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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青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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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到厕所里拿出一条浴巾扔到邹辰身上,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瓢泼大雨打在玻璃上哗哗的响。他身上湿漉漉的,鞋子也浸着一层水。
“你回去换身衣服吧,把我家的地都弄脏了。”
邹辰没理她,徒自钻进厨房,白墨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就自个回房间睡了。
睡着时候的白墨是真正的人畜无害,类似乖巧的布娃娃,浅浅呼吸。邹辰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醒醒,喝完姜汤再睡。”
“我不想喝,好甜。”无意识的回答。
“你现在是在撒娇吗?”邹辰无奈,偏偏床上的人睡着酣甜,他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把人拽起。
“就不喝。”
“别装了,醒醒。”
“不。”
病人最大,邹辰试图劝她,放柔声音:“你不喝话明天没办法上课。”
“不,我不想上课,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咱们回家,你发烧了,喝了姜汤我带你回去好吗?”
“我不回去,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你乖,先喝汤好吗?”
“你骗我,我都好多年没有生病了,你骗我,骗我,你为什么总骗我,明明说好有我就够了,为什么又要了一个?”白墨无语轮次,眼睑颤动,柳条般柔弱,像是想哭却无一滴眼泪,似乎陷入梦魇无法自拔,嘴中一直喃喃,“骗子,大骗子,不理你了,骗子。”
心里的土层松了那么一点,她脆弱的模样落进他的心田,泛起一层层的涟漪,邹辰想将她眉间的死结揉开,又顿住,手僵在半空中,有过那么一秒的不自然。
“我想吃血鸭,要多拌一点血。”
“白墨,你听话,现在没有鸭子。”
被子底下的人忽然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鼻音很重:“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叫我名字,你还一直叫。每次妈妈一叫我名字,肯定又得挨骂。”
邹辰:“你要我叫你什么,小墨,墨子,兔斯基?”
“不好听。”
“那,阿墨,阿白?”
“不是,阿墨是小舅舅叫的,你以前都叫我仔仔的。”
这种对小孩的叫法让邹辰莫名一愣,仔仔,是她爸爸给她起的小名吗?他把白墨的被子拉开,让她更好呼吸些。被子掩到她脖子,明明闭着眼睡得很沉,为什么还能和自己说话又或者这是她的自言自语,邹辰伸手在她面前晃动:“你想让我叫你仔仔?”
没什么反应。
邹辰摸摸她额头,低烧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站起来要走,转身的一刻手忽然被抓住,手心的热量贴在手背上,炙热得让人心里一颤。
“别走。”
他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我不走,睡觉吧。”
他伸手拨动白墨额前的碎发,把它别在耳后,轻柔如絮,眼波流转从未出现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想吃饼干,蜡笔小新的小熊饼干,在客厅里,你帮我拿好不好嘛?”
“不行,再吃饼干你明天就得去医院了。”
白墨眉头渐渐向中间靠拢,泫然欲泣,扁嘴:“你一点都不疼我,还凶我”
邹辰轻轻摁着她眉间,将眉头展平,轻声:“我哪里有凶你?”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水泡,留疤了”
“谁让你把它挤破了?”
裸。露在空气中光洁的手臂上,疤痕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微黄,邹辰笑,原来趁着发烧插科打诨耍无赖却还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是谁。
她委屈:“不是我,要吹吹。”
邹辰无奈地往上边呼气,力道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白墨咕哝着转过头,嘴唇不期然轻轻擦过他嘴唇,蛋羹似柔软的温度,邹辰似被电击。
心里的感觉喷薄而出,无法抑制的心动,下一秒,他俯身吻她,勾勒唇线,被堵住了呼吸让白墨无意识地呻。吟,灵巧的舌尖撬。开贝齿,辗。转缠。绵。白墨只觉得很难受,想缩回去,却给他紧紧按住,蛮横的侵略,攻城略池,不留任何退步。
白墨身体微微颤抖,觉得血液已经全部倒流在脸上,炽热难。耐。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邹辰恋恋不舍地离开被吻至通红的双唇,手指划过她的锁骨。
“我是谁?”
邹辰低头,轻轻舔。上她敏。感的锁骨,印上一连串水渍和暧。昧的印记,“叫我的名字。”他又重复一次,语气甚至带着强硬。他觉得心里都空了,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墨的轮廓,感觉吸入鼻尖的不是淡淡的皂香,而是毒品,一点一点渗入骨子里。
“邹辰?”白墨脑袋十分浑浊,并不十分弄得清状况。
“嗯,睡吧。”他摸着她脑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终于懂了,仔仔,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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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早上起来,光线透过帘子洒在床上,白墨只觉得嗓子着了火,太阳穴突突地跳,看到床边一碗姜汤,感觉莫名其妙。
她艰难地下了床,爬到客厅的桌上,提着水瓶一口气灌下小半瓶隔夜的开水,总算好了一些。白墨打开药箱,找出一盒白加黑,取出一片就着水吞下,又吃了阿司匹林。
白墨鼻子抽搐,是那种吸了寒风灌了凉之后鼻粘膜刺激过度的后遗症,鼻腔里满是黏黏的鼻涕。
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脑子嗡嗡作响,四肢酸痛,昨晚的3200米忽然一下就爆发了,嗓子灼疼,像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般,连咽口水都十分艰难。她摸了摸额头,还在烧,忍一忍吧,请假的话要是再上新课,又得重新花很多时间补回来。
她看了看关上的药盒,懒得拿体温计了。
人有时候不是病死的,是懒死的。
于洋玖明,许娜,莫思恒,三人一大早就在她座位旁皱眉不展。篮球赛后,白墨算是高一年级的风云人物,大家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帖子置顶,第一个晚上的还算平静,一到了早上的课间,评论蹭蹭的就往上涨,宛若洪水泄流的趋势。
只不过这一次,分为了两大派,一派挺她,要讨伐吉娃娃的,其中不乏对白墨“芳心暗许”的小女生;一派是嘲讽她的,力证图片的真实性。两派各不相让,骂街撕。逼无所不及,完全没有一丁点L中学生的影子,全都化身为毒舌。
“怎么办?”
于洋撸起袖子就想冲出去,满脸狰狞:“王八羔子,我去找吉娃娃!”
莫思恒拉住他:“你知道她是谁吗就冲?”
“不知道,”于洋反驳,“但至少都他。妈得想办法把帖子处理掉吧?”
白墨从教室进来,打了个喷嚏,晕晕乎乎一抬头就看见愁苦大恨的三人,她失笑:“怎么了,作业没写完等着抄呢?”
许娜横眉冷眼:“还开玩笑,每次你都不拿自己当回事。”
她一开口,白墨就知道是帖子。
“行了行了,相信我啦,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不过一张帖子嘛。刚考完试,你们端起的架势怎么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咸鱼大少,来来,笑一个,娜小姐,你也笑一个?都不笑,那,莫体委,你笑笑?”
许娜挽住她的手:“小墨,有事别总自己扛着。”
“扛什么呢,嘴是别人的,其他人要说我还能堵着不让吗?她们玩腻了,觉得没意思自然会停下。”
“刚好大家都在,你们可要帮帮我。”
白墨没坐稳,胡肖就哭丧着脸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来。
一大早,胡肖就被佘清海找去,说是学校要求每个班出一期关于春节的黑板报,胡肖为人热忱,为了班级他二话没说就应承下来,随口答一句,“白墨字写得漂亮,画画也不错,让她来帮忙呗。”
没想到佘清海立即否决了,委婉地说让胡肖找其他人,除了白墨之外的其他人。
佘清海拍拍胡肖肩膀,沉重道,“这项工作就交给你了,一个多月后有教育局的领导会来咱们学校检查,班风班貌非常重要,学校提前布置任务就是想让到大家做好准备,时间非常充裕,需要的颜料,画笔,开单报销,从班费里边扣。”
胡肖小心翼翼地问:“咱们班收班费了吗?”
佘清海笑,胡肖也笑,佘清海:“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没有班费。”
胡肖:“……”
佘清海:“你随便收收吧,我看,每人50也差不多了。”
胡肖:“……”他第一次见那么不靠谱的班主任!随便收收?当你家大白菜吗,随便收收,这随便一收,不知道又有多少哀声遍野。
于洋疑惑地望着胡肖:“怎么了,什么事那么着急?”
“老佘让我负责黑板报。”
听胡肖这么一说,三个人眼睛都亮了,这么说来,佘清海应该还没有空闲下来看到群里发的那条链接,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许娜目光灼灼地握住胡肖的手:“班肠,我记得你是群主,能不能把老佘从咱们群里删掉?”
胡肖眼睛眨啊眨,尴尬缩手:“我已经用两个马甲刷屏了,老佘已经没空翻三十几页前的记录。”
高!实在是高!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要刷屏呢,这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呐,整个为班级服务的先锋。只要老佘没空关注帖子那一切都好办,她们爱怎么闹怎么闹,都是些小虾小将。
八双眼睛在空中无声地交汇,胡班肠提醒他们了,马甲嘛,谁还没有一两个呢,都是掐架撕。逼的骨灰级好手,弄死吉娃娃那几个小豆豆,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妥妥的。
这么一想,几人都松懈下来。
胡肖眼中露出希冀:“黑板报呢?”
莫思恒摆手:“这有什么的,让墨子上呗,前两期不都是她在弄,学校评价挺高。”
胡肖小眼神瞪过去,是吧,谁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白墨呢?21班其实女生挺少的,第一期板报,他们几个糙老爷儿们撸袖子摩拳擦掌,结果弄得一塌糊涂。后来的全交给白墨一人做,他和其他班干就在一边打下手,画画格子上上色什么的。
“老佘不让。”
白墨讶异:“他不让我做?”
于洋坏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佘老爷子把你当宝贝似的供着,生怕被我们带坏了,月考一过,接下来就是备战期末了,他还指着你给他争争气好拿年终奖呢,哪会让你做别的?”
胡肖苦着脸:“那咋办啊?”
许娜拿起水瓶子准备去接水,一脸嫌弃:“不是还有语文课代表吗,还有那个什么文艺委员呢,班肠,你也忒不厚道了点,什么事都找我们家小墨。”
让许娜这么一说,胡肖更蔫了,像株晒干了的大白菜似的,语文课代表么?胡肖幽幽的目光射向第二组第三桌那个圆溜溜的脑袋,马文才心有灵犀地回头,鼻梁架着一副厚厚的无框镜,看到一伙人聚集在白墨桌边,疑惑:“汝等适才唤吾?”
没错,马文才就是21的语文课代表,每一个班里总有一两个奇葩用那么一两个奇葩的名字。马文才奇葩就在于他喜欢用文言拗字,偏偏文言底子薄,每每说出的话总是不伦不类。
于洋哈哈大笑:“对对对,文才兄,老佘让你帮忙做黑板报。”
“没没,开玩笑呢。”
胡肖连忙摆手,跟于洋打眼色,别乱说话啊,要他跟一个古人交流,他自认为自己的语文功底还不够。一个不正宗的古人+一个半吊子水平现代人=毫无疑问的鸡同鸭讲。
“甚好,正合吾意。”马文才说完后回过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众人碉堡了。
胡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刚刚那是答应了吗?”
剩下三人郑重地拍拍他肩膀,一且尽在不言中。
第四十七章
吃了白片,白墨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窗外冷风肆虐,又冻又困头又晕,还睡不着,只能强撑着眼皮听课。她感觉从化学老师口中一串串的公式像外星语一般,滋滋滋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发送一系列电波。
熬完了所有文化课,早上最后一节体育课姗姗来迟。
白墨刚想让莫思恒给她请假,就听见老师在上边叨叨,“本学期的体育课也差不多进入尾声了,体育课的期末考,除了最后一阶段的上篮外,其他的还要进行三项体能测试,分别是跳远,铅球和八百米。咱们课程比较紧,一周测试一项也要到1月份才能测完。所以我们抓紧时间,这一周先测跳远,同1班,9班一起,大家跟我来。”
L中的体育测都是一轮过,补考的话得等到文化课考试结束统一进行。什么时候考试不好,这个时候考,昨晚她才跑完了400*8,3200米,身上动一动都觉得一阵抽筋,哪里有多余的力气今天再蹦一蹦。
老师带着一班子同学从篮球场穿过桃柳广场,足球场和网球场,经过游泳池,最后在体育馆后边停下。体育馆后边是一整排的乒乓球桌,旁边有一条小道通向单车棚。测试就在小道上进行,小道上有几条用粉笔新画上的线,一共有三个测试点。
1班,9班已经开始考试了,有专门的同学拿了花名册登记成绩,没叫到学号的同学在一边练习。
短短的几步路,不同方向几道隐秘的视线集中在白墨身上,不解,嫌恶,唾弃,视角很分散,1班,9班都有,那种赤裸裸的感觉让白墨觉得自己像是商品或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被放置在柜台上任人挑选,被关在笼子里任人戏弄。
即便是发烧了,反射弧增长变得迟钝,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并不是篮球赛后那种带着善意的打量,每一道目光都添着几分鄙弃。
“小墨……”
手被捏了捏,一抬眼就是许娜担忧的神情,白墨安抚地笑笑,“没关系,又不掉肉。”
体育老师挥挥手,“按学号先后进行考试,其他人先自个做做准备活动,莫思恒,你来登记成绩。1号,过来考试,2号准备,每人三跳,取最好的成绩。”
早上雨已经停了,阳光大好,地面干得差不多了,白墨的学号是36号,自然不急,坐在乒乓球桌上休息。
许娜在旁边练习跳远,微蹲,手臂后仰,甩臂,跳。她回头望短短的一段距离有点着急,“小墨,要怎么跳啊,你教教我吧。”
如果在平时,白墨肯定会示范给她看,今天不太想动。
“你手臂再往后抬一些,背弓起,双腿下沉,跳的时候尽量往高处跳,手臂带动身体甩出去。”
许娜试了几次,虽然比原来稍微远了些,还是得不到要领。
白墨无奈,从兵乓球桌下来,猛地起身脑子有些晕眩,她摇摇头,走到许娜身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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