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与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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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期望有什么过硬的科研成果能够和别人一比高低。不唯科学，连起码的基础教育也不在以塑造人为其根本，而是任学唯钱唯权，好端端的小孩上学，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非要领导打招呼非要来点潜规则。商人有钱出书，有钱博得一个红顶子，却没有钱发给职工欠发的工资。医生看病有硬任务，但已不是救死扶伤，而是创收，所以现在医院都是各地效益最好的商场。至于手术器械、棉花团忘在病人肚子里，那已是院长不再过问的小事。歌星假唱，记者造假新闻，这都是正常现象，如果都来真的，效果不会如现在好。哪个真老虎能跟“周老虎”的名气大？这都是老百姓学来的。大街上你丢了东西，找警察报案，会先挨一顿训：“怎么自己不注意，看好它还会丢！”你要结果，等着吧。家里碰到小偷报案，警察问你“为什么不装防盗门防盗网”。笔者曾亲见几个流氓欺负一妇女，警察就在跟前，那几个流氓说：“你要问连你一块揍！”，那个警察就不问了。但要碰到罚款的事，个个都成了执法的能手……呜乎，这些事不想也罢，想起来让人心口疼。

　　改革开放几十年，我们国家逐步走上了市场经济的道路，因为还原了人追求私利的本性，为我们的发展带来了无限的活力。但由于过去封闭久了，又由于“文革”使一些人的心灵受到扭曲，造成了目前相当一部分人诚信和道德的缺失，把金钱看得高于一切。但金钱本身没有罪过，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人都崇拜金钱，他们照样创造出光照人类的文明。问题是我们有些东西还没有做到位，比如打破一些行业的垄断，实行公平的竞争；在更大程度上实行民主，让那些由纳税人养着的部门真正接受群众的监督，干得不好，老百姓有权炒他的鱿鱼；进一步确立法律的权威，在健全法律法规的同时，真正依法办事，对不依法办事的严惩不贷，加快建设法治化的社会。够了，有这几条，我们的社会还怕一些人诚信和道德的缺失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1　　“钱”大爷
近日参加一旧识举办的开业庆典，其能量也真够大的，居然请来了本地上至地方首脑下至地方人头的各路有影响的人物几百人，当然也包括那些资本雄厚估计下步可能有生意做的企业家，只是人请得有些烂。

　　这中间有一地方重要部门的中层人物，说不是领导吧他又忝列其位，说是吧他又没甚实权，只是负责帮办帮办，为权势人物补补台。但其人一向自负，目空一切，以为天底的才子也就他一个了，于比他地位稍低的人从来都是视见如无，指手画脚。当然对他能用得着的有时也不免趋炎谄媚，这是天底下媚上欺下者的通病，不能全怪他。此人如此倨傲不群，想来一是可能此人生得人高马大，面皮白净，浓眉大眼，鼻梁高耸，可以称得上一个美男子了，只是有点头尖腮小，算是美中不足了。二是此人从小到大几十年都干的是一种业务，自以为深得其中三昧，别人再不如他。当然官场文章随他怎么做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样，况他也根本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业绩来，但他自以为了不起，谁能奈他何！闲言少叙，只见此人走近会场，他昂着头，环顾四周，似笑非笑，如入无人之境。周围人头攒动，有熟悉他的人给他笑笑，或颔首轻轻点点头，他都彷彿没看见。可能觉得没有专人迎接他，他有点不自在起来，两手恰腰，原地打转，头一会望向天花板，一会望向四周的墙壁，就是望不见周围还有那么多参会的人。看着这一幕，人堆里有人说话了：Χ老板真有面子，请来这么多人捧场，连X　X这么难请的人都来了。另一人说道：现在钱是大爷，只要有钱，架子再大的人也会听你的使唤。

　　“钱大爷”为什么能让架子很大的人轻而易举地放下架子，无非是平常吃吃喝喝，逢年过节、托你办事都有红包打点，随你有天大的架子也能给你抚平。就是请你出席个会议，也不会让你白来，会发个纪念品什么的。世俗如此，无可厚非。可笑又叫人笑不起来的是，我们身边有这样一些人，本来也食人间烟火，也是金钱的奴仆，却非要表现得高人一筹，不同流俗。特别是在公众场舍，不免拿腔拿调，扭捏作态，叫群众恶心。还有的人上到了一定的位置就以为自己的能耐也长了，无所不能，甚而拿自己的长处比别人的短处，孤芳自赏，丑态百露，他忘了背后“钱大爷“正看着他笑呢。在当今社会，是人就要清醒认识到，一个人不论你占据到什么岗位，你有多大能耐，都不要端什么臭架子，在“钱大爷”面前你也是“孙子”。

　　2006．6．21

4。2　　今人的无聊
在大街上行走，不时能见到有人陪着一只或几只狗蹓跶着。这狗的主人自然是衣食无大忧且又有点“雅”兴的人。这些狗们，有的娇小玲珑，不免要招来行人的驻足怜爱。有的则高大威猛，让人见了躲着走。

　　农村人养狗、古人养狗，多是为了看家护院。至于大户人家养恶狗，狗仗人势，欺凌贫苦百姓；那是丧心病狂的人所为，当属个别。今天的城市人养狗，如若是饲养个把宠物，寄托一下孤寂的心灵，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表现，原无可厚非。但偏偏有的户在居民楼里养狗，一养一大窝，无论白天夜晚，叫声不断，扰得四邻不安。我认识的一位女士，家里养了十条狗，孩子大人都顾不上了，以致于老公不无无奈地说“我在家里的地位排老十三”。数量多且不说，更有一些非同凡响的的人专门豢养一些大型犬、烈性犬，如藏獒、狼狗之类。这让一些居民楼和小区很没有安全感，让一些老人、孩子和生性怕犬的人整日担心吊胆。我们现在的社会治安虽不太好，但断乎没到了要靠恶犬来维护秩序的地步。我不知那些猛犬的主人们对让人见了躲之唯恐不及作何感想。如果觉得很神气、很刺激，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如果还稍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要说“你这不是无聊吗？”

　　说起今人的无聊，公款吃喝应算更甚。这也几乎成了咱中国人的独家专利了。每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大小饭店，只要是有点档次的，门前无不停满了黑压压亮锃锃一片豪华矫车。不言自明，这大都是公款消费。多少个文件管不了一张嘴，现在索性不管了，让各级官员放开肚皮吃吧。不幸的是，多少青年才俊年龄不大却吃出了一身老年病。我了解到一个县，近年每年都要喝死一个科级干部。有权的喝，有钱的也要喝，这种风气必然影响到社会上。过去南方人不大喝酒，现在喝起来比北方人还猛。而且因为有钱；喝的档次也比较高，一桌不揍进去几瓶三十年茅台那算没喝好。过去女人不喝，现在乐于此道的不乏其人，我曾亲历一个女人喝倒一桌十三个男人的壮烈场面。有很多喝多的人，身体难受得要死，赌咒罚誓下次绝不再喝了，但下次逢到酒场，又照喝不误，俺也不知这喝酒有多大的享受，或者有多深的政治。目睹社会酒风如此盛行，真叫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历史又螺旋式前进到魏晋南北朝那种奢糜成风的混账时期？或者是我们的社会确实物质太丰富了，不这么折腾经济就不能再发展了？

　　与喝酒孪生的，现在打牌也比较时尚。打完牌喝酒或酒后玩几圈牌的确是很惬意的事。据说，有关部门对官员经常出入对歌舞厅、澡堂子很感冒，因此有些头面的人士也就不便再到那种地方去了，再说那种地方去常了也腻。因此，繁重的烦心的工作之余，也就只好到棋牌室、茶社消遣消遣了。不知何时，各地的茶社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经营的内容也都不外乎棋牌、品茶、简餐等几样，尽管收费不菲，但生意却很火爆。有人说这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应运而生的，因为现在什么都讲人性化，人们不喜欢在严肃的办公室里或商业气氛太浓的公司里谈工作谈生意，而喜欢在闲谈雅叙中把难事搞定。这样的说词当然有些道理。但经常出入这些地方的也并非都是为了谈事。有的已把它作为打发时间的一种很重要的生活内容。有的人坐下场子一战就是老半天，甚至还通宵达旦。我担心我们的棋牌爱好者，经常这样局于一室，抽烟喝茶，两眼熬得通红，你这不是透支生命吗？大好青春浪掷在这上面，你还有时间革命吗？

　　互联网的产生在给人们学习工作生活带来极大方便的同时，也成了消耗人们时间的最大杀手。从十几岁的青少年到髦耋老人，只要沾上了这个东西，几乎都喜欢上了它。工作学习倒不说，人们更多的是用它聊天、玩游戏、浏览八卦新闻、看一些黄色的东西。据有的报道说，农村网民80％的上网时间都用来浏览黄色的信息。几乎每个上过网的人都有过废寝忘食的经历。那个迷啊，专注啊，可以说无以能比。很多青少年学生为此逃学，包夜在网吧里度过。这也是一些学校周围布满网吧的主要原因。某地曾发生一大学生在网吧里包夜猝死的事件。我也曾一大早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网吧里上网，想他也肯定是在网吧里干了一夜，连老命也不想要了。世人对网络如此痴迷，统计一下，国民究竟从网络里学到了多少东西呢？

　　打牌、喝酒、上网、养狗，我认为这是今天的人最无聊的几件事，最浪费时间的事，也可称为今人四大最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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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古人的无聊
古往今来的一切社会现象都可以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解释。古代的经济基本上是单一的农业社会，所以人的活动方式很无聊，这便生出很多无聊的事来。

　　普通人的无聊没有记载，我们不得而知，从现在残留的种种迹象考察，我们现在隐约能揣测到的也便主要是文人和官家的无聊。

　　文人的无聊最突出的是咬文嚼字，一句话不好好说，非要弄出好多花样来，让人一头雾水。比如那几句最著名的遣词造句例子：悠然见南山，红杏枝头春意闹，僧敲月下门等。其实用看南山、望南山，春意浓、春意醉，僧推、僧开等，也不见得就差哪去。甚至有的诗人要“吟成一个字，拈断数茎须”，我看他是确实没事干了。还有最让人纳闷的是搞文字游戏，同一个字给予多少种解释，同一件东西给弄出多少种叫法，这让当时的人弄懂这些东西要靠训古、释义，后来的人要靠注解、推测，外国人就别想懂了。比如“轩”字，又是指小屋子，车子，窗子，门，还指门头字号，还有高的意思，也不知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反正为这个字我考试失过分，读书时很多时候也不知它啥意思。喝水就喝水呗，又弄出饮、啜、吮等名堂。英语中的wife；在人家那儿就一个说法，在我们的祖先那儿却有拙荆、贱内、夫人等至少十几个称呼。

　　古代文人咬文嚼字到一定水平就是写诗吹牛。李白吹到“燕山雪花大如席”，后人还说是浪漫。什么浪漫，醉后说胡话罢了，哪国的雪花有席那么大？如果允许这种浪漫存在，那“文革”期间说一亩地能产一万斤粮食叫不叫浪漫？现在有的地方把GDP夸大几倍十几倍鼓励不鼓励？很浅显的一个意思，非要整成洋洋洒洒的万言书，而且硬要合辙押韵，大量地使用一些冷僻字、隐晦语，发誓让人看不懂。屈原的这《离骚》，不就是被罢官了，离开时发些牢骚吗？至于搞得这么复杂吗？还有那韩愈，写的诗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如果不是身在最高学府，怎么能得以流传下来？别说现在的人没得功夫喜欢，当时又有几个人能看懂？

　　我不知怎么把京剧称作“国粹”的，更不知“粹”在哪儿。反正一听到那一句话哼哧老半天，就大有受罪的感觉。无奈这是古人最主要的娱乐方式，除了京剧之外，我们还有好多曲种，几乎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地方戏。在这点上西方人也比我们强不到哪里去，他们整出的那歌剧也够拖拉的。那时达官贵人整日没事干，老百姓农活忙完了，干什么去，也只有唱唱戏听听曲了。一出戏一演几个时辰，甚至演几天，正好迎合了人们无事干的需求。凑巧的是人类于吃喝玩乐方面从来就不乏能工巧匠，于是经七整八整，再经多少代人的矢志不移千锤百炼，再经官府的推波助澜，这本是消磨时间的东西，也就越来越精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让那些能工巧匠搞科研，我不知我们近代的科学会不会发展快一些。我看它是耽误了不少事。这是古人的悲哀，也使子孙在世人面前没有多少光彩。看看人家得了那么多诺贝尔奖，再看看我们花里胡哨的京剧脸谱，越看越像怪物。至于有人要弘扬它，我看它与当代的生活没有多少合拍的地方，就别“粹”了。好吗？

　　古人的无聊至今不衰的当推“对酒当歌”了。也是李白说的吧，“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李白这个人，一直有很多“粉丝”，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写一首小诗能费多少功夫？只要懂一点格律平仄，谁都能顺口诌两句。像《咏雪》：“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变白狗，白狗身上肿。”据说就是最符合规则要求的律诗。这不能叫艺术。像搞搞书法，绘绘画，写写长篇小说，还需要点功夫，搞成功了那才真是心血的结晶。“李白斗酒诗百篇”，想他对着杨玉环写诗的样子，喝得醉醺醺的，嬉皮笑脸，想入非非，信口胡诌，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他想什么了？难怪唐玄宗把他开了，要是我就把他一刀斩了。

　　不唯李白，从史上留名的喝酒的几个“大腕”看，都是被酒精误了。陶渊明喝得连个像样的儿子也没生出来。“竹林七贤”光顾喝酒了，没做出一件利国利民的正事来。这样的风气影响到社会上，势必造成整个民风的颓废，发展到后来水浒男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他们酒后干了多少杀人越货的坏事啊，就是在今天我们也不能允许他们这样做！“杜康造酒刘伶醉”，这杜康实是元凶，他确实给我们民族造下了大孽。不说多少人喝酒喝得难受，单这造酒从杜始至今要糟踏多少粮食啊。

　　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坐稳了位子之后，搞出一个大举动，到泰山封禅，不知取得了多大的成果。其他历代的皇帝没去封禅，但每年祭天祭地，动静也都搞得很大、很隆重。从那时的主流社会可以看出，古人善于把没影的事搞得跟真的似的。我想他们是自欺欺人，每一朝都有不少大浪淘沙出的英雄人物，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一个明白人？再说那皇帝也不是白痴，不过是没事找点事干罢了。古代的官员出行，护从成队，级别越高，声势越大，有的队伍要绵延几里路。这就是讲排场。这种作派威风是威风，有时候也会带来麻烦。像秦始皇出巡，动静搞得很大，结果被两个更不安分的家伙看到了，项羽就拧着脖子说“彼当取而代之！”刘邦更是兴奋地说：“大丈夫理当如此！”不久秦朝就被两个家伙给闹翻了，这不是老秦把麻烦给惹大了？所以任何时候做事都不要太张扬。我们现在一再强调不要讲排场，自有它的道理。这种搞花架子不讲实用，还反应在古代人搞建筑上。苏州的园林，精雕细琢，移步换景，墙要砌得高高低低，屋檐要飞起来，有点木头的地方都要涂上油彩，这无非是好看一些，实际上一片院子也住不了几户人，还招来了不少不务正业的人到这里寻花问柳，成了古代生活比较奢糜的地方。清朝的那帮昏君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