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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华年(还珠同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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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的生辰已经过去几个月,不过好在他不用练骑射,后半天的时间一般都是自由的。永瑆比他大几个月,生日也是早就过了,想来想去,干脆偷溜吧。
于是第二日中午永瑆就装难受,直嚷嚷中午吃了东西后就犯恶心,大概是早起着凉了。教武功的师傅们自哈图那件事后都小心翼翼,明白了这皇子就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子,皇帝的儿子,轻慢不得的道理,因此永瑆稍一提及,就没人敢管他了,随他自行回去阿哥所休息。
永璂和永瑆都是在宫中不受重视的阿哥,也没人盯着他们,很容易就溜了出去,兄弟两个漫步京城街头,身后就带了两个换了便装的小太监,那个惬意高兴就别提了,看见什么都新鲜有趣,有什么热闹都要钻进去凑凑。
旁人看他们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还带着小随从,以为这两个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小公子跑出来玩,京城是天子脚下,王公贵胄无数,哪一个都得罪不得,因此一般人对他们也都恭敬着,轻易不会来招惹。
两个人一路开心,直到看了会宾楼前为了庆祝新店开张的舞狮子热闹后才知道,从宫中溜出来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永瑆看着从彩狮下面钻出来的五阿哥,小燕子一干人,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喃喃地道,“五哥这算是彩衣娱亲?”
永璂大力点头,“应该算是,小燕子姐姐虽然还没正式做五福晋,但也能算是亲了。”
永瑆反应过来,使劲拉他,“咱赶紧回去吧,这些人出来搞不好就会惹事,到时候可别把咱们俩牵连进去了,那可不划算。今天可真不走运,怎么碰到他们也出宫了呢。”
永璂深以为然,与永瑆加快速度,急急忙忙就赶了回去。
一回宫就见小蓝子正急得跳脚,冲过来就道,“我的祖宗,您可回来了,这下麻烦大了。下午皇上派人来传您去,我没办法,只好说十二阿哥午后出去散散步,不让奴才们跟着,还没回来,这皇上都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您赶快去吧。”
永璂大呼倒霉,自己这都老老实实几个月了,也没人找,怎么就今天出去玩了一会儿,皇阿玛就把自己想起来了呢。顾不上多说,赶紧去养心殿,到了地方却说陛下在乾清宫议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乾清宫求见。
在外面候了许久,才见高无庸出来,高无庸倒是很客气,不因他不受乾隆喜爱就摆架子,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陛下这会儿没空见他了,让他先回去吧。看着永璂愁眉苦脸地要走,忍不住加了一句,“十二阿哥,陛下下午传了半天您都没到,陛下可是有点不高兴了。”
永璂苦着脸道,“多谢高公公提醒,我出去没带人,在御花园找了个清静处看书来着。”
高无庸摇头,“十二阿哥是皇子,怎么能不带从人,自己光顾着躲清静,这可不是耽误事吗。那陛下要是再问起,老奴就这么回话了,不过陛下只怕听了也不会高兴的。”
'21'后果
永璂十几年来只偷跑出去玩了那么一次,就被乾隆抓个正着,这心里的郁闷就不要提了,暗道自己以前光想着是和五哥,小燕子姐姐他们犯冲了,其实自己根子里是和皇阿玛八字不合也说不定,哪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多少年才溜出去玩了这么一次,竟然都能偏偏在今天被想起来。
不过这想法太过惊悚,要是真的,那后果将会极其之严重,他也没敢多想。
最头疼的是这事儿还没完,乾隆今天是没空了,但总会有空闲下来的时候,还不知要怎么罚自己呢。
乾隆这边也的确是很不高兴,他经过这段时日,终于把那天对永璂泛起的那些不快情绪忘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了那次抱儿子的乐趣,于是想把人叫来再‘指导’一下书法。
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最后那个去传旨的太监竟然来回报说是十二阿哥在宫中散步没带随从,这会儿找不到人在哪里。
这种借口乾隆根本不信,随便想想也知道这个永璂躲开人肯定是去玩去了,恐怕还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不会连随从都不带。心中眭怒,自己才教训过他,这儿子怎么如此滚刀肉一般,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一回身就故态复萌。
于是第二日一早大张旗鼓地带人去了上书房,这几天纪晓岚不在,被乾隆派出去公干,另一位上书房师傅蔡新在主事,此人出身福建,也是满腹经纶,这时就带着另两位当值的汉人师傅与众皇子,伴读恭迎了陛下。
乾隆这次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永璂出来。”
永璂一脸倒霉相地出列请安,“儿臣在。”暗道可见昨天皇阿玛是很不高兴的,今天这一大早就来敲打自己了。
乾隆看他一眼,先问蔡新,“十二阿哥最近学得如何?”
蔡新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不过也看出陛下这肯定是听说十二阿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今天一来上书房就把他拎了出来。
不敢乱说话,中规中矩地道,“十二阿哥最近课业完成的还好,和另几位阿哥的进度差不多。”
乾隆哼了一声道,“永璂,要是朕没记错的话,你最近是不用学骑射的,每日都要比你那些哥哥们多出半天时间来,怎么?这半天你全都用来睡觉了?竟然和人家都是一个进度!”
永璂知道这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发作自己,只得老实跪下请罪,“是儿臣的错,儿臣读书不够努力,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冷冷看他一眼,转头问蔡新,“蔡卿,上书房中有人偷懒,不能按时完成课业的,你们一般都是怎么管教啊。”
蔡新一头的冷汗,心想您想怎么管教儿子就怎么管教,谁还敢有异议不成,这问到自己的头上来可委实不好回答,十二阿哥最近很得老纪的喜欢,他出门前还专门拜托自己帮着照看点呢,就冲着老纪的面子自己也不能乱说话,可是这怎么忽然就得罪陛下了呢。
想了想答道,“根据情节轻重而定,最多罚十戒尺。”
蔡新这么答是经过思量的,看陛下一早气势汹汹地来了,如果不罚重点陛下肯定不能满意,可是在他看来十二阿哥确实没犯什么错,那就干脆直接罚戒尺吧,反正打的是伴读,这样一来皇上能消气,十二阿哥也没什么大事,最多是受点惊吓。
不想乾隆闻言冷笑一声,“既是这样,永璂站出来吧,希望这回你能记住教训。”
众人闻言大惊,他这竟然是叫十二阿哥自己挨呢,不知道永璂干什么了,竟然能把陛下气成这样,见乾隆阴沉着脸,谁也不敢求情。
蔡新骑虎难下,只得示意一个一当值的汉人师傅取过尺子,那人惊疑不定,取过尺子不敢动手,抬头看看乾隆,只见皇帝陛下很不耐烦地瞪着他,无奈之下,一咬牙道声,“请阿哥赎罪。”拉过永璂的手一尺子就挥了下去。
永璂哪里受过这个,一双手细皮嫩肉的,连重物都不曾搬过,只觉得手上剧痛,顿时呀的一声尖叫出来。
乾隆被他那声尖叫喊得一机灵,头脑中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已经在喝到,“住手!快住手!”
那师傅本就战战兢兢地不敢打,这时听陛下一喝连忙把尺子扔到一旁跪倒在地。
乾隆自己也有点惊疑不定,只盯着永璂,只见永璂抬头看了过来,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惊恐,心头大震,暗道我这是在干什么,这个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竟能忍心让人当众打他!
乾隆以前罚了永璂,那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自有人去监督完成,他是从来不曾亲眼看看的,就算事后听说伤得重了,那也是听说而已,所以根本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时现场看见,才发现那冲击效果极强,顿时就下不去手了。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见那师傅吓得在一旁磕头就皱眉道,“你起来吧,哪个让你打这么狠了!”
那人又磕一个头才敢谢恩起身,心里委屈,这可还没敢用劲呢,陛下心疼儿子就别让打嘛,罚他抄抄书也行啊,这可吓掉自己半条命。
乾隆再看看永璂,这回是真心疼了,无奈之下招手让他过来,“这次就算了,跟朕回去上药吧。”
又吩咐蔡新好生督导皇子们的功课,这才领着永璂走了。
走了几步心里还惦记着,回身牵了儿子那只没被打的手一起走,温声问道,“很疼吗?那只手伸出来给朕看看。”
永璂听他这个口气,知道这关是过了,这次虽然开始被吓得够呛,还被打了一下,不过他的感觉却要好很多。
皇阿玛想在的样子倒是和额娘有些像了,以前自己淘气,额娘每回骂完自己都是这么一副心痛表情再来安慰自己的。
于是大了胆子把那只挨了一下子的手伸过去,委屈道,“是很痛的。”
'22'无意间的白眼
乾隆发现永璂这儿子还真有意思,要是别的人被自己这样当众呵斥,早就蔫了,他还挺抗打击的,一看到自己的脸色转好,立刻也跟着精神起来了。
怎么说呢,好像永璂自己心中自有一个天地,一套标准,旁人怎么对待他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或者说起码是对他的心境影响并不大。
怪不得上次纪晓岚对自己说起十二阿哥胸有丘壑,荣辱不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修养,在诸位皇子中实属难得。
乾隆当时听了这评价也没当回事,十二阿哥才十来岁,如何当得起这般夸奖,只怕是纪晓岚的酸儒气发作,不知十二说过的哪句话对了他的脾胃,才会有这么一番明显过誉的言辞。
不过现在看来纪卿的话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带着永璂回了养心殿,命高无庸传太医取消肿止痛的药膏来给永璂涂,太医来看了看,很是疑惑了一下,这十二阿哥的左手掌平白红肿了宽宽的一条却不知是如何搞出来的。不过也不怎么严重,就给涂了些消肿的药膏,禀道,“启禀皇上,十二阿哥手上这伤不要紧,每天早晚涂两次药膏,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包起来,小心些最近别抓握东西就好。”
乾隆看了会儿太医给永璂涂药,忽然说道,“朕看着你的手也还好嘛,没有多么严重,永璂你刚才至于叫得那么大声吗?可是吓了朕一跳。”
永璂从进了养心殿就开始提醒自己要小心点,和皇阿玛说话一定要仔细,可别又哪句说得不对,惹到了他。
可是这时乾隆的态度实在和蔼,都很有点他皇额娘的风范了,他就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注意力又全放在了手上,全神贯注看着太医的动作,听乾隆这句话很有些取笑他的意思,很自然地就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口道,“那时是很疼啊,又是忽然下来的,我没有防备,所以就叫出来了。”
其实还想说其实我很能忍的,上次被打板子那么可怕,我都没有叫。不过觉得这话有些抱怨的嫌疑,于是就咽了回去。
乾隆看他这个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永璂刚才那是很有怨气地白了他一眼,美目流转,还挺好看的。可从来没有人敢拿白眼看他,就算最受宠的嫔妃也没有这个胆子,真是新鲜有趣之极。
伸手拍了下永璂的头,“你还好意思抱怨,昨天下午野到哪里去了?朕一直叮嘱你们要勤奋读书,不可偷懒,荒废了光阴,你还敢这样。朕偶尔找你一次,就能碰到你跑得不见人影,可见平时有多松散。”
永璂很想大叫冤枉,自己一直都老实认真着呢,就那么一次溜出去玩而已。可惜对着乾隆他还是不敢太放肆。
站起身来低头认错,“儿臣知错了,皇阿玛教训的是。”
“那你说说,昨天干什么去了,连身边的小太监都不带?”
永璂看这架势,估计是蒙混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只盼乾隆别问得太细,要是自己一不小心把永瑆也给暴露出来,可就太对不起十一哥了。
乾隆本以为他就是钻在宫中的哪个犄角旮旯里瞎胡闹,不想竟是溜出宫去了,皱了眉头道,“你这也太大胆了,竟然就带了个小太监就去大街上转悠,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上下看了看永璂,忽然很觉不安,这儿子这么好看,被人拐走都可能啊。
永璂这时候只能装可怜,“儿臣以前总听他们说起小燕子姐姐和紫薇姐姐还有五哥他们在宫外的趣事,我,我从来都没出去看过,所以羡慕得很,就……,累皇阿玛操心了,是儿臣的不好。”
借着刚才那个‘白眼’的余韵,他这可怜装得很成功,乾隆听他可怜巴巴地说从来都没有出去看过,顿时没了火气,想想这儿子小小年纪,只能天天闷在宫中读书,也挺可怜的,自己因为皇后的关系,以前都不怎么理会他,看来他的那几个哥哥也是不怎么理他的。
怜惜之心一起就没有火气教训人了,不过还是好生嘱咐永璂以后不可擅自行事,这样出宫去玩很是危险,想了想又许愿道,“你乖乖的,不要惹事生非,下次朕出游的时候带你一起去好了。”
永璂这次养心殿一游终于全身而退,还得了个下次可以随驾出巡的大好处,晕晕乎乎地回了阿哥所,心里委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不光是这次,他每回到养心殿出来时都会有些摸不着头脑,皇阿玛可实在是喜怒不定的典型,他觉得没事的时候那边说不定就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犯了错要被训斥的时候反而没什么事,说不定还会被安慰几句。
细细思索了半天,想要总结些经验出来,以备下次借鉴之用,可惜想了许久后发现,皇阿玛的行为实在没有规律可循,仿佛是全凭心情而定的。摇头大叹,天威难测啊!自己以后还是得躲远点。
一进阿哥所,永瑆就冲了上来,把他上上下下地拍打了一遍,一边拍还一边问,“十二,你没事吧,皇阿玛后来有没有再把你怎么样?我要担心死了。”
永璂赶紧把他推开,“我就是没事也要被你拍打出事情来了,你十二弟我可是很够义气的,任皇阿玛刨根问底,都没有把你供出来,说罢,你要怎么谢我啊。”
永瑆看他还有心情勒索自己,应该没受什么委屈,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不出啊,你这个傻乎乎的样子还挺能讨皇阿玛的欢心,才被打了一下,阿玛就舍不得了。”
永璂听得直撇嘴,“还讨欢心呢,能少让皇阿玛烦心我就谢天谢地,你看不出皇阿玛今天不辞劳苦地一大早赶来就是专门来敲打我的啊。幸亏我嗓门大,叫得够凄惨,不然就只有手肿如馒头,疼昏过去的下场了。”
“呸呸呸,少胡说,被打戒尺的人多着呢,也没见谁就这么没用,还痛晕过去呢!不过,我说你这运道是不怎么好,平时都挺老实,就这么一次淘气还被抓个现行。”永瑆说起来也觉他运气不佳。
永璂叹气,“我也为这事烦着呢,算了,我还要去看看我额娘,估计她也听说今天的事情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她我没事,不然她可又该担心了。”
'23'想要搞破坏的某人
这段日子,宫中比较地热闹兼喜气洋洋。
先是令妃因温婉动人,又一直小心伺候,很得乾隆的欢心,终于熬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晋为令贵妃。晋封之后不久就又顺利生下了十五阿哥,更是一举博得了太后的欢心。
令妃自己的儿女虽小,但是身后有圣眷正隆的五阿哥支持,加上如今在宫中风头正健的还珠格格,明珠格格也对她推崇备至,因此一时之间在后宫中风光无限,无人能出其右。
那拉皇后虽然顶着个皇后的头衔,但是陛下对她已经再无兴趣,轻易不登坤宁宫的门,她在宫中的地位每况愈下,隐然之间是比不上令贵妃了。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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