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雄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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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的看着他那条落后而往前甩的腿；眼神里泛起一丝异样；不知是怜悯、同情；还是崇敬与佩服。她忽然感觉有一股想拥护这个孤影的冲动。

　　　　——财务部；财务经理是一个微瘦的中年妇女；她惊骇的看着这张纸；这张圣旨般的纸张。微笑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要先打个电话问一问董事长。”

　　　　“你问；希望不要等得太久。”

　　　　良久；财务经理笑眯眯的道；“高经理；请稍等。”果然很快；不到五分钟。工资与年终奖已转到他卡上。财务经理客气的道；“高经理；请您查收。”

　　　　高翔拿出哪个破旧的老师手机翻了翻；满意的点头；“还不错；谢谢你。”不知道他是说工资不错还是办事效率不错；说完长身而起。

　　　　财务经理想着他哪破得不能再破的手机；看着他哪奇异的步伐与坚定的身影。喃喃道；“这年头真是奇怪；奇怪的要命。

　　　　办理了工资与年终奖；他就有钱了。想不到宏盛的福利非但不错；而且比一般的公司还要高。他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翻了翻哪条查收的信息。怔了怔；也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有了这么多钱我还觉得很穷呢？”

　　　　办公室不太大；也不会太小。简单装修；电脑、电话、打印机、资料柜等等…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绝没有浪费；他仔细的走过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轻轻的抚摸每一件物品。很认真；很严肃。

　　　　接下来几天；他整理了所有的人事资料。特意的挑选了几份出来看。

　　　　关可道；女；汉；未婚；其他不详。王奎阳；男；汉；未婚；年龄31。其他不详。吴青；女；汉；未婚；父母健在。

　　　　如今的他；却已不是那个孤寂；苦愁而无助的少年。。。他已觉得；要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得滋润；一定要打开心门。开了门户才能学习更多的；迎接更多新鲜的东西。

　　　　新鲜的东西他很快就遇到了；就在下午。临时召开了人事部全体员工的会议；在会上他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说了一些让人感觉生涩无聊的话。

　　　　许多老员工也对这个新来的经理不满；其中一个看起来睡眠不足；面容憔悴的男人就不满；他盯着高翔；半晌才道；“我们部门的经理一般都是通过所有人推举的。”

　　　　高翔从未做过这种工作；但是他却有信心做好；他疑问；“现在呢？”

　　　　“现在不推举也有人能坐这个位置。”

　　　　“凡事都有例外；我就是例外。高翔淡淡道；〃如果各位有谁心理不舒服；尽管提出来；我可以帮他。”他的表情很又诚意；就像对所有人的承诺。

　　　　“怎么帮？”面容憔悴的男人反问。

　　　　高翔不答；缓缓道；“请你做个自我介绍。”

　　　　“人事部部门主管；王奎阳。”他介绍的很有力；可是他的人看起来却不怎么有力。下面一阵喝彩；显然是很想拥护他。

　　　　高翔道；“王奎阳？”

　　　　“对；王奎阳。”回答很自信；可是很快他就没那么自信了。

　　　　高翔瞟了他一眼道；“你身体一定不舒服；导致心理也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

　　　　王奎阳一愣；暗忖；“他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最近确实累坏了。”他想起哪个如绸缎般的柔软身体；心理有一阵冲动。他下意识的道；“你怎么帮？”

　　　　高翔悠然道；“我帮你找一家医院；让你好好的休息几个月。”

　　　　王奎阳失声道；“什么？”

　　　　高翔眨了眨眼；目光闪动；“你现在；还舒不舒服？”

　　　　王奎阳迟疑半天；突然笑道；“舒服；舒服极了。谢谢你！”

　　　　“不客气。”高翔环视了下面一眼道；“还有人不舒服吗？”下面鸦雀无声；他笑了笑接着道；“没有就散会了；希望你们负责好自己的工作；否则…”他没有再说了；谁都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一场不满与讨伐被他‘拼命’的压了下来。

　　　　黄昏了；秋风将尽；风也有些寒了。高翔伫立在窗户边；哪个破旧房间的窗户边；眼神迷离而深沉；看着深远的天际静静发呆。他在想那份资料中所提到的哪些事吗？还是在想更深的心事？

　　　　在这几个月当中；他并没有真的送出几封情书。但是；与哪个秘书的关系却变得暧昧朦胧。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很多地方都需要得到满足。社会的认可；别人的赞赏；以及自我价值的的实现。可是；现在最需要实现的确是；宋婉与他达成的协定——揭开燕云集团的真面目。

　　　　这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一直在驱使着他；鞭策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去完成这些该应允的事。可是；这么久的明察暗访；始终没有一点进展。他相信；宋婉哪边也一定没有更好的消息。

　　　　夜幕已低垂；天空突然就黑下来了。他瞧了瞧空洞的苍穹；甩了甩头；决定抛开那些麻烦的事；先去吃点东西；长期的贫穷导致他只想很晚的时候才出来吃完饭；就像猫头鹰。他用预支的工资与年终奖随便的就买了一辆车；但是却不肯换掉他这间残墙破壁的房间。

　　　　夜已深了；灯光摇曳。浓浓的黑夜就如一双看不见的黑手。他决定去燕云这个神秘的集团走走；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感觉很实在。就像掌握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再也不会迷茫；无助。至少前方的路是清晰可见的。

　　　　可是；人生的方向又岂是一个方向盘能诠释的？这是他第二次开这辆车出来。能走路的时候他一般都不开车；因为他习惯了走路。不知是因为想锻炼哪条异常的腿；还是折磨它；他因为它已受到了太多的嘲笑与讥讽。

　　　　燕云集团。大门广场两边分别两座石狮；灯光下面目狰狞。广场上一只燕子呈飞翔状态；四面喷水于燕身。从侧面一看；它真像一只一飞冲天的燕子；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它却很难展翅高飞。很多事情也许都是这样吧！换一个角度；所看到的结果完全不同。

　　　　燕云扎根将近三十年；可是；没人知道他的内部结构与更深的东西；倘若不是在那份资料中有些介绍；高翔永远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集团——或者说庞大组织的一个小分支机构。

　　　　小分支分别控制了很多发达城市的企业；行事严密而谨慎。让人无迹可循；近几年来；这些分支集团行事频繁；引发了很多国家经济混乱以及民众受害情况。

　　　　各国经深讨和商议；迅速成立了国际刑警专案小组进行彻查。但收效甚微；这并不是因为国际刑警组织的能力和决心。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狡诈；以及他们身后哪些密不可分的关系。此事；对于各国政府来说；如鱼鲠在喉。

　　　　高翔回到出租屋；热了一大桶水；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觉。但是；当他开冷水的时候却发现居然停水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说女人的水做的；水却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他苦笑着；用这桶几乎能烫猪的滚水很艰苦的给自己洗了个澡。

　　　　他发誓；明天以后一定要搬到一个能舒服的洗澡的地方去。最近他又变得沉静而默然了；但是这种沉默绝对不是以前那种孤寂的表现；而是虚极；静笃的一个浅显现象。他在试图研究这一切的事态的发展方向；企图理出这个看似简单但又深藏秘密的燕云的开端。

　　　　夜更深了；万籁寂静。他默默的躺着；想着。想到陆云宏的突然离去；猝然死去。他的心理就一阵发麻；一条鲜活的生命犹如闪电。

　　　　闪电真的来了；阵雨骤然。他抱着头坐在床上；紧紧的咬着牙关；嘴角已沁出了鲜血。他让它放肆的疼；直到整个人变得痉挛而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老天可怜一个天生痛苦的人。雨停了；雷电也停了；空气中充满潮湿；玻璃溅上了水滴。每当这种骤然的天气；他都头就疼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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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送枕头的女孩
　　　　正当他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给他送上了最舒适的枕头。送枕头的是一个女孩；可是来的却是两个人。

　　　　相信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去找过别人；也被别人找过。但是若有人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来找你；就让人感到奇怪了。

　　　　高翔被人找到的时候也很吃惊；因为他正在上厕所。找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文静眼神精锐；女的一头精致的短发；配上她精致的俏脸；以及麦色的肌肤。一股飒爽的英姿气息逼面而来。

　　　　高翔很不愉快。每个人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打扰都会不愉快；非但拉得不爽；而且还很为难。在这种不雅的地方谈话更让人受不了。

　　　　一男一女无所顾忌的走进厕所；男厕所。敲开高翔的门；很熟练的拿出证件；女孩很阳光的笑：“他叫文吉；我叫木峥峥。”

　　　　高翔大骇；突然想站起来拉起裤子；可惜；他起不来。他看着面前的两人；良久；才幽怨的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偏偏要等我坐上这个宝座了才来找我。”

　　　　文吉没说话；木峥峥轻笑；“我觉得；在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去找他；不但安全而且还可靠。”

　　　　高翔头大如斗；苦笑着问；“安全又可靠？”

　　　　“你现在会不会乱动；会不会乱跑？”

　　　　“不会；我现在非但动不得；万万也跑不得。”

　　　　“所以；我认为这就是找人的最好时机。”木峥峥还在笑。

　　　　“国际刑警是不是都这么独特？”

　　　　“不一定；这种独特的方法只有我这种独特的人才想得出来；才做得出来。”

　　　　“确实；一种独特的方法一定要独特的人才想得到；做得到。”高翔叹了叹接着道；“可是；我想不通…”

　　　　木峥峥道；“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有人喜欢问这种味道。”

　　　　木峥峥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文吉铁着脸；沉声道；“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坐这个宝座。”他听不习惯这个人的平淡的话语；更看不惯他有些无所谓的态度。

　　　　国际刑警走到哪里都是很严肃；很庄重的；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变得稀疏随意；吉文不愿见到这种亵渎这个崇高职业的人。高翔忽然也沉着脸道；“我不信。”然后他们就听到一个物体落在水里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点也不体面。

　　　　高翔仿佛抽了一口气；沉下的脸又变得缓和舒畅起来；吉文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高翔一眼；咬牙转身就走了。

　　　　木峥峥有点歉意的笑了笑“他这个人有点暴躁；你别介意啊！”

　　　　“我不介意他；可是我介意你。”

　　　　“哦？”

　　　　“因为一个人上完厕所是要处理屁股和拉裤子的；一个男人在处理这件事和拉裤子的时候是很介意有女人在身旁的。”

　　　　木峥峥讪讪道；“我就在门外；希望你不要跑。”

　　　　高翔摇头；“放心；我跑不了的。”

　　　　良久；他才从厕所出来；甩了甩右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然而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有。

　　　　吉文不知已跑道哪里去了；他实在受不了在厕所里面闻着臭烘烘的味道等一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家伙。

　　　　木峥峥对他摇了要头；露出她哪阳光般的笑容；“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

　　　　“燕云集团。”木峥峥变得严肃起来；谈到燕云；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每个人也轻松不起来。

　　　　“燕云集团？”高翔震惊之后；迅速镇定下来。

　　　　“最近；我们收到线报；燕云流失了一份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高翔疑问；可是心中似已明白。

　　　　“一份关于燕云的罪数的资料；说不定还有更神秘的东西。”

　　　　“那么你们更应该去更神秘的地方找；来找我干什么？”高翔似有点不悦。

　　　　木峥峥眨了眨眼；星眸闪动；看着高翔；“据我们查访与推断；大概也知道这份资料的方向。”

　　　　“哪个方向；东南西北哪一方？”

　　　　“既不在东南；也不在西北。而是在‘高方’。”木峥峥渐渐又有了笑意。

　　　　高翔迟疑；“我从未听过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方向。”他看了看天；“难道这个方向是朝天空。”

　　　　木峥峥紧紧盯着他；笑意越来越浓了；她的笑几乎让高翔心虚。高翔冷哼；“你盯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东西在我手上？”

　　　　“难道不是？”

　　　　“这份资料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替我换一间像样的住宿；我留着它干什么？”

　　　　“也许你就是因为它才吃不下；喝不好；更不敢住一间像样的房子。”

　　　　高翔长长叹了口气；“也许。”突而道；“但是；我确实是太穷了。”

　　　　木峥峥没有接话；反而也叹气道；“就算拥有这份资料；目前也未必能把这个集团推翻以致清除。所以…”她表情又柔和起来；就像情侣之间的恳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份资料弄丢了。”

　　　　高翔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为什么有些事情总是不和谐呢？”仿佛在叹息燕云所做所为。又是黄昏了；一阵秋风徐来；落叶哗哗着响；就像秋天的金曲。

　　　　木峥峥的短发在风中齐放；看起来甚是威风；高翔突然笑道；“当国际刑警是不是特别的威风。”木峥峥反问；“你觉得国际刑警威风得很？”

　　　　“是的；国际刑警不但威风；而且还随时可以去厕所找人。”高翔顿了顿；“你想；常常居高临下的五厕所找人谈话是不是也很威风？”

　　　　木峥峥干笑；“威风到是威风；只不过总有一天；这个威风中难免带着让人难闻的臭味。”高翔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这个女孩也很有意思。

　　　　木峥峥接道；“你想不想威风？”

　　　　“什么意思？”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

　　　　高翔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摇摇头道；“不想；毕竟经常去厕所不是一件雅观的事。”他又忍不住大笑。

　　　　木峥峥一阵失望；轻叹；“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胆小呢？”

　　　　对于这种话；男人绝对听不下去。高翔立马维护男人的尊严；“你说谁胆小了？”

　　　　“你胆子很大吗？”

　　　　“反正我绝不是胆小之人。”高翔说得很笃定。

　　　　“连威风都不敢的人还不胆小？”

　　　　高翔咬了咬牙；厉声道；“怎么样才能威风？”

　　　　“当然是像我这样当一名国际刑警了。”

　　　　“我又当不了。”

　　　　“是吗？那你会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拼命。”

　　　　“好。”

　　　　“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就是；我让你当几天国际刑警；让你威风威风。”

　　　　高翔急道；“当就当；谁怕谁。”木峥峥失望的表情立刻就散去；她笑了笑得像一只小狐狸。高翔看着她的笑；霍然道；“你…”

　　　　木峥峥抢道；“我来之前已经请示组织了；你暂且为外围成员；随时配合我们办案。”高翔大笑；居然也变得像只狐狸。

　　　　“你笑什么？”这回轮到木峥峥诧异了。

　　　　“一个人开心了；是不是可以笑一笑。”

　　　　“可以；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笑一笑。”

　　　　“不开心的笑比哭还难看；谁也不愿哪种难堪的表情让别人看到。”他接着道；“而且；开心的笑通常都是伴随着好运的。”

　　　　“是吗？你现在就有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