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世幻境交响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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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双接着分析：“也许到时候我们如果有能力消灭其他星球上文明的话，那什么可控核聚变，什么星际航行都是毛毛雨了吧。文明程度那么发达了，道德水平也应该相应提高，可能就不用得着去打打杀杀么？即便是拿人类自己的历史来套，也是在血腥的杀戮当中才渐渐走向了统一，比如西班牙人的文明程度那么高，怎么消灭了南美的印加帝国？”

　　　　晓双继续说道：“过去美国人的文明程度那么高，怎么还对24区的印第安人进行种族灭绝？但现在也是趋向于和平，而过程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说白了，那是因为过去他们还不够发达！现在24区不就保护印第安人了么？可见发达到一定层次，人的道德水准就会不断提高，要是我们如果能去到外星球，文明程度肯定比现在还要发达多了，更不可能会消灭外星人了。”

　　　　“那也不一定啊！假如宇宙的资源还是有限的，不管你科技怎么发达，怎么一点不浪费地利用，终归是有限的，总有一天要用完的，给了别人自己就没有了。这个悖论没法解决。”小霏指正道。

　　　　“宇宙资源不一定是有限的，也许可以去别的宇宙呢？好好！就算宇宙资源是有限的，也可以合作开发，合作才能带来技术进步，如果打仗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你能消灭其他的文明种族，或许自己某一天也会被更强大的种族所消灭，有必要这么玩命么……玩黑的没前途，和谐宇宙才是王道啊……哎，不对，万一资源还是不够咋办……”

　　　　晓双说着说着，感觉自己也被对方绕进去了，突然再次灵机一动：“那我也举一个更简单的例子吧！假如你心中的那位白马王子跑到你身边了，但是杨柳栩樱，以及那个还没正式登场的杨柳林杉（是叫这个名字吧？我记得晓曦跟我提起过，哦还有……），还有明曜晓曦都要跟你抢，你咋办？”

　　　　“那……肯定没法分啊！肯定是一起——等等，你是怎么把明曜晓曦给混进来的？”

　　　　“（切，谁让晓曦喜欢拿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不是那意思，比如说——我们打个比方——假设你是gay——”

　　　　“靠，你才是gay呢！你全家都是gay……”

　　　　“全家？我全家早死光了，这样就不怕别人问候我家人了……我是不是很机智？”

　　　　“（唔，这话好像哪里听过……）还有不准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

　　　　“哦，我只是打个比方，别激动——假设你是同性恋，杨柳栩樱呢，只爱跟别人玩过家家，喜欢正太而不爱帅哥……明曜晓曦呢，将来是要去共和国最好的大学的，专心学习，考托考g，已经浪费十几年了，这次肯定也不能分心啊！既然你们都不要，那么最后那位白马王子就归迷之‘杨柳林杉’了，这天公地道吧？”

　　　　“你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思维是不是未免过于跳跃了？”小霏似乎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凡人的想法搞懵的时候，“等等，这次的读取进度似乎要优化一下算法……”

　　　　“就是说文明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很可能导致文明种族的自我节制，对于资源的需求也降低或消失。那样，也就不存在对资源的争夺问题了。就像一些人自愿当和尚，当素食主义者，或者你这样不食人间烟火，一心要服务于全宇宙大局的，其实本来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争夺资源的问题？”

　　　　“啪”地一声，小霏双手下意识地合上，连晓双吓了一跳，抬头向她看去，只见灿烂的光芒炫目效果之下，一对小眼睛放出炯炯有神的异彩：“胡说八道！白马王子是我一个人的，谁跟我抢我就灭了谁！”

　　　　“呃，我怎么感觉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病娇？”

　　　　“咳咳，失态失态……”小霏又立刻恢复了原来面貌，“其实我也只是提一下，毕竟现在这个对物质愈发崇尚的时代里，像‘雷锋叔叔’这么好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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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第二百零四章：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小霏继续说道：“即便你可以解决资源争夺的问题，那么沟通障碍所引发的猜忌链呢？要知道星球文明之间的差距基本远远大于同一星球不同物种的差距，人类这同一物种都打打杀杀了几千年才安分下来，那么你有什么基础来相信一个能征服宇宙的文明靠的是嘴炮而不是拳头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才一直强调，自己致力于创建一个可以共通的精神世界，来推进这个宇宙的透明化时代的到来，只要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文明，都可以再去往别的星球之前发现这样一个新的交流领域……”

　　　　“那既然你的志向如此伟大，那就去做呗！已经有答案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听我的意见呢？”

　　　　“可是在一些更为宏大的世界当中，精神领域都只是一个也不能再渺小的存在，因为不同属性世界之间，甚至一点共通性都不存在，乃至一些超级强大的个体甚至都不是靠思维来决定自己的行为……”

　　　　“那是神马玩意啊？”晓双这才愧疚于自己的思维尺度还是太狭窄了，“梦之使者”想必之前已经在无数的世界做过无数次的努力，但看样子成功的几率似乎并不是很高，对于所谓“不是靠思维来决定自己的行为”的超级强大的个体，他完全没有概念：“（难道真的是‘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而要在那样的世界中站到顶端就必须重复着无穷无尽的杀戮和吞噬，即便是再强的物种，有时候他们也可以被命运随意的抛弃，如同被他们碾碎的失败者一样被更为强大的存在肆意的宰割……”

　　　　小霏用尽文字描述着那种痛苦，在她闪闪的泪光中……虽然很多内容晓双醒来之后就已经记不得了，但他这次似乎看到了那各种的景象：孤独生活的生物在无尽绝望的守候在那里……无路可寻，始终漂泊的个体……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仿佛她曾经经过过一样。

　　　　“而后，剩下的最强者之中却发现还有别的世界甚至更为庞大的世界群，战斗的惯性促使着他们冲破自己世界的枷锁梦想这征服所能观察到的一切！但后来绝大多数的强者都渐渐被埋没在无尽时空的扭曲之中，即便化作孤魂野鬼也依然不会被放过……”

　　　　“那这样的循环岂不是没完没了？”晓双有忍不住一皱眉头，“那是不是一种另类的‘无限流’？”

　　　　“谁都可以不断地去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但很少去思考更高的境界，无数层的黑暗世界背后，真相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个体的演化总会到一个瓶颈——那就是对杀戮的厌倦……而在这一点上，你们人类无疑是很快就走到了无数物种的前头……”

　　　　“靠，那岂不是说我们只有这一点实力了？”

　　　　“当然那也最多只能维持在社会出现新的迫切需求之前，而目前看来似乎不存在产生上进心的基本要素……所以，我才会认真地思考，如何保护这些不再好战的文明，来构建一个光明的未来……而在大浪淘沙，优胜劣汰的残酷法则下，当那些厌倦了战斗的强者停下来回望他们最初离开的世界时，又会有怎样的感叹呢？”

　　　　“（……）……”晓双没有回答，也不再有任何的揣测，似乎也被小霏的话触动了自己某一根潜藏已久的疼痛神经，纯粹陷入到了一种深思的状态。

　　　　“但在非生非死之地当中，你的生死只取决于你自己，纵然你已经拥有了再恐怖的实力，从你开始怀疑自己不断提升战斗级别和踩人嗜血杀戮的意义开始，失败的命运就早就已经与你产生注定无法摆脱的羁绊，在巨大的尺度之下，光明与黑暗总是相互交替，可后者的总长度却是前者的无数倍之多……”

　　　　小霏继续说道：“而这也意味着当你感觉到环境终于变得透明和友善的那一刻起，往往还有更庞大的黑暗在不远处等着你……一旦你开始寄希望于怜悯开始向外传播，迟早有一天会被不吃这一套的存在碾碎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而这，就是非生非死之地的生存法则！”

　　　　“那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善意’在不同物种、不同世界之间是无法相互共通的，唯有消灭对方才是一切的真理所在？”晓双这下子沉不住气了，“可，可是……可是那毕竟是泯灭鲜活的生命啊！只要你有足够高的智慧，只要能感受到自己踩过的炮灰和尸体，难道就不会联想到自己可能也会有一天面对这无法回避的绝望和痛苦？”

　　　　晓双继续说道：“随着作战形态的不断升级，自然法则也变得愈加残酷无情……那即使是再麻木再残忍的灵魂也不可能承受得住这无穷无尽的刺激，这样的话还能活到最后的家伙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难道‘人性’在‘兽性’面前就是无解的么？”

　　　　“其实，还是有解的……”小霏却出人意料地给出了一个与先前论据完全相反的结论，“复制自己的实体形态散播到尽可能多的世界群封印起来，然后再将灵魂和意志抽去出来，寄托于低级世界的多个个体，等于做出了多个拷贝，即使被别的家伙找出并吞噬掉几个也无伤大雅，又可以以较低的姿态，安全地生活在自己所能控制的世界之中，毕竟以他们的实力对于低级世界而言，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险都可以轻松拥有无限的自卫权和自主权……”

　　　　小霏继续说道：“但这起码需要你修炼到可以自如操控低级世界的因果律和多维平行世界法则的地步……并且这也同时意味着你放弃了进一步向上突破的可能性，不过既然世界可能是一种无限的循环，不断地重复早晚也会让任何灵魂迷失自己存在的意义，相对于‘非生非死’的残酷，这也许已经可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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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第二百零五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晓双消化了一下对方的内容，顺便挠了挠头，“难道这个法则已经渗入到我们的世界了么？”

　　　　“何止是如此？”小霏嫣然一笑，“因为我凑巧选择了你，命运使者似乎对我也很感兴趣呢！甚至进一步吸引那些强者的魂魄也聚集到了太阳系……嘛，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

　　　　“啊？！”晓双不由自主地惊恐万状：“小霏，那群人是谁？现在都在哪里？”而嚎完这一嗓子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一下，莫非……难道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小霏的言语突然有些梗塞，只见她凝神而视，款款说道：“陷入最为孤独、最为无助、最为绝望的境地之中苦战那群‘人’，呵呵，或许连‘人’都算不上，反正就是我们——在高层世界中无法站到顶点却又不甘面临失败的存在！”

　　　　“什么啊？！我们竟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晓双似乎有一些后悔居然肆意地放纵对方随随便便就摧毁了他的三观，虽然现在在现实中完全没有感受到如小霏所说的紧张气氛，但是内心中陡然生出了不好预感：“（多层世界……非生非死之地……漩涡的中心……命运使者……森雪高校……无尽轮回中淘汰下来的超级强者……这一切或许真的都不是偶然的？）”

　　　　而且看到小霏宛然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样子，种种假设再次向他袭来，于是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高喊道：“小霏！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你所谓的命运又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

　　　　但小霏却无奈地摇摇头，一脸淡漠地说道：“不能说的，而且说了也没用，在无限接近100％的轮回中，结局都已经是注定的了……你能洞悉最后真相的概率也无限接近于零！”

　　　　“但是，好歹不是零呢！（果然，小霏是知道内情的，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哈哈哈哈……”小霏脸上泛起一阵苦笑，似乎早就预料到晓双会这么说，“但既然我在现实中有装13的权力，那么现在是不是也有安慰你的权力呢？”

　　　　“哦艹！那意思其实就是没希望了么？”望着眼前的小霏，方才的甜蜜突然消失无踪，仿佛她一下子变得是那样的陌生，清凉的微风平息了下来，蒸腾的水汽翩翩起舞，四周的迷雾缠绕着我，景致更加朦胧……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虚幻……

　　　　“不过你看，我是男主嘛！一般这类故事再小的希望也能成为现实呢！”

　　　　“可是‘漩涡的中心’毕竟没有直接参与到漩涡的形成啊！说到底就是一簇虚无罢了……”

　　　　“靠，又黑我……”但这让晓双突然有了一种被这个世界剥离的错觉：“（我是否真的生活在现实中？我是否存在？还是，我也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观察着这个世界？那么我现在……到底在梦境中又该做些什么？）”

　　　　而最后的最后，小霏出来篇末点题：“其实同学你也不必过度解读，呵呵，晓兮同学也是这么讲的吧？其实在看这类作品时还是挺有道理的……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你，自然会保全你的相对自由，即便是牺牲自己的绝对自由……连人都是有梦想，使者没有一些信仰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于是最终，她的眼神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定，来终结了一个贯穿整个大章节的凌晨梦境……

　　　　————————我——————是——————分——————割——————线——————对于晓双来说，过去每次放学来到校门外不远的小卖部看到各式各样的饮料就有一种独自专享的冲动，特别是在炎热的夏秋时节，如同一位有满腹韬略能征惯战的武将突然迎来了和平时期，挂在墙上的那把龙泉宝剑总是在半夜跳出剑鞘，发出“噌噌”的声音，时刻想喝到敌人的鲜血那样焦急。

　　　　而虽然他不喜欢酒精的气息，但也总感到那一瓶瓶仿佛渐渐被灰尘蒙住杜康酒一般的存在，就好像能理解到为何大侠总是与烈酒分不开，宛若连那些液体开始对他有些怨怼，如同很想进入他的血液，然后跟他的生命一起燃烧。

　　　　而他对真正的酒的不感冒就是源于这些饮料实在是太喜人了，尽管那调料表里各种各样看不懂的添加剂似乎也意味着不少他在高中都不一定能学到的化学成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在体内凑齐一套元素周期表神马的最带感了，说不定还能因此飞升穿越，渡劫成功，然后对后人留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千古佳话……

　　　　咳咳，当然，就算这故事真的发展成穿越剧了，以后没有了让他产生负担的表扬他更会自如生活，他生怕自己这个不会闯荡江湖的人在江湖中闯荡的过程中受到冷箭的袭击，以前便是被曾经射中了的，虽然没有就此倒地，但也最终痛苦了两年，因为每当暗箭射来的时候他都不懂的如何躲闪，甚至还有些只身前往的勇气……

　　　　啊，不过嘛，毕竟导演和编剧自己都没看过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