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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饭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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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z市下了火车，就前往汽车站搭乘去清平县的汽车。
汽车上，柳絮问道：“你怎么这一路都是心不在焉？”
正在发神的许晴惊醒道：“啊，没有。”
“真的没有？”柳絮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的谎话。
许晴看着柳絮清澈的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柳絮微微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许晴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深吸一口气道：“这是你的说的啊，不能骗我，不准说假话，不行，拉钩。”许晴伸出右手小拇指。
柳絮无奈的看了看许晴，也伸出手来，拉完勾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就放心的问吧。”
“那个，那个~~”许晴那个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那你不说，我就睡觉了啊。”说着柳絮就要闭上眼睛。
许晴慌张说道：“不要，我说。”
柳絮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许晴，许晴沉思片刻道：“那个，你对林雨欣是什么感觉？”
柳絮微微一愣，掩饰的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许晴正色道：“好好回答我。”
柳絮看着许晴认真的表情，叹口气道：“我说我每次见到她都会想起她，但是我对她并没有感情，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许晴很肯定的说道。
柳絮愣愣的看着许晴，许晴低下头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还活着，虽然她很像她，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她，你不会因为她像她就会喜欢她。”
柳絮无奈的摇摇头，许晴瞪着眼道：“怎么？你喜欢她？”
柳絮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你都知道她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许晴咄咄逼人的说道。
“喜欢你~~不是，那个，外面的风景不错啊。”柳絮急忙将头偏向窗外，岔开话题。
许晴一把将柳絮的头搬过来，黑色明亮的眼眶闪动着，脸上狡黠的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呢？”
柳絮急忙闭上眼睛，面红耳赤的说道：“没，没什么？”
许晴脸上挂着看不透的笑容，慢慢接近柳絮的嘴巴，柳絮睁开一只眼又急忙闭上，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一股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想象中的柔软并没有碰到自己的双唇。耳边传来一阵喘息声：“那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柳絮吓得差点叫了出来，指着许晴颤抖道：“你~~你~~”看着许晴得意的样子，柳絮真是气得要吐血。
“我早就该知道了，擦，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太可恶了。”柳絮心中恨恨道，看着许晴粉红的双唇又有一些失落感。
许晴看着柳絮出丑的样子，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以至于自己哈哈大笑的发出声来，柳絮此刻真的很想跳车，玩了一辈子的鹰，却被鹰咗了眼。
“你是许家村的许晴？”突然背后一个人拍了拍许晴的肩膀。
许晴惊疑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肥胖的年轻人，看了半天疑惑的问道：“你是？”
“你还真是贵人多往事啊，我是村东头的许鹏飞啊，就是那个小胖子。”许鹏飞看着许晴疑惑的眼神，急切的说道。
许晴咬着手指回想着：“小胖子？我想起来了。”许晴兴奋的指着许鹏飞。
“对对，是我。”许鹏飞急忙的点头。
“你就是那个小时候经常被欺负的许狗蛋。”听见许晴后面那段话，许鹏飞面颊赤红，恐怕和柳絮想的一样，跳车的心都有了，声音还这么大。柳絮再一旁脸色憋得通红，就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鹏飞强颜欢笑道：“是，是我。”
“对了，现在再哪里发财呢？”许晴问道。
许鹏飞嘿嘿一笑，正襟危坐，拿出自己的iphone6炫耀的笑道：“发什么财啊，就是勉强糊口罢了，跟着我舅舅到处包工呢。对了，你呢，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许晴自然是对许鹏飞的iphone6视而不见，摸摸自己的脸蛋：“谢谢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柳絮。”
许鹏飞看着眼前这个剃个平头，脸上有着一道疤痕，而却还很瘦弱的柳絮说道：“柳大哥在哪发财呢？”
柳絮淡淡的说道：“开了一家小饭馆。”
许鹏飞听后，来了兴趣，问道：“那柳大哥一个月能赚多少啊，因该不少吧。”
“一个月差不多三四千块钱吧，生意还不错。”柳絮说着还拿出一个名片给许鹏飞。
许鹏飞在恭敬的结果后，脸色一变，在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柳絮，心道，还以为是个什么大老板呢，原来是个卖盒饭的，浪费自己的表情。
许鹏飞瘪瘪嘴，当着柳絮的面把名片丢到窗外，还故意的说道：“哎呀，不好意思，风太大，没拿稳。”
柳絮看见要发怒的许晴，急忙拉住，对她摇摇头。此刻车站也到了，许鹏飞吹着口哨，对着许晴说道：“许晴，有空过来串串门啊，我们可是好多年都没见过了，是该好好叙叙了。”说完得意的下车了。
许晴愤愤不平的说道：“真是欺人太甚了，要不是你把我拉住，我非打掉这小子几颗牙。”
柳絮歉意的说道：“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许晴挽住柳絮的肩膀：“才不会呢，你是大英雄，那些有钱人只配给你提鞋，你要是说出你的另一个身份，那小子肯定会被吓尿。”许晴此刻完全是一副小女子的样子。
柳絮尴尬的看着许晴的手道：“下车了，快去拿行李吧。”
两人刚走出车站，就见许鹏飞和一个中年人将一辆车停在出站口，看着许晴过来，许鹏飞立马殷勤道：“许晴，你们也要回许家村吧，这是我舅舅，他开车过来接我，正好我们也要回去，不如一起吧，顺便在县里玩几天。”说着许鹏飞还得意的拍了拍身旁大众的车盖，挑衅的看着柳絮。
许晴冷冷道：“不用，我们找得到路。”说完拉着柳絮再次进入售票站。
许鹏飞望着许晴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唾了口唾沫，“给脸不要脸的婊砸。”
中年人笑道：“这女孩子倒是很有味道嘛，小飞眼光不错哦。”
“舅舅，你一定要帮我啊。”许鹏飞咬牙切齿道。
“当舅舅的自然要帮侄子，放心，回到许家村，她就是你笼中的金丝雀了。”中年人猥琐的笑着。
柳絮和许晴两人走到售票大厅，偷偷看了看许鹏飞他们的车走了后，又拉着柳絮出来。
柳絮疑惑的问道：“干什么去？”
许晴疑惑回道：“买点年货。”
“我是不是该买点东西啊，毕竟我是第一次去你家。”
许晴恍然大悟道：“对，还是你想得周到，丑女婿见长辈不提点东西去，那也不说过去了。”
柳絮翻了翻白眼，许晴拉着柳絮说道：“走吧，我们就在县城里随便买点。”
路上，柳絮开口道：“许晴，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但是你知道的，我现在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承诺。”
许晴愣在原地，半响后说道：“我明白。”
柳絮点点头，“你明白就好，我不愿意耽误你。”
“但是我愿意等你。”许晴含情脉脉的看着柳絮。
柳絮眼眶一红：“我柳絮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你不是常说缘分天注定吗，我等你，就是你我的缘分，就算没有结果，我也愿意将这份缘分等下去，直到等到你。曾经我慢了一步，失去了你，现在我再也不愿意失去你。我就是愿意等你，哪怕这份等待到了阴间，我的心也不会变。”许晴情绪激动的看着柳絮，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柳絮一把将许晴涌入怀中，“我柳絮何德何能，再让一个女子为我如此！天若定，不负卿。”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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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许家村
两人在清平县里采办了年货，提着大包小包，在一路颠簸后，终于来到许家村。
许晴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妹妹在读大学，弟弟正在读高中，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卧病在床，父亲在外打工，但是一去不复返，很多年都没再见过了。
许晴是坚强的，一个人撑起这残破的家，给母亲治病，供弟弟妹妹上学，其实她坚强的外表下，一直有颗脆弱的心。
在村口的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村口望眼欲穿的。当看见许晴的身影时，立刻喜笑颜开迎了上来，一把提起许晴的行李，甜甜的叫道：“大姐。”
许晴踮着脚拍拍小青年的头，微笑道：“不错啊，又长高了，姐给你介绍下，你的姐夫，柳絮。”许晴说着把柳絮拉到面前。
“姐夫好，我叫许淇。”小青年握着柳絮的手亲热的说道。
柳絮微微笑道：“你好。”
“姐夫，我来给你提吧，路不好走。”许淇一把拿过柳絮的行李。
看着许淇吃力的样子，柳絮和许晴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柳絮从许淇手中拿过行李道：“没事，我自己来。”
路上，许晴问道：“你二姐呢？”
“听到你们要回来，二姐正在做饭呢。”
“妈的病好点了吗？”
“至从上次大姐带妈去省里看过后，妈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许晴松口气道：“那就好。”
“姐，还有一学期就要高考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许淇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许晴笑道：“你小子，还学会害羞了吗，是要买资料还是上补习班。”
许淇低声说道：“大姐，我想毕业了就出去打工。”
许晴停下脚步，呵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淇含着泪道：“姐，你太辛苦了，我想给你减轻负担。”
许晴一巴掌打向许淇，怒骂都：“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呢，我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我们一家人就指望你又出息，给我们争光，你看看你现在说的是什么，你想把我气死吗。你这话给妈说了吗？”
许淇哭道：“我只给大姐你说了，大姐，我每次想到你再外面辛苦的赚钱，我心里就不舒服，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这个家的担子本来就该我来扛，而不是你。”
“你不想我辛苦，就把你刚才的话吞回去，你好好读你的书，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一个男人可以没钱，但是不能没有良心，你想看你姐这么多年来再你身上的付出，都变成一场空吗。”
“姐。”许淇紧紧抱住许晴。
许晴摸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许淇，抽泣道：“小淇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找一个有头有脸的工作，给我们家争光啊。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在苦难姐姐也会给你想办法的。”
“姐。”许淇的失声痛哭起来。
柳絮拍拍两人道：“以后还有姐夫呢，你姐不会再这么辛苦了，她会幸福的，姐夫会帮你的。”
许晴感激的看着柳絮道：“谢谢你。”
柳絮微微笑道：“谢什么呢，许淇叫我一声姐夫，说什么我也会帮助他的。”
“好了，都别哭了，脸哭花了，一会回去发现了可不好啊。”柳絮温柔的帮许晴把眼泪擦干，取笑道：“都成小花猫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过年的味道，到了许晴家，就发现有点冷清，土房间内穿来炒菜的声音，和一个不停咳嗽的声音。
许淇大声的对着房间里喊道：“妈，二姐，大姐回来了。”
土房里一个少女扶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妇人走出来，“晴儿回来啦。”妇人走上前拉住许晴的手。
许晴急忙扶住，甜甜的叫道：“妈。”
许母慈祥的看着许晴，“恩，回来就好，对了，这位是？”许母看着柳絮问道。
许晴还没开口，许淇在一旁大声道：“这是姐的男朋友。”
柳絮微微笑道：“伯母，我叫柳絮，给你拜个早年了。”
许母满意的看了看柳絮道：“恩，小伙子不错，快，快进来坐，来就来，怎么还买东西啊。”
说完，许母就拉着柳絮进去了。“许茜，想大姐了没。”
许茜蹦蹦跳跳的抱住许晴道：“想死你了大姐了。”
“好啦，好啦，先做饭，许淇，你去陪下你姐夫。”许晴开始安排起来。
岁月总是好的，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就好。桌上的菜色并不起眼，更谈不上丰盛了，比起柳絮的手艺来说，许茜的手艺实在没什么可说之处。不过自己却吃得很香，很满意。
当许母听许晴说柳絮自己开了一个饭馆的时候，害怕自家的菜不合他的胃口，但是现在看来，柳絮还是非常喜欢吃的，虽然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吃，还是装的，不过对于柳絮的样子，自己还是十分满意的，能做女婿还是不错的。
一桌人简简单单吃完饭后，柳絮和许淇就出去贴春联这些了，过年就要有过年的味道嘛，就算没钱，也要搏一个红红火火的彩头。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许母看着忙前忙后的柳絮，对许晴说道：“小柳这个孩子，还是不错嘛，你有去见过他的家长吗，这大过年的，跟你回来陪我们过，我们家多少还是要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的。”
许晴摇摇头道：“妈，他是一个孤儿。”声音有些落寞。
许母听后，楞了半晌，惋惜道：“哎，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许晴看着柳絮的身影有些出神，喃喃道：“他现在有我。”
许母听到了许晴的嘀咕，看了一眼许晴，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笑而不语的走开了。此刻许晴的心里是甜美的，幸福的，虽然柳絮并没有直言我们两人的关系，但是有他的那一句天若定、不负卿这六个字就足够了。
过年是大家最高兴的日子，一家老小从四面八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虽然只有那么几天，但是一家人至少有那么几天能团圆，能够喝酒谈笑，说说这一年来的辛酸苦辣，甩掉上一年的晦气，迎接新的一年。
不过大过年的也并不是每个家庭都如此高兴，至少在许家村里有这么一家是不高兴的。大年三十的头一天，家家户户都在迎接着新的一年，挂上高高的红灯笼，贴上春联和门神，但是这家却素缟麻衣，哭声一片。
人有生老病死，本是一种天理的规则。但是这家去世的这位却是有蹊跷，中国人对鱼十分青睐，不说鱼的味道，单说鱼的意味，年年有余，逢年过节鱼都是不可少的。
这家男主人一大早就出门了，本想在过年的前一天去河边把自己渔网中的鱼收回来，过个年，自然要吃新鲜的了，但是就是这条鱼要了自己的命。至于死因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等到家人去找他的时候，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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