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武士橘子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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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龙雅愣了一会儿。
　　“嗯，现在。”
　　听了龙马的回答，龙雅忍不住惊呼道：“小不点，你头壳坏掉啦？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龙马很认真地点点头。
　　“明天的比赛会遇上强队，今天我差点就比输了。反正睡不着，你陪我练球好不好？”
　　龙雅有伤在身，只好婉拒，随口便乱掰了一个借口。
　　“别傻了，明天要是睡不醒，错过了比赛可就糟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你的房间睡觉！”
　　龙马的直觉告诉他，龙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龙雅在找借口敷衍自己。龙马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说道：“就一场而已，一场球定输赢！”
　　要是平时的龙雅遇上龙马像现在这样，缠着自己嚷着尬球，龙雅基本上都会欣然答应。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啊…　龙雅的手不自觉轻抚自己的右下腹，伤处缠着的绷带都还没有拆开。
　　龙马看出龙雅在犹豫。
　　“哥，就陪我练球好不好？一场而已，打完我就不烦你了。”
　　一场球是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可问题是，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哪能做激烈运动啊？打完这场球，伤口不裂开才怪！龙雅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不想冒险。
　　不知怎么的，龙雅一开口便是挑衅的语气。习惯成自然，有时不见得是好事。
　　“才不要。你这么弱，打了也是浪费时间。”
　　龙雅的话一出口，龙马的脸色禁不住沉下来，像是被人刺痛了痛处似的。
　　龙马不甘示弱的反驳。“总有一天我会打赢你的！就算是天衣无缝的球技，我一定也会超越你和老爸的。”
　　龙雅没料到龙马的反应会这么的激烈，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看来有事情的那位，比较像是龙马这小子。
　　龙马想起近日来发生的事，心情变得有些忧郁。他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说。龙雅见状，更觉得古怪。龙雅柔声询问：“小不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要跟我说说看吗？”
　　龙马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站着，陷入回忆的漩涡。
　　这些日子龙雅不在日本，自然也不知道龙马这几天的遭遇。青学顺利打进全国大赛，遇到的对手自然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强敌。在竞争强烈的球赛气氛中，龙马虽然成功过关斩将，但听到的流言蜚语也相对的增加。
　　多数人都喜欢为龙马标上‘武士南次郎之子’的标签，理所当然的将龙马拿去和巅峰时期的南次郎作比较。龙马很讨厌这种感觉，被人拿来比较，听着他人的妄言评论，心里头怎么可能会舒服。
　　龙马想到那些人妄自下的定论，心中就像是被人用针扎到一样淌血刺痛。越前南次郎的实力很强，龙马当然知道。可是也因为知道自己和人称天才武士球员的父亲之间的能力差距，龙马更觉得心里难过。龙马的性格强硬，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输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龙马娓娓道来心中的痛楚。
　　“天衣无缝的球技，是怎样的…？你和老爸从来都没有在我的面前展现过，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般耍着玩。我知道自己很弱，现在遇上的对手越来越强。从他们口中提到的武士南次郎，和我心中的老爸，不知怎么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变得好陌生，陌生得我都不认识了。”
　　龙雅静静的听完龙马的心里话，神情难得认真起来。虽然没有身在现场，不过见多识广的龙雅也大概料想得到龙马这些日子的内心交战。
　　龙雅一改平日嘻哈玩闹的形象，难得扮演兄长的角色开解道：“小不点，外人说的那些话你用着那么在意。老爸就是老爸，怎能说像陌生人呢？人若是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哪会成长啊？只不过现在的你还处在没有开窍的阶段罢了。”
　　龙马傻傻地盯着龙雅瞧，这样子的龙雅还真是少见。
　　龙雅继续说道：“我和老爸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你的实力，相反的，我们很期待呢…我和老爸真心的期待，总有一天能和你痛痛快快打一场没有遗憾的球。”
　　龙雅说完话，冲着龙马微微一笑。
　　“哥…　…”龙马轻唤一声。
　　龙雅伸出手指弹了龙马的额头一下。“喂，你傻了啊？”
　　龙马神情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他看着龙雅缓缓问道：“能不能…　使出全力，认真地和我打一场球？”经历得越多，遇到的对手也越来越强大，龙马便会开始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什么程度。而龙马，更想看的是…　被誉为巅峰的球技，越前南次郎和龙雅的真正实力。
　　“就现在，不要留情面，我只想知道自己的程度到哪里…”龙马用真挚的眼神看着龙雅，诚恳地语气让龙雅的心颤动了。
　　小不点…　
　　龙雅的心里矛盾至极。
　　如果对手是龙马的话，以龙马现阶段的实力。其实龙雅的心中很清楚，目前为止，他还不能毫无忌惮的用尽全力和龙马对决。龙雅相信南次郎也是抱着同样犹豫的心情，毕竟他们都会想要保护龙马，和龙马打球时，下意识的就会保留实力。作为青学的队长，手塚能狠下心放手一搏彻底打败龙马，激发龙马的斗志和潜能。这一点，龙雅打从心底的佩服。
　　不过作为兄长，作为家人…　龙雅知道自己无法办到。如果保存实力，龙马一定会认为自己不尊重他。可是如果使出全力，要是龙马无法承受自己实力差别的打击，那后果龙雅想都不敢想。老爸一直以来都渴望栽培龙马，花尽心思培养龙马的天分和潜能，自己又何尝不是？毕竟，他无法亲手摧毁龙马对网球的憧憬。
　　龙马看着龙雅半晌，脸上的表情有些受伤。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就是这么的弱，很抱歉还得让你费心思，千方百计的想着要如何守护我的尊严。”
　　其实龙马真的猜想得到龙雅此刻的心情，龙马真的看得懂龙雅那犹豫的神情代表什么含义。不过心里难免会感觉到受伤。明明越想要守护，却反而更加伤人心。
　　龙雅看到龙马那忧伤的眼神，心中尽是一阵阵的心疼，他真的是无意伤害龙马的。
　　“小不点…”
　　龙马强颜欢笑，故作无所谓的转身离开。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要是肚子饿的话，楼下厨房有留你的饭菜，弄热就行了。”
　　龙雅看着龙马的背影，生平第一次有种热切想要守护这个弟弟的心情。不是为了保护他不受外人欺负可能造成的皮肉伤，而是守护龙马那颗至少还像白纸般纯净的心。在把现实看得那么透彻之后，至少在龙马身上，现今的龙雅仿佛找回了自己那最初的梦想。
　　“小不点，我们打场球吧！”
　　龙雅忽然开口叫住了龙马，身上的伤就此暂时忽略掉。
　　龙马怔住脚步，惊讶地回头看着龙雅。
　　龙雅忍不住打趣道：“不过得先确保某人明天一定能准时起来，免得迟到丧失比赛资格。呵呵～”
　　闻言，龙马禁不住笑出声来。
　　龙雅微笑，站起身子越过龙马走出房门。
　　留给龙马一道潇洒背影。
　　“还不快跟上来！”
　　龙马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此刻的心情激动无比。
　　尔后，他赶紧跟上龙雅的脚步。
　　背对着龙马，龙雅笑得很坦然。
　　就算伤口真的再次裂开，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世上没有比守护自己最珍贵的人，来得更重要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雅的梦想

　　站在熟悉的网球场上，越前家两兄弟的对决即将展开。
　　龙马左手持拍，另一手握着网球。
　　“我开球咯！”
　　龙雅无声的点头示意，眼睛里所注视的是龙马前所未有的认真。
　　曾经的那个小鬼头好像真的长大了。
　　龙雅看着朝自己脸部方向打来的黄色小球，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气势不够，小不点！”
　　龙雅后退一步，右手扬起球拍轻松回击。
　　就这点程度的外旋发球，龙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眨眼间，龙马已经追上球速。
　　“才刚刚开始呢！这一球怎么样？”尾音一落，龙马打出了擅长的脚边截击。
　　顾及自己的伤势，龙雅并没有采取快攻，只能死守。
　　龙雅不慌不忙地将球漂亮地打回去，还不忘丢出挑衅的话。
　　“就这点程度，小不点你还差得远呢！”
　　龙马不甘示弱。
　　“还没结束！让你尝尝Cool　截击的厉害！”
　　不规则弹跳的网球以急速飞到龙雅的场上。作为龙马引以为傲的绝招之一，这一球可是不会弹起的。不过身经百战的龙雅一早就看穿龙马的伎俩，反手握拍的他在球还未落地前，便乘势将球打了回去。不仅如此，龙雅也施展了类似手塚区的招式，所有的球像是被牵引一样自动飞到龙雅的方向。
　　就算再迟钝，龙马也终于发现了。
　　他惊讶地提问。“你也会手塚区？！”
　　龙雅用高傲的口吻，轻声回答。
　　“怎么样？你哥哥我，可比你想象中的还更有本事吧！”
　　龙马看着飞向自己反方向的黄色小球，赶紧用尽全力追上去。接球都快来不及了，现在的龙马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和龙雅斗嘴。龙马双手握拍，拼命的想要把球打回去龙雅的场上。可惜力道强劲的球，让龙马也束手无策。因为以龙马目前的握力而言，他终究还是处于下风的。
　　“啪！当啷——！！”球拍竟然被打飞了。
　　狼狈坐在地上的龙马看着对面场上的龙雅，心情复杂难懂。
　　“你还没有使出全力吧！”
　　龙马心里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龙雅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龙雅右手执拍，将网球拍架在肩上。
　　“你想试一试吗？”
　　龙马道：“打倒我，用尽全力打败我。我不需要怜悯！”
　　此刻的龙马只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距离龙雅和人称武士的南次郎有多遥远…　…
　　“一不小心，可是会受伤的。”
　　龙雅一语双关的回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龙马静静地看着龙雅。
　　就算如此，也无法阻挡自己想要变得更强的决心。一个认清事实的残酷代价。就算再痛、再辛苦，也要忍耐。只有克服这些障碍，知道自己的极限，经历过才能成长。
　　龙马骄傲地站起身子，重新拿好球拍。
　　他昂首，一脸傲然地盯着龙雅。
　　“用不着吓唬我，我也不是被人吓大的。放马过来吧！”
　　龙雅若有所思的看着龙马，手却不知不觉地摸上了自己的伤口处。
　　龙马读不懂龙雅的心思，但他看出龙雅似乎是在犹豫。
　　龙马又开口道：“你还在顾虑什么？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龙雅沉默不语，握着球拍的力道慢慢加重。
　　一方面担心误伤龙马，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伤口裂开。烦不烦啊！越前龙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
　　龙雅陷入复杂的内心交战，一时间还真的拿不定主意。
　　不同于龙雅的犹豫不决，龙马早已重新拾起球拍和网球，准备第二次的开球。
　　忽地，龙雅瞥见了站在不远处柱子旁的人影。一瞬间，龙雅的脑袋似乎变得清晰多了。自己的忧虑根本都是多余的，因为有个人会更胜任的。
　　就在龙马准备要发球时，龙雅忽然开口了。
　　“小不点，你的球技是老爸和我教的。”
　　这一点，龙马自己也很清楚。
　　“那又怎样？”
　　龙雅用平静的语气说：“你的实力极限到哪里，我也很清楚。”
　　龙马总觉得龙雅在作弄自己。
　　干嘛一会儿说要和他认真打一场球，现在又找了这么多借口。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龙马可怜的耐心就快要被磨光了。
　　龙雅不急不徐的回答。
　　“也许还不到时候…让老爸来和你打这场球，或许会更适合吧！”
　　龙雅一直以来都很想和龙马认真地打一场球。不过以龙马现在的实力，龙雅很清楚。此刻的时机还未成熟。老爸对龙马寄予了厚望，他的心里一定比谁都更渴望看到龙马的成长和见证龙马在球场上的胜利。现在的龙马就像是在旅途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在抵达终点站时，就只能不断的自己摸索，不停的询问路人。但是碰了许多钉子，也未必能得到正确的指引。
　　身为过来人，龙雅很了解龙马真正需要的是一位良师益友。这样他的人生才能出现转捩点，有所改变。而最适合担当那位子的人，龙雅希望自己可以胜任，但可惜…　那人并不是龙雅。
　　龙马闻言困惑不已。
　　“现在是我们俩打球，关老爸什么事？”
　　龙雅笑而不答。
　　越前南次郎却毫无预警的开口道：“你们俩兄弟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特地跑来这里打球，真是勤劳啊！”
　　“老爸？！”
　　龙马被南次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龙雅一脸淡定的看着南次郎，心情好像放松了不少。
　　“来的真是时候啊！”因为南次郎的出现，也间接的帮龙雅解围了。
　　南次郎慢慢地走向龙马他们，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们俩兄弟还真是让人操心！一个是明天还有重要比赛的人，另一个是听说刚才身体不舒服呆在房间休息的人，怎么现在都那么夜了竟然还在这里打球？”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啊？”龙马劈头就问出了这句话。
　　南次郎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这里是我家，你们能来，我干嘛不能来？”
　　龙马被南次郎的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心情郁闷的瞪着自家老爸。
　　南次郎冲着龙马说道：“时间不早了，夜已深。小子，你明天不打算去比赛啦？还不赶快给我回房睡觉！”
　　龙马瞟了龙雅一眼，见龙雅并没有帮腔的打算，原本想要打球的雅兴在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影。龙马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踩着大力的步伐走回屋里。龙马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闷气，每踩一步，脚下的劲力就越来越大。
　　龙雅和南次郎见状，实在是忍俊不住，脸上浮现满满的笑意。
　　南次郎忽然问道：“你说说看，龙马这小子的脾气到底像谁啊？”
　　“挺像你的。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龙雅的脸上挂着醉人的微笑。
　　南次郎摇头失笑。
　　“说得也是。”
　　看了龙雅一眼，南次郎语带双关的说：“不过…　就不知道你这小子喜欢玩失踪的个性，又是跟谁学的？”
　　龙雅闻言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咳…咳咳…”
　　“你少给我装蒜，赶快给我从实招来。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做了什么事？”
　　“老爸，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私家侦探了？哪来这么多问题啊？”
　　南次郎又道：“别扯开话题，给我认真点。”
　　龙雅决心和南次郎‘打太极’，根本不想老实回答南次郎的问题。
　　“我很认真啊！不过就是去英国见见朋友、叙叙旧嘛～反正我都回来了，其他的问题也就不重要了。”
　　南次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龙雅。
　　那种仿佛能看穿别人心思的眼神，让龙雅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不过龙雅强装镇定，还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老爸，你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看？难道没看过帅哥啊？”
　　通常这种时候，南次郎多半都会被龙雅的话逗笑，要不然也会出声反驳。但这一次，感觉有些不太一样。因为南次郎的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