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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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受屈辱——Aran忍受屈辱已经忍受了整整一千年。Ganut家的传统。如同真正的毒蛇，匍匐在地只等伺机而发。只有最终的致命一口才是他们背负的荣耀。
　　蛇类是如此神奇的生物。他是在伊甸园里邪恶的化身，却也象征着高贵之物——他替上帝在人类中传播智慧，包括隐喻魔法石的前身。他们只忠诚于自己，因此宁可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宁愿如同耶稣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愿轻易撷取本该属于他们的地位和权力。
　　他们的目光所在之处仿佛只有一个。
　　某种意义上的顽固和愚蠢。隐忍却永远被赞扬为美德。
　　秉持堕落之名。
　　“你让他去管那档子事儿？”Harry毫无形象地舀了一勺开胃菜便开始吃——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这是该被制止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动而已。
　　“呼……”Aran坐回自己的位置揉了揉眉心，“我要专心于巫师界，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上面那群人，只在假期里让他见识一下，也好纠正他脑子里那些狂妄的想法。”
　　“我倒觉得挺好，Rowena会喜欢他的，他可真是好学。”Harry嚼着菜，含混不清地讲着，“而且，他自己的魂片……”
　　“您将最后一片还给他后，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影响，对Voldemort主魂处处不满鄙视，一心想要和那脑残的比个高下，完全的幼稚举动。”Aran无奈苦笑，他当然是不敢暗示大人像个孩子似的——那可是事实，是不是。千年前的小蛇们有时候也要在他们自己掌控的领域里帮院长擦屁股的——也不得不说，院长的温柔过于暴力了。
　　Harry瞪了他一眼，“我可没对你的后代的最后一片渣滓做了什么，反倒还找东西来喂养他呢，别给我不识好歹！”
　　Aran很想问问大人您给您额头里的那片魂片到底喂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的思想，咳嗽一身，正襟危坐，举起刀叉示意开饭。
　　“等等……”Harry眉毛挑了一下，“差点就被你带走了。”
　　Aran放下了刀叉。等待着Harry的发言。
　　“家养小精灵呢？”
　　这下不止Aran浑身僵硬起来，就连本身已经够僵硬的Godric也变得跟块石头似的。
　　Lucius在一片静谧地气氛中咳了一声，“Gaunt家原来在德国，大部分家养小精灵仍旧留在了德国古堡里。带到这里来的两三个，一个还留在我们庄园，负责饭后的接送——”
　　“Gaunt家目前被魔法部盯的还算紧。”Aran深呼吸一口接上，“您的名誉被澄清后，大众的目光便渐渐转向我们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的新店上来。您知道的，新晋的古老贵族与笑话商店结合，共同开发以魔力为源动力的高科技产品，因为前期进入市场的企划做的比较稳妥，广告打得也到位，资金流转也非常顺利，所以产品——”他顿了顿，“首先在Hogwarts推广开来的话，就比较容易进入巫师界了。”
　　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颗心。别人家的孩子有了如此好用诸如录音笔一般的笔记工具，自家的孩子自然也拉不下。
　　“因为你事先申请担任了Hogwarts的教授，所以怀疑到了你？”Harry抓住了关键，“他们怀疑你利用我的事情喂掩盖和炒作，以此要挟你让出垄断权？”
　　Aran点头，“所以先请您和小院长绕路到了Malfoy庄园，在通过贵族内部网络飞路过来。”影响到Gaunt家的生意到不怕，关键是Harry救世主的名头太特殊，如果再加上个……
　　“此外，通过Hogwarts孩子们的主意本身也很绝妙，就像当初Voldemort想掌握巫师界的新鲜血液而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一样——况且，你当了大半年，没有收到诅咒这本身就……”
　　“是的。”Aran垂下眼睛，“所以我认为一切小心为妙。您知道家养小精灵也不是那么牢靠——我只留了两只在厨房做菜，一只负责庄园打扫。”
　　“好了好了不谈它们。”Harry挥手，“你进入巫师界的方法……”他用叉子搅着意大利通心粉，“有点冒险。还有，孩子们过于依赖动力装置的精巧结构而忘了它们的原理，也不好。”
　　“所以我们推出的是自我组合——如果不懂原理是无法使用道具的。我想这点也是产品顺利被巫师父母接受的原因。”Aran说到此处还是有些得意。
　　“用新的理念巩固精华的知识理论基础吗？”Harry点头，“很好，我喜欢。巫师僵化的脑子是该动动了。”
　　“我也是用这点堵住魔法部的嘴巴的。”Aran扬起一个假笑，“我们的广告词是‘只要你能想到，你就能和我们做的一样好。’，我们鼓励全年龄段的巫师，准巫师向我们投递他们的想法，也无盈利地提供原材料，这挑动了很多憋坏了的小巫师的兴趣——关键是方案如果被那些炼金大师看上了，就能生产产品推广，利润共享——小巫师得到父母的支持，自然是灵感爆发，我们还和麻瓜的电子产品公司事先签订了协议，在市场里同步投入了很多简单的机械模型供那些接触得到麻瓜社会的小巫师研究——结果暑假里第一次合作赚了个满盆，很多麻瓜幼崽也被吸引——接着我们准备投入邮递业务，让巫师界随时接收麻瓜界的新鲜事物，然后顺便建立自己的通讯网络，因为网络是全开放的，所以魔法部无法抵抗大众的意愿——对那些老顽固的异议，当然是，大隐隐于市，只有了解对方，融入对方，控制对方的高端产业，才能真正规避被发现，被迫害的可能——同时！顺便将僵持在几大贵族手里的钱流动起来——当然也不会让他们吃亏，他们手里的，无论是炼金资料还是其他商业资源可比普通小家庭多的多了。”
　　“你怎么不说打击打击妖精们的嚣张气焰？他们制作的魔法产品一向来因为美丽繁复和实用的功能垄断市场——不过钱币的流通让他们赚的可不少，是不是？像你抱怨这点好像也没有理由。”Harry自己也很垂涎古老妖精的打造手艺。
　　“不管怎么说，大家各自凭借实力吃饭。”Aran假笑，“我们正准备与他们合作。他们制造美丽的外壳。”
　　“这可真是……”
　　“女人们会喜欢的。”
　　Harry和Aran越说越愉快。两人都把家养小精灵抛在了脑后。
　　这就是Aran——Snape闷闷不乐地割断了一条面条，Harry把自己的特性都传给了他。
　　“危险的事情，请交给我。大人的注意力，我自然有办法转移。”
　　如果不是Aran提起，Snape都不记得Harry明确地表现出了融合现代科技和现代炼金术的想法。
　　“你只要专心负责调查预言一事就足够了。”
　　真该死。这条蛇凭什么来命令他？！亏他之前还看Lucius的好戏！

　　Side　C

　　事实证明现阶段Luncius比Snape有用的多。
　　无论是对于处理Harry·Potter从抚养他麻瓜宅子里出逃一事，还是按照Aran的企划进行商业活动，Lucius是忙得上下不可开交——当然要保质保量。
　　Snape郁闷地在蜘蛛尾巷熬煮他的魔药——他曾把暑假里能专心致志研究魔药不用再管人间烟火当成美妙之事——但不是在牵扯到他身为男人荣耀的时候！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成。
　　——预言家族毫无进展头绪，Snape感情上不愿意接近Prince荒芜的老宅——他一不小心成了Prince家这一代的独子——然后理智告诉他，Harry的安全也很重要。
　　Sirius·Black。
　　他可不是吃素的。
　　Snape曾当他是个没大脑乱冲的混蛋——但瞧瞧吧，谁才是没大脑的那个。Snape唯一觉得逻辑不通的是既然死活都成了黑魔王的心腹，Black当年进入Gryffindor又是为了什么。
　　据说他是为了老Potter——听起来好像Black老早就知道他必须取得Potter一家的信任然后卧底了七年似的。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感慨在他之前已经有个完美的间谍了——他病恹恹地分出一部分脑子反驳自己。如果他真的是如你所想的有脑子，杀了人后立刻逃跑是最佳选择。犯不着炸掉一条大街。
　　又或者Black家的人天生就是有点脑残？Snape机械地关火，将魔药装进小水晶瓶里放好。Snape曾以为世界上找不出比Bellatrix还要疯的人——难道他又错了？
　　——Harry安稳地睡在拉上了窗帘，施加了阴凉咒的漆黑房间里，蜷缩成一团，呼吸绵长。
　　Snape觉得这就足够了。
　　你就说他是为了赎罪，为了良心安或者任何你能想到的理由好了。Snape说到做到。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略带悲伤地对他说：“我的命在你手里。”的孩子。
　　果真你的命在我手里，Harry。Snape弯下腰，Harry呼吸间冰冷的气息打在他脸上。那我希望你可以死去。
　　死去是最好的救赎——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血液冷静的不可思议，平缓地流淌。如果那是错的，那么他的血液会阻止他。
　　他的灵魂深处。
　　“我希望可以作为人类，堂堂正正地死去。”
　　我已是被历史车轮无情碾碎的蝼蚁，这世界又是何苦留我到现在。若我哪怕是有一点点作用，又为何无时不刻想着让我滚回地狱。
　　世界你究竟要奈我何。
　　——那是他的一个吻，告诉他的全部。
　　如果是能得到一个真正的吻。
　　如果那是作为一个人能到的感情的全部。
　　那便让我在此刻死去吧。
　　——“你明白的，Harry。”他的喉咙里最终滚出一声低沉的叹息，“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活着，都带着为了能让你活下去的人，他们美好的企盼。活着也许能遇到更多——就算那些企盼是沉重的枷锁。”
　　他的理智，他的情感都希望男孩活下去。
　　可是他的灵魂深处，又确确实实是希望他死的。
　　自私的，悔恨的想法——他从不否认“如果没有Harry·Potter”这一念头。
　　心疼，想让他解脱的想法——他亦不会否认这一点。
　　可那又如何呢？灵魂就比血液，比他的脑子，比他的心，重要那么一点吗？
　　这苦痛矛盾地一点也不矛盾。
　　Harry依旧毫无防备地来到蜘蛛尾巷，敲开他的门，笑嘻嘻地说，“小院长，收留我吧。”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Harry已经读懂了他？
　　一个人的感情，完全不掺杂着私欲和微小的负面情绪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最最纯洁的祈祷，基点都带着“自我”。
　　可那又怎么样了呢。
　　语言是有力量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人在吐露语言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情感，还因为你所看见的文字，所包含的含义太多。我希望你去死。
　　那就一定是恶毒的诅咒，那就一定意味着抛弃，意味着我不需要你了吗。
　　“所以你一直是个小蠢蛋。”Snape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固执，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小家伙。”
　　——只要他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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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Harry的Sirius急疯了。
　　Bellatrix的越狱让他急不可耐——那可真正是危险人物！
　　所以他四处作乱——而非像那个大张旗鼓地逃出来却又隐匿了行踪的“堂姐”一样——他要让魔法部知道，危险无处不在。
　　必须想办法保护Hogwarts！Peter那叛徒的事情可以暂缓——前提是Bella那个女人！Sirius到宁可Peter和疯子汇合——也好过在Harry的身边——太危险了，这只耗子如果和女人里应外合。
　　魔法部抓不到两个逃犯中的任何一个——也控制不了摄魂怪失控的情绪。无奈之下Fudge只好顺了这帮怪物的意，将它们调遣到了Hogwarts。
　　Lucius和Aran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表态。摄魂怪闹的太厉害——如果不能满足它们，它们自己也会飞去Hogwarts。
　　部里的这个决定Lucius立刻通知给了Harry，谁知他只是打着呵欠抬了一下脑袋，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不碍事儿。”就又睡倒，让Lucius哭笑不得，自己这么风风火火地赶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那帮怪物的祖宗都害怕紧张，那也就彻底玩完。
　　当了一股暑假管家的Tom在上车前还身穿燕尾服，手里带着白手套，恭恭敬敬地从他面容严肃的祖宗手里接过睡得正香的老祖宗，另一只手迅速调整姿势再接过两人份的行李——Draco在一旁欲言又止，试图让自己的家养小精灵Dobby来帮个忙，无奈Aran冷的跟个冰窖似的的眼神作罢。
　　Tom笑得完美和监护人道别，坐上魔法部派来的车子——驾车的脸孔Draco很熟悉，“你你你。你不是那个交，交通管理司司长？！”
　　“是的，Malfoy少爷，我是Gaunt老爷手底下的人。”交通司司长面色沉静入水，不慌不忙地答道。
　　Draco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紧张地看了一眼砸吧了两下嘴巴，在Tom怀里翻了个身的Harry，脸居然不可遏制地红了起来——这个前魔王，不不，现任魔王的16岁，在家长面前表现地像个乖宝宝，保不准——
　　“居然敢怀疑我，小Malfoy胆子真大。”Tom沉下眼睛朝Draco投去一瞥，“Gaunt家对自己的恩师哪有不尊敬的道理！”
　　很好，Gaunt家族家训的洗脑看上去是成功了。Tom·Riddle倒是很容易受Slytherin那些教训的影响——好像还很崇拜这些严规戒律似的。
　　——而且Harry的身体很凉，很舒服——九月份的返热是很厉害的，你们谁也不知道抱着Harry的好处，移动冰柜啊。
　　听说蛇祖在获得新身体之前，身子还要冰寒。Tom毫无形象地在脑子里幻想起来，嘿嘿嘿地傻笑两声——当然在Draco眼里那笑容极为邪恶就是了——还扭动着身体想凑到Harry脸颊上蹭两下——幸亏机灵的交通司司长立刻打开了魔力动力的冷气装置才让身穿厚厚制服的Tom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笑话。他怎么不知道他后座那位正襟危坐的管家是黑魔头？他当然更是老早就知道怀里的那位是了不得的老祖宗——所以当初选择交通司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个男人。
　　血红色四处乱翘的张扬红发，暗红色瞳孔的，隐隐流转这金光的双眼，鲜红的长袍，暗红的衬里，中国火球皮制成的靴子——从头到尾的，各式各样的红色。
　　本来是温暖的色彩，如今却如此冰冷。
　　就是这样一个第一眼就让他觉得惹不起的男人，在他穷困潦倒时找到他——身为麻瓜出身的人，进魔法部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惜Hogwarts的教授在选课时根本没提起过这一点，还一个劲儿地劝他进魔法部。
　　“教授们——”Aran拉长了声音，“并不太了解现在的局势。”
　　对教授道貌岸然的行为愤愤不已的他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他并不愿意怀疑交给他知识的老师，所以他愿意相信这其中另有隐情。
　　“魔法部……”Aran抿起了唇，“已经开始势力的分割了。”
　　没人比他更懂。他在麻瓜世界的爱好是政治课。
　　无需多言。
　　他蒙着眼睛挑了一个交通司——当时还庆幸这个司牵扯地不是很深。
　　他捏紧了方向盘——他觉得他可以上奥斯卡拿小金人了。
　　如果可以——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身子娇小的Harry，就必须离这位大人远远地——他倒没有见识过Harry的厉害，只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这位十分宝贝就是了。
　　而他的顶头上司。不时不好惹，是别想着去惹他。
　　他进入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