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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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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彦没有看清,沈括更没有看清,只觉是如墨般黑的一头庞然大物。
一头有着一双魔神般血红大眼、满口如剑獠牙的狰狞恶兽!
………【一百二十五 妖异地狱】………
万劫魔胎!
好一个万劫魔胎!
摩海以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魔”招成功重创伯彦挽回主动。
然后他就全面展开反击。
猛烈激烈暴烈的反击。
大反击!
他一口气至少劈出了一百二十三刀。
这一百二十三刀劈过伯彦就被迫完全采为守势。
可是摩海此际虽占上风却无论如何也攻不破伯彦的守势。
那道护体一圈绵密刚猛的劲气天瀑!
他看得出被天瀑围护中心的伯彦正在抓紧时间以天玄劲疗伤。
他绝不能让伯彦有这样喘息疗伤的机会。
这是他拼死诱敌才取得的些微战果、一线决胜良机。
他不能错过。
于是他闪身退后。
猛然间将两人距离拉开三丈。
然后出刀,以他真正的“魔刀”!
?
他在出刀之前先冲伯彦说了一句话。
一句要命致命的话。
这句话也果真一下子就要了伯彦的命。
――至少是半条命!
?
摩海双手握刀,冲天瀑中心的伯彦哈哈一笑,豪声道:“伯彦兄来此之前可曾想到,二十年前你弑君篡位之地,竟也会成为自己今日葬身亡命之所吗?”
――什么?
――伯彦当年竟就是在下面这石室之中杀死我祖父的吗?
――伯彦老匹夫二十年前就是在这里行凶弑君篡位的吗?
――无耻恶贼,天教我沈括今日来此为祖报仇,我必取尔级以祭奠吾祖吾父的在天之灵!
在上面的沈括听闻摩海此言,整个身心瞬间再度被仇恨的怒火点燃,“腾”的一下,全身血液立时燃烧沸腾起来,握住天圣刀刀柄的右手更是根根青筋暴露,手指关节不停“咯咯”爆响,随时就欲冲下动手。
?
摩海,摩海这一句话真要命!
摩海,摩海这一句话简直就是一柄绝望夺命的刀!
“刀”光一闪,“刀”芒已现,凄厉妖异的“刀”劲立时就突破天瀑而入,准确无误地命中伯彦心脏。
伯彦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更无从闪躲。
因为这样的“刀”本就无招,何能闪避?
“心刀”!
从心而,直击对方心神,无声无息,无招无式,无迹可寻,无可抵御!
正在天瀑之后疗伤的伯彦一下子就中了摩海的“心刀”,致命一刀!
他的整个身子瞬间立时大震,他的已经受伤了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他本来威严红润的面庞现下立转苍白。
然后他张口,一张口就是一大捧鲜血喷出!
心伤!
心伤伤伤伤伤伤!!!
摩海见此,一双虎目陡然更是神光暴射。
――果然,这果然是伯彦的心病!
――确然,这确然是伯彦的心伤!
――诚然,这诚然是伯彦的死疾!
――信然,这信然是伯彦的绝疴!
然后他出刀,以排山倒海之势;
然后他出招,以雷霆万钧之威!
跨海劈山!
他双手握刀,战神刀瞬间刀芒暴长,一刀狂劈。
他这一刀之威,就仿似君临天下的千古战神重现人间。
刀刀刀刀刀刀刀!
战神刀劈出的同时,风雷大作,那头魔胎“怪兽”竟也呼啸随刀而出。
出!出出出出出出出!
狂吼。狂嘶。狂啸。狂噬。
狂狂狂狂狂狂狂!
疯狂!
疯狂!
疯狂地冲破天瀑,疯狂地撞中伯彦!!!
?
“起!”
随着师妫的一声沉喝,他左手中的紫金妖异罗盘竟自行凭空飞起。
冉冉飞临头顶上方丈余处停定。
一停下来罗盘就开始自行迅旋转。
随着罗盘的不住旋转,项飞云就看到下面石室又重行陷入地狱之中。
一个无比真实、却又无比恐怖妖异的地域:
一朵朵随处四散漂浮的蓝色鬼火,一具具呻吟哭嚎的怨妇骷髅,奈何桥上的行人,酆都城内的鬼判,孽镜台丈八高悬照人间三生罪业,沸油池熊熊腾腾煎尘世罪女恶男……
刀山上刺穿的刺穿的是谁的尸体呢?
那被拔去舌头的舌头竟是如许的长吗?
铜柱上炙烙的大汉,被剪刀剪下的手指……
你推着大石推着大石为什么总是推不到那山上去,哦,此生的罪孽?
我赤身**赤身**在冰山上走来,啊,寒风凛冽、寒风凛冽……
我把手伸进池里伸进池里抓到的却只是血血血;
啊,那牛头的马面的长角的带刺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
――恐怖!
――妖异!
――邪恶!
――残酷!
这、这竟真的只是一个人营造出来的幻景?
这、这竟真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梦般的现实?
项飞云一看之下不由全身毛骨悚然。
项飞云一见之下不由全体僵硬冰冷。
――邪灵之妖异地狱!
?
看着身周自己营造出来的全盘“地狱”,邪灵的嘴角再次浮现狞笑。
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自信。
绝对绝对够摧毁任何一个强大敌人的自信。
他腿脚并不稍动,但整个人已然飘到这座“地狱”中心。
一瞬间他的周身上下均被包围在一层蓝莹莹的光圈中。
他望定站在“地狱”另一边的云若无,满脸尽是妖异诡奇之色。
“叮”的一声,他眼睫的一下轻微对眨竟引起一种奇怪的金属鸣响。
然后自眼睛里一个轻盈的人影飞出。
梦一般的人影,水一样的女子。
婷婷婷婷玉立的身材,清清澈澈如波的明眸。
雅丽晶莹,脱俗出尘,尤其是在这一众地狱恶鬼的上方站立。
更显得她就是天上的仙子,人间的圣女。
她本不应该来到此间的,她为什么要来到此间?
这“地狱”玷污了她的颜色,这“地狱”污浊了她的容颜。
她本应该身在阳光照耀着的天堂,她为何要来到这丑恶不堪的“地狱”?
难道,难道她也是一名来自尘世间的受罚者?
难道,难道她也是一名来自俗世间的待罪人?
水心梦,这女子竟然就是云若无生生世世朝朝暮暮渴思念想无有或忘的唯一挚爱水心梦?
她,她难道当年死后竟没有升入天堂反而一直待在这恶魔似的地狱之中受苦受难吗?
她,她已然在这里待了多久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多久呢?
她,她如此痴痴痴痴地等着盼着是否就是在等待这一天能和自己尘世间最最心爱的男子见上一面说上一会儿话呢?
若无若无你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若无云若无他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百二十六 如梦人生】………
云若无一惊,而喜,狂喜。
就算知道这是幻象,他也希望能再次见到她。
就算明知这是师妫移魂术所引的幻景,他也希望眼前看到的她是真实的存在。
心梦,心梦,呵,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心里有多想她!
心梦,心梦,啊,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心底有多念她!
那是一种朝朝暮暮的相思,无有或忘。
那是一种日日夜夜的念想,无有穷时。
她,她原来还是这样这样的年轻吗?
她,她竟然仍是如此如此的美丽吗?
那种纯粹纯粹的温柔,是水一样水一样的柔波细细。
那种绝致绝致的清丽,是梦一般梦一般的山长水远。
没错,是她,那星眸如海,青丝如瀑。
不错,是她,那素衣清裙,玉颜朱唇。
廿年,廿年相思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小轩窗畔,那美人的美人的容颜仍如花,却只无限凄凉。
望穿西风,望穿秋水,这佳人的泪眼已如海,星月无声,星月无声。
片片,一地片片黯然的神伤,人面犹在,问桃花何故尽飘零?
?
看到她是他的喜。
看到她是他的悲。
看到她是他的忧。
看到她是他的欢。
二十年风流云散,当时的剑客已不复白衣。
二十年韶华惊梦,美人的眼眸一瞥间,沧海已尽成桑田。
人生悠悠,时光悠悠。
若把余生换流年,我只愿此生为客,永老那处山水一梦间。
云也依依,梦也依依。
她轻轻轻轻地笑,浅笑若霞,她向他走来。
她清清清清地歌,清歌流云,她向他召唤。
是一生生世世的相期。
是一万万年年的相依。
?
他向她走去,义无反顾,只迎着她的笑容。
他向她走来,欣喜若狂,只聆着她的清音。
他看她在向他招手。
他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无尽柔情。
呵,她果然这些年来也在想着他呢!
啊,她确然这些年来也在想着自己呢!
人说死了的人都已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感情看来这不是真的呢?
人说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她已再也认不出自己识不出自己看来这也不是真的呢?
一时间云若无只觉得自己情感汹涌一颗心激动异常。
他知道,他的青春又回来了。
他知道,他的美梦又回来了。
在这一刻,伴随着水心梦的出现,他,云若无的整个青春又再度回来了。
还是那个倚马兰桥的少年。
还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剑客。
心梦,心梦,你可知心中一梦,已牵萦多少年华?
心梦,心梦,你可知心若无梦,人尽如苦海飘萍?
他走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他跑上前,向她张开了臂。
那双手,那双手还是如此如此的柔润纤滑独一无二!
那双手,那双手还是这般这般的绝致绝丽毫无瑕疵!
呵,是梦一样的真实呢?
啊,是真实一样的梦呢?
?
有生之年,他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她。
无梦余生,他没想到心中还能再有梦。
他情不自禁地就拉住了她的手,
花一般的温柔,水一般的轻柔,听,春风里花开水响了呢?
他不由自主地就张臂抱住了她,
风一样的依依,云一样的依依,看,天空中风翔云蹈了呢?
这是梦吗?这定然不是梦吧。
这是歌吧?这一定就是歌吧。
曾经唱过吟过吟过唱过的那歌。
曾经舞过奏过奏过舞过的那曲。
三月花时,芳草萋萋,春风已暖,柳絮飘飞……
那烟雨烟雨轻轻漾着的小镇呢?
那醉霞醉霞浅浅晕着的歌楼呢?
?
他抱着她,倾心感受着她的温柔。
他拥着她,尽心呼吸者她的芬芳。
他心里是那样那样的激动万分。
他心里是如许如许的感动万千。
上天,上天真是待我太好太好了。
生命,生命终究没有辜负我殷勤的相思。
我又见着她了吗?
我,竟真的又遇着她了吗?
那个水一样轻漾着的女子。
那个梦一般萦绕着的女子。
心梦,心梦,心梦终于又回来了。
心梦,心梦,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这真是太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实在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
可是,这一切都真的是这样的美好吗?
不。不是。
绝不是的。
现实总是总是没有梦境美好。
所以人在残酷的现实里才会那样那样的迷恋上做梦。
云若无,云若无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做梦?
我们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只是,就在他拥着这个叫做“水心梦”的女子感动激动忘情忘我的时候,
这个梦一样丽水一般柔的女子做了一件令人非但始料不及简直意想不到甚而惊恐万分的事情:
她忽然自怀内向云若无出了手。
丽芒一闪间,就如岁月一记来不及呼出的叹息,一柄惊心惊梦惊绝惊艳惊凄惊丽的匕就整个没入了云若无的小腹中!
?
“砰”!
“砰”的一声大响,劲气天瀑碎裂。
“波”!
“波”的一记闷响,战神刀狂猛无匹的刀劲正劈中先前已然受了伤的伯彦。
伯彦的人立刻就被这一刀整个劈飞了出去。
鲜血随着身后一路如花般洒下。
伯彦这一下无疑已遭到重创。
他先前被摩海出其不意,以魔胎“怪兽”骤施突袭,已大损心脉;后在疗伤之际,又被摩海以一记“心刀”击中,重伤呕血;这刻在战神刀狂力猛劈之下,更是将其辛苦修习近三十年的护体真气全然震散。
伯彦于空中飞出数丈,再砰的撞上室壁,这才怆然落地。
摩海的这几下攻击果然是致命的,伯彦虽以断水刀拄地,勉强忍着站起,然已脸色苍白,身子剧烈颤抖不止,显见力不能支。
而实际情况是,摩海的这几下攻击,于伯彦身体作成的打击之沉重尚在其次,更主要的是以一记“心刀”,彻底攻破了伯彦原本严密无隙的心理防线,于瞬间摧毁了他的全部斗志,使伯彦一下子陷入了对往昔所犯错失的深深自责愧疚之中。
这、这一仗还怎么打?
这一仗到此还怎么继续下去?
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的伯彦还怎能再是摩海的对手?
………【一百二十七 龙神复活】………
伯彦这一生,处处行仁施义,为国为民,可说殚精竭虑,做人行事,但求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可是,在心底深处,唯一令自己耿耿于怀、常自痛悔不已的,就是当年和兄弟伯瑞合谋,并力诛杀了前任圣君沈天成一事。
虽然事后方知此中颇有蹊跷,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也正因如此,对当年所犯下的过错更觉不可饶恕。
要知伯彦少时也不过一寻常少年,之所以能有今日,全得力于沈天成的一手栽培提拔,沈天成对他可说实有重生再造之恩,更何况沈天成的儿子沈帆还是伯彦的结义兄弟。可是伯彦当时竟误听人言、轻信旁人挑唆,错杀沈天成不说,更累及沈家上下几百口人命于一夜之间,尽遭屠戮。这等海深罪孽,他事后怎能不痛不悔?
这些年来,他几乎是无一日不做噩梦,睡梦中常见沈氏父子披流血向己讨债,良心上常自惶恐。他之所以每日拼命致力国事,也可说是在尽力弥补自己过失,使己良心稍安而已。
不意此时,自己受创疗伤之际,竟被摩海重提此事,更且指出,这处就是当年沈天成遇害身亡之地,不由不心神大惊。当年伯氏兄弟为国除暴,大公无私,合力诛杀暴君沈天成之事,早已天下皆知,人人传为美谈,伯彦更因此被群臣共推为圣域第七十四代圣主,但关于沈天成遇害的详情,以及到底是在何处遇害,却是少有人知?而摩海现下竟能一语道破,实令伯彦始料不及。更因此语实切中伯彦经年心结,一时神智失守下,终被摩海所趁。
摩海既身为魔域魔君,兼又对当年圣域晶球失踪一事大为关注,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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