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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菩提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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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得地表的枯草“簌簌”作响,用心细听,这些冬日的自然遗留物,好象在向我诉说着小院这几年孤寂的心声。寒风又起,我不得不离开日暮挂牵的老屋小院,在即将往回走的时候,我又想到老屋最终是要被拆除掉的,我还能留下它点什么作个纪念呢?当我自己正苦思瞑想时,突然那会儿伏地拣起来的古朴猫头有进入了我的眼帘,那就它吧!我惊喜的感到这是老屋冥冥的幽灵,对我恋旧思想的点化,这时,我手里捧着两个圆形的老屋化身——雕刻着幽古曲线花纹图案的屋檐猫头,一步三回首的频频离开了。

  

童年记忆中的天堂
记忆中的盛夏,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潜藏在屋檐下的蝙蝠,便会成群结队的翱翔在黑白交替的夜空中,彼此之间发出“吱吱”的鸣叫声,这些丑陋的家伙;好像是在用家族语言交流着什么似的。这时,童年贪爱玩耍的我,就会惊异这些视力极差的蝙蝠,居然能够在幽暗的夜幕下,顺利的避让于各种障碍物之间,这不能不让人怀疑神秘的大自然,如何就格外的赋予了蝙蝠这么一种特异功能呢?

  一只只幽灵般的蝙蝠飞行下的腹地,是我童年时代的乐园——我家附近东边的高岗上。这里曾是我和童年伙伴们时常聚集玩耍的地方,也是我童年记忆中的天堂。高岗的四周无规则的长满了枝叶繁茂的枸桃树,一棵棵大约有小碗口般粗吧!满身枝枝桠桠的极好攀登。

  每年盛夏,当晚风缓缓袭来的时候,离高岗好远的地方,就能嗅到那浓浓的枸桃香;但我和我的伙伴们是从来都不馋嘴的。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那枸桃的味道没有桑葚好吃吧!尽管它的果实长得也一颗颗蛮像桑葚的,但无论你怎样的嚼噘就是感觉没有桑葚好吃,甚至后味还有一些涩味。不贪嘴归不贪嘴,至于采摘枸桃这样的行动我们还是要付出的——为的是扑捉那贪食的金疙鹩(昆虫土名,晋南农村乡下秋夏间的一种形如金甲虫大小的昆虫,会飞,喜食甜果液汁)。这些黑色的小精灵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鲜红的枸桃果的周围,用它那纤细的吮吸器官,贪婪的吮吸着枸桃甜美的液汁。这时,在树下探头仰望寻找目标的我们,就会像哥白尼发现新大陆似的,攀上树去扑捉那顺手可得玩物——金疙鹩。这些满身黑幽幽的家伙是极其贪吃的,就是在大难即将来临的时候,也不急着逃命,而是将那笨拙的身体左右挪动挪动,仍在义无返顾的享受着它那丰盛的大餐,就因为这些可怜的家伙们有这样贪吃的特性,所以,我们时常是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逮到它们。

  待我和伙伴们顺利的逮住那些可怜的金疙鹩,我们就会急切的下得树来,然后成群的围坐在枸桃树下,把事先早已准备好的高粱杆,从分节的地方一一截开,再把高粱杆不算坚硬的外皮,用自己的嘴一条一条劈开,随后用极熟练的动作制作一个高粱杆风车。自制风车的两端,用事先劈下来的高粱杆外皮,小心翼翼地插在金疙鹩的脖颈自然分口处。这样,乖巧的金疙鹩们就会因为身体有异物的刺入,而拼命的挣扎着飞动起来,每遇这时,我和伙伴们精心制作的风车,就会随着金疙鹩们拼命的飞动,而随着惯性自然的转动了起来。

  像这样的游戏,在我的童年时代,就如同家常便饭般的普及。每每遇此,我和我童年的伙伴们,就会比赛似的围拢在一起,比一比究竟是谁的风车最终转的欢。每当这样的比赛进行到高潮的时候,那些正受着身心疼痛的金疙鹩们,就会不负重载的煎敖而死。这样情景的出现,必定会给我们欢喜的心情带来一时的不快,这时,大家伙就会毫不思考的将风车转动的动力——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金疙鹩们,拔下来扔掉,看着扔在地下的无辜生灵,在临死前仍作着垂死的挣扎,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反而倒觉得那是一种无比的快乐,接下来的行动,就是再攀上那枝叶繁茂的枸桃树,再继续去扑捉贪吃的金疙鹩。我金色的童年,就是在自制风车的年复一年的转动中长大的。现在想来,童年那欢乐的笑声,居然是建立在其它生灵的身心痛苦,甚或是性命之上的。如今仔细的回忆起来,自己思想深处的良知,此时就会有深深的懊悔之意。

  
  当丑陋的蝙蝠们成群的在天空中飞行的时候,在农田里辛勤劳作的乡亲们,也逐渐陆陆续续的下晌了。我们快乐乐园旁的村路,是我家附近众乡亲下晌归家的必经之道,夏天每日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习惯性的看见扛着锄头的大伯大婶,在他们那一声声的闲聊中,缓缓向我们这边的村路走来,每遇谈说到高兴的事儿,这些地道的农家汉子和婆姨们就会放开嗓门的浩然大笑,那憨厚的笑声极富有浓重的乡土气息。还有那割草的老汉和放牛放羊的半截子小子们,老汉们割的草,大多是用麦绳捆好再用扁担挑了回来,当然也有用笼窝装草的,还有专门架了自家的牛车割草的,但毕竟这样的主儿见得不是太多,你可不敢小瞧这些割草的老汉,他们都是昔日耕种庄稼的好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才拣这轻快的割草活儿干,就凭老汉们担着一担草赶路换肩膀的绝活,如果让你亲眼所见,你都会感到那是无比的惊奇;放牛放羊的半截子小伙子们,手里前边牵着吃圆了肚皮的老黄牛,后边还跟着蹦蹦跳跳的小牛犊,牛妈妈的尾巴不时的左右悠然晃动着,为的是扑赶那些讨厌的蚊虫;放羊的主儿就更有意思了,手里时常是拿着一把早已磨光的放羊钎,眼神在左顾右盼的护送羊群赶路,放羊钎的木把儿顶端还系着一条塑料的羊鞭,这是教训那些不听话爱偷嘴的调皮羊的法宝,浩浩荡荡的几十只绵羊队伍从乡间土路上经过,那是要腾起一阵尘雾的,可笑的是那些呆呆的绵羊,总是低头伏地的潜行着,这些呆子好象就连赶路也在专心的觅着食物。

  待到去地里劳作的男女老少,全都浩浩荡荡的从我们的乐园旁经过的时候,这时的天空算是真正的黑了下来。远处暮色中的村子里,不时的传来了数声清晰的狗吠声,接着就能看见各家各户的灯光陆续亮了起来,这一会儿我们的乐园枸桃树间的雾露就不期而至了。这时候我和伙伴们就自动的转移了玩耍阵地——集体的来到了高岗前侧的空旷地,在这里我们一个个自动像是有组织的脱了自己的鞋子,随后仰头掷向头顶的幽黑天空,嘴里前后不一的念叨着同一个口诀“鸭瓢呼噜(晋南一带对蝙蝠的土称)穿鞋来,鸭瓢呼噜穿鞋来。”据说这样一喊,就可能有蝙蝠穿入我们掷向空中的鞋子,但我在乡下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一例蝙蝠穿鞋的情形,现在想来,大概那是编口诀的大人们为了哄着小孩们高兴玩耍哩吧!七八个野二楞小子疯子般的掷鞋狂喊上一阵儿,感觉该歇歇气儿了,这倒不是觉得累,因为那时候我们压根就不知道累是什么东西。

  等到我们都把自己的鞋子准确无误的穿上了脚,这会儿就能看见,我们附近幽黑的树林里有手电光或烛光闪烁,这是村人们开始在各种树木上摸蝉了。我们随即也迅速的加入到了摸蝉的夜行队伍中,把事先早就藏在枸桃树下的罐头瓶一个个的捧在手里,便开始了逐个树间摸寻野食美味的行动。我们大多自己是不带手电或其它照明工具的,而是一个一个混行在无数光束的树林间,一棵树挨着一棵树的仔细摸寻。此时请你听一听,这本该野寂的树林间这会儿有多么的热闹,摸蝉人的说话声,大人呼喊自家孩子的呼叫声,还有那摸蝉摸到了蹲在树边觅食懒蛤蟆的惊叫声,真是种种响动交织在一起,好一幅乡间农家摸寻野食美味的田园风景图。大约快到九点钟的时候,大家伙基本上都停止了在林间摸蝉。这时,摸寻野味的人们,就会有组织似的把自己装满罐头瓶的猎物——一只只爬动着的蝉,倒放在地上一个个的点数,向一块出来的摸蝉人比一比自己今晚的手气。那些被罐头瓶强迫圈围在一起的可怜的蝉儿们,一见自己有回到了熟悉的地面上,就拼了命的想逃跑,但它们还没逃出多远,就会被自己的主人又重新的给装进了千足蹿动的罐头瓶,看着这些可怜蝉儿无为的挣扎,自己的心头倒有一份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但又一想想那即将享受的美味,刚才的怜悯之心就荡然无存了。

  在刚点完蝉数的这当儿,就能听见站在院子里的母亲,在高声的叫唤我该回家吃晚饭了。每当这时,自己才会手里提着装满罐头瓶的一百多只蝉儿,恋恋不舍的离开我和伙伴们钟爱的乐园。现在每遇仔细的回味那段童年的往事,自己时常都还能记忆犹新,只是那片曾是童年的天堂,现在高岗早已被铲平,昔日曾经茂盛的枸桃树也已被砍伐掉了,此时能看见的是离我家不远的邻居建造的整齐的平房。有时我曾不能自己的叹息,那片童年的乐园,那些值得回忆的乡村趣事,已成为一去不复返的心底记忆,但无论怎样,这些美好的童年往事,都将完整无暇的储存在我快乐乡村生活的记忆里。

  

雪韵情思
入冬都已一月有余了,天气还是秋意浓浓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儿冬天的感觉。在我看来,冬天没有雪,便如同一桌美宴没有佳酿一般,总感觉缺点什么似的,这大概便是人们所说的季随景至吧!

  那天下午,我正在书斋里,手捧着一本明代洪应明的《菜根谭》细细的品味,透过窗户看看屋外的天气有些阴沉,中午还是晴空万里,怎么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呢!天气真是叫人难以预测。我心里思量着,这时又起了一阵儿小风,微微的吹过来还有几分的秋爽凉意呢!我喜欢风儿,尤其是这种带有秋韵的风儿。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要下雨了,这是一种直觉,真的,好多次都是很灵验的,我赶紧半掩了窗户,继续品读着我的《菜根谭》。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有点儿累了,便把手中的书平放在了书桌上,放松一下自己吧!听听古琴名曲倒是一种极致的享受,这是我十分乐意做的事儿,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更是这样。我随手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张CD古琴名曲向放映机走去;顿时,书斋的每个角落,回荡起了悦耳动听的古琴声。我陶醉了;真的;不信你也来听一听;那简直是一种超脱;一种对世俗杂念的超脱;此时的人,好像一下子回归到了旷广的大自然。我又泡了一杯铁观音;琴声茶香;对我而言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享受。外边的天气似乎比那一会儿要阴沉的多了;风儿是时有时无;远处树下的落叶无意中刮到了我的窗下;还发出“唰……唰……”的声音,简直就是一曲天人合奏的大妙曲啊!这会儿的感觉比那陈儿多了几分的凉意,窗户依旧半掩着。

  猛地,我想起了报社催要的一篇稿子还没有完成,我轻轻的呷了两口茶水,思绪又进入了那篇未完成的稿子里去了。音乐继续放着,我则伏在桌子上苦思瞑想着,空白的稿子上一行行的文字出现了,我写一写,看一看,反复读读,看是否还有修改的地方,这已是我写稿子的习惯了。杯子里的茶水有点儿凉了,我停下笔站起身来准备给杯子里加点儿热水,从窗外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它是不同于风扫落叶声的,听起来是那么的陌生与熟悉,难到……我猛地抬起头望了望窗外。果然,老天下雪了,下的还不小呢!鹅毛团般的雪花从天而降,大有天女散花的妙意,我赶紧走到窗户前,把两扇小窗全打开了。阵阵凉意夹杂着二零零四年第一场雪的润气扑鼻而来,好美啊!我又一次的陶醉了,这真是难遇的天机啊!我从檀木香盒里取出一根卫生香点燃了,随手插在了书桌的香炉里,缕缕的香气和湿润的雪气,进出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间,真是太舒服了。我依旧听着古琴,品着香茗,闻着清香在书写着未完成的文章,外面的雪感觉有越下越大之势。

  又过了一会儿,我走出了书斋来到了外边,雪仍不无声息的继续下着,只是落在了地面上便溶化了,这是因为地温高的缘故,地下像是下了春雨一般。我迈开了步子来到了湿湿的院子里,好美啊!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雪花落在了脸上,落在了脖子里,落在了头和衣服上,凉凉的,湿湿的,甚是美耶!不远处几个小男孩,正用小手朝上接着落下的雪花,嘴里说着什么,嬉笑着,打闹者,也许他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孩童,也如同我一般的陶醉,这大概也能以“心有灵犀一点通”来形容吧!

  古琴声从打开的小窗里传了出来,随同这天景雅奏更是相映相辉。风儿有些大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该回屋了,我提醒着自己。回到了书斋,我继续写着稿子,墙上挂着我书写的书法条幅:“五车书万里路,三尺剑一张琴。”在上下晃动,风儿有又些大了,茶杯里的水也早凉了,我又往杯子里加了热水,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这时,我的思绪是特别的清晰,且越写越投入。

  记得古代的文人士大夫们说过,焚香,听琴,品茗,赏雪是读书人人生中的一大快事。的确是这样的,我今天亲身体验到了,我想,这也是读书人享受生活的极致之现吧!古琴仍在弹奏着,稿子很快就完成了,当我再次抬头向窗外观看的时候,外边的雪不知何时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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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的雪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的冬天,倘若没有下过几场像样的大雪。那么,这个冬天便意味着是个遗憾之季了。

  雪是冬天的标志,尤其是漫天纷飞的大雪。我一直这样认为,就像风是春天的标志;雨是夏天的标志;夜晚是秋天的标志一样,雪是最有资格作为冬天的标志的。这倒不是我个人的偏爱,而是有古今中外文人骚客笔下的文字,是可以充分的作为佐证的。

  我爱冬天的雪,尤其是故乡的雪。

  我的故乡是地地道道的黄土高原的晋南农村。故乡的一年四季,犹如四个性格各异的季姑娘轮流更替着。当性格冰冷的冬姑娘,带着她暴糙多变的性格来到生气十足的人间。这时,大地就会变成遍地的枯寂,就连昔日爱穿着打扮的各种树木们,也都恋恋不舍的把自己艳丽的花衣裳给藏了起来,生怕被冬姑娘抢了去似的。地头渠边的草丛们,也早早的收拾了行装,留下被风吹的干茸茸的躯干,钻到能够保护自己的地表里去了。大田里一畦接一畦的冬小麦,也一丛丛的耷拉着脑袋,像是被谁架了牛马拉着碌碡,平展展的压过了一般,没有一点儿生气。

  农家小院里的麻雀们,一大清早的就站立在凛风中的屋檐上和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鸣叫个不停,这些一年四季从不迁涉的生灵们,似乎打心底里就不怕冰冷的冬姑娘发脾气。

  村子里有名的人烟窝——泉门子,大晌午的迎来了,头上裹着毛兔手巾的老汉和迈着八字小脚的老婆婆。坐在马扎子上拄着拐棍的村夫老妪们,像聚会似的来到这里结群的晒暖暖。这些颐养天年的老者们,抬头瞅瞅挂在天上的那轮,能给大地万物带来温暖和光明的老太阳,唏嘘着,抱怨着今天的太阳不怎么暖和。这时,你保不准就能听见老汉们“呼噜呼噜”吸水烟的声音。历尽沧桑的一双粗糙带茧的老手,握着白铜水烟壶,一撮一撮的碎烟末,被熟练的装进了烟锅里,“喷儿”的一壶接一壶的吸着。点烟用的香枝,随着馋嘴的老汉们一口接一口的连续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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