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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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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公子目中异采一闪,朗笑道,「好个贱婢,你们逃出绝尘山庄,改扮了男装,我就看不出来了麽?如今当着本公子,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听候发落。」玉蕊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在说些什麽?我听不懂。」蓝衣公子怒哼道:「玉蕊,你还想抵赖麽?」玉蕊依然冷静道:「阁下说话最好有个分寸,在下花向荣,堂堂南昌府的生员,谁是什麽玉蕊?」她处变不惊,倒是十分沉着。
蓝衣公子面现郁怒,抬手一指道:「侯铁手,你去把她拿下了。」原来这蓝衣公子正是绝尘山庄庄主戚承昌的义子田中璧,那青衣人,就是侯铁手。他们是奉命追缉三个逃婢而来的。
那侯铁手听到蓝衣公子吩咐,身形一闪,掠到玉蕊面前,冷声道:「玉蕊,你还要我侯某动手麽?」玉蕊气得脸色发白,愤然道:「真是反了,你们敢这般侮辱斯文,硬把堂堂花某,当作潜逃的丫头使女,真是岂有此理?」侯铁手道:「少哆嗦,你不肯束手就缚,侯某就不客气了。」右手一探,五指箕张,朝玉蕊肩头抓来。
玉蕊如今改扮成了读书相公,岂肯和一个家奴动手?脚下後退半步,回头道:「花福,你去接他几招。」花福就是萍花,答应一声,闪身而出,手中短剑一指,喝道:「你是什麽东西?胆敢对我家公子发横?」她说打就打,刷的一剑,朝侯铁手右腕削去。
侯铁手沉笑一声道:「小丫头,你是萍花,还是蓼花?」左手铁爪闪电般往剑上抓来。
萍花短剑一抖,幻起三朵剑花,分刺侯铁手胸前三处大穴。侯铁手不闪不避,左手疾向上撩,硬接对方一招。在他想来,不管她萍英,蓼花,只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小丫鬟,能有多大的武功?怎麽也难当自己一击。这一接之势定可把她手中短剑震飞出去。哪知事情大出侯铁手意料之外,他铁腕在上撩起,但听「当」的一声,萍花短剑虽被封住,竟然未被震飞出去。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忖道:「看来这小丫头的武功,并不含糊。」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萍花短剑一沉,中途突然变招,疾向侯铁手小腹直划而下!这一招「一叶知秋」,剑势快速之极,但听「嘶」的一声,侯铁手胸前衣衫,竟被萍花剑锋划破了尺许长一条口子。侯铁手心中大怒,左手飞舞,展开快攻,但见一片青绿光影之中,幻起七八只乌爪般的铁手,朝萍花迎头抓下。
萍花不敢怠慢,短剑如风,同样以快打快,舞起一片剑花,护住全身,剑花倏现倏没,变幻迅速,以攻还攻。两人登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天狗星因田中璧不但是绝尘山庄庄主戚承昌的义子,而且还是自已顶头上司郝堂主的得意门人,自然要着意巴结。此时一见侯铁手和萍花动上了手,他不待吩咐跨前两步,阴声道:「你们三个丫头,在田公子面前,还敢出手顽抗,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剩下的一个紫衣劲装汉子,突然一跃而出,手横长剑,厉声喝道:「你再敢逼上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天狗星阴侧恻笑道:「朋友要送死,还不简单,鄙某只须举手之劳,就可了你心愿。」锵的一声,掣出一柄乌黑狭长长剑。
玉蕊侧脸道:「沈镖头,你左肩伤势末愈,不宜动手,只管退下来,此人由花禄收拾他好了。」花禄,自然是蓼花了,她听到玉蕊的暗示,闪身抢出,说道:「公子要我收拾他,沈镖头还是让我来。」话声甫出,短剑一记「寒梅报春」,直指天狗星左肋。
天狗星长剑一拨,封开蓼花一剑,哪知百花帮人,都练有一套「百花剑法」,一经动手,剑花一朵接一朵,两朵三四朵,联绵不绝。女孩儿家天生体力不如男人,但她们这套剑法,精巧灵活,足以补体力之不足。天狗星一手剑法辛辣诡异,但和蓼花连打七人招,仍是无法占得半点优势,心头不禁大怒,口中连声吆喝,一柄狭长细剑,左右盘旋,翻起一片乌云,蓼花暗暗咬紧牙关,手中短剑,同样使得风狂雨骤般,朵朵银花,随没随生,丝毫不见逊色。
田中璧眼看侯铁手、天狗星两人连对方两个小丫鬟,都久战不下,双目寒星飞闪,冷峻一笑道:「看来你们果然大有来历,今天更是放过你们不得。」随着话声,举步朝玉蕊逼来,喝道:「玉蕊贱婢,你亮出兵刃来,本公子要在十招之内,取你性命。」玉蕊早知今日之局,无法善了,只因田中璧一身武功,十分了得,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故才一直力持镇定,并曾叮嘱萍花、蓼花不可轻举妄动。後来侯铁手出手偷袭,发出两支淬毒袖箭,原是试探性质,不料萍花、蓼花沉不住气,亮出了短剑,以致暴露了身份。此刻眼看田中璧举步朝自己逼来,实逼处此,已是非战到底不可,不由得横上了心,点点头道:「田公子一再相逼,看来咱们是不分个生死存亡,决难罢休。在下说不得只好舍命一拼了。」说话之时,已经脱下身上青衫,露出一身劲装,右手呛的一声,抽出一柄亮银短剑,凝立不动。
田中璧目光冷峻,冷冷说道:「贱婢还不承认你就是玉蕊麽?」玉蕊道:「你我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等你胜了我手中短剑,再问不迟。」田中璧目中杀机隐射,沉睁一声,缓缓抽出长剑,但他依然忍了下去,长剑一指,说道:「你们只要交出那个假扮祝文华的人,本公子仍可剑下留情,放你们一条生路。」原来他追踪赶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追索假扮祝文华的人。此无他,还是为了假祝文华化解了「毒汁」之毒。
五蕊冷冷一笑道:「田公子口出此言好生可笑?咱们还末动手,胜负未决,你这些话,岂不是多说了麽」田中璧脸色铁青,冷哼道:「很好,本公子把你拿下了,不怕你不说。」玉蕊应声道:「在下正是此意。」话声未落,只听田中璧怒喝一声:「贱婢看剑。」眼前锐风劲疾,冷气袭人,一道青寒剑光,飞击过来。玉蕊原是故意激怒於他,一见他含怒出手,心中暗喜,急忙纵身斜跃,右手剑锋一转,将敌剑桂开,短剑突然刷、刷、刷,拨扫如风,一刹那间刺出了三剑。
田中璧冷笑一声,挥剑反击,一长一短,两口宝剑,寒光飞洒,立时像飞云掣电般狠杀起来。只见剑花错落,冷电精芒,随着吞吐进退的剑尖冲击,斗到急处,宛似百十条银蛇,在朵朵银色花丛中乱窜,双方各展所学,这一轮猛拒快攻,当真凶狠绝伦。斗了二三十招,玉蕊突觉手腕剧震,短剑与田中璧的长剑相撞,响起一声响亮的金铁交鸣。两支剑都是百炼精钢所铸,各无损伤,但玉蕊是个少女,气力自然远逊田中璧,这一招双剑交击,玉蕊就被震得脚下浮动,身不由己後退了一步。
田中璧一招得手,长剑一抖,寒光闪闪,劈面刺来。玉蕊剑走轻灵,飘风般转到了田中璧右侧,剑招倏吐,疾刺敌人右腰。田中璧冷笑一声,待得玉蕊剑锋刚要沾农之际,脚下募地後退半步,身形跟着急转,使了一招「左右逢源」,右剑下劈,左掌上扬,剑劈掌拍,同时攻到。玉蕊剑招使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要待撒招,已是不及。
田中璧这一剑势沉力猛,但听「当」的一声,玉蕊短剑被震脱手,坠落船板之上,同时拍出的左手也迅如奔雷,当胸印到。玉蕊心头大惊,一时顾不得拾取宝剑,身子急急往後跃退,才算避开了对方这一掌。她喘息末定,田中璧朗笑一声,长剑挥了半个弧形,举步直欺过来,冷喝道:「你再不束手就缚,莫怪本公子剑下无情。」他话声甫出,突听一个清朗声音接口道:「田公子,我看你该停手了。「田中璧听得话声来自身後,心头不觉一惊,急忙转过身去,喝道:「什麽人?」他这一回过头去,只见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面蒙黑纱的青衫人。只见他衣袂随风飘忽,站在那里,意态潇洒,长笑一声,说道:「田公子不认识区区在下麽?」这一瞬间,田中璧发现那个叫陆建南的镖头,本来穴道受制,此刻已经站了起来。
天狗星手下两个黄蜡脸汉子,本来是看管陆建南的,如今反被人家制住了穴道,木立当场,一动不动。不,还有和萍花、蓼花动手的侯铁手、天狗星,本来已占上风,此刻也好像被人制住了。一个铁手箕张作势,一个长剑凌空刺出,但都原式定在那里。萍花、蓼花已经收起短剑,笑吟吟地站在边上。
不用说,这都是青衫蒙面人的杰作了,他在船头上现身之时,侯铁手、天狗星还在激战之中,他趁人不备,突施袭击,自然容易得手。但无论如何,此人能在举手之间,不动声色,一下就制住了侯铁手、天狗星,武功之高,也是十分惊人。这一变化,直看得田中璧耸然失色。本来己方已经完全占了优势,就因这个突如其来的蒙面人在船头现身,形势顿时改变,落得反胜为败,满盘皆输。田中璧杀气大炽,怒声道:「他们是阁下制住的麽?」蒙面人点头道:「不错,区区看不惯你们仗势凌人,拦江截船,欺负人家三个姑娘……」他一口道出玉蕊三人是姑娘家。
田中璧怒哼道:「阁下是什麽人?」蒙面人大笑道:「田公子既然识不得区区在下,我纵然说出姓名来,你还是识不得我,对麽?」田中璧又气又怒,口中大喝一声:「好。」长剑疾发,剑风震荡,一道匹练,连人带剑朝蒙面人激射过来。这一招驭剑击敌,但见剑光暴涨,扩及五六尺方圆,席卷而来,势道凌厉无匹。蒙面人空着双手,自然不敢硬接,双足一点,跃起两丈来高。田中璧看他跃起闪避,口中冷笑一声,身形一躬,招变「白虹贯日」,带转剑光,也像弩箭一般飞射而起,如影随形,往上冲去。蒙面人纵到两丈高处,突然使了一记「云里翻身」,已从身边掣出一柄短剑,迎着田中璧扑下。
「锵」,半空中响起一声龙吟般金铁击撞之声,两人凌空硬接了一招,人影倏分,同时泻落原地。田中璧武功高强,耳目何等敏锐,方才锋刃相交,听出声音不对。目光一注,登时发现自己手中一柄百炼精铜长剑,剑尖已被对方削断了寸许长一截。心头又惊又怒,一张俊脸,气得通红,大喝一声,踊身飞扑,剑挟劲风,又急攻过来。这一下,他含愤出手,剑光如轮,招招狠辣,眨眼之间就攻出了一十三招。
蒙面人轻笑道:「田公子好重的杀气。」身形左右闪动,有如风摆杨柳,飘忽靡定。田中璧剑发如风,何等快速,但你刺到东,他就闪到西,你刺到甫,他就闪到北,就是没有还手。田中璧这一十三剑寒芒流动,剑光如银蛇乱闪,几乎笼罩了一丈方圆,也几乎把蒙面人一个人圈在剑光之中,看去每一剑都像要刺中对方,就是毫厘之差,每一剑都从他身旁擦过,兀自连衣角也刺不到半点。
一时逗得田中璧双瞳喷火,几乎气疯了心,口中大声喝道:「朋友既敢挺身挡横,怎麽不敢接本公子几剑,像这般躲躲闪闪,又算得什麽,难道你师娘就只给了你一口短剑,没教你剑法?」蒙面人突然站定身子,冷冷一笑道:「田中璧,我是给你留面子,好让你知难而退,既然你想见识我的剑法,那就小心了。」话出口,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只有尺许长的短剑,突然迎风一振,登时漾起八九道剑影,朝田中璧身前错落飞来。这八九道剑影,长短多差,虚实难辨,变化倏忽,不可捉摸。
田中璧自幼练剑,精於剑术,只道是一片幻影,因为一般剑法,也常常幻起一片剑影,只是使你虚实难辨,实际上只有一支是实,其余的都是幻影。他心中暗暗冷笑,不待对方剑影近身,右腕疾翻,长剑一招「分光击影」,同时洒出一片寒光,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剑影击出。双方一迎一往,来势何等快速?剑影寒光乍然一接,登时响起连珠般的「叮」「叮」轻震。这一下田中璧轻敌躁进,估计错了!对方这八九道剑影,如果只有一剑是实,其余都是幻影,就应该只有一剑接实,哪会接连响起九声剑鸣?既然发出九声剑鸣,那就没有一剑是幻影了。这原是电光石火间的事,田中璧已然觉出不对,对方每一剑都削下了自己一截剑身,九剑下来,一柄三尺长的长剑,已经只剩了一个剑柄。豪面人脚下忽然一停,收住剑势,冷冷说道:「田中璧,你该认输了吧?」田中璧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出道江湖,从未受人这般奚落,心头急怒交攻,大喝一声:「打。」手腕一拾,一截剑柄,当作暗器,脱手朝蒙面人迎面打去。剑柄出手,五指钩曲,一记「毒龙探爪」,闪电般朝对方当胸抓落!要知方才两人一迎一往,双剑交接,相距不过三尺,田中璧这一突起发难,相距既近,自然使人狩不及防。但见剑柄脱手後,疾若流星,一下就射到蒙面人面前,他钢爪般五指,同时也己触到蒙面人胸口的衣衫。
蒙面人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直等飞射而来的剑柄,快到面前,才上身微仰,手中短剑一竖,「当」的一声,把剑柄劈作两截了这真是快得如同掣电,田中璧五指箕张,也在此时触到蒙面人衣衫,正待抓落,突觉脉腕一紧,已被蒙面人扣个正着。心头猛吃一惊,还待奋力挣脱,哪知蒙面人比他还快,左手一指,像是使了一招「顺水推舟」,向前轻轻一连。田中璧简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身不由己,一个人就腾云驾雾股地直飞出去一丈来远,砰然一声摔倒在船头甲板之上,差点就滚落江心去。
田中璧一身武功终究不弱,他在跌下之时,四肢用力向上一提,一记「金蝉戏浪」,直跃而起,站定身子,双目厉芒闪动,恶狠狠地瞪着蒙面人喝道:「阁下报个万儿,田某立时就走。」蒙面人早已收起短剑,笑道:「在下用不着报万儿,胜负已分,阁下带着手下走吧,咱们迟早会碰面的。」话声一落,走得比田中璧还快,飞身朝江上停着的一艘快艇跃去。
蒙面人从现身到飞身落艇,前後最多不过一盏熟茶工夫,直把百花帮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时,玉蕊看他要走,才急忙叫道:「这位大侠请留步。」蒙面人早已跃落快艇,好像没听到玉蕊的喊声,自顾自运浆如飞,朝船後驶去。这艘快艇,原来也不是他的,却是田中璧等人的四艘快艇之一。
这时田中璧也已解开了侯铁手、天狗星和两个黄蜡脸汉子的穴道,低喝一声:「走。」率着手下,飞身跃落快艇。他们来时是有四艘快艇的,此刻蒙面人乘去了一艘,大家只得分乘三艘,鼓浪而去。江老大在双方激烈拚搏之际,已命水手把落水的两个紫衣劲装汉子救起,敷上了刀创药。
玉蕊目送蒙面人乘坐的那艘快艇,从船头绕到船尾,突然去势加快,像箭一般冲浪驶去,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方才突然在船头现身相救,走的时候,又乘走了田中璧他们的快艇,他是从哪里来的呢?」陆建南眼看着玉蕊望着船尾,怔怔出神,忍不住道:「花公子是否看出此人来历来了?」玉蕊微微摇头道:「此人武功高绝,出手奇快,我看不清,也想不出他的师承来历……」蓼花插口道:「这人会不会是祝庄主?」玉蕊啊了一声,急着说道:「咱们快去瞧瞧。」双桅帆船,又扯上了风帆,满载清风,在江面上破浪前进。舱门开了,身穿天蓝长衫的凌君毅,正凭几而坐。房门口的布帘,被一只细腻白嫩的纤纤玉手掀了起来。玉蕊和萍花、蓼花三人相继走入。她们已经换回了一身女装,莲步细碎,显得特别轻俏,三人走进船舱。玉蕊望着凌君毅,悄声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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