年‘飞血传人’柳激烟及‘绝灭王’楚相玉也给两位制服,就不见其他吃公门饭的大官大吏动过他们一根毫毛……”上述二战俱是铁手与冷血的英勇战迹,亦可以说是名动江湖的战役,那把守门口的九条壮丁,都点头称是,纷纷恭维起来。
    其实这班人虽然震于二大名捕威名,心里却不一定服气,但人在江湖上行走,有几种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其中最不可得罪的一种便是公差捕役,何况是直辖于诸葛先生办案素不徇私的天下四大名捕?
    是以人人都表现出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好让这二位捕头有朝一日自己若犯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照得过去。
    铁手瞧在眼里,心下叹息,当下截道:“习管事。”
    习良晤眉开眼笑道:“来来来,咱们进去喝杯水酒再说。”
    铁手正色道:“我们有事在身,这酒,是不喝了。”
    习良晤眯着眼睛吐着烟圈。“不知两位有什么事?”
    冷血冷冷地道:“近月习家庄出了些什么事情,习三管事的一定比我们清楚,那用得我们多说。”
    习良晤依然笑嘻嘻地道:“二位无妨说来听听,习家庄树大招风,时有流言,乃属常事,有些事儿外边比咱们先闻风声,也不稀奇。”
    冷血道:“听说七天前,你家庄主,神智有些不正常,把庄里的家畜鸡鸭狗猫,宰个干净,有没有这样的事?”
    习良晤听得一呆,冷血又道:“六日前,你们庄主习笑风,逼奸不遂,乱刀砍伤一名庄主夫人贴身丫鬟,有没有这一回事?”
    习良晤勉强笑了一笑:“冷大人哪里听来的消息?”
    冷血没有答他,径自道:“五天前,习庄主半夜三更,跨到屋顶上朗诵唐诗,使得全庄上下不能入睡,是不是?”
    习良晤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庄主半夜有雅兴,朗诵古诗吵了自家人,这不叫犯法吧?”
    冷血不去理他,接着道:“四天前,他因芝麻绿豆的小事,大发脾气,殴伤了三个家丁,而且同一夜里,房里传出庄主夫人和你们家小少爷的呼救声,此后几天,你们就再也没见到夫人和小少爷了,是也不是?”
    习良晤盼顾左右,踏向前面半步,低声道:“冷爷,咱们到里面去谈。”
    铁手道:“好。”
    习良晤道:“请。”
    三人行入庄内,习良晤请二人坐下,便坐了进去,过得一会,有人奉茶上来,冷血铁手将茶放在几上,并没有喝。
    又过半晌,习良晤缓缓踱了出来,手里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脸上堆满了暧昧的笑容,把包袱塞到铁手手里。
    “这是什么?”铁手问。
    “一点点小意思。”习良晤说,“这是咱们二管家小小心意,二位远道来此,不能白跑一趟……这里,虽说是微薄轻礼,但要在哪里买个县太爷的官儿,也绰绰有余了。”
    铁手笑了。“谢谢。”
    “不用客气。”习良晤又吐了几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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