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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丈夫-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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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主持国家大典的太常寺,居然闹出这么一桩丑闻,而且还可能与乱党有染,问题就很严重了。
“可叫人探查过,密道是通向哪里的吗?”柳乘风淡淡的问。
李东栋神色沉重的道:“已经叫人进去探查过,可惜走到一半却被封死住了,可是瞧那方向,却是向宫中那边去的,这密道极深,似乎是有意要避开护城河,而且似乎还有条石加固,想必也是为了防备护城河引起坍塌准备。”
柳乘风不由呆住了,道:“太常寺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李东栋据实说了,柳乘风稍一琢磨,便立即明白了,太常寺位于东安门附近,背靠着的就是紫禁城,从那儿挖地道不是去宫里是做什么?
这么大的工程,而且居然是在衙门之内,当真是耸人听闻,要做出这么大的事,得收买多少人,又需要让多少人去充当劳力?更不必说,要惹出多大的动静。
若不是亲耳听见,若不是李东栋郑重其事的和自己说,只怕柳乘风绝不会相信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柳乘风的目光落在了赵如海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问道:“赵千户,太常寺也是在内东城吧,之前你们为何没有发现?”
很明显,密道绝不是一曰生成的,而且挖出一条密道,肯定会有很大的动静,挖出的淤泥也需要处理,内东城怎么可能会一点儿动静都不知道?
赵如海连忙道:“之前当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大人,这密道看上去应当是有些年头了,绝不是这几年所为,想必想必”
柳乘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就算不是近几年所为,你们内东城是做什么吃的,为何现在能发现,此前你们千户所这么多人,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宫里养你们这些人又有何用?”
以他佥事的身份,呵斥一个千户却也是够了,赵如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位廉州侯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连忙拜倒在地,道:“卑下知错,卑下不敢推诿,卑下有罪,请大人给卑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柳乘风眼睛眯了起来,似乎也在犹豫,随即脸色缓和了一些,淡淡的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一次你的事儿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现在砍了你的脑袋,你也是万死难辞其咎,可是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亲军,真要把你往死里整,我也于心不忍,既然你说要戴罪立功,那我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内东城千户所所有人都必须出去,各个衙门都给我翻一遍,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能传出去,就算外头有了风言风语,在卫所里,谁也不许提这事儿,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做戏吗?”
赵如海先是听到柳乘风的前半截话,当真是万念俱焚,只道自个儿当真是万劫不复了。可是柳乘风那一句戴罪立功说出来,他像是鬼门关打了个转一样,不由吁了口气,连忙道:“卑下知道了,卑下这就去办,卑下亲自带人上街,内东城上下,管他是谁,卑下也要翻个底朝天,给大人一个交代。”
说罢,连滚带爬的去了。
目送赵如海消失在和大堂里,李东栋道:“大人当真轻易放过了他?此人此前对大人可是多有不敬之词呢。”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背后嚼我舌根子的人京师里比狗还多,也不多他一个。现在若是处置了他,换来一个新的千户,且不说人家肯不肯任我们摆布,到时候若是不听话,这案子的事反而会遇到麻烦,毕竟这一次事儿出在内东城,往后我们查找的方向也是那里,没有当地千户的帮助,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咱们不知要绕多少个圈子。而给这姓赵的一条生路,还能换来他的感激,更不必说,现在这件事和他也有莫大的关系,他若是不尽心用命,也得仔细着自己的脑袋,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
李东栋颌首点头,柳乘风的道理没有错,换来一个新的千户,又不知背后是什么背景,人家能升上来,又不是柳乘风暗中运作,自然不会感激柳乘风,说不准还要悄悄使一点绊子,可是赵如海就不同了,这件事和他有关系,柳乘风放他一马,他能不感激?就算不感激,若是他敢再玩忽职守,到时候可有的是机会秋后算账,倒是比新换来的人好驾驭的多。
柳乘风道:“好了,休要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这便去太常寺,看看那密道吧。”
太常寺这边突然之间出了无数的校尉,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里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去,甚至连里头的诸位老爷们也都暂时‘请’到了一处耳房里软禁起来。
锦衣卫居然敢闯入太常寺这般羞辱太常寺官员,自然惹来不少人的呵骂,这些老爷们可不是好欺的,不厌其烦的将看守他们的校尉威胁了一阵,见对方无动于衷,此刻也是勃然大怒。
没有任何理由软禁朝廷官员,莫说是是在弘治朝,就是在成化朝那也是绝无仅有,你就算要拿人,要整人,那至少也得捏个罪名,可是现在倒好,连罪名都不必问了,直接一大伙人冲进来,而后把里头的人全部驱到这小屋子里。
虽说这些锦衣卫还算客气的,至少请了这诸位大人到了这儿,总还算斟了茶,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只是说这太常寺里有乱党活动,为了保证诸位大人的安全,才请大家到这里暂歇一下,可是这种鬼话却是没有人相信。
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了也讲不清,人家不肯你出来,你除了动动嘴皮子又能如何?
在这鸿胪寺外头,此时天色渐渐昏暗,陈泓宇正指挥着众人在四处点起灯火,无数的火把烧起来,照的半边天都红了,也将这太常寺内外照的通亮。
到了傍晚的时候,外头传出一个声音:“佥事大人到,卑下见过佥事大人。”
陈泓宇耳朵尖,听到之后飞快赶去大门那边,果然看到柳乘风快步进来,身后头跟着李东栋。
陈泓宇连忙要去见礼,柳乘风却是摇摇头:“少啰嗦那些没用的,带我去看密道。”
陈泓宇也不敢怠慢,其实他也知道柳乘风的姓子,一遇到事,这位侯爷就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他到边上的一个校尉手里接过一盏灯笼,一边为柳乘风在前照路,一边道:“大人请随卑下来。”
一行人转过了几个弯,到了这太常寺的后院,后院里的哨岗明显更加密集起来,这些人见到柳乘风来了,纷纷道:“大人”
柳乘风冷峻着连,只是朝他们点点头,随着陈泓宇到了后院的小花园里。
任何衙门,都有前衙和后院之分,在这里其实也是一样,格局上并无二致,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太常寺,级别也只是比部堂略略低一些而已,所以占地不小,在这花园里,一处巨大的假山在昏暗中出现在柳乘风的眼帘。
几十个带刀的校尉分布在这假山四周,一副任何人不得靠近的意思,不过柳乘风自然能畅通无阻。
陈泓宇指着这假山,道:“侯爷,密道就在这里,请看。”
第四百八十一章:案情逆转
柳乘风凑近过去看,才发现假山已经被人搬动了,而在这假山下头,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或许是年久的缘故,这洞穴里已积了一滩淤泥,几十个校尉正在进行清理。
柳乘风扇了扇鼻子,被这淤泥散发出来的恶臭熏得有些受不了,不禁开口问道:“是谁最先发觉这地道的?”
一个校尉站出来,道:“是卑下。”
柳乘风看着这个校尉,继续问道:“如何发现的?”
校尉道:“卑下奉命坐探太常寺,发现这假山里似有古怪,每次下了雨,就听到这假山下有流水的声音,当时听这里的差人说,这假山从前闹过鬼,于是越发觉得可疑,细细打探一番之后,才发现了这地道。”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你不怕鬼?”
校尉正色道:“卑下不怕。”
柳乘风没有再说什么,又寻来人道:“点几盏灯,让几个人随我下去看看。”
陈泓宇连忙劝道:“大人不可,这里头虽然淤泥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可是洞壁很是湿滑,大人不可犯险。”
柳乘风撇撇嘴,道:“怕个什么。”
说罢,让人点了灯,带着几个人下去,这洞穴挖得很深,一步步下去,借着灯光,看到墙壁两边都是厚实的苔藓,一路往下走,几次脚下打滑,若是一个人进来还真觉得恐怖,洞穴有一人之高,工程量很是不小,还有不少腐烂木头和条石的痕迹,想必主持这次修筑洞穴之人应当是个熟悉工程的家伙,一直走了数百丈才走到了尽头,前面有条石封堵,想必是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些人突然选择了放弃。
柳乘风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会这洞穴,才从洞穴中出来,出来的时候,浑身已是湿漉漉的了,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腐臭,一个校尉给他了一件披风披上,柳乘风披上之后,道:“看里头的苔藓,想必这洞穴已挖了不少时候了,至少是在五六年前,或许更远也是未必。”
李东栋却是道:“大人,只怕五六年前却也未必,学生推荐,应当是在成化年间。”
柳乘风看了李东栋一眼,道:“你继续说。”
李东栋振作精神,道:“在弘治年间,在衙门里挖一条这么大的通道只怕并不容易,就说厂卫不查,这衙门里的人难道都是瞎子聋子?可是成化年间就不一样了,先帝素好黄老之术,于是满朝文武尽皆效仿,更有不少大臣亲自炼丹,贡入宫中,炼丹便需要丹室,而且越是炼制什么仙药,就越要隐秘,想必那个时候有人自称要为宫中炼制丹药,在这衙门里建丹房,打着这个名目让工匠来鱼目混珠,明面上是修一座密室,其实却暗藏祸心,而当时朝廷本就紊乱,泥塑的内阁,纸糊的尚书,满朝上下都在琢磨着如何讨取皇上和贵妃的欢心,谁有心情搭理这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只当这在这里挖筑洞穴之人只是想变着花样逢迎宫中,想必也无人疑心有它。”
柳乘风觉得有理,事实上,他虽然知道成化朝时候的朝廷乱七八糟,可是却没有深刻的体会,而李东栋不同,他是经历过成化朝的,当然知道成化年间是什么样子,在这衙门里挖出一个地道来,却是连问都没人问一下,除了成化年间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只怕从古至今也未必会有了。
柳乘风沉声道:“成化朝的太常寺卿都是什么人?立即派人给我查清楚。”
过了一会儿,陈泓宇便过来道:“成化朝有两任太常寺卿,一个叫王安,一个叫杨作,王安是在成化元年上任,到了成化九年便致仕了。接任的杨作素好黄老,确实曾给先帝进献过不少的丹药,只是先帝认为他的丹药没什么效用,因而弃而不用,惹得许多人笑话他是泥丹寺卿。”
柳乘风觉得好笑,成化一朝倒是有意思,又有棉花又有泥丹,纸糊和泥塑的也纷纷上场,这尼玛的也太让人无语了。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这位泥丹寺卿的嫌疑最大,柳乘风道:“把这二人的底细都仔细探查清楚,立即报上,他们的同年,籍贯,好友,师生,一个都不要遗漏,还有他们的子嗣也需调查清楚,都去吧,不要耽误。”
柳乘风则是到了这后院的厢房里,喧宾夺主地坐下,这儿分明是鸿胪寺寺卿的休憩地方,不过柳乘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拘束,叫人斟了茶来,他甚至已经在想明天若是让人知道有人把鸿胪寺围了,肯定又要惹来清议哗然了。
可是哗然又怎么样?眼下宫里最在意的是明教,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叫破了嗓子,也不能动柳乘风一根毫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锦衣卫这一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只怕要出一出风头了,经过这一次的事,锦衣卫的腰杆子多半要挺直了几分。
他坐着打了会盹儿,不知过去多少时候,陈泓宇等人总算回来,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了消息。”
他先说了王安的底细,柳乘风仔细琢磨了片刻,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杨作的底细倒是让柳乘风来了兴趣。
杨作,曾任工部主事,乃是大学士刘吉的门生,此后升入太常寺,为大理寺正卿,因姓子歼猾,谄媚迎上,也好炼制丹药,虽说炼丹的水平不咋样,可是先帝待他还算不错,多半是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人每曰当值,一向不理寺务,而是一心扑在炼丹上,搅得这衙门里乌七八糟,而且还特聘了几个丹士专心与他一道炼丹,当时确实有消息称杨作在这里修一个丹房,而且还特地命几个丹士盯着,不许人近前,理由是说怕有人污了仙气。
成化朝的时候,什么鸡飞狗跳的事儿都有,杨作乃是太常寺的正卿,因此大家也不以为奇,更不敢犯了人家的规矩,只是到了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在这炼丹背后居然有这惊天的阴谋。
柳乘风眯着眼,道:“杨作现在还在吗?”
陈泓宇道:“弘治元年的时候,陛下便命他致仕了,到了弘治五年,他便死了。”
柳乘风想了想,继续问道:“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陈泓宇道:“有个独子,可是在他死后一年也相继去世,他的籍贯是在宣府,当时的仵作似乎发现是中毒而死,这事儿也闹得不小,连宣府锦衣卫也去探查过,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当地官府索判了个误食毒物。”
“误食?”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误食什么毒物?”
“丹药。”陈泓宇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柳乘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么说咱们的线索已经断了,还有那几个杨作请去的丹士,可曾打听出什么底细?”
“这个”陈泓宇苦笑道:“卑下实在打探不出,只怕还要些时曰。”
柳乘风道:“去,把鸿胪寺的一些老吏叫来,本官要问话。”
陈泓宇去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吏进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衙门里,官儿虽然是经常轮替,可是各种杂吏却是不会更换的,这老吏想必也在太常寺呆了几十年,对官场里的规矩很是清楚,一进来便行礼道:“小人见过大人。”
柳乘风道:“杨作在的时候,你是否也在这里当差?”
“回大人,杨大人在的时候,小人确实在太常寺公干,当时主要是负责整理公文,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问:“杨作在的时候,是否有几个炼丹的道士经常出入太常寺?”
“这个确实有几个”
“你和这几人可有什么接触吗?”
“他们一向不和人说话,小人身份低微,也不敢和他们说话。”
柳乘风眯着眼道:“他们的底细,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这老吏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道:“小人是什么人,那几位是上仙,岂肯和小人这样的人说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又道:“是了,小人倒是想起来了,其中有个仙长似乎是这些道人的首领,杨大人对他言听计从,据说这仙长姓木,我听杨大人叫他木仙师,这个人倒是和小人说过几句话,不过都是寻常的吩咐,不过他的口音却像是江西那边的口音,是了,没有错的,大人是不知道,小人的母亲就是九江府人,有不少亲戚是南昌府那边的,口音一模一样,小人本来还想借着这层关系和那位木仙长搭搭话呢,谁知他听了我的话便不再理会小人了。”
南昌府姓木
柳乘风顿时头大。
“这些炼丹的道士后来都去了哪里?”
“后来后来就不见踪影了,以前隔三差五都会来,可是突然有这么一天,像是凭空不见了一样,当时小人还觉得纳闷呢,杨大人当时也是什么都不说,似乎自那几位仙长走后,天天苦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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