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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菩提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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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熟练的装进了烟锅里,“喷儿”的一壶接一壶的吸着。点烟用的香枝,随着馋嘴的老汉们一口接一口的连续吹气,一缕缕漂浮的青烟,随着忽明忽暗的火点,弥漫到广阔的空气里去了。舒坦的老汉们,用装水烟的老手,捋着那不知留了多少年的山羊胡,在初冬不太冷的天空下,晒着不太暖和的太阳;一双双呆滞的眼睛,无神的凝视着远方,不知是沉浸在昔日的往事中,还是在想着什么心思。

  爱唠叨的老婆婆们,三五成群的闲聊着。这时候如果你驻足仔细的听一听,不准就会听到她们的议论,一个个窃窃私语的样子,说出来的每字每句却及具有底下传播的诱惑力。诸如什么谁家的媳妇不赡待老人了,谁家的男人做了乌龟戴了绿帽子啦等等。总之,在老太太们掉了门牙说话漏风的瘪嘴里,总是有着永远道不完的东家长西家短。过完烟瘾的老汉们,在地上泯灭掉点烟的香枝,用细细的火柴梗清理着被烟丝烧烤的炙热的水烟壶,再用嘴对着烟嘴“呼儿呼儿”的吹两口,看烟锅是否通畅了。随后就会缓缓的站起已坐麻的身子,用一只老手习惯性的在后腰处捶上几下,那感觉别提有多舒畅了。这时,过完谝闲话瘾的老婆婆们,抬头瞅瞅已逐渐偏西的日头,也都不约而同的收拾起了马扎子,爬满皱纹的老脸上还遗存着刚才痛快嘻笑的余韵。“老嫂子们,该回家吃饭了!咱们别不干活连吃饭都要娃子们叫唤!”一位年纪显小的婆婆提醒着大家伙。不远处的老汉们,也一个个心有灵犀般的收拾了马扎子准备回家。对面一位扛着铁钎的老伯,嘴里哼唧着五音不全的乱弹,一步步有节奏的向着这边缓缓走来,离远的就能听见他同这群晒太阳的老汉婆婆们,打着熟悉声音的招呼。老汉婆婆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也就随同扛钎的老伯迈开了回家的步子。老伯说他是去地里浇冬小麦的,于是,爱操闲心的老汗婆婆们,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问起了老伯他们自家孩儿的地是否挨着浇了,这时候就不准能听见抱怨老天不下雪的声音。

  故乡的雪,就是在冬日里晒太阳的老汉婆婆们的唠叨声中下起来的。这也难怪,民以食为天嘛!憨厚朴实的村里人,总是希望老天能及时的下场大雪来,这样就可以省下一笔灌溉冬小麦的银子了。于是,人们便在反复的唠叨声中盼望着,盼望着。这不,日子刚悄无声息的进入深冬,老天爷就像了解庄稼人的心思似的,一大清早阴霾的天空,便纷纷扬扬的飘起了庄稼人盼望已久的雪花。漫天弥漫着一眼望不着边际的冬天使者,白雾雾的一片,长着六个花瓣穿着一身洁白素衣的雪花儿,一片一片比赛似的,都争先恐后的飘落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位妙龄少女,正手里提着花篮,优雅的站立在天空中漂移的云朵上,挥舞着纤细的手臂,在向广阔的大地散放着飘香无暇的杏李花。此情此景,这不正是天女散花里所描写的景象吗!我不由的自叹了起来。

  雪花飘落到地上,打滚似的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争地儿,没怎么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大地就白茫茫的一大片了,迈开轻捷的脚步,行走在犹如薄纱一般的雪花上,就会不时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屏气聆听,真是回味无穷好不美哉!远处迷蒙的坡地上隐约的晃动着几个人影,透过扑面飘落下的雪花,向前走近几步,方才看清楚那是村东的几家老菜农,正在热火朝天的抢收着——冬天庄户人家赖以越冬的特晚大白菜。老菜农们冒着这盼望已久的喜气瑞雪,个个躬着腰,嘴里呼出白茫茫的雾气,谈笑风生的劳作着,这些被此年第一场大雪亲吻过的大白菜,就被一双双勤劳的大手,一棵棵的装进了早已备好的人力车。

  雪儿这一阵儿下的,是乎比前一会儿要大些猛些了。我孤身一人行走在田间小路上仰天长望,好家伙!漫天白皑皑的大雪千军万马般的向大地砸来,似乎有某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故乡一直有“鹅毛团(雪),下一年”的民谚,此时你就可以想象这雪下的有多么大多么猛。只是雪花砸在人的身上,不但没有痛觉,反而有一种湿酥酥的美感,当这冬天的使者——雪花,一挨着脸和脖子,就被温热的体温融化掉了,凉丝儿凉丝儿的,甚是美耶!感受着大雪袭身的快感,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向迈进的步伐,驻下脚来眺望远处。远处的村庄和树木已被白茫茫的大雪,给统统的包裹了起来,一望无际的素白,没有一丁点儿瑕迹,这简直是一种天然创造的奇迹,此时我又不能自控的感叹了起来。旷广的田野是那么的寂静,当你静下心来,聆听那雪花飘落着地的声音,你就会被那“簌簌簌簌”的天籁之音所陶醉,真的,那是一种绝对超俗的极致享受。当我还陶醉在这可遇不可求的天赐福音中时,远出的村子里清晰的传荡出了悠扬的唢呐声,我知道这是“唢呐王”师弘又在吹唢呐了。嘹亮的唢呐声一阵儿激扬,一阵儿凄婉,犹如艰辛人生中的起伏跌宕,让颇经世事的有心人听了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我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伴着“唢呐王”的音乐气息向村子的方向返回了,我的步子伴随着时而变化的唢呐声的节奏,在一步步的接近着村子。

  如此悦耳动听的唢呐声,伴随着纷纷飘落下的雪花,这样的情景,在别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享受不到的,因为“唢呐王”的吹奏技巧,是我们方远几十里甚至是整个县域里独一无儿的高手。这样的赞誉并不是对师弘老汉的恭维,而是有着充分的事实可以证明的,甚至在新编修的县志里面,也用不短的篇幅记载着老汉年青的时候,参加全县唢呐大赛的“一声长扬威震唢呐群手”的闻名事迹。所以故乡的人们对“唢呐王”的吹奏技巧总是赞誉有嘉,以致在一些重要的庆典活动中,如果听不到师弘老汉的唢呐声,总感觉到心头缺少什么似的,而且在“唢呐王”的身上,还一直传着他是中华音乐鼻祖师旷的后裔,不过这也难怪,因为乐圣师旷的陵园就在我故乡的小镇上。

  我心里继续回忆着关于“唢呐王”的所有故事,雪地上前行的脚步,不知不觉的迈到了村小学外面的大路上,我欣然回头一看,刚走过的雪路上留下了两行行深一脚浅一脚的足印,无意中给这满地的素白增加了几分点缀。躬下腰来仔细的看看脚印的深浅,就可以判断雪下了有多大,这是故乡庄稼汉们的经验之谈,现在试一试,果然很灵验的哟!这时,从一墙之隔的村小学传来了学生娃娃们齐声朗诵课文的声音。

  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在学生娃娃们稚嫩的朗朗童声中,不由的又让我忆起了我那无邪多梦的童年。

  童年快乐的往事,总是那么记忆忧新的储存在脑海的深处,有时还会萦绕于夜间的睡梦中,使我常常想念儿时的伙伴及那时的一些乐事来:

  记得那也是一个天空下着鹅毛般大雪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十二三岁左右,刚好是升入三年级的第一个冬天,当课间操的铃声刚刚打响,我们就急不可待的涌出教室门,为的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入到那冰天雪地的大操场,去亲身感受被纷纷飘落的雪花素裹的爽感,与什么都比不了的尽兴的玩耍。玩吗!那正是我们那个年龄段的天性,尽管外面的操场上有些冷,但却不是冷的厉害,故乡有着“下雪不冷,消雪冷”的说法,这却是对下雪天气温度的大致概括。此时,好动的我们就疯了似的玩了起来,什么堆雪人啦!溜滑滑啦!在雪地上滚雪球啦!等等。但最爱玩的还是溜滑滑,先是由几个小伙伴在雪地上,用光滑的塑料鞋底摩擦出一条像镜子般发着瓷光的滑道,大约两三米长,然后大家就行动开了。一个个极自觉的排着先后次序,在离滑道三四米开外的距离欲作冲刺壮的小跑起来,随后在接近滑道的时候,双脚一前一后的并排叉开着,这时整个身子就会随着刚才小跑的惯性滑动起来,速度有快有慢,给人极具有悠哉游哉的感觉。你别看说起来这么简单,但实际滑动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身子稍一有点不平衡,就会有摔个屁股墩地的可能,我们的小伙伴都吃过不少这不好受的玩耍亏。尽管溜滑滑弄不好有摔地墩屁股的可能,但我们还是乐于此游戏的,目的是要比比谁的溜滑滑技巧高,谁才是最后的溜滑滑高手。其实,大家伙最后也分不出什么胜输高低,而主要是在两旁围观者的呐喊声中,去表现自己那尚不笨拙的溜滑滑技巧。每当这时候,宽敞的操场上就会有好多条这样耀眼的滑道,无疑它们是各个班的同学们喜好溜滑滑的见证,待那讨厌的上课铃敲响的时候,还没有过完瘾的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操场。待到放夜学时,八点中的外面已完全的笼罩在漆黑的夜空中了,那时侯我们村经常停电,所以我们就常备着戴罩的煤油灯,一路上明灯盏盏,与四周映着发白的积雪相映相辉的移动着,宛如天空中闪烁着的亮星,好不壮观。消雪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只是此时的天气要冷得多。你看,学校那一排排教室的屋檐下,好像有人专门按了一般的,冻着那看上去一根根透明而美丽的冰凌,调皮的我们时常找来一根木棒敲落了下来,握在也同样冰凉的手里,然后就“咯嘣咯嘣”的嚼爵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偷吃甜心的冰糖一般。

  就当我还沉醉在童年快乐的回忆中时,我的一位早已在村小学作了老师的女同学,猛然间的叫醒了我,这时我的思绪才从回忆里回到了现实。我抬头看看从对面走过来的女同学,和她身后跟随的嬉闹着的学生娃娃们,才知道学校已放了学。女同学和我嘘寒问暖的寒暄了几句,便逐渐的消失在了迷茫的村路上,看着她和学生娃娃们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这也不是我一贯的风格,此时,我只感觉到珍藏在脑海里的一切美好童年的记忆,都一返不回头的远去了。雪仍继续下着,只是这一会儿小了些,独自伫立在雪路上沉思的我,这时已俨然成了一个雪人儿了,远处村子里“唢呐王”那熟悉悠扬的唢呐声,不知何时已停了。“也该回去了!”我自个提醒着呆若木鸡的自己。

  后来,一向不安分守己的我,通过几年刻苦努力的自学,在我二十岁的秋季终于义无返顾的,踏上了前往一个中型城市的高等学府求学的路。在我求学若渴的几年学习中,我的好几个冬季都是在外地度过的,虽然这几年的冬天都下过好几场像样的大雪,我和我来自五湖四海的同窗们,也曾在那宽阔的操场上玩过打雪仗,堆雪人,溜滑滑等等的游戏,但不论我们怎样发了疯的玩,却总也找不到童年曾在学校戏雪的那种快感。后来,在闲暇无事的时候,我曾反复的思量过其中的缘由,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答案,我就毫无根据的猜想大概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吧!现在想来却不是那样,这其中有着一个学子多么浓厚的恋乡情节啊!再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又回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乡,听母亲说“唢呐王”已作古了好几年,顿时我的心头一愣沮丧了好久,心情感觉像是丢失了什么似的一般沉重。从此,村子里再也听不到那悠扬欢快的唢呐声了,我不能自己的叹息着,至此我颇感空寂的心灵,才深深的醒悟出在外地的雪地上玩耍,所缺的是那故乡氤氲的地气和那永远也再听不到的悠扬唢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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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印象记
九月的龙城太原,秋色宜人,处处显示着一派丰硕的景象。

  周日的一大清早,由于工作原因我搭公交车前往山西兴华职业学院参加应聘,车行半途时,因路况障碍不能前行。所以,自己便不得不步行剩下的三站之路了。

  无奈的步行,到达目的地时,自己已感到有点气喘吁吁了。刚进校门,首入眼帘的是镶嵌有“立足山西、面向全国、走向世界、开拓未来”的十六个金色大字的长方形大照壁。照壁下方的台阶上,整齐的摆放着一盆盆盛开的秋菊,一簇簇黄白相间的花蕊,看起来是那么的养眼。行人路过此处,仿佛都能嗅到秋菊散发的一缕缕清香。照壁上振奋人心的金色大字,和盛开正浓秋菊淡雅的清香,使我步行后的疲劳感顿时全消。

  报到片刻之后,一位戴着眼睛颇显斯文的男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了办公楼二楼的书记办公室参加了初试。紧张的初试在简单的问询后顺利地通过了,我得到的通知是下周周二两点半再来学院参加复试。客气的告别了接待我的初试老师,下得楼来,移步向前脑海里瞬间有了参观一下校园的念头。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四处转转吧!自己心里如是的对自己说。其实,这已是我的一大习惯了,因为先前我曾在读大学的时候,在电视上是看过这个学院的宣传片,至今还有些印象。现在亲身到了这所名闻三晋的民办学府,如果不四处看看,对我这个“文化记者”而言,那就是无比的遗憾与损失了。

  出了办公楼,放眼望去,数棵历经数载风雨的垂柳广植其间,条条柳丝载着眉剑般的柳叶,在阵阵秋风的吹拂中轻轻的摇曳,远远望去,好似飘动的绿色瀑布,给注目观赏它的人儿以飘逸的动感美。浓浓的柳阴下,左右两树之隔处,同行并列着两座中西风格的古典休息小亭。绕每个小亭环行一周,可以观察得出中西两亭的风格截然不同。如果你仔细的将两个小亭进行对比,你就会无意中发现它们是有共同特点的——两亭的石质雕刻都是那么的庄重古朴。我想,两个小亭如此中西结合的设计,正好能够印证兴华学院师生严谨的治学态度:既注重国学传统,又积极接受西方外来的先进文化。能有如此广博的思想眼界,这无疑是当今崇尚综合多元素质教育的最好说明。

  距西式休息小亭左边的一步之外,还有一组动人的人景雕塑——《喜报梅梢》,在不太高的简练梅树上,两只可爱的喜鹊攀登于枝头,那姿态似在鸣叫,有似两只精灵在知音般的对语,满枝盛开梅花的梅树下,一个留着长发身穿连衣裙的秀丽西方少女,正侧身靠在梅树上用一双纤手巧扶着装满梅花的花篮,一双水灵且会说话的眼睛,专注的斜视着梅树枝头上“叽叽喳喳”报喜的喜鹊。这处维妙维巧的雕塑是我国传统的《喜报梅梢》题材,而在兴华学院的这处雕塑里,却巧妙的运用了美丽浪漫的西方少女,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同型题材异域风格的成功创造。这处人景相映成辉的整体雕塑的造型,充分显示出中西结合的优越性。在我看来,该雕塑既是中西两亭间的有意点缀,又是中西文化有机结合的无言说明。

  两座古典小亭的前边,是宽大的篮球场,数名穿着运动服的男同学正在激烈的打着属于他们的对抗赛,一阵儿球传到了甲方手中,一阵儿球又传到了乙方手中,每队的队员都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投篮并阻击对方。我随着他们激烈交锋的身影,也不由得喊出了“加油!加油!”,看着身体健壮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青年学子们,我的思绪不由得忆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篮球场的四周,按一定的距离伫立着古今中外文化名人的石刻雕像。我曾仔细的看过,有我国古代的著名教育家、思想家孔子;近代的国画大师齐白石、徐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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