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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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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带你去看歌剧？”伯纳德问，“那肯定很有意思。”他想了一会儿，“她第一次带我去歌剧院的时候，我只有7岁。亚瑟不听话，所以在第一场结束后就被带回家了。我被抓住留了下来，虽然或许不应该用‘抓住’这个词，但是关于毕澈夫人的一些事情总是使得我希望她能把我想得好些。即使现在依旧是这样。她的一些好的建议对你会有很大影响。如果你能成为她的朋友，你将会很幸运。”
然后他转身面对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他说，“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和彼德讲些工作上的事情。”“不，当然不会。”伯纳德示意彼德坐下来，自己坐在彼德右边的椅子上。“现在，彼德，”伯纳德说，“前段时间我去迈克·马可兰纳德那里，他和我说一些他的项目。我得承认我当时没有太注意。但是记得他提过你的名字。他让你负责什么？”
彼德全身立马处于戒备状态，终于到达终点了。今晚发生的所有美好事情都将功亏一篑。当然，一晚上的过程都很有意思。他吞咽了一大口唾液然后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白痴。“是迈克的这个想法，”他说，“关于麦片的事……”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26）
伯纳德满脸惊讶地打断他。
“你在做那个项目？”
“是的，先生。”
“真的？多有意思啊，”伯纳德蹙起他的眉毛，“我以为那是保罗·弗莱的项目。坦白说，保罗·弗莱简直就是个软头导弹。但是马可兰纳德……”他摇晃着他的脑袋，“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彼德能说什么呢？“离目标还有段距离。”“这是亚瑟很感兴趣的一件事。如果谁能做出一个恰当可行的提案肯定会受到青睐和奖赏的。我想和亚瑟约好做个报告。他一个月内的日程都不会有空。我会把具体细节发给你。”“是的，先生。谢谢您。”“非常好。我认为此刻我只需要知道这么多。是的，彼德，这对你来说可能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机会。”伯纳德爽朗地大笑，“现在我觉得撤销亚瑟的一种白兰地或雪茄只是早晚的事了。”“是的，先生。”彼德说。“雪茄不会真的杀了你，我可以替它们这么说，”伯纳德继续，“我半小时后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多么精彩的世界啊，是不是？那将是那边客户的早饭时间。我得换回一套西装。或许我应当在这桌上喝杯咖啡再加上两片丹麦面包。”他无奈地笑了下，“晚安，彼德。很高兴见到你，回头再联系。”
“晚安，伯纳德先生。我今晚过得很愉快！”
他们双双再次站起来握手。伯纳德和伊莎贝拉告别后离开，彼德又坐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在盯着战神和维纳斯时候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并回忆刚才听到的话。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伯纳德真的说亚瑟·毕澈知道麦片的事情并且对那个项目很感兴趣？那将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是的，伯纳德刚刚确实是这么说的。那么这不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毫无意义的、自取灭亡的使命，相反，这个麦片项目正是一条通往辉煌的大道？彼德并不相信这个可能性。但是有没有可能迈克·马可兰纳德正好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才？那种被安排在实验室最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然后却研发出革命性的复合物？所以在他疯狂的想法里至少是有些有价值的东西的。再加上今晚在这些同桌共餐的人士中收获的成就感，彼德刹那间觉得自己全身充斥着自信、快乐和力量。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一起朝他涌来。然后——他需要让自己定定神，不要过早被快乐冲昏了头脑——他一会儿要过去找赫莉，然后“一些事将会发生”！是的，月亮已经发出了预言。
彼德全身心沉浸在这些思绪中，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左边大腿的内侧感觉有些奇怪。他思索了一会儿，辨别出是一只手轻拍他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一只女性的手，即使隔着裤子他依旧可以感知每根手指的温顺。他看向左边，目光由无暇的手腕到无暇的手臂，绕过无暇的手肘，向上到无暇的上臂，越过无暇的肩膀，再越过一条细肩带，往上是修长的脖颈，然后是小巧的耳朵，顺着下颌的弧度，沿着清晰的下颌轮廓、唇部、鼻子，望进两只大大的、水汪汪的、闪烁着的，巧克力般甜美的眼睛。
“为你的思想付小费。”伊莎贝拉在他耳边轻柔地低语。
“我……嗯……我……那是……嗯……”
“我会把我免费给你。”她从彼德的腿上撤出手，用胳膊揽住他的双肩，然后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她开始在他耳边含混不清地低语，耳边回旋着她的气息。“我们找个地方去*吧。这里有这么多间房子。我们可以找到一间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整个晚上都疯狂地渴望和你亲密接触，我片刻也等待不了了。”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27）
伊莎贝拉已经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伸进彼德的衬衣，透过内衣，手指轻柔地游走于他的*。“如果你现在不带我走的话，”她说，“我将会在这里扯烂你的衣服。”
“伊莎贝拉，”彼德说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并且你是那么吸引人。但是夏洛特怎么办呢？”
伊莎贝拉满不在乎地吹了口气。“夏洛特。我爱夏洛特！她为什么要和这事扯上什么关联？我们怎么伤害她了？我和某人一起来参加这个晚宴的，但是那阻止不了我。为什么拒绝我们自己的欲望呢？”
“伊莎贝拉，你的论证很有说服力，并且，没错，我觉得你极具吸引力并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简直受宠若惊。但是这很复杂，夏洛特不在这里，我带来了一个朋友，我得确定她一切没什么事。”
伊莎贝拉抽回身子诡异地笑。“哦，我明白了。那个朋友在这里。我明白了。”
“不是的，伊莎贝拉，不是……”
伊莎贝拉微蹙双眉，又甜美地努起小嘴。“不，不，当然不了。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个朋友。”她把双手放到彼德的手上，然后拿起手提包冲他笑，露出搪瓷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噢，好吧，那将会多么有趣呢。”
伊莎贝拉站起来，彼德也紧跟着起身。她把一只手腕搭在彼德的肩上，自己左右看了看。
“让我吻一下，”她呢喃，然后将彼德拽向自己。他们亲吻。
“晚安，彼德。”
“晚安。”
伊莎贝拉又紧紧握了一下彼德的手开始往外走，拥挤的人群不时挡住她的路，使得她不得不断断续续地停下来。在她站在那里等候的时候，彼德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背影：肩胛骨的锋利与柔美的腰部的鲜明对比和完美互补，柔顺乌黑的长发被紧紧束在脑后形成一个椭圆的纹理，为整体增色不少。接着，她又开始随着人群移动，在迈步前，她回头朝彼德会意地一笑然后微微挥手。他也冲她挥手。
生活中总有些时候，是那么可遇不可求，当一个人突然经历这么好的运气以至于自命不凡地以为自己就是神。也许不是最高级别的神，但或许——或许是那个掌管公共区域的而不是负责诗歌或知识的——但无论如何是个神。以凡人之躯，以人人敬爱的奥林山神的态度，一个行走于人群之中的神。这真有意思。一个人远离人类的所有忧虑，一个人没有任何负担，一个人占据一个王国。在那里，死亡不具备任何力量，从远处望来人类的所作所为看起来相当令人满意，因为那个人知道他的悲惨永远也不会被别人所理解。与此同时，一个人满心欢喜地看待人类，不顾那些小缺点，他看到他们最本质的良心和胆量。他以宽广的胸襟和伟大的慈爱看着他们。
在与伊莎贝拉的对话后，彼德的大脑被这些思绪占据着，他准备动身找点饮料，抽根雪茄，然后去找赫莉。宾客们聚集在藏书室，安特格图书馆、蓝色画室、黄色画室以及最壮观的国家画室。彼德顺着雕塑长廊朝它们走去，环顾着大理石*雕塑。一只手举托盘的服务员走过来，彼德拿过一杯白兰地，小啜一口。口感很醇美并且酒精作用触及他体内所有神经末梢。紧接着，另一个服务员捧出一个雪茄盒。彼德装作一副很认真的神情，拿出一支，在鼻子下闻了闻，用手指在耳边转动，然后把这支雪茄放回服务员手中的盒子。在这样做了两次后，他找到了一支自觉还可以的雪茄。其实，对于他来说，他感觉不出这些雪茄有任何分别，但是他很享受这种姿态，并且这么做似乎才与雪茄侍应生的期望吻合，因为当彼德终于选出一支雪茄后，那个身材矮小、瘦弱的、有着暗褐色肌肤的服务员给出了明显的荣幸的微笑。当他冲彼德微笑的时候，彼德真想上去拥抱他一下。他恨不得以数不尽的财富来奖赏他的热情好客。之后，服务员剪去雪茄头并且帮他点上火。彼德深吸一口，翻滚的烟雾在口中停留片刻后张嘴呼出。从中品尝到雪茄叶的整个历史，绿色、金色以及浓郁的棕色。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28）
彼德来到国家画室。墙上挂着镶有金色边框的大镜子。整间屋子都是交相辉映的早期亚瑟·毕澈的油画。彼德在周遭徘徊着，看着男人们、女人们紧紧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拿着小口的矮脚酒杯和雪茄，自鸣得意地在他们当中穿梭。白兰地和雪茄将他带进了一种几近完美的温暖、兴奋、机敏的状态。
彼德的感觉到底有多好呢！食物与美酒在他体内敲出和谐的乐声。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甚至全身心享受其中。他此刻正在品尝着迄今为止他尝试过的最好的雪茄。还有，这间房子这么漂亮，如此*。一个人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令人赞叹的物品。亚瑟对麦片的事情感兴趣！多么不可思议啊！彼德会带着赫莉和他一起去毕澈夫人的包厢里观看歌剧，赫莉一定会喜欢毕澈夫人，并且毕澈夫人也会爱上赫莉。然后思绪触及到了刚刚的伊莎贝拉 ，关于她的思绪让彼德稍微哆嗦了一下。能够被她如此渴望足以证明彼德无以抗拒的性魅力，不是吗？方方面面，他为自己赢得了怎样的光耀？
彼德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段意外的小插曲。
****
赫莉、约翰森、夏洛特和彼德一起开车去探望夏洛特的一个住在纽约北部的朋友，开车要几个小时。整个旅途，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变得异常艰难。他们迷路了，然后成员们开始产生意见分歧，相互责怪并且提出此刻解决问题的不同办法。
当他们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非常沮丧、疲劳，并且很饿了。他们一直料想会有一顿美餐恭候着他们，这也是他们一路兼程的动力所在，但是他们却得知他们主人的晚餐只是随便吃了一些薯片，并且也只能为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提供同样的食物。当主人提到奶酪和薯片的时候，彼德几乎哭了出来。他们被带进了餐厅，彼德看到那个朋友的男朋友既没有向他们打招呼，也没有试图帮他们拿行李，只是坐在桌子旁边。他的瘦削的脸上有着一双凹陷的眼睛，留着胡子，穿着一件大大的、奶油色的编织毛衣。薯片碎屑从他的盘子中溅的到处都是。夏洛特那个朋友玛尔戈，水桶身材，穿着一件下垂的背心，背心上有两层羊绒和法兰绒。彼德可以感到这个地方的冰冷。
玛尔戈是夏洛特中学时候的老同学，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但是搬到这里后很快就入乡随俗变成本地人的样子。她是一名公务员，拿着一张社会学硕士的文凭，有着一份让她从未感觉厌倦的工作。她在她的汽车上贴满了标签敦促人们关心地球和支持自由。她的男朋友，莱斯特； 制造曼陀林琴（一种琵琶类乐器）或者类似的垃圾东西。彼德注意到了门口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靴子和麝香鞋。他对这类鞋的厌恶情绪是难以名状的，他看不起这些东西。
彼德他们说自己真的是饥饿难耐，看看能不能给他们做些鸡蛋饼一类的食物，但是主人没有鸡蛋了。除了告诉公路的方向有个快餐店外，附近的餐馆都已经关门了。这里倒是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最后他们决定由赫莉和彼德一同前去买点吃的东西。
彼德的情绪简直糟糕透顶。这个超市是一个大型连锁集团开在郊外的最后几个分店之一，店内一派惨淡萧条的景象。赫莉让彼德去选购一些物品然后她自己朝另一个方向选购其他的。芥末？稠奶油？这个世界怎么了？彼德自问。我们为什么不能随便拿些汉堡、香肠然后离开这里？他买完这些东西，赫莉又派给他另一个选购任务，然后再有一个。“菠菜。冷冻的也可以。”最终，当赫莉让他再去找些香菜的时候，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29）
“香菜？香菜？耶稣基督，赫莉！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你真的是在告诉我让我在这个地方寻找香菜？赫莉，这里是那种连花生酱都会被放过了保质期的地方！没有人能在这里找到香菜的！我们是不是还要试图找找有没有块菌！或者鳗鱼？是的，我觉得我应该去他们的海鲜柜台问问他们今天这里的鳗鱼怎么样。拜托！我去拿两个速冻比萨饼然后离开这里吧。”
赫莉面带怒色地看着他。除了因皱着的眉头而凸起的白色，满脸都涨得通红。“我打赌这里有香菜，”赫莉说，“因为现在所有这种鬼地方的郊外小超市都会有香菜。我打算用鸡肉做点吃的，我保证会很好吃，并且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烹饪。我觉得在这么一个糟糕的旅途过后，如果我们能吃上一顿美餐会是件不错的事，尤其看这情形似乎整个周末我们都不会有什么东西可吃了。”
她的声音略含讥讽。“但是请原谅我！请原谅我猜测你只想要吃那些拿不出手的垃圾食品。我很抱歉，请你离开去拿你想吃的。”
她转身推着手推车离开。这个小超市里只有星星落落的几个人，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争论。一个胖嘟嘟的不到20岁的收银员，唇部上方有着刚刚滋生出来的新的黑色胡须，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俩。彼德紧跑几步追上了赫莉，然后停住脚，赫莉满腹怒火地跺脚走开。管她呢，彼德暗忖，然后去找比萨饼。当他真正找到的时候，那些比萨简直令他难以忍受。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像学校游戏中所用的模版，他知道这些比萨的味道肯定和他们的样子*不离十。所以他蹑手蹑脚地来回转悠直到赫莉在收银台出现。她把她的头发束起，看起来有些冷漠，然后态度明显地拒绝他帮助她把食物装进购物袋。回去的路上彼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约翰森作为拜访礼物带来了一些非常好的红酒。当彼德和赫莉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喝着。红酒让玛尔戈头疼。莱斯特告诉大家他曾经是个酒鬼加瘾君子，现在正在恢复期。只有夏洛特陪着约翰森一起喝，此刻她手中大概有半杯。可以看得出约翰森应该已经喝了一两杯了。他正在问着莱斯特最近捕虾船的时间，夏洛特则在耐心地听着玛尔戈说话。玛尔戈是那种在谈话中只有一个话题的人，也就是只谈论她的工作。她开始对着夏洛特讲述她在那里遇到的紧要事件并且以那种只有熟悉情况的人才能明白的方式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哦，嗨，你们回来了，”约翰森看见彼德和赫莉走进屋子，“怎么样？来，过来，我帮你们拿。”他跳起身子接过两个袋子。
“很好，”赫莉说。他们蜂拥着进了厨房，玛尔戈跟在后面。赫莉不停地对玛尔戈道歉说需要借用一下她的厨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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