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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斩三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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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孙瑞笑而不答。对华雄的种种新奇之处,他也是非常好奇的,也伸个中指远远地朝吕布比划,继续问道:“贤婿莫要敷衍于我,这手势究竟是何意?”
华雄顿时感觉自己有点恶汗不已的样子,翻翻白眼,直说道:“这个——是问候人家老母或家里母性亲属地意思!”
士孙瑞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呆滞。转头看看华雄。又看看自己比划在空中地中指,一只手像触电似地缩了缩手,抱怨道:“真是。贤婿也是通文墨之人,怎地有如此恶俗!”
华雄眼皮狂跳,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装什么正人君子!”
“就是嘴巴说出来不雅,所以才用手势嘛!又是你自己要问的!”
士孙瑞还要说什么,却发觉自己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略显气恼地继续观察厅中情形。
被吕布捉住手,貂禅略显羞涩地低下头去,用温柔的声音嗲声道:“温侯!你弄疼蝉儿了!”
吕布这才惊慌地松开手,一边喝酒,一边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貂禅来,仿佛已经望了在他的身旁还有个王允。
对此,王允自然没有不高兴,打开主题说道:“小女对温侯威名甚是倾慕,允今日见温侯似也喜欢小女,若是温侯不嫌弃,允愿将小女许配于温侯,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吕布听前面的话时,还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喝酒看着貂禅,连酒全从唇边流下也不察觉,可听到后面一句话,整个人顿时一震,迅速地转头,以很凶恶的惊喜目光看着王允,下巴上还有未流完的酒液滴下。
不过他地动作之快,倒把王允给吓了一跳,但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吕布迅速起身扑向王允,一下就窜到与王允不足一尺处,喜道:“司徒大人此言可真?”
王允连忙点点头,说道:“婚姻大事,岂可戏言!”
吕布当即退开几步跪了下来:“布见过岳父大人!”
华雄在厅后为吕布的反应而暗暗咋舌,心中暗骂:“这吕布见机也太快了吧!居然一点都不推辞,实在是太——太淫荡了!”
士孙瑞也在一旁说道:“貂禅之美,实非人间可寻,吕布竟连礼数都忘了!华将军这招美人计确实高!不过瑞有一点不明,如此绝色人物,将军似乎早有所见!”
华雄心头一紧,瞥眼看了士孙瑞一下,问道:“士孙大人何出此言?”
“从最开始的献计便可知将军思虑周详,而且直接选中司徒大人,不选别人,将军得知瑞与司徒大人之心已是神秘至极,而将军将美人一计人选锁定司徒府,若不是早知司徒府中有绝色佳人,如何敢这般锁定,可仔细想想,若是将军真见过貂禅,又不用选秀之举,实在令瑞思之难解!”话说到这,士孙瑞不禁一怔,似乎察觉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连忙闭嘴,可是他眼中却又闪现出一丝狡黠。
华雄听了士孙瑞的话,心中开始算计起来,士孙瑞有这两个疑问,那就表示王允也有,但王允却不动声色地任由自己在这里指手画脚,可见王允胸中肯定有些城府。
从历史来观,王允在
前是英明之人,而此刻除董卓是当前大事,王允有想是正确的,但这却让华雄不得不防。
王允是什么人?现在有了想法,自然就会有所动作,只是大事当前,他不便发作,暗中却一定会做些什么。这样想着,华雄不禁想起一个由陈宫提出,让他十分动心的念头。
“主公此般行事,可谓大显能于王允之前。想那王允自董卓入京,表面迎合,若非主公说出,当世恐无人知其另有心思,乃身在董营心在汉之人。蛰伏如此之久。甘心忍受那诸般违心之举动。可见其人其智!而主公显此奇特。甚至可说有些未卜先知之能,必将为其所忌!此一点,主公不可不防,宫有一计,可使主公无忧矣!”
当时陈宫说出这话时,也同样地让华雄思索良久,好半晌华雄才问道:“既然有计。说来听听!”
陈宫说道:“主公之计,乃在孤立董卓,再使其独往而杀之。连环计应可收效,正如主公所说,董卓好色成性,且独断专行,即便李儒看出离间计地关键,董卓也不会听之!届时诱出董卓。举而杀之。大事可成!然而也正如主公所说,董卓即死,只要一有人唆使。长安必将大乱!而宫之计,便是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拨乱返正,仁传天下。”
十六个字地内容,让华雄非常动心,当即让陈宫快点说。
陈宫说道:“主公,我军明有安邑之军,暗有裴元绍匪军,裴元绍之军,素有百姓之气,寻常之时,无我军杀伐之威,主公可略施小计,遣一队匪军直入长安,待杀董卓之时,奇袭王允等人,如此一来,长安可定也!主公虽无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却可在长安周遭奉行仁政,则天下归心,若汉天子不容于主公,主公便可放其出走,只言其失踪不见,国不可一日无君,可再立一君,他日汉天子即便投得诸侯,主公所立之君亦可与之分庭抗礼,争辩正统,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待得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
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拨乱返正,仁传天下。
正是这十六个字让华雄心动不已,而就在吕布戏貂蝉地这个时刻,华雄的匪军部队以盘古军为首,已经陆续到达长安附近,静待时机成熟再混进城。
“不管你王允将来会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暗暗地思索着,华雄嘴角逸出一丝邪笑,可这一丝邪笑却在眼前画面清晰时变成了一丝愤恨,因为他看到吕布又在占貂蝉的便宜。
吕布戏貂蝉终归只是戏,请吕布喝完酒,许下婚约后,华雄等人便静待薰卓与吕布分开地时机,然后再请董卓来带走貂蝉。
这个时间里,本来是应该无事发生的,但华雄心中却越来越不是滋味,一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地,华雄地眼前经常出现貂蝉和自己一同研究后世舞蹈,一起唱流行歌曲,用她地曲艺弹出那些自古相通地旋律,虽然乐器有所变化,但曲调却丝毫不差,每每都让华雄有种恍惚回到过去的时代。
这个感觉让华雄很不安,也很不舒服,三不五时地想去见貂蝉,却每每到了司徒府却不敢去见,惟恐自己一见就坏了大事。
将自己想要的女人推给一个不是人的人,那滋味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但现实就是现实,华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好几次午夜梦回,在睡梦中都咬紧牙关,捏紧拳头,恨不能打老天一个窟窿。
这样的情形本来只是华雄一个人的煎熬,谁也不知道华雄不知觉中对貂蝉动了心,可却让华雄发现一件意外地事情。
在等待董卓的这段日子里,貂蝉竟然有几次主动地邀吕布前去相见,这让华雄疑惑不解,照现今状况来,这件事绝不寻常。
华雄去问王允,可王允给他的回答却很简单。
“华将军多虑了!华将军既说貂蝉甚是聪慧,那貂蝉此举便是与吕布培养感情,待日后与董卓相争时,此番日子的功用便可显现,使吕布有胆与董卓力抗!须知董卓本身也是一员大将,力大无穷,双臂左右开弓有如家常便饭!恐怕比之华将军亦不遑多让,若是吕布可一举杀之,我等可无忧矣!”
这个回答看似在理,可在华雄与貂蝉的接触中,这是极不合理的,他当然不会告诉王允自己已经有些了解貂蝉的脾性了。
没有得到结果,华雄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强烈地不安感促使华雄不得不冒险一试,去问吕布。
吕布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也算一代豪雄!
但华雄一直未与他有过多地接触,一方面是对吕布人品地鄙视,另一方面华雄也考虑到以后,不想和吕布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
得知华雄来拜访的吕布也是有些诧异,抢了别人功劳,吕布好歹也要对别人好点。当即出门迎接:“稀客稀客!是什么风把华将军给吃到布这儿来!请请!快请里面坐!”
“哪里哪里!”
随吕布进府。华雄便留心观察起吕布地家居来。与王允家中的简单质朴不同,吕布的府第显得十分有豪气,宽敞地院落,雕梁画栋地房子,一切地一切都在展示着一个大豪之家的霸气。
在院落内随处可见一些石锁凌乱地摆放着,大略可以猜到这些都是吕布每天强身健体的器物,看来吕布的第一武将之名不是平白得来的。对自己的武力还是从不懈怠的。
进了屋,华雄也不罗嗦,没和吕布聊些无关紧要地东西,说道:“温侯,华某此来,实在是来提前恭喜温侯的。”
“恭喜?华将军此话何解?”吕布有听没有懂。
华雄笑道:“近日华某听闻温侯与司徒大人订下一门婚事,温侯乃我大汉朝第一武将,勇冠天下。而司徒大人乃朝中数一数二之贤臣。二位结秦晋之好,如何不是喜事?华某心想待结亲之时,必然满朝文武皆来道贺。恐届时无华某恭喜之便,故此厚颜提前来恭喜一番,顺道也与温侯亲近亲近!温侯得丞相器重,实令华某眼羡不已啊!”
该哄则哄,该拍马屁的时候就拍着,先把吕布哄好才能套话。
吕布听了这话,当即举酒道:“华将军这是什么话!当罚酒一杯,华将军与布之交岂同泛泛,迎亲之日,必请华将军到场观礼,届时华将军可要不醉无归啊!”
一点也不含糊,华雄也举杯相迎,说道:“是是,当罚!当罚!”
喝完一口酒,华雄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猥琐起来,探头轻声道:“温侯,华某记得,温侯曾在天上人间带回一女,但据传温侯对司徒之女甚是中意,不知比之天上人间之女,有何过人之处?若是有幸,华某倒也想去问问司徒大人府可还有其他女儿!”
“华将军
”
吕布看着华雄猥琐的表情,二人同时露出一副色狼般的笑容,很是心意相通地淫笑了几声。
笑毕吕布便喝了一口酒,似是在回味与貂蝉在一起的那些情景,口中喃喃道:“华将军有所不知,天上人间之女,虽是才色无双,但司徒之女却更甚一筹,布初见之,便惊为天人,其貌美足有倾国倾城之虞,恐怕古之美人西施亦不过如此。”
华雄见吕布说话顿了顿,连连点头恭维道:“也只有如此之女,方可配我大汉第一武将啊!”
吕布脸上堆满笑意,对华雄的说话十分受用,连忙又邀华雄对饮,接着才很是兴奋地继续说道:“华将军啊!布本以为如此之貌已是惊人,却不想司徒之女也是才色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所奏之曲,所唱之歌,更是优美动人,真个有那——有那余音绕何物,几日不绝之神效。”
华雄汗颜,提醒道:“可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对对,就是此意,此时此刻想来,布耳畔犹有音容,除此之外,还会许多奇特却美不胜收之舞蹈,其更通剑舞,剑姿曼妙优美,真如那天上仙子!即便是天上人间之女,遇上此女,布只能说一句,星星之火,岂可与日月争辉!得娶此女,实布三生有幸也!”
很陶醉地样子,吕布一副欣然神往地模样,看得华雄咬紧牙关,嘴唇翕动,喃喃地嘀咕着一些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话语:“**你祖宗十八代的,居然这么陶醉,你以为她是你地不成,干干干,貂蝉也是的!居然啥都表演给他看,真把他当夫婿吗?不是答应了完了来当我的间谍头子嘛!演戏有必要这么投入么?”
不知不觉,华雄在一旁已经吃起醋来。而吕布却浑无所觉地继续说着他对貂蝉的夸赞话语,很投入地样子,真正有点铁汉柔情的味道,只可惜在华雄眼里,吕布并不是什么铁汉,而是一个不识大义的真小人,也就比伪君子好那么一点点。
吃醋归吃醋,华雄也费心地思索貂蝉可能的想法。如此勾引吕布。照王允的说法也说得通。但还是那句话,不合貂蝉的脾性,真演戏这么投入吗?
“对了!华将军或许不懂小女儿心思,听闻华将军与士孙大人之女,蔡大人之女已有婚约,不知有一物,华将军可曾送过?”吕布突然一脸得意地问道。
华雄不由一怔。问道:“何物?”
吕布见华雄的表情,很高兴地笑了起来,举杯喝酒,存心吊华雄的胃口,华雄对此一脸恶汗,满脸黑线地在心里把吕布鄙视了一下,暗道:“啥玩意,还在我面前摆谱吊胃口。跟你很熟吗?一向只有我有新鲜玩意吊别人胃口。这回居然被你吊胃口,太丢人了!”
心里不爽归不爽,为了套话。华雄还是很配合地问道:“不知温侯所言何物?”
吕布很神秘地一笑,头抬得老高,仿佛屋梁之上有不明飞行物飞过一般,又好象在空中寻找蚊子一样,反正就是一副很趾高气扬,志得意满地样子,在华雄看来,简直就是标准欠扁样!
“定——情——信——物!”
一字一句地吐出很得意地四个字,得到地却是华雄的一脸茫然。
华雄很想笑,却又不能笑,只能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布得意的样子,在心里乐开了花:“我还以为是啥玩意,就定情信物而已,什么东西!拿这种女儿家心思到我面前炫耀,简直是鲁班门前搬大斧!”
华雄是来套话的,继续配合地疑惑道:“定情信物?华某愚钝,还请温侯说得明白些。”
“即是男女互定情意之物!”
说话中,吕布很嚣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绣有一位英挺武将的粉红色手帕,还凑到鼻端闻了闻,这才展开继续说道:“看,此物便是!貂蝉送此物于布,而布则送一匕首与貂蝉,乃定情意,貂蝉更当即舞剑,委实美艳不可方物。”
华雄继续配合,露出一副动容的表情,惊诧地伸手想要去接过手帕细看,可吕布却触电般将手帕收向自己的怀中。
华雄不由说道:“温侯,可否将这定情信物给华某一看,好让华某也能与士孙小姐蔡小姐来上一块,华某必对温侯更加感恩戴德。”
吕布很淫荡地一笑,很不舍地将手帕递给华雄说道:“看在华将军与布情谊深厚地份上,便与将军一观,切不可损坏,此物对布甚是紧要!”
汗颜又见汗颜!
华雄今天算是领教了吕布的铁汉柔情,原来吕布遇见受了自己训练的貂蝉,竟会是如此——很意外。
“不敢不敢!华某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不敢对温侯的定情信物有所损毁!”
很小心地接过手帕,华雄不由打量起来,只见手帕上绣着一位迎风而骑的将军,面相有些宽厚,与吕布倒不怎么相似,可是华雄细细一看,却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见那将军腰间竟绣有一个奇怪的佩饰,让华雄感觉十分熟悉。
瞥眼见到自己腰上小巧的诸葛神弩,华雄顿时心头一紧:这是绣地诸葛神弩,貂蝉绣地不是吕布,而是我。
这个事实让华雄的心一下子有些揪紧了,手下不由使了些力,吕布见状大惊,急忙把手帕夺了回去,当成宝一样地仔细打量,直到确认没有损坏,这才松了口气,对华雄说道:“华将军,怎地用如此大力,险些伤了我的宝贝!”
华雄急忙告罪了一番,又闲聊几句恭喜地话,便离开吕布府第,一路上开始整理所探听到的信息,可除了王允说的那种演戏演全套的可能,他实在想不明白貂蝉为什么要如此做,当下只能想着把这事告诉陈宫,让陈宫来分析分析。
连环计并不简单地就是那么几个人的事,王允做事很小心,在等待薰卓的时间里,他尽可能地去掌握朝廷军中的实权,董卓的西凉军在数量上并不多于朝廷兵,在董卓入京后,一开始他的兵并不多,就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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