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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网三之情丝剥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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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步知为叶展眉施针的功夫,霍卿云打马独自在万花谷中散心。
那时的水月宫已经重新投入了建设,泥水匠瓦工们来来往往,霍卿云从旁边经过,仰望了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骨架一番。
楼下高台上,有一群工匠正在收拾刚从水月宫旧址抬出来的一批机关甲人,霍卿云的目光扫过去,在其中一个白发老者身上停住了。
若说是老者……他的动作举止却又并不显得衰老。
霍卿云不由走近了些,那白发的工匠搬着机甲的零件正站起身来,那张脸分明就是——
“玉倾城!”霍卿云失声叫出口。
工匠的动作顿了一顿,转过头来。
没错,这张脸,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错,这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妖孽玉倾城。
“叫我……吗?”工匠放下了手中零件,愣愣地指向自己。
这声音也同记忆中毫无二致。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玉倾城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神态的。
霍卿云想到此,跳下马来,仔细又打量了这人一番。
他穿着最普通的麻布衣衫,整个人完全就是个万花谷中再普通不过的工匠形象。虽然颜容完全是玉倾城的样子,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不知为何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翳,这好像使得他的眼神也不太好用了似的,对着霍卿云的方向用力眨了眨眼才对上了焦。
霍卿云试探地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肩膀,心中一凉,这个人竟然全无内力。
“你……”工匠看了他片刻,开口道,“我好像认得你。”
霍卿云转了好几个心思,忐忑地问道:“你是不是玉倾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谁?”
那人又颇费脑筋地想了半天,磕磕绊绊道:“我,知道,知道了,你是……霍卿云。”
霍卿云呼吸一滞,用力地抱住了他。
两年前,霍卿云在万花谷机缘巧合发现了人间蒸发许久的玉倾城,他似乎遭逢大变,不仅一头青丝尽数变成了白发,连带着性情也和之前大不相同了。问了水月宫的其他匠人,都说不知他的来历,平日也甚少同人讲话,似乎孤僻得很。
南烛听闻谷中竟然出现了从“刹那千年”威力下逃生的奇人,大为感兴趣,每天炼药之余都要围着玉倾城打转,仿佛能研究出什么惊世发现一般。
但可惜的是,玉倾城的记忆已经出现了许多不可修补的漏洞,问他失踪的两年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也只是语焉不详。
“我只知道,我是从这里出来的。”玉倾城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挂饰。
霍卿云定睛看去,才发现他脖子上多了一个小巧的暗金色葫芦,葫芦中间用红绳系着,悬挂在他的胸前。
“这东西叫壶天。”玉倾城道,“这里面……有一个世界。”
叶展眉十分忧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南烛却一脸深信不疑地看着那葫芦:“是什么样的世界?你是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的?”
玉倾城被她问住,过了半天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再一次告别万花谷之后,他们将玉倾城送回了七秀坊。在颜采薇的悉心照料下,他这两年渐渐重新拾起了剑术,也慢慢恢复了之前的嚣张性格,说话不再磕磕绊绊。
除了眼神仍然有些不济,武功大不如前,又失去了许多不可找回的记忆之外,也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回了七秀坊不久,霍卿云在仙乐码头遇到了暌违已久的悟心。
“大师,你……”霍卿云意外地看着他。悟心已经不再身披袈裟,眉目间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却仿佛多了点沧桑。
悟心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阿弥陀佛,施主,好久不见。”
霍卿云回礼,道:“想必大师已经听说了倾城的事,他现在记忆有所缺失,已经……记不得你了。”他看了眼悟心的表情,迟疑道,“大师若想见他,不妨随我进来?”
悟心闻言垂下了眼,低声道:“不必了,贫僧……”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半晌方道:“贫僧这就走了。”
也好,也好。
我曾坚信冥冥之中,万物皆有定数,而你却打乱了这一切。
你成就了我所有的悟与不悟,我以为自己在痛彻心扉之中终于得道,但到头来我才发现,天意即使绕了几百个弯,也还是会回到最初的地方。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玉倾城,江湖不见。
这世上有无数尊佛,无数菩萨,无数神明,但却只有一个你。
从洛阳城回到府中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了,这是天策府在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
霍卿云踏着晚霞走进了师父的房间,影子在地上被拉长,像是一棵久经风霜的松柏。
师父的房间一进门的台子上,放着一把断裂的长枪。枪身通体幽蓝夹杂着亮银色,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但却显得格外黯淡。
很多人都曾经见过这把枪还完好的时候,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样子。一往直前,睥睨天下。
它曾经属于霍卿云的师妹,师父所收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亲传弟子。
师妹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是沉默寡言而又干练的,虽然是女儿身,那股狠劲儿却往往能把许多男丁都远远甩到身后。在战场上更是所向披靡,横扫千军。
她就死在霍卿云面前,几步之遥。
倒下去的时候,她手中的长枪也穿透了敌人的胸口,那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刺出的一枪,随着她的身体倒在地上,长枪也应声而断。
枪身光采,自此不复存在。
每一匹狼,都懂得如何拼尽全力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即使在临死的时候也不例外。
师妹的墓地就在秦王殿后不远处的将军冢内,每隔几个月,都会有一个明教弟子打扮的男子趁夜色而来,在墓前静坐半宿,天明前抽身离去。
他拥有绝顶的轻功与西域秘传的隐匿身形之法,将军冢夜间看守也并不严密,故此多年来潜入此地都无人发现。霍卿云第一次撞破的时候,看着男子戒备的目光与放在刀柄上的手,只轻轻摇了摇头:“为何不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来?”
男子愣住了。
霍卿云道:“你来祭奠我师妹,她必是开心的,你若是同我们讲清楚,怎会不放你进来?”
男子垂下了手臂,低声道:“不,她不会想见我的。”
当时他脸上的表情,仿佛被谁掏空了心,痛到了极致,反而悲伤都无法张扬了。
春迟坐在院落门槛上,抱着膝盖入神。
这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自从师尊在冰室里昏迷被人发现后抬出来,到现在,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师尊拒绝了所有宫中医师的诊治,失去意识的时候也紧咬着牙关灌不进药去,若是清醒见了有人在身旁就会发怒,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所有人都赶走。
师祖每日来探视,也坐不了多长时间便摇头叹气着出来。春迟看着,觉得师祖那历来心宽体胖的身躯也都急得消瘦了一圈。
宫中的大夫不行,他们便打算到江湖上去寻,只是那些来的名医也都无一例外地被师尊赶了出来。
春迟正苦恼着,忽然见一双脚在她面前停住了。
这是一双做工十分考究的翘头履,鞋上覆着黑色的轻纱面料,而鞋底则是暗紫色的。
春迟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冠玉般的温润笑脸。这个男人的气质干净得如同谪仙,她见过许许多多的美人,但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着高贵气质的人,在此之前却只见到过师尊一个。
男人眼底眉梢都满是笑意,见她抬起头来,便道:“请问,这里是穆道长的房间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有壶天的人!秀爷如是说道。
☆、第 18 章
这世界上最常出现在人心中的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保护这个国家,就要去杀害其他人?
为什么我想要学习这世上最隐秘的武学,就要遭受种种磨难?
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做不到的事情,却还非要尝试了才能死心?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哪里不对劲吗?”智慧王道,“有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最后却只是一场空。没有任何一种世界观可以完美地解释世上发生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宿命论——然而,这个理论也是基于一个可笑的假设上的。”
悟心坐在气味刺鼻的樊笼中,凝神闭目,并不理会他。
智慧王却很有兴致地说了下去:“你就没有想过吗?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想要拯救众生,却不得不手染鲜血;为什么你明明想要他活着,他却死了?”
悟心仍然闭着眼道:“你知道答案?”
“我知道啊。”智慧王蹲下身来,戏谑地看着他,“这人生中最痛苦的不过是两件事,其一,求而不得;其二,求而既得。”
悟心摇了摇头:“你是个疯子。”
智慧王笑道:“你又何尝不是。”
霍卿云坐在师父的房间里慢慢饮着茶,等了许久才等到师父从那张地图上抬起头来。
“你说的不错,如今战乱虽已平定,却尚离之前的太平盛世甚远。”师父道,“这张战局图,我会找时间呈递给上面。潘镇割据的局面早一日结束,我们的盛唐便能早一日回来。只可惜……像你这般的人才,在如今空虚的朝中已是太少了。”
霍卿云道:“大唐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会听从调遣。”
师父慢慢卷起了地图,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霍卿云:“入秋之前罢,最后这几个月,我会好好交接手上的工作。”
师父点了点头,又道:“其实,霍老将军早已经跟我说了此事。不过作为长辈,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忽然下定决心的?”
霍卿云沉默了片刻,道:“我生而为天策府的士兵,便生而为大唐而活。只要我的国家需要,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双手奉上。可是有一天,当我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的生命已经不再专属于我自己……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失去了为大唐效力的资格。”
他的双眼穿透了这间房屋,回到了幡然醒悟的那一天。刀光剑影,麾下三千骑兵,每一个他都叫得出名字,每一个都是换命的交情。可是他忽然在那些喋血的战火中,看到了并未出现在这里的那个身影。于是心下清明一片。
原来是这个人。原来,他一直爱着的都是这个人。
师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拦你……天策府,幸甚有你。人生得一倾心之人,其实也是幸事,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这老头子。”
霍卿云正要回话,忽听门外传来一声沉闷撞击声,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紧接着一串脚步声跑远了,霍卿云侧耳听了听,起身道:“是府里的人,我去看看。师父坐着,我明日再来找您。”
他快步走到门前,推开房门,果然看见院门口闪过一角黄色衣衫。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双手摸不到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真实存在。
穆兮昏沉间感觉有人靠近了自己,本能地抬手想要挥开那个人,手腕却被轻轻巧巧抓住了,来人似乎有些吃惊:“嚯,力气还挺大。”
穆兮陡然睁大了双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清醒的时候,他就躺在床上发呆,默念紫霞功的每一个口诀,想方设法摒除心中所有杂念,直到再一次昏过去。
所以,他很难判断现在自己眼前是否会出现幻觉。他已经没力气坐起身来,于是便用指尖死死抓住了来人的衣角。
——不管是不是真的,让他抓住这个人!
步知低头看了看他用力到指尖泛白的手,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衣衫,却让他抓得更紧了。于是只得开口道:“你先松开,我要给你把脉。”
穆兮沙哑道:“真的是你……”
步知:“嗯,是我。手松开,深呼吸,让我看看。”
穆兮恍若未闻,兀自道:“你不要走。”
“……”步知摇了摇头,俯身去找他另一只手的脉门,又被他那只手如获至宝地握住了。
穆兮:“步知,你不要走。”
步知挣了挣,竟然没能挣开他的手,于是缓声道:“我不走,先松开我好吗?”
“骗子!”穆兮忽然激动起来,“你是个骗子,你走……”
“嗯?现在又要我走了。”步知扬起眉看他。
“不,不……不要走。”穆兮拼命摇头。步知趁机抽出了手,闪电般移到他的颈侧,又向下在他胸前探了片刻,脸上常挂着的笑意慢慢敛去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表情痛苦不堪的人,冷声道:“穆兮,我当年费尽心思修补好的经脉,就是为了让你这么糟蹋?”
霍卿云一直跑到后院才终于追上了叶展眉,他抓住小少爷的手腕,不解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叶展眉梗着脖子不回头,也不理会他。
霍卿云视线下移到他的小腿上,道:“刚才是不是磕到门廊石柱了?这条腿都跛了,过来给我看看。”
叶展眉依旧没有回头,闷声道:“你要成亲了?”
霍卿云顿了顿,忍笑道:“怎么,听我墙角啊?”
叶展眉不做声。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说些什么。被身后这个人抓着的手腕处很烫,他想要挣脱,却又下不了决心。好像觉得,哪怕能让那温暖再多留一刻,也是好的。
霍卿云慢慢绕过来走到他面前,叶展眉低下头退了一步。
霍卿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又向前走了一步,面前的人继续后退。
就这样,一步一步,叶展眉终于退无可退,后背抵住了坚硬的石墙。
霍卿云一手仍然放在他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墙上,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被完全禁锢起来了一样。
无处可逃。
这时,霍卿云终于开口了,他问道:“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叶展眉把头埋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这个时候,他方才有了一点后知后觉的慌张,偷听别人谈话——虽然是无意间的——然后又赌气地跑走,这件事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不过是他要成亲而已,自己应该很明白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他……
竟然,还在他的师父面前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说那么深情的话。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霍卿云松开了他的手腕,轻轻捏着他的下巴,令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视线。
说来也奇怪,叶展眉本来纷乱不堪的思绪,对上了他的眼睛后竟然渐渐退散了,心中渐渐拨云散雾似的明晰了起来。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霍卿云低声道。
叶展眉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却读不出他的心思,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了点委屈来。我不知道,那你呢?你又知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娘嘲笑我抱着你留在山庄的衣服睡觉的时候,我一边尴尬地扭过头去一边偷偷用眼角瞄你的表情?
那个人的声音还在响着:“有一天,再普通不过的一场战役里,我在乱军之中看着箭雨火炮,心里面忽然生出点异样的感觉来。”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帮我的白蹄乌洗澡的时候,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匹马而已,我竟然从心里面生出了些嫉妒来?
“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热爱这个国家,我为它付出了那么多,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青山埋骨,或是马革裹尸。”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征的时候,我都会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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