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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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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在黑夜中蔓延开来,两个人都没有足够的把握开口,尤其是考虑到今后的关系。
“Severus,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Godric不再是往常的嬉皮笑脸,冷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同时暗示着未来的可能性,他相信他能听懂。
刚才的吻,带给教授的震撼远远不止是一个吻,而是他从Lily死后就再没有的外界刺激,仿若是一滩冰封的湖水,重又流动如前、生机盎然,但是——
他是个男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个同性恋。他深爱着的、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不都只是那个红发翠眸的女孩子吗?
怎么会,怎么会……对一个长着Lucius外貌的人,产生了不同寻常的情愫?
觉察到了黑瞳里的惊惶,Godric决定干脆一鼓作气,用属于Gryffindor的热情与无畏去融化对方冷硬的内心:“不要让错爱将人生的意义淹没,更不要因为不敢去爱,而让自己孤独一生。”
伸出手递给他,狮祖的展颜或者真可以化雪消冰,灿烂得让人忍不住亲近:“Severus,我已历经了整整千年的时间,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让我不再孤独下去?”
耳畔响起好听的磁性嗓音,这样一句接近表白的话,让心湖猝然掀起一阵阵的波澜,暖意亦逐渐滋生,悄然占据心房。
然而,毒蛇头子绝非常人,恍惚仅仅是一闪而逝的,不代表他会同天下所有的痴男怨女一样,无条件拜倒在烈阳的普照大地下,就算是已经过世的Lily。
此时此刻,他仍可以保持高度的清醒,方才一夕间的动摇与**念早已尽数摒弃,Snape的面庞上没有了羞窘或惊恐,就好像只蜗牛一样,轻轻的碰触便会缩进壳里:“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如此荒谬的想法。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与你有了朋友的关系?”
别开脸不去看狮祖炽热的眼光,Snape的毒液毫无顾忌地喷洒,并尽可能地击中对方所有的软肋:“因为你是得了吧。假设不是因为你有一张Lucius的面孔,我与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连陌路人都谈不上!”
“……于是,你会和接吻吗,Severus?”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Godric的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直勾勾的眼神并没有暧昧的含义,只是不容逃避的直接,“可是,你却和我接吻了,为什么呢?因为你没有把我当成Lucius。”
语塞,凸出的喉结在不易察觉地颤抖,Snape怔怔地看着笃定的Godric,第一次被人噎得反驳不得,甚至连熟练的回避和嘲讽都丧失,紧拽住黑袍的手也在渗汗。
“荷尔蒙的四溢,确实并不意味着孤单的消散。但我要的,真的是陪伴,一个能陪我走过春夏秋冬的人,即使他现在还不是我的爱人。这个要求很过分么,Severus?”
很过分——教授极想这样回答一句,但喉咙仿佛被扼住了一般,现在的他反倒急于回避这些问题,就像他三十多年来面对所有的困扰一样,黑袍滚滚,转身**离。
可惜,这一次,念头不过刚刚涌上头顶,长长的袖子便被人扯住,动弹不得:“想逃吗?我不允许你的躲避,更不允许不明不白的境地。我要你的答案,要你亲口告诉我。”
剑眉高挑,冰蓝的双瞳熠熠生辉,Godric分寸不让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让这只胆小的蜗牛再度钻进自己的壳子里,自以为风吹雨打,牢不可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在他的表情中定格,Godric无奈摇头,再度化身狮子。
健壮的四肢支撑起伟岸的狮身,一直延伸到背部和腹部的鬃毛华美无比,略斜的眼眶里散出危险的棕黄色光芒,成年雄狮的模样果然更符合Gryffindor光明的气度,但教授内心似乎更喜欢先前的幼狮。
高傲地踱步到Snape的面前,血盆大口张开的瞬间,教授几乎以为他要将自己吞下去,谁料到Godric将他整个人叼了起来,轻柔地甩向曲线优美的背部,便撒开腿朝禁林奔跑。
他不会把他逼到死胡同里去,因为Godric明白他们之间的弦已绷得很紧,只要再一拉扯,就会彻底的断裂崩溃——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能是奔跑的速度太快,也许是雪夜的天气确实太冷,教授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温暖的狮颈,低头看见那迎风招展的鬃毛时,黑如点漆的眸子里竟生出摇曳的火光,霎时柔化了面部肃冷的线条。
“你这头鲁莽的白痴狮子,难道准备将我冻死吗?”Snape知道,自己也动摇了。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热烈的男子,任何的搪塞都是无补于事的,他早已看穿他的灵魂。
脚步猛地一磕绊,雄狮扭过倒三角状的头颅,颇为诧异地凝视着他,月光下清癯的面孔不由微微一红:“看什么看?还不回地窖去!快冷死我了。”
就这样吧,就先这样吧。他也算近了一步,他也算让了一步。只要他锲而不舍地前进,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攻陷这小蝙蝠的堡垒,苦尽甘来恰逢春。
抖落下衣服上的雪花,回到地窖的Snape意外地收到了一封吼叫信,熟悉的男音随之充斥在他的耳边,大体上逃不出“讨人厌的鼻涕精”、“你这油腻腻的恶棍”之类的词汇,Snape都不知道这条蠢狗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暗处,亲爱的教授却没有看到,别有用心的某只幼狮叼走了附赠的精美盒子,并将里面的巧克力全部吞进肚子里,盒子和包装纸直接毁尸灭迹。
此时,亲爱的教授还不知道的一件事便是,Gryffindor家族的二十四孝守则。第一条,作为男人,死缠烂打是必要的。第二条,对于情敌,心狠手辣是绝对的。
最重要的一条,如果这世上有两个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那么希望只能是,我与你。
hp之浮生 PART。84 真假
三年级结束前,小天狼星拜托狼人将教子一并带回去,于是在两个伪小孩依依不舍之下,Harry最终还是跟着Lupin来到了位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Black家的老宅。
与前世的记忆一样,Harry刚想到12号,就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间凭空冒了出来,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随之显现,隐秘措施一流。
走上破烂的石阶,Lupin用魔杖点了下大蛇形状的银制门环,黑漆尽数脱落的大门忽然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响声,门吱呀地一声便打开了,Sirius已经站在了门口。
刚跨过门槛,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扑鼻而来,Harry赶忙捏住了鼻子,小天狼星歉疚地朝他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解释:“对不起,Harry,这屋子真是太糟了,我还没全收拾。”
“嘿,没事,我只是觉得这儿看起来挺有意思,”用手指着壁炉架两边布满灰尘的玻璃门柜子,碧眼小狮子开心地挤挤眼,又道,“我敢打赌,这里面装的东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女贞路见到呢!”
Harry指着的柜子里面,塞满了一批锈迹斑斑的短剑、动物的脚爪,一条盘起来的蛇皮,还有一大堆颜色暗淡发乌的银盒子……总而言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Sirius似乎也被他上扬的语调感染了,眉梢上多了一丝笑意,点头回答:“那倒是真的,这里很多东西确实挺稀奇的。别说是麻瓜了,就连魔法世界也不常见。”
“说的没错。不过我们还是得再收拾下,否则就没法住人了,不是吗?”Lupin笑着打断了他们,自顾自地撸起袖管,将满布蛛网的窗帘拉开,许多白色的蠕虫抖落了下来,Harry和Sirius同时施展了清洁咒。
也正在他们打扫之际,一只老迈的家养小精灵忽然出现在身后,光秃秃的脑袋上长出了一大堆白毛,充满血丝的眼睛整个儿瞪出来,大鼻子一颤一颤地喷气。
Sirius第一个转过身,脸上明显涌过一丝厌恶,冷冰冰地说:“克利切,有什么事?”
“少爷,当然是为您打扫,”克利切说着鞠了一躬,但随即压低声音念叨开了,“哦,不过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坯,伤透了他母亲的心——”
觉察到自家教子探究的眼光,小天狼星的脸色刷地一白,没好气地回道,“我母亲没有心,她完全是靠怨恨维持生命的。”
见克利切还**辩驳,Harry皱起了清秀的眉心,果断地截口道:“无论如何,你也没理由指责他。他毕竟是你的小主人,也是Black家族最后的血脉。”
闻言,狼人赞许地点点头,小声对旁边的Sirius附耳:“你的教子可不像是个孩子。”小天狼星骄傲地挺起胸膛,仿佛在用眼神回答他: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教子。
然而,克利切依旧是弓着背,拖着沙哑的嗓音慢吞吞地嘟囔,甚至有些恶毒地剜了Harry一眼:“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男孩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竟然还对克利切指手画脚,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她该哭得多么伤心啊……再说,少爷已经不是Black家的人了!”
小精灵指着对面潮湿的墙壁,上面有一副看上去很久的挂毯,颜色已经暗淡,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拼凑成一副枝枝蔓蔓的家谱,顶端的名字果真是
Harry因为上辈子见过这幅图谱,所以一眼就注意到了挂毯上�;焦黑的小圆洞,假装诧异地歪头看着Sirius,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在上面?”
“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销毁了。”小天狼星无所谓地耸耸肩,换来了克利切的冷哼,接下来又是一阵忿忿不平的念叨后,小精灵还是离开了。
倒是狼人有点惋惜地摸了摸被烫坏的痕迹,几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往事:“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住在尖头叉子的家里,我们一起练阿尼玛格斯的情景。”
“是啊,还记得第一次成功的时候,我们还嘲笑了Petter的形态好久。”Sirius的面上多了几缕哀伤,Harry甚至能从他的眼底,看见自己父母年轻时的倒影:“或许,真的是我们让Petter变成了那样,哎。”
不以为然地摇头,Harry拍着小天狼星的肩膀,安慰道:“别这么说。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善念恶念仅仅一线之间,是他自己选择了背叛和堕落,与人无尤。”
“Harry说得对,我们不能老想着过去。对了,你们下学期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也会开始学阿尼玛格斯了,想不想提前预习一下?”话锋一转,狼人将大家的情绪由悲渡喜,温和地摸了摸Harry的脑袋,如是建议。
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Harry爽快地点着尖尖的下颌,心里盘算的却是化成动物形态后,能够更方便地溜出去找Draco玩,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想到教子如果在家练习,他与狼人都能在边上监督,Sirius也是大力地赞同:“这样很好,练习阿尼玛格斯一定要有人看着,否则是很危险的,正好月亮脸还是你的老师。”
“那就吃完晚饭以后练吧,反正教父和Remus都在。”最终,还是救世主大人一锤定音。
不过,当想起还要问出挂坠盒的下落时,Harry随便找了个借口,“Sirius,我想去后面的房间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宠孩子的狗狗教父笑眯眯地答应了,同时又谨慎地提醒着,“但是要小心,特别是克利切那家伙,他是我母亲的忠实崇拜者,当然也崇尚纯血。”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墙上的老式气灯,昏黄的亮光一下子投射在饰板上那排皱巴巴的脑袋上,Harry有些恶心地移开了眼光,顺着黑乎乎的楼梯走上去。
不出所料,在楼上的最后一间房间里,碧眼小狮子发现了正在藏东西的克利切,后者对于他的出现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满目戒惧地打量着Harry:“你想干什么,小男孩?”
“克利切,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另一个少爷,”Harry展开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绿宝石般的眼眸幽深如潭,却对克利切眼中的悚然置若罔闻,不记得了?”
双手拍打着蝙蝠似的大耳朵,克利切顿时大哭起来,抽抽搭搭地哭道:“小主人、小主人对克利切最好了,可是、可是……小主人才是Black家尊贵的少爷。”
摆摆手制止了他,Harry忍住直接释放石化咒的冲动,耐心地开解道:“好了,你别哭了。我来是想问你,Regulus交给你的东西,是不是还在这里?”
好不容易停止了哭声,克利切充血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向Harry,显然还有一点点的不安心:“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小主人交给了克利切东西?”
“这你不必管。只要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小男孩,而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话音刚断,另一种略显苍老的女音在房间骤然响起,克利切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是谁说,他是魔法界的救世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实,踏进房间的一刻,Harry就感觉到魔法画像的苏醒。发霉的墙面上壁纸已经剥落,就在灰蒙蒙的黑窗帘后面,一张绘有贵妇的油画镶嵌在华丽的镜框里,活灵活现。
信步走到巨幅的油画前,Harry笑得轻松而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那是事实,Black夫人。整个魔法界都已经承认的事情,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克利切。”
“我才不相信你这小杂种的鬼话,DarkLord才是魔法界的救世主!”雍容的Black夫人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Harry终于有点理解Bell那个疯女人的基因来自何方了。
抱臂平静地盯着画像,黄金男孩的嘴唇抿作一弯戏谑的弧度,冷冷地打断了她:“作为一位高贵家族的女主人,您是不是也该有些风度?更何况,假设我是‘小杂种’的话,您尊敬的DarkLord连杂种还不如呢。”
这话,倒也是事实。毕竟James还是纯血,Harry的体内只有一半的麻瓜血统;而Voldemort的母亲是混血,他身上的Slytherin血统实则很有限,完全比不上Searan。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尊贵无比的DarkLord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来自于污秽的……”
Black夫人的话没有说下去,难以置信的感觉堵住了她的嗓子。Harry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转移到克利切这边来,碧色的瞳孔现出小精灵低头的模样:“你把那样东西拿来吧,我可以毁了它,完成Regulus的心愿。”
“Regulus到底有什么东西?”画中人立马反应过来,厉声朝克利切斥责道:“到底你藏了什么东西,该死的快点拿出来,克利切!”
家养小精灵委屈地消失了,Harry无意再与Black夫人起冲突,不料袖管倏尔拱起了一大块,原来是盘踞在手臂上午睡的蛇怪君醒了,银灿灿的眸子尚带着雾气:【Harry,我有点饿了,有没有小牛排吃?】
手指拨弄了下海尔波的尾巴,黄金男孩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肉干,嘶嘶地回答:【抱歉,现在没有新鲜的牛排,先吃点肉干填填肚子,等下给你做吃的去。】
“你、你竟然是蛇老腔?!”画里的贵妇瞠目结舌呆在原地,像是被雷电劈过的样子。
Harry撩起外层宽松的绿袖,修白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条正在滑动的小蛇,青紫交错的花纹印刻在油亮的表皮上,在不真实的灯光下愈显华美:“信奉为神明的黑魔法世家,不会连他最著名的本领也忘记了吧?再者,巫师界的蛇老腔也不止是Voldemort一个。”
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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