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死神忍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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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卡卡西的胸口上点了一滴血在指尖，“就像下的雨一样，从天空落下来之后就会随土而逝了，即使留下痕迹也是干涸之后的水渍而已。”指尖的那滴血‘嗒’的一声滴下去，声音清脆不已。
　　男子的话语听在几人的耳朵里幽幽的空洞。
　　“祈无！”夜火动了一下身体，出口的话很大声，“你能救他是吗？是吗？”带着不加掩饰的急切。
　　“你认为我可以救他？”祈无不答反问。
　　“是。”夜火说的郑重。
　　“他已经死了，已经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没了体温，跟无数死去的人一般再也不能动一下，连一个字也不能说了。”他顿了一下，“……即使这样，你还是认为我有那个能力能救活他吗？”
　　“我相信你。”
　　“盲目的相信一个人是不可取的。”
　　“我知道，你能救他。”
　　“也许，我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呢。”
　　“不会。”
　　“你这么肯定？”
　　“要相信一个人，就不要怀疑他！”
　　……祈无再次停顿了几秒，“白月夜火，即使我和你签了契约也并不代表我会帮你所有的事情，要说的是当时我只答应帮你办一件事而已，并且还是附带某些条件的。”
　　“我知道。”当时答应的事情祈无帮野木解了咒印，相对的夜火要付出自己的命作为代价！
　　“你既然没忘，那还认为我会救他吗。”祈无一个轻巧的动作就站起了身。
　　“所以……”夜火向上抬了抬头，“我求你！”
　　祈无偏头看她，因为夜火那个求字。
　　“我求你，求你救救他！”夜火从小到大，去了那么多地方，这一次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开口求人。“我知道的，天下间只有你能救他了。”
　　纵是如此，此刻出口求人的话语却并不显示开口之人的卑微。
　　祈无一时无声，望着夜空红月不明所想。
　　“哼，大爷我看不下去了，夜火都开口求他了，他还在那里装什么样子，真是让人看的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就活人，绕来绕去全是没用的废话，有用的一句没有！这根本就是在鄙视人嘛！这种人还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直接砍了不就好了！”红一情绪激动不已，一抬手虚空抓出他那把划地的大刀，二话不说就冲着祈无挥过去！
　　浦原和夜一没有阻止红一此刻的冲动，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人还真要摸摸底细才好。
　　谁成想……
　　没等红一冲过去，祈无只是看过来淡淡的一个眼神，“磅！”红一脚下一个踉跄，跟着他那把大刀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
　　不单如此，红一竟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被祈无施放过来简单的劲气压迫的就快要吐血了！
　　如此强势，饶是浦原和夜一也不禁多看了祈无两眼。
　　这人怕是，在他们两人能力之上……
　　“今天发生的一切，跟那个时候的那件事有些相似。”祈无似是陷入回忆中，“……那个时候，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为另一个人而死……”他不再说下去，但夜火在祈无隐藏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止是痛苦。
　　祈无又看了看夜火，“这一次，我救他。不是因为你求我，只是我自己不想让同样的悲伤再重演一次。”
　　“你当真答应了！”夜火欣喜若狂，这么说来卡卡西有救了吗？
　　“堂堂龙族，出口的话就不会食言。”之后祈无话锋一转，“他的心碎成泡沫了，若想救他，就必须得重塑……”祈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火接了去。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卡卡西救活就得重新需要一颗心吗？”
　　“总体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只要有心就可以了，是吗？”
　　“任何东西没有心都不能活。”
　　“那，你要上哪里去找心？”夜火深低下去的头让任何人看不清她此刻根本就是下定什么决心的神情，那是一去不复返的所觉！
　　“难道你能找到？”他只是随意的反口一问，若是没有成功的把握他就不会答应夜火了，他要的心根本不用到别处去找。作为所有与人签订契约里通灵之中排在第一最强大的龙族一脉，若是连这简单的心都造不出来，他的名字还有什么颜面写在龙族名单之上！
　　这对祈无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相应的有几天时间不能使用能力罢了。还有就是造心的能力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可是夜火她，早就钻到一条线里把自己拧成一股了！
　　没有人能事先想到，她居然为了救活一个人可以这么做！
　　当白哉和平子让那个名叫神谷的永远消失在世上之后，回到这边的时候见到的确是惊骇无比的情景！
　　死神在场的五个人加上祈无全都不可置信。
　　原来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问后果，不图回报。
　　即使是死，也绝无一个悔字！
　　“哧！哧！哧！……哗……哗，哧！”……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做到这样吗……
　　“……呼……呼……用我的心救他吧……”那颗被夜火自己掏出来此时此刻正拿在她自己右手上的心还在跳！
　　夜火的左胸口和右手上只见到红色一片！
　　血流滚落，再也不是一滴一滴。
　　“用……我的心救活卡卡西吧……这是我……欠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捧着还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不动，呼吸一声重过一声，身体正在渐渐失去温度。
　　“她在干什么！！！！！”红一挣扎着爬起身，看着夜火此时的样子和如此的作为哆嗦着甚至连眼神都在打颤了。“她掏了自己的心！！！！！！！！！”
　　“夜火！“大声的夜一。
　　“夜火！”大声的浦原。
　　“夜火！”大声的平子。
　　“夜火！”白哉用比平时快十倍的瞬步过去接住了夜火下滑的身体。“朽木夜火！你在干什么！就为了只是一个男人！你就要做到如此地步吗！”句句都是喊着出来和平时那个清冷的朽木白哉第一次给外人有了不同的区别。“你连哥哥都不要了吗！”最后一句……
　　祈无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一声轻轻的叹息。
　　“大……哥，还真是不像你啊……放心，你……妹妹我怎么说……还算得上半个死神，呼……不会这么快……就……死了的，怎么说也还能撑上一会，因为我是死神呢……就算把心掏出来也还是会活一回的……所以，白哉大哥和大家都……不要伤心，我……作为一个死神……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不是吗……还有……还有……我还要看着卡卡西被救活，那样的话……呼……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我才……安心呢……呼……”……
　　断断续续，夜火好半天才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她看着祈无接过自己手上的心用前所未见的能力为卡卡西救治。
　　此刻那个放在卡卡西左胸膛里的，那颗每一个跳动都昭示着生命的心，曾经是夜火的。
　　卡卡西重新得到心脏之后，外面的皮肉正在祈无的治疗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愈合，祈无的这种能力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心脏可以在一瞬间与血肉接起来，生生不息！
　　一个已经死过去的人，竟然在他几下子的摆弄之下重新有了呼吸！
　　堪称奇迹！
　　祈无救卡卡西，只是因为他看到夜火那样的执着而已。
　　有时候成全一个人，就是成全了两颗心。
　　不为别的，没有任何目的，就只是如此简单。
　　在卡卡西睁开眼睛的时候夜火又在他面前闭上眼去，此时的心情再也不需多加言语。
　　“作为她的契约者，我想我还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既然都救了一个就不在乎再救一个了吧，祈无在心中暗暗摇头，如此做法这还真是不像你了。
　　她本来可以不用掏自己的心救人，祈无是有办法的。
　　救来救去，还真是麻烦。
　　祈无仰起头时，见到退却红色的圆月旁最近的那颗星更加耀眼了。
　　……

　　不必说那一个谢字

　　时间一过，已是两天之后。
　　浦原商店的这一间房里静悄悄的，安逸的只剩看不见的空气流动时在灯光下映衬出的淡淡光影，又是一个晚上，窗外的夜空上星星正亮着。
　　在房间里正中央，正规整的铺着一床被褥，上面睡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夜火。
　　此时看过去，昏睡时更显苍白的脸色，嘴唇都有些许干裂了。
　　她还没死。
　　那天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救活卡卡西之后便就那么睡死过去，今天晚上她还能有呼吸的躺在这里多亏了祈无。若是没有祈无，便没有今日还有呼吸的夜火也没有活过来和平时没两样的卡卡西了。
　　当日祈无救她，是用了自己龙爪上的七星鳞片加上心头十分热血，用了一辈子龙族只能用一次的能力，为夜火重塑了一颗活着的心，之后又费了些许周折才将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在这之后，祈无便消失无踪了。
　　本来静逸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几点响动。
　　一只手默默的伸过来将盖在夜火身上的被子往上轻轻拽了拽，之后又拂了拂夜火额前散乱的发丝，片刻踌躇之后这只手便抚上夜火的脸颊，从里面流出来的痛心和满满的爱意都在女子昏睡的时候倾泻出来。
　　每次似乎都是在夜火昏睡之后，卡卡西才能把自己的感情表现的肆无忌惮。
　　他知道了，他听快人快语的红一说了，夜火为了救他掏了自己的心来作为筹码，那里的伤口虽然已经在祈无的治愈下愈合，但一定还是很痛吧，当时流出的血一定是多到无法形容吧……
　　真是傻瓜，为了他这样的一个人，付出这么多不值得的。
　　卡卡西想着想着抚上夜火脸颊的手有些哆嗦。
　　在这之前他永远也想不到在自己的生命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在他左胸膛里跳动着的，曾经是夜火的那颗心……
　　今天的卡卡西没带面罩，两只眼睛暗沉着有些湿润，或许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他才能显露出这种最真实的情感。
　　他此时心里的自责比任何人都要多。
　　还有一件他最是在意的事，那时他以为自己活到头了，在闭上眼睛之前对夜火说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当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没有顾忌的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那时候他不用去想夜火听过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心里话说出来即使是死他也再没什么愿望了。
　　可是现在他还好端端的活着，那夜火她在醒过来之后会怎么回答他呢，还是当做没有发生一样将这件或许她早已忘记的事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
　　卡卡西独自一个人纠结着，思想上很是痛苦了。
　　屋里感觉很暖的灯光，窗外的星光也一样闪亮，朦胧之中二者在这平常的夜里融合在一起。
　　现在卡卡西能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白哉一时半会的默许，不然他想照顾夜火那根本就是很难的一件事。
　　要想真正过了哥哥这一关，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夜火的呼吸很稳，一时之间卡卡西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他吻了夜火的嘴。
　　之后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卡卡西看见一双黑色波光的眼睛正在无声的注视着他。心里一个大规则跳动，他早就期盼这人醒过来现在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他刚才，算是做了侵犯他人的事了吧。
　　“夜火，你醒了。”半响，卡卡西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夜火动了动身体，拽着卡卡西的胳膊起身，单手扶上额头，适应一会之后才开口，“若是再不醒，岂不是被否些人吃了也不知道。”口气虽然听上去没多大起伏，却有很大的开玩笑的成分在。
　　即使之前身体受了那么重的创伤，此刻醒来却没有半分不舒服的感觉。
　　祈无，这一次算是欠你的了……
　　这边夜火独自把话说了就没再记着了，可难为了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卡卡西了，听到夜火这样说卡卡西想要急着解释。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闲闲懒懒的样子，遇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到还有些语无伦次了。
　　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想给对方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夜火，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
　　想着事情的夜火看到如此的卡卡西很是好笑，她突然心情很好。
　　“哦？不是那个样子那是哪个样子？你是哪种人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话说出口完全还是在开人玩笑。
　　“不了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并不是很熟不是吗。”
　　“我们基本天天在一起执行任务，还不算熟吗！”
　　“这只是表面现象。况且你刚才趁我没醒过来的时候干了什么！”
　　“只是……”偷亲了一下嘴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夜火继续玩笑着凑过去离卡卡西的脸很近很近，“不说话就是承认心怀不轨了。”说话时温暖的气流拂在卡卡西的面颊之上，真的是暖暖的感觉。
　　卡卡西的心也一度更加的暖了。
　　此刻流动的气息都在向他诉说这个他心心系着的女子，还活着。
　　“……”夜火还想再说些什么玩笑的话，却在下一秒被卡卡西大力的抱在双臂之间，紧紧贴在对方的怀里。
　　抱着她的力气很大，将她的胳膊弄的有些疼。她不舒服的轻微动了一下身体，对方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渐渐放松了一点力道，但双臂的力量还是很大。
　　“你怎么了，卡卡西？”夜火出声询问，卡卡西看上去不像平常。
　　“就只是现在，夜火，只要让我抱一会就好。”卡卡西轻声说着，像是晨起的呢喃一般，他把头埋在夜火的颈窝，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动。
　　“卡卡西？”
　　“夜火。”
　　“不要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夜火她知道，这人还是因为她的伤痛而自责，他又在埋怨自己了吧。
　　“差一点，你就要从我的视线里失去了。真是个傻瓜啊！”
　　“该被称为傻瓜的人是你才对吧，突然跑出来替我挡刀，说你傻瓜不亏吧！”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夜火活着，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傻瓜。”
　　“……卡卡西。”夜火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的言辞，这人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很轻，却在她的心里留下很重的分量，这算是一个很久远的承诺了吗……
　　白月夜火，你何德何能，得到一人如此对你。
　　你应该……
　　“夜火。”卡卡西放开抱着夜火的双臂，直视着她的眼睛，犹豫不决的问话还是决定出口。“你，那件事情，你想怎么回答我？”卡卡西紧紧的看着夜火的眼睛，他怕错过任何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他怕对方给他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
　　“什么事情？”
　　“就是那件事啊！你知道的！”
　　“到底是哪件事？”夜火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没想起来。
　　卡卡西一看夜火非常无知的眼神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他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
　　尾音消失在房间角落里，留下一长串的无声静默。
　　没理由的觉得此时气愤有些别样氛围。
　　半响没有得到回答，卡卡西抬起头，却见夜火不紧不慢的眨了眨眼，过一会才回了一句，“你刚刚跟我说的什么？”
　　卡卡西觉得他此刻深受折磨，不知道夜火是故意的还是只想要再一次确认自己的诚意。
　　“我喜欢你，很久就喜欢了，久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第一句说出了口，以后再说就容易些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喜欢的话说多少句还是觉得不够。
　　“……”
　　“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