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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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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痴痴地笑着,拉住他道:“他们未必说错了,所有跟我有关的,哪个不是遭了秧?”我又慌了神,魔怔一般死死拉着他,“冥焰,你好好的好不好?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他看着我,心中很是心疼,忙慌慌的点头:“好,好,我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
  我自顾自的笑着,重新蜷缩起身子,靠着墙,才能有一分底气。
  也是在当日,皇帝圣旨下达。圣旨极尽哀荣地表达了皇帝对老爷子身亡的哀痛之情,又大力赞扬了老爷子为朝廷作的贡献,追封老爷子一品公爵位,赐匾“益笃忠贞”。世子云诺即刻承袭侯爵,丁忧期满之后举行册封仪式,金册记名、御赐金宝。二公子云崎封翰林院侍读,丁忧期满之后即刻赴职。
  果然动手了……叶海花接旨之后,我见双喜又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讶异,不过半晌又恢复平日笑得得体至极的模样,对着叶海花和云崎行一礼就走了。他能不惊讶么?我现在这样子,形容枯槁,又是哭得双目红肿。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安国府的,只觉得一路上昏昏沉沉。还没进屋,便听见说太后送了补品来,心内总算起了一丝波澜,到底,君北羽还没有事……回头,淡淡道:“舜英,将东西收好吧……”
  她死死的瞪着“太后送来”的补品,眼神之狠毒,我丝毫不怀疑若是皇帝在她跟前,她会将皇帝一剑刺死。看得我一阵心悸。舜华看着那堆补品,勾起一抹冷笑来。我心寒得很,她们往日说起“宇公子”之时,从来没有这种神情,但从楚弈死后,一说起皇帝,她们……我心中蓦地涌上一阵不好的感觉,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她们不可能没由来的恨着皇帝,难道……难道是……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心脏,整颗心都要在其手中碎成碎片,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舜英此时已然收起那种狠戾来,笑道:“那么姑娘,收到哪里好呢?姑娘现在好歹在守孝……”
  她这话将我惊了一惊,正了正色,道:“你们定吧。我有些累了……”
  舜英舜华忙放下手中的补品,道:“决明,你先看着,我们去伺候姑娘了。”
  楚弈死后,我便搬到了佛堂中。前世我本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但有了一回在冥府之中也由不得我不信了,自然我也是格外相信因果循环之理的。楚弈是辅国大将军,杀戮颇重,我唯有日日诵经,以祈求化解他的杀戮。可惜冥王那老头子,久久不肯入我的梦,我连问也无从去问。
  月色凄清,何况本就是深秋,走在回佛堂的道上难免更是觉得悲凉。舜英舜华跟在我身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哪里有刚才的狠毒?我心中那个涌出来的念头此时在心中无限的扩大,几乎就要将我吞噬了。若是真的,我又该如何呢?!
  回到佛堂,我便睡下了。我总觉得两人瞒了我什么,而且我对于刚才那念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也不知道在我睡了之后,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当下便努力使自己呼吸声深沉起来,希望瞒得过她们。
  耳边传来一个揭开香炉盖的声音,旋即屋中燃起一阵极为好闻的香味。闻得我脑中阵阵发懵,一股睡意袭上头来。迷迷糊糊间又听得决明的声音:“姑娘睡了吗?”
  待我次日醒来,心里不免火烧火辣的。她们竟是敢对我下药!有什么事需要瞒我瞒得这么苦?!难道……我昨日的那个念头是真的?!
  我这么想着,忙不迭起身,冲到香炉边,打开香炉盖,我自己却愣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焚香之后会残留的香灰也没有。看来舜英她们是做了完全准备的,细细再想想楚弈手中有着我不知道的势力,难道是那群人还在安国府中保护着我?!
  我这么想着,唤来舜英舜华为我梳妆。
  为老爷子举行了大殓,漆棺、立铭旌、苫次,然后等着祭奠,老爷子在朝廷混了一辈子,前来拜祭吊唁的官员络绎不绝,按官衔高低由高到低分成多批,竞生生排过了三七。而其中最显赫的祭拜者,自是大殓当日携新封的云贵嫔归省吊唁的皇帝了。
  永乐侯云崇山,生前稳控朝堂,身后极尽哀荣。追封晋爵,丧葬规格等级一律按一品公操办;长曾孙云诺,稚子封侯;次孙云崎,封官从五品;未几,入宫多日一直未见皇帝册封,以为已经被皇帝遗忘了的云家想容,突然被皇帝封为云贵嫔,赐住金秋殿,夜夜留宿,其一支的数位堂兄弟也通通封了五品以下官职,云贵嫔更是深受眷宠,不仅求得归省为老爷子吊唁,连皇帝都纡尊降贵,亲自陪同前往。一时云家风头无二,二房子侄咸鱼翻身,一个个扬眉吐气,一朝得志,轻狂无状,满朝百官纷纷猜测,云贵嫔是竞争后位的热门人选。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悲凉还是什么,总之酸酸的。叶海花告诉我说,说是老爷子的遗言中有关我,所以要我那日务必也要到。我如今心境早就不复从前,我去做什么呢?让二房那群人继续说,是我克死老爷子的?然后叫我继续受着良心的煎熬?
  虽是这么想,但我还是不会违背老爷子的意思。
  我到达永乐侯府之时,依旧是一袭素衣,我这些日子既是失去了哥哥,也失去一个疼爱我的老人,此间凄凉,并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容此时已经是贵嫔,二房的人看我的眼神颇有一份桀骜与扬眉吐气。我只是淡淡的立在叶海花身后,看着老爷子的尸身被装入棺椁,心里又是一痛。弟妹不敢再看,奶奶,你看,舅公来找您了,你们姐弟好久没有一起说话了对不对?现在,可以一直在一起了,祖父祖母,可以和舅公舅婆一起了。
  我这么想着,门外传来两声高唱:“皇上驾到——”“贵嫔娘娘驾到——”
  闻言,屋里哗啦啦跪了一屋子。我本是只是表亲,但此时也不得不跪着。我连抬头看皇帝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他如今身边站着的,是我的表姐云想容。
  想容一见灵柩就开始哭,一直哭哭啼啼到了将她扶进去,我看了她一眼,又见皇帝跟了进去,心里酸酸的。转念一想,又自嘲起来,我如今守孝,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跟着叶海花她们到那个什么新大陆。虽然不想承认,但老爷子说得“给百姓看他怎么善待殉国之臣家眷”的言论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见叶海花跟云崎在说些什么,心里也是不舒服,但这份不舒服自然不是来自我,而是楚婧颜。我如今因为守孝,身子比之前更为孱弱,加之现在咳疾又犯,没一会儿便想去歇一会子,被叶海花拦住,她又领着我趁皇帝召见云家两房子侄的良机,跪到地上,当着二房几位执事的面,禀奏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想恳请皇上为云家作个见证。”
  我静静立在她身后,见皇帝抬眼看我一眼,原本淡然的脸色竟是出现一丝焦虑,不过一瞬又敛去,蹙眉道:“何事?”
  叶海花正色道:“是关于爷爷的遗言。”
  “大哥不是在梦中去的吗?怎么会有遗言?”云崇岭立即出声质疑,脸色稍沉,又看着我道:“大哥又怎会有遗言关于一个外人?”
  我很是平静,只是心里极为厌恶这人,道:“婧颜不知,只是嫂子叫婧颜一同来。”
  叶海花颔首道:“爷爷的确是有遗言给婧颜。”
  “永乐侯作了什么交代?”皇帝淡淡地道,“起来说吧,朕也想听听。”
  叶海花起身落座,吸了口气,吐字清晰地道:“爷爷说,云家能有今天这份家业,全赖这么多年泽云府各位执事任劳任怨、各地掌柜和管事齐心协力的打拼,他们为云家做了这么多事,理当得到更丰厚的回报,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所以爷爷决定将云家在全国所有的产业,分割转移给云家的功臣。”
  皇帝的目光微微一敛,不动声色地看着叶海花,看不出喜怒。二房各位执事皆是一怔,随即脸上神情各异,有惊喜、有讶异、有激动、有狐疑、有不可置信。云崇岭的目光灼灼燃烧起来,语气有一丝试探:“那……大哥可有说怎么分割?”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合着就是想要钱!看着云崇岭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又带着一丝狐疑和戒备的神色,叶海花微微一笑:“爷爷说,诺儿年幼,妾身和小叔进府的时间短,对云家的家业没有太大的贡献,所以侯府最多只能占有三成产业:泽云府人丁兴旺,每位执事皆有大功,可占有五成,由堂叔公自行决定如何分配给府中子侄。”
  “那还有两成呢?”云崇岭急不可耐地道。叶海花笑了笑:“剩下两成,爷爷想分给为云家工作了十年以上的各地掌柜、管事,将那些产业转移到他们名下私有。”
  “两成这么多?”云崇岭的眉头皱起来,有些不赞同地道,“他们又不是云家的人,凭什么将两成产业分给他们?”
  “其实不算多,云家在各地大大小小工作了十年以上的掌柜、管事,加起来有三千四百七十三人,两成产业分给他们,只能让他们各自成为一方小富。”叶海花平静地道,“爷爷说,这些掌柜和管事为云家工作多年,得到一点丰富的回报也属应当,比起泽云府所得,实在不算什么。”
  又转头看着我:“爷爷的意思,就是将永乐侯府在京中的庄子产业尽数交予婧颜。毕竟表兄新丧,婧颜一个姑娘家,到底还要过日子。”
  云崇岭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看向皇帝。毕竟他并不是不知道,我小产当日叶海花立即通知皇帝,再者楚弈棺木运回来的那日,皇帝对我说的待守孝结束就来接我入宫的话。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和皇帝的关系。皇帝脸色很是淡然,像是根本不干他的事。
  “不知道各位长辈对爷爷这个遗言可有什么不同意见?”叶海花平静地道,“若是没有不同的意见,稍后各位叔伯可留下来与妾身商量分割的细节。”
  二房的表叔伯们都将目光盯在了云崇岭脸上,云崇岭蹙了一下眉,思索良久,终是点点头:“老夫没有意见,让峥大嫂子费心了。”
  我心里凄凉得很,若是那一笔不菲的庄子产业能换回老爷子的性命……念及此,我眼中又有了些泪意,深深吸一口气,依旧立在叶海花身边不动声色。
  叶海花转头看向皇帝,微微一笑道:“让皇上费神听臣妾的家务事,真是不好意思。”
  皇帝的目光中含着一丝惊慑人心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眼神微微一闪,唇角紧紧一抿:“永乐侯真是用心良苦,荣华夫人可要好好当家,莫让他失望。”
  我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的,他想要的,还是永乐侯府的钱,现在被叶海花这么一分,得到的又有多少?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叶海花装作没听懂他语气中的讽刺,淡淡地道:“谢皇上关心,爷爷一生都在为云家打算,臣妾自不会让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尽毁。”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是否真是老爷子的遗言,只是单单加上个我,由不得皇帝他们不信了,毕竟老爷子疼我,这些人都知道,就算皇帝想要钱,下手的也是泽云府,再也不会怎么样永乐侯府了。想到这里,我不免一叹,二房人的死活与我什么关系?我所在乎的,从来都没有他们。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海花,他费心费力将刀磨得雪亮,临到头突然发现找不到可以砍的东西,这会儿只怕一肚子火,半晌,才听到他淡淡出声,语气恢复成正常的慵懒:“时辰不早了,双喜,吩咐下去,准备回宫。荣华夫人,你随朕去看看贵嫔好些没有,各位卿家退下吧。”
  我闻言之下,也不知是该随着叶海花在这里,还是该随着二房的人退下。迟疑之后,只剩了我、叶海花和皇帝三人。皇帝此时方才正眼看我,语气依旧慵懒:“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并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消瘦而枯槁,莫说活力了,只怕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我强挤出一个笑来:“谢皇上关心,臣女事逢哥哥新丧,自当哀毁。”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又恢复成平日的模样,嘱咐道:“别坏了自己身子。”
  我颔首不语。他又道:“下去歇着吧,身子不好就别逞强。”
  我谢恩离去。退出房间之时,我才不免自嘲,到底还是吃味了,此时还仅仅只是一个想容,来日要是真的入了宫,非得酸死我罢?
  我出了房间之时,舜英舜华脸色都是很暗。两女见我出来,脸上才挤出一个笑容来:“姑娘。”我丝毫不怀疑两人这种脸色是因为我见了皇帝。一时也不动声色,待皇帝携了想容回去,我也转回安国府了,他不让我跟着他一起去看想容,是怕我吃心么?我虽是没有见过他往日是怎么对待德贵妃的,但想来也是温情脉脉。想容未必不是第二个德贵妃,若是叫我看了他跟别的女人温情脉脉,只怕我得气绝当场。
  等回到安国府,我坐在上首,命人唤来决明,关上门后,我才看着面前的舜英舜华及决明,努力使声音平静,道:“你们是不是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下药?”
  三人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舜英笑道:“姑娘,婢子怎么敢对姑娘下药?”
  “没有么?”我淡淡问,“那么为什么夜晚你一燃起香来,我就像是醉了一般只想睡觉?而次日我醒来之时,香炉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怕我夜晚醒来,还要给我下药?”
  舜华脸色顿僵,片刻后笑道:“瞧姑娘说的,连我都对舜英抱不平了。姑娘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舜英自然是怕姑娘身子不好了才给姑娘燃得安神香。”
  “是么?”我摩挲着茶碗口,看着三人,劈手摔了茶碗,怒道,“你们当我没有脾气是么?哥哥不在了,但就算只有我一人,这安国府还是在!你们现在都敢对我下药了,来日谁知道你们做得出什么事儿来!你们夜里到底是在说什么!非得要避开我说!”又看着已经敛去笑容的三人,我冷笑道:“好!就说此事你是为了我好,那另一件,每每看到皇帝,你们那种狠戾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想造反吗!”
  决明眼神是那么的冰冷,看着我不免一哆嗦,这种眼神,跟楚弈目光冰冷之时竟是有几分像的,到底是在楚弈跟前的小厮。我硬着头皮,道:“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三人个个身怀绝技,赶明儿皇帝要是死在了安国府,我可不想与你们陪葬!”
  舜华此时神色全然不复平日天真,而是那日一刀就杀了那个黑衣人的脸色,平静而冷淡:“姑娘,婢子绝对没有害姑娘的心思。只是此事,姑娘真的不要知道的好。”
  我见她如此说,心中不安已经达到了顶峰,咬一咬下唇,道:“你说就是了,我晓得轻重。”
  舜英神色亦是肃敛:“姑娘不能知道此事,婢子是为了姑娘好。”
  我看着泼了一地的茶水和满地的碎片,道:“我叫你们说!”三人神色还是坚定,便就是咬死了。我不免心焦,冷笑道:“你们现在是欺负哥哥不在了么?我还是你们姑娘!出了事始终是我顶着,我连知道的权力都没有了是不是?那你们就去吧,去刺杀皇帝,赶明儿我们一起死了,一起去见哥哥!”我说得虽是畅快,但说的时候,也是想哭,现在我终于是用楚弈来压他们了,用我的亡兄来压他们。
  三人面色一僵,面面相觑之后,决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姑娘,这事对于姑娘恐怕难以接受。只是姑娘执意要知道,决明也没有办法。”
  我颔首。不安几乎要逼疯我了。只见他脸上肌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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