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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风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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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苍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做什么?”

    “这东西吵了,我要叫它安静下来。你转过去不许看。”

    扶苍瞥了她一眼,缓缓背过身,竟然真的就不看,只听“噗”一声,没一会儿,刺耳的尖啸声忽然停了。

    玄乙把石头用烛阴白雪裹得结结实实,好像一粒大雪球,刚放手里颠两下,一扭头,却见扶苍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定定望着自己。

    坏了,叫他看到人身,他必然来削头发!

    她就地一滚,噗一下变回泥鳅,冷不防他出手如电,一把就将她捉住,往掌心里一放。

    “你削不到。”她又得意起来。

    扶苍在她脑壳那个包上面轻轻揉了两下,声音很轻:“嗯,我削不到。”

    ——————作者的话分割线】——————

    都其实是个非常有名的美男的名字~这里借来一用~

    。。。

 ;。。。 ; ;    带着浊气的风扑在脸上,这感觉并不怎么美妙,玄乙用袖盖住头脸继续睡,谁知袖上一股刺鼻的酒味,掺和着滚滚浊气,那味道别提多难闻了。

    她硬生生被熏醒,十分不满地睁开眼,入目是有点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天空。天是挺蓝的,云也挺白,就是离着好远,阳看上去好小一粒,也不那么刺眼了。

    玄乙没有翻身,也没有动,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和下界怎么就那么有缘,上回是被迫下界,后果是右腿差点废了,这次又是莫名其妙掉下来,不知后果是什么。

    身下的九头狮“嗷”地一叫,下一刻扶苍那张讨厌的脸就出现在了视界里,他素来冷冰冰的眼睛里居然带了一丝柔软的关切,低声问:“你怎样?”

    玄乙还是不动,仰面躺倒定定看着他。

    又是他。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眼里那亲近的柔软看上去如此碍眼,她讨厌它们,比先前讨厌他整个人还要讨厌,像讨厌洪水猛兽那样讨厌。

    她避开他的目光,慢慢爬起来,背过身用手指缓缓梳理长发,一言不发望着身边流逝的飞云。九头狮在云海中飞驰,脚下青山绵绵,正中一道黑色长河穿过,好似一条嵌在碧玉中的黑色丝带。

    “离恨海呢?”

    玄乙插好金环,四处张望,之前神界闹了那么大,怎么下界看上去好像很平静的样?说起来离恨海还是她家老祖宗封冻的,她连一眼都没见过它就掉到下界了,实在遗憾。

    “下界幅员辽阔,离恨海不知坠落在何处。”

    扶苍用手梳了梳被她睡乱的柔软狮毛,他们运气不错,没有掉在离恨海里面,就凭她那点微末身手,加上他还不算十分精通的剑道,两个年轻神族掉进离恨海,十有**只能陨灭当场。

    “师兄们呢?”

    “清浊气流碰撞激烈,掉下来的神族应当都分散四处。”

    嗯,其他弟都分散四处,就她倒霉,跟这家伙撞在一起,玄乙叹了口气:“这是哪里?”

    她的问题多而快,扶苍少见地居然没不耐烦,回答得十分淡定:“这里应当是下界的黑水附近,回到南天门大约需要凡间五日时间。”

    玄乙眼睛登时一亮:“黑水?那昆仑山不是也在附近?我记得山顶有玄女当年用的温泉。”

    她嗅了嗅头发上难闻的味道,立即高傲地指使他:“我要沐浴,让这蠢狮下去。”

    扶苍头也不回,声音冷淡:“荒郊野外谈何沐浴,忍着。”

    她说的都是上古时候的事了,昆仑山早就坠入下界,鬼知道现在上面被什么妖族霸占。

    玄乙指着下方横贯的黑水:“那就下面这条黑水,那么多水,够我洗了。”

    “此话休提,免谈。”扶苍不耐地回头看她一眼,此次离恨海坠落实属天灾,下界又有无数妖族,还不知会有什么影响,她不想着赶紧回去,怎么这么多事。

    玄乙朝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扶苍师兄,我自己也能回南天门的,要么你先走?”

    扶苍望向她受伤的右腿,她要自己走?怎么走?用手爬么?

    她看上去特别一本正经:“真的,我可以自己走。”

    扶苍淡道:“此话也休提,坐好了。”

    下界情况看似平静,但离恨海的坠落绝不可能像没事一样,龙公主的伤还没好,他绝不可能叫她独自走。他也算摸透这龙公主的恶劣性,说不准她又能做出什么叫他吓一跳的事情来,当即将她一截长衣握在手中,绕了几圈。

    玄乙眯眼盯着他,现在这个华胥氏扶苍是越来越像铁板了,既不跟她斗嘴,也不跟她翻脸,每次都直接动手,仗着自己会点剑道,简直要爬到她头上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朝他一笑:“我偏要走。”

    扶苍下意识握紧她的长衣,冷不丁“噗”一声,眼前的龙公主突然消失,手里的长衣也突然消失,一团漆黑的小泥鳅用尾巴支撑着身体在狮背上连跳带蹦,兔也没她蹦得快,刺溜一下就钻入云海中。

    他不由愣了片刻,她……平时也能变成泥鳅?

    玄乙把身体绷紧,似离弦的箭疾射而出,受伤的右腿用不上劲,好在龙身有尾巴,飞起来并不费多大力气,本来有了人身后再随便变回龙身是烛阴氏的耻辱,不过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她花招出,无所禁忌。

    噗通一声,她钻进冰冷的黑水中,舒服的吐了无数泡泡。

    干嘛非得和这莽夫一起走,她独个儿也能回南天门,而且龙身更快。

    玄乙在河底光滑的沙中钻来钻去,任由它们把身上的异味带走,一面朝南天门方向疾驰,忽听身后水声潺动,只见河底突然生出无数乱流,原本清澈的河水被搅得浑浊不堪,两道银龙般的术法飞快从她身周窜过去,又将前面的河水翻卷而起。

    她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这是扶苍在找她,烛阴氏万法无用,他把河水用术法搅得天翻地覆,看哪里平静哪里就藏着她了。

    这狠毒的莽夫怎的如此擅长随机应变!

    她把身体藏在沙里不停穿梭,冷不丁眼前寒光一闪,纯钧剑半拦截,剑尖正对着她肚皮上没长鳞片的地方,她猛地刹住,调转方向朝下钻进泥沙中,早有一只手把她一抓,从黑水里捞了出来。

    玄乙没命地挣扎,正要变回人身,忽觉身体被举到扶苍眼前,他盯着她看了良久,久到她都觉毛骨悚然,方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第一,不许再逃;第二,不许变回人身,不然削了你的头发。”

    这凶狠的警告比他之前那些可怕多了,玄乙终于彻底被镇住,蔫蔫地在他掌中缩成一团,把四肢和尾巴都藏在肚下面。

    扶苍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小泥鳅,她漆黑的鳞片在晨光中再一次反射出冰凉的色彩。

    从昨天到方才憋了一肚的邪火突然就烟消云散,她果然还是做泥鳅更好。

    *

    下界翻滚的浊气被扶苍的袖尽数挡在外面,玄乙在袖里缩成一团。

    她睡了醒,醒了睡,已经有四次,如今只觉腹中饥火燎心,再也没法睡下去。这家伙身上一点味道也没有,要是少夷在就好了,至少他身上有茶点的味道还能给她嗅来解馋。

    她把脸贴在袖上,使劲朝外看,外面似乎已是凡间的黑夜,呼啸的风声擦过他的袖,偶尔会有一丝凡间烟火的气息钻进鼻腔,依旧不好闻,但她真是饿得狠了,这一星油烟气竟勾得她馋虫大动,肚里发出一个巨大的响声。

    袖立即打开,身体被扶苍抓住,她继续闭目装死,只觉他将她托在掌心,淡道:“饿了的话,下面有凡间城镇,凡间的吃食可以吗?”

    玄乙把眼睛撑开一道缝,他脸上表情很平静,让她厌恶的恶意和柔软都不见踪影,她便点了点头。

    九头狮飞快降落云头,此时已是深夜,城镇里只有星星点点几盏稀疏的灯火还亮着,看起来一片平静,离恨海的坠落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玄乙的脑袋四面八方地转动着,忽然鼻动了动,一口咬住扶苍的袖:“南边有烟火气,过去。”

    夜风拂过,扶苍吸了一口气,那不是烟火气,而是香火,想必又有什么凡间的庙宇建在那里,只是不像上回的青帝庙清气横溢,反倒浊气滚滚。不过此事倒也不稀罕,自天柱被撞破,后来又经历了昆仑与行掉落下界,凡间浊气越来越浓,曾经喜欢下界玩耍的神族们渐渐不再下来,庙宇被妖族占据也是常事。

    看浊气翻滚的程,应当不是什么厉害妖族,扶苍并不顾忌,转身往南边飘去,忽然又道:“不许说话。”

    玄乙恼火万分:“凭什么?”

    “泥鳅不会说话。”只会吱吱叫。

    “那你现在见到会说话的了。”

    南边的小庙宇很是破旧,门上红漆斑驳,内里供奉的是玄女像,跟玄女本人一点都不像,花花绿绿的,不知穿着什么劣质的绫罗绸缎,脸上还涂了两坨通红的胭脂。

    幸好没有烛阴氏的庙宇,不然她一定把上面的神像冻成冰。

    案上供奉了一些不大新鲜的糕点,并一些桃蜜桔之类,玄乙叼了一枚硬邦邦的千层糕,一面吃一面埋怨:“难吃,难吃。”

    说着便将半碟糕点吃了个干干净净。

    扶苍见她塞了满嘴的糕点,把四肢藏在肚下面,昏黄的烛火在她漆黑的鳞片上跳跃,小眼睛显得亮晶晶的,头顶那两只米粒龙角也越发玲珑有趣。

    两枚小龙角之间,光秃秃的脑壳上还有个包鼓起,是他酒后一口啃出来的。

    玄乙正嫌弃至地吞着凡间粗糙的劣质糕点,冷不丁脑门被一根手指轻轻按住,她使劲扭脖却也甩不开,现在她是龙身,也没法近身肉搏,何况斗得狠了,这莽夫要削她头发,别的她不信,削头发她非常信。

    她性闭上眼不动,只管咀嚼嘴里的吃食。

    这根手指在她脑门鼓起的包上面慢慢揉了揉,又在她两粒龙角上摩挲了几下,然后,他竟然发出一个轻温和的笑声。

    他失心疯了?

    玄乙又把眼睛撑开一道缝,玄女庙内晕黄的烛光落在他眉间,一点也不亮,却好生刺眼。

    “像是生了粒龙角。”扶苍轻轻一笑,眼里的冰霜顷刻间冰消雪融。

    ————————作者有话说分割线】——————————

    黑水其实是金沙江的古称,这里把它跟神话传说中围绕昆仑山的黑水算作一个了,其实并不是。粒角的泥鳅好有趣,我也想摸~(*/w\*)

    。。。

 ;。。。 ; ;    碧琉璃塔里面封着蚩尤大君的指甲和共工大君的头骨!白泽帝君勃然大怒,居然敢朝他的挚爱下手!

    他手边一时没有可用的东西,当即脱下一只鞋用力掷过去,硬生生挡了一挡,冷不丁又见方才被朱宣帝君用拂尘刷碎的另一只手也已凝聚完毕,不再与朱宣帝君在青玉台附近纠缠,而是转过来扑向碧琉璃塔。

    白泽帝君周身神力震荡,褪下腕间的珍珠串,正欲抛出,忽觉从头到脚都轻了数分——朱宣帝君终于把神明之府的限制全部解除了!

    白泽帝君再无顾忌,轻轻抛出珠串,这串曾在下界鲶鱼妖手中被养护了两万年的莹润珠串见风即长,珍珠粒颗颗变得犹如水缸般大小,在半空绕了个圈,诸神还来不及看清,那两只漆黑的巨掌便已被珠串缠绕在一处,狠狠砸在地上,也不知撞倒多少精致的黄金玛瑙楼。

    匆匆赶来的朱宣帝君眼看自己华美的玉阳府有一小半都变得废墟一般,心疼得脸上的肉一个劲抖。

    “坏了!这防风氏坏了!”他简直语无伦次,“要掉下界何不好好掉下去!何苦糟蹋我的朱宣玉阳府!”

    白泽帝君道:“朱宣小鬼,你看看这双手,有些古怪。”

    他打了个响指,捆住两只巨掌的珠串立即收紧,漆黑的魔煞之气与血肉再一次被挤压成碎片,靡靡散开,却不散尽,没一会儿,又重新凝聚在一处,蠢蠢欲动。

    朱宣帝君有些吃惊:“它竟会反复愈合?”

    这双巨手活不活死不死,也不知什么玩意,若说有谁操控,可没见身体,倒比防风氏真正复活还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白泽帝君重新驭使珠串将这双愈合的巨手捆住,它们还不甘心,兀自竭力用手指在地上刨动,去捉近在咫尺的碧琉璃塔。

    看样目标还真是他的挚爱。

    “朱宣小鬼,赶紧把第七层的东西拿出来。”白泽帝君回头看了看西面浓黑的夜空,万物静籁,星月无光,异样的安静像是更大灾祸的前兆,“想不到,在诸神的眼皮下面生出这种怪物。”

    无论离恨海里如今藏了什么,都决不能让蚩尤大君和共工大君的遗物落入其中,防风氏的尸骨变成这样的怪物,谁知道那两件东西会变成什么?一个魔族大君已经够叫他们头疼了,若是冒出来两个,他宁可今晚跟这片离恨海一起掉下去。

    朱宣帝君拂尘一扫,两枚白玉盒便出现在掌中,即便其上贴满了朱砂真言,然而少了碧琉璃塔的神力镇压,白玉盒还是在不停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盒而出。

    “本座来拿着罢。”白泽帝君涎着脸朝他伸手。

    都什么时候了白泽老儿还来这套!朱宣帝君再也顾不得什么尊重长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欲严肃表达一下自己身为宝贝主人的坚定,忽闻一阵可怕的嗡鸣声,地面似滚开的水一般剧烈颤抖,其上的诸般华美楼阁摇摇晃晃,乒乒乓乓又倒了数座。

    西方离恨海方位犹如火山喷发,骤然激射而起两道漆黑的飓风,隔了那么远,都能听见这两团浊气飓风与神界清气摩擦碰撞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被派往前方视察的神官们又逃回来两个,嘶声喊叫:“离恨海偏北里掉下去一块!浊气冲上来了!”

    朱宣帝君面上掠过一丝肉痛的神色,犹如壮士断腕一般,忽然厉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后羿箭矢和灵石取下来!其他的都不要了!诸位,速速离开这里!”

    诸神哪里还等到他说,早已潮水般往东面疾飞,拉扯巨车的八只金麒麟更是飞快,一眨眼便奔出朱宣玉阳府,嗖一声飞上云海,停在云上等候还在跟朱宣帝君磨牙的白泽帝君。

    车内弟们七嘴八舌地释放着这番变故带来的震撼,芷兮怯生生地问道:“你们说,离恨海会掉下去吗?”

    古庭急道:“先生和帝君们必然会竭尽全力不叫它掉去下界罢?不然岂不是叫下界凡人无辜遭遇浩劫!”

    尧叹道:“神界土地乃构建五行阴阳神力之根本,一旦坠落下界,威力不亚于开天辟地,即便是十天之上的大帝们也无法可施。倘若这离恨海整个儿坠落,只怕咱们也要跟着遭殃,下面清浊气流碰撞,那滋味必然十分可怕。”

    他说得这样可怖,弟们又陷入了新一轮惊恐的七嘴八舌之中。

    扶苍凝神望向窗外,远处浊气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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