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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青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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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家了给我个电话,晚上喝点牛奶就睡觉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周一见。”接着,他转头对司机道,“把她送到红叶小区。”
邹辰回到公寓时,家门口已经清理干净了,饭盒和散满地上的排骨全都没了。他心里有些翻腾,也不知道白墨是怎么收拾的,她自己家里乱成那样。
白墨这个周末不怎么紧张,睡到日晒三杆才懒懒伸懒腰起床。
一抬眼就能看到阳台上挂着的狗熊,初升的阳光暖洋洋从阳台中照进来,昨晚余下的一点阴霾被扫得干干净净,心情大好。昨天睡觉前用洗洁精搓掉大狗熊身上的那点油,又扔洗衣机里搅了半天,才起锅挂在阳台上。
似乎空气飘着的都是清新的味道。
白墨从冰箱里取了书,基本上还能用,就是皱巴巴的。
她拿着书到教室自习,一周一天的假期,学校周末一般没人,内宿生收拾收拾都在周六晚回去了,只有极少数外市的类似白墨这样才没有时间回去,留在学校里。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少了往日的喧语,十分舒适。
第三十一章
这种舒适在许娜的微信消息过来后被打破了,白墨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条罗列下来的作业,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不就请了一天假吗,几乎每门课程都上了新课。白墨抬眼看了看时间,10点30,晚上还得去马蒂尔打工,得趁着余下不多的时间把桌面堆积的卷子全搞定。
一忙起来中餐就没了着落。
粗略计算,从教室到北门往返需要20分钟,加上午餐点餐吃饭30分钟,将近一小时,划不来。白墨思忖了片刻,就给邹辰发了条短信。
“在家吗?”
五分钟,那边回短信,“嗯。”
“帮我个忙吧,在陶陶乐打包一份饭到教室。”按照白墨对邹辰的理解,在家就是有空,有空就好说了。
这次信息回的很快,“跑腿费怎么算?”
“和昨晚朕亲自手洗大狗熊的费用抵消。”
手机扔桌上没动静,白墨知道事儿成了,她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拿起英语单词簿到走廊上去,边背边迎接她的午饭。
邹男神的效率很高,不仅仅带了两份盒饭,还捎了两杯奶茶,以及一袋洗好的草莓。
宽敞的走廊有两张桌子,盒饭打开,喷香袭人。周末学生放假回去,北门是没有早餐卖的,一早上,白墨只吃了一个苹果填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是什么,烤肉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邹辰:“我喜欢。”
“唔,不过我不吃红萝卜。”
土耳其烤肉饭里边,除了烤肉,素菜是土豆丝炒红萝卜丝,白墨把单词簿放在桌上,食指大动,掰开筷子,挑着里边红萝卜丝放到饭盒的角落里。
邹辰瞥了一眼红萝卜丝,漫不经心开口:“你打激素的吧?”
“什么?”
“葱花也不吃,红萝卜也不吃,那么挑食还长到这个头,不是从小打激素吗?”
“警告你啊,别拿身高说事,长成这样朕已经很苦恼了,”白墨拿筷子敲邹辰的碗,“初中的时候,我妈就让我少睡觉多看书,她说睡觉会长个儿;上次我和我爸去逛街,撒娇说我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结果他看着我说,‘你这码子太大,比较像长款羽绒服。’”
邹辰噗地一下把饭全喷在桌面。
白墨不满意他的反应,“难道就没有人调侃你吗?”
“有。”
“说说。”
邹辰耸肩:“每次有人问我,你那么高为什么不去当模特的时候,我就反问他一句,你那么矮怎么不去卖烧饼?”
白墨:“……”
自从混得熟了以后,她发现邹辰要么不说话,要么通常一句话噎死人。
冬天,晒着暖暖的阳光,边吃饭边喝奶茶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白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邹辰顿了顿,“没有。”
“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韩小曼挺喜欢你的。”
“债主与债权人。”
邹辰看起来似乎不愿意多说,白墨也没有自讨没趣地追问。
白墨翻了翻单词簿,“我记得摸底考的时候你作弊被抓,那会儿考试你还有心复习,是不是被老巫婆打击后觉得世界一片灰暗,从此由一个奋发向上的好好青年变成现在一蹶不振的模样?”
一蹶不振?邹辰失笑,她是从哪搜刮的这个词。
“英语本来就是我的强项。”
早在幼儿园的时候,邹辰的妈妈就给他请了外籍的家庭教师让他学习,专门给他塑造了一个全英文的成长环境。后来,虽然他起了反叛心理,想玩体育,不可否认,英语这方面还是打了很好的底子。
白墨的神情明显不信,随口问:“intention什么意思?”
邹辰想都没想,直接答:“意图,目的。”
“academic。”
“学院,学术的。”
白墨盯着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不是偷偷瞄了桌上的单词簿啊?”
邹辰压根没理她。
“宇宙,世界这个词呢?”
“universe。”
白墨:“application?”
邹辰:“申请,施用。”
邪门了,邹辰搬到隔壁后,每天晚修下课隔三差五就敲门顺作业,21世纪英语报是借得最多的,每次的报酬是一碗加肉加蛋的挂面。从来没有见他认认真真背过书,怎么一个个单词就跟认识他似的?白墨不知道的是,邹辰抄的都是他会的,不会的通常翻书自己写。
邹辰淡淡地问:“你还要再试?”
白墨胡乱翻着单词簿,一连说出五个词:“vessel,charity,residence,sympathy,neutral。”
邹辰:“如果我全部说出来,你要把红萝卜丝全部吃掉吗?”
上次篮球机已经被他阴了一次,白墨心里有些打鼓,邹辰镇定如常,仿佛她刚刚说的这些单词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不对,肯定不对,他哪有那么神,绝对是装的,刚刚念出的几个词,都是新词,没有一个是上课讲过的,甚至还夹杂四级的词汇。
白墨迟疑:“如果你说不出来或者说错了呢?”
“你就不用吃红萝卜。”
白墨:“……!!”
邹辰理所当然:“不是你非得考我吗?”
“你真的全都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
白墨把他筷子抽走:“别卖关子了,到底会不会?”
“如果我全部说出来,你要把红萝卜丝全部吃掉吗?”
塑料盒子里,数百根红通通萝卜丝蜷曲在角落里,白墨咽了口唾沫,这玩意儿别说吃,如果弄出来味儿重闻到就要吐。陶陶乐还好,红萝卜丝切得很细,没什么味儿,即便这样,每次吃之前,白墨都把它们先挑出来。
她又很想知道邹辰的英语到底怎么样,如果不答应,他摆明肯定不说的。
邹辰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从红到白到青,最后视死如归。白墨碎发有些长了,盖住耳朵,露出软软的耳垂,阳光绒绒地铺洒在她身上,将黑发镀成栗色,像松鼠的尾巴。表情多变的兔斯基,邹辰默默地想。
“我吃。”
“嗯,”邹辰笑了笑。
“说吧。”
“可是我不会。”
他摆足了场面,吊够了胃口,装足了样子,然后说,我不会。白墨毛了,从碗里夹起一大夹红萝卜丝塞他嘴里,恶狠狠道:“不会就吃。”
“哼。”
她撇撇嘴,拿起单词簿进了教室。
突如其来的一夹萝卜丝让邹辰愣了愣,有些好笑地嚼着咽了下去,又炸毛了。
吃完饭还是要继续奋斗,英语数学物理搞定,接下来是语文,邹辰坐到于洋位置上,发现他桌上贴了一张嫩绿色的便签,上边全是一些电影的名字,有些已经被划掉了。
“这是什么?”
白墨抬头:“20部电影,于洋说,‘每周看一部,看完20部刚好放假。’”
第三十二章
“你桌上这个呢?”
白墨桌面右上方也贴了一张便签,里边画着的东西似乎是地图,一个不规则的小地图,两头标有L市,H市,还有一个不规则的大地图,标着G省份和S省。其中,G省份把L市,H市全部囊括在内。L市,H市连起一条笔直的线,写着,12960000。G省,S省连着一条线,写着,94608000。
“那是回家的距离和上大学的距离,一学期大约有12960000秒,三年大约94608000秒,把这些换成秒,说说话就去了好多好多秒,刷牙洗脸睡觉也去了好多好多秒。离回家和高中毕业就越来越近了。”
淡淡的语气有种不易察觉的忧伤和黯淡。
邹辰问:“你想去S省?”
“嗯,”白墨点头,“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的钱。”
“怎么赚?”
白墨:“唔,还没想好。”
邹辰在教室里走了一圈下来,几乎每个人桌上都贴着小纸条,或许是课表,或许是一些励志的话,心里好像有了那么一些触动。
邹辰拿起一本小说细细翻看。
时间的流速越来越缓,数十张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黑板上留下的笔迹还没有擦去,宽敞的教室里,一人看书,一人伏案异常的和谐。
白墨做着做着眼皮就阖上了,还维持着写字的姿势。邹辰早就注意到她了,白墨脑袋轻晃着一点一点地下垂,忽然平衡被破坏了,往桌上撞。
邹辰伸手接住她的头,把她手中的笔扯掉,将她双臂放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轻轻放下。秋日的阳光从大窗斜斜地照进教室,逐渐暖和的温度铺满了桌面,光线在白墨脸上投下细碎的绒毛,似会发亮,邹辰就这么盯着她睡觉,目不转睛,看了很久,心一点一点被阳光融化。
喜欢阳光是因为它很暖,暖到了心底,暖去了不知名的疼痛。
白墨趴在桌上打盹,脸压在手臂上扁扁的,还有红印,应该是手臂被压麻了,她睡着睡着就咂咂嘴动了动,像猫咪轻轻地撒娇。
邹辰心里那根弦断掉了,这一刻,脑子一片空白,短路了般不能思考,什么也没有。遵从心底最直接的命令,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从桌上搬到自己腿上,白墨蹭了蹭,自行在他腿上找个舒服的位置,邹辰有些猝不及防,直到白墨的呼吸变得匀称,他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被压着的手慢慢抽出来。
他垂下眼皮看着怀里的人,手轻轻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慢慢地也闭了眼。
……
于洋是周末晚修来得最早的,他进教室时,发现自己座位上坐着一个人,背影有些熟悉,那人腿上还枕着一个绒绒的脑袋。过去一看,竟是邹辰和自己同桌,两人都闭着眼,安详地沉睡着。
一个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一个侧着身,上半身和脑袋都埋在另一个人腿上。教室没开灯,黄昏的光线从窗外投过来。
于洋看着他们,愣愣地出神。
他想,如果是其他一男一女挨得那么近,肯定会很暧昧,可是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似乎他们本来就适合贴得那么近,没有狎昵,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像刚刚出生的婴儿那样纯净。
这样看着,两人都出奇俊俏,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墨子长得太像男孩子的缘故,如果她是男生的话……不,这样就很好。
那么看着他们,觉得心脏柔软了起来,心情慢慢飘浮着,天空澄澈如洗,云朵宛若一片片棉花糖,甜甜的风的味道从身边拂过。
于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练习册,换了一张桌子坐下。
……
白墨醒来时候,脑子停顿了三秒,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在哪。她猛地坐下来,砰,脑袋撞上一个硬硬东西,好疼。
昏昏沉沉地做着梦,下巴被她这么一撞,邹辰差点咬到舌尖,他睁开眼,陌生的环境先是让他有些莫名,然后才想起这里是21班。
两人一个揉脑袋一个下巴,坐在座位上清醒。白墨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惊醒,她不太明白,怎么会睡得那么沉?什么梦都没做。
班里已经来人了,白墨恍惚瞥到墙上的挂钟,六点半?六点半!
迟到了!
白墨咻地站起来拔开长腿就往外边冲,比她打篮球那会儿还快。
于洋听到这边的动静,抱着作业过来拍拍邹辰肩膀,示意他让位。邹辰动了动,腿上有点黏,深色长裤上有一滩水泽。
“我同桌真够可以的。”
于洋玖明没忍住噗地笑出声,边笑边观察邹辰的表情,这尊大佛有洁癖的事几乎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墨子是第一个在太岁头上动土后毫发无伤的人。
于洋严肃地咳了咳,想帮他同桌说说话。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差点让他惊掉了眼镜。
邹辰抿唇,掏出手机,咔咔地拍了两张照,站起来活动活动走了出去。
于洋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不是扯纸巾嫌恶地把口水擦掉,而是存照!他发誓,邹辰抿唇隐含在嘴角的绝对不是怒火,是笑意。
啊啊啊啊啊……世界凌乱了。
邹辰回到自己班时,韩小曼正在他座位上边,她瞧着他身上的深色裤子,神色变了变,但是碍于两人刚和好,什么都没问。
邹辰走到她身边,问:“吃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螺狮粉,不许嫌这个味儿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
夜幕渐沉,起风了,白墨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马蒂尔后被阿随调侃,问她今天是不是又去哪里疯了忘了时间。
……
一大早刚进教室,许娜就从前桌踟蹰地蹭到她身边,坐在于洋的位置上欲言又止。
白墨把作业递给她:“要哪本?”
许娜摇头:“我写完了。”
磨蹭了将近几分钟,白墨忍不住了,“许大小姐,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这儿又没人。”
许娜脸上红了红,小声支吾:“我想表白。”
表白,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脑袋蓦地一转圈,又瞅瞅许娜脸上莫名的红晕和这结结巴巴的语气,迟疑着问:“你看上谁了?”
就怕许娜嘴里突然冒出自己的名字,乌龙就大了。
“校篮球队的严扬,高我们两届。”
严扬?白墨看过他打篮球,对他有那么一些印象。
白墨:“那就追啊,按你的性子来说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吗?”
“嗯嗯,我也这样觉得,”许娜圆圆的杏眼亮了几分,“小墨,你字写得漂亮,帮我抄一封信吧。网上发信息感觉太草率了,当面说我又说不来,还是写信吧。内容我发你微信上,你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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