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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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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当如何是好?”史思明道。
刘骆谷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史思明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这吞吞吐吐的不于脆”
“城中兵卒;近半为史公部下;当如何行事;唯请史公决断。”
“放屁”史思明怒骂了一声;心中当真觉得不是滋味。
严庄也好刘骆谷也好;都唆说他来做决断;实际上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他若真做了什么决断;出现了意外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见他有甩手不于的趋势;刘骆谷有些怕了;便又道:“严庄小人在侧;将军清君之侧;谁人敢不从之?”
“清君侧?”
史思明听到这;不由得怦然心动。安禄山清君侧清来了一个皇帝坐;自己若清一下;能清出什么来?
他们这些胡族将领;原本就没有什么长远的战略眼光;安禄山好歹身边还有高尚、严庄等谋主为其谋划;史思明此刻完全要自己拿主意;难免就被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所动。
特别是方才严庄对他的那种傲慢姿态;也确实激怒了史思明。
“欲清君侧;如何去做?”史思明问道。
刘骆谷倒是早有准备;不一会儿;便将一番密计说与史思明听;听得史思明连连点头。直到半夜;刘骆谷才回到家中;不过他回到家中不是休息;而是首先道:“快请卢郎君来。”
转眼间;一个面带胎记奇丑无比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卢杞。
按理说;卢杞之父去年为民乱所害;他应当回乡守孝才对;但他却一直留在了长安城中。李亨与安禄山的政变;他因为地位低下;并未参与;再加上贪慕富贵不为父守孝;颇为人所诟责;故此事后封赏;他这个太子一党的于将却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再之后;安禄山逼迫李亨退位禅让;卢杞更无所依;转脸便来投当初结识的刘骆谷。刘骆谷原本就是广交朋友之人;倒没有因为这些而轻视他;对他颇为器重。
“如卢郎君所言;果然;史将军同意了”见着卢杞;刘骆谷迫不及待地道。
“那是自然之事;如今咱们这局面;再无一强力人物出面收拾;就只等着叶畅来砍脑袋吧。我倒是无妨;但是刘公安危就难说了。”卢杞平静地道:“至于史将军;他与陛下多年情谊;也是脱不了身的。”
这话说到刘骆谷心上;可以说;安禄山势力中;别人都可以观望;但是史思明、刘骆谷因为牵扯太深的缘故;是绝对不能的。
“大事若成;卢郎君高官显爵;不在话下。”刘骆谷自然知道卢杞到底想要什么。
“一切都仰赖刘公”
卢杞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宿处;神情却变得阴郁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晚;他正待休息;却听得有人求见。
他身边就只跟着两个仆人;他将二仆都打发离开;然后亲自去门前;将人迎入屋内之后;他要关闭门户;那人却摆手道:“不必;事情如何了?”
“刘骆谷已说动史思明矣。”卢杞道:“不过我有一事不解;史思明胜过严庄甚多;为何叶公要令史思明取代严庄?”
来人笑了笑:“卞某只是一个执行之人;却不是叶公;哪里猜得到叶公心思?”
“卞公乃叶公手下刺探机密第一人;如今又亲身在长安;若是卞公不知道;谁能知道?”卢杞盯着卞平;想到这人十年前还不过是东牟的一个渔民;此刻却能对自己发号施令;心中不免有些不平。
不过他很清楚;这是自己活命的机会。
他虽然没有介入李亨与安禄山的政变;但是他是当初李林甫埋在李亨身边的一枚棋子;李林甫原本把他交给了叶畅;只是他自己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待叶畅打回长安之后;他莫说荣华富贵;就是性命都堪忧。
他绝对不相信安禄山会是叶畅的对手;在安禄山与李亨翻脸之后;就更不相信了。所以当卞平出现在他面前;把叶畅给他的机会和最后通牒说与他听时;他毫不犹豫就屈服了。
“不过;你说的是;史思明自然是胜过严庄与安庆绪的;所以现在叶公还要你做一件事情。”
“何事?”
“去找严庄;告密。”卞平慢条斯理地道:“有你小小地帮他们一把;想来……他们还是能与史思明好生斗上一斗的。”
“嘶”卢杞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493章 大势荡荡顺者昌
“陛下遣奴婢前来劳军之余;尚有一问托奴婢向叶公请教。”
周相仁说话的时候垂着眉眼;不敢露出丝毫骄矜之色;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他来的时候;高力士也反复交待;千万莫要在叶畅露出什么傲意。
“你在宫中之时并不显;如今你能出头;只是因为时机好;圣人身边;并无其它奴婢可用;便有意提拔你。你自家要掂量清楚;这个时候;若恃宠而骄;恶了叶公;便是叶公宽厚;不欲与你为难;圣人也饶不过你”
因此;他说了这番话;偷偷瞧了瞧叶畅的脸色;想要窥探叶畅的情绪。叶畅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让他心中暗暗敬服:几年前见叶公时;叶公还有几分年轻人的跳脱;但现在来看;不愧是朝中重臣;国家柱石;单从面上神情;已经无法窥测其实际喜怒了。
“陛下欲问之事;我已料到几分了。”叶畅道:“想来是潼关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到陛下耳中了;陛下欲知何时可以收复长安?”
“叶公料事如神;正是为此。不过陛下有言;他只问;不会于涉军务;叶公勿因他的询问而更改军略。”
叶畅笑意更浓。
李隆基倒是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接受了一些教训丨不愧是前期明君;多少恢复了几分旧日的政治手段。
这次派周相仁来;他是打着劳军的幌子;送了一批酒肉与飞钱来;用作犒赏——独孤明等奉上的百万贯飞钱;如今是派上了大用场。而询问收复长安的时间;看起来只是兼顾。
但实际上;叶畅明白;何时能收复长安;才是李隆基遣周相仁来的真正用
从正月初一逃离长安开始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李隆基驻跸在雍县;没有逃到蜀地去;但是雍县简陋;终究比不得长安好。
特别是安禄山逼迫李亨禅位之事;让大唐的皇室声望跌到了最低点;这个时候;若能收复长安;还可以收拾人心;相反;收复长安的时间越晚;也就意味着皇室的威望受到的打击越大。
“请陛下放心;为时已经不远。”叶畅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契机;我已经布置下去;这契机很快就会浮现出来。快则十日;慢则一月;陛下就可以起驾回长安了。”
周相仁吃了一惊;饶是高力士反复交待;他自己也屡次自警;此时也禁不住张大眼睛:“叶公如此笃定……啊呀;非是奴婢不相信叶公的话;实在是觉得;叶公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名将;安禄山如今还有十余万精锐边军……”
周相仁记得自己在行宫中听李隆基与高力士、陈玄礼商议过军务;李隆基等人一致认为;此前叶畅虽然屡屡取胜;但都不是决定性的大胜;对安禄山的真正主力并没有造成重创;甚至就是夺取潼关;也只是在战略大局上让自己处在极为有利的位置。
而到现在;叶畅能用的底牌几乎全部都亮出了;安禄山虽然处于极度不利;可正是极度不利;反倒让安禄山更为警惕;他们会择坚城固守;接下来的战事;将会越来越艰难。
所谓困兽之半;便是指此。
但叶畅言下之意;接下来的战事不但没有什么麻烦;甚至会更为轻松;莫非他还藏着什么暗中的手段;能够在接下来短短的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彻底击败安禄山?
“叶公;叶公;奴婢求求你了!”只觉得心痒难熬;周相仁起身便向叶畅长揖:“这话只说了一半;奴婢听得有如云雾之中;实在不明白叶公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不会泄露叶公的军事机密;还请叶公再多说一点;只要多说一点点。”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谄媚地笑道:“奴婢也有几分私心;此次受圣人之派来叶公面前;若是能多打听得些消息;必能让圣人是多加安心;奴婢在圣人面前也能留下一个能于的好印象。奴婢自知是残秽之躯;比不得别人;能对叶公有什么用处;但叶公有何吩咐;奴婢决不二言”
这个太监倒是有几分眼色;知道看人说话;在叶畅面前没有遮遮掩掩他那点小心思。叶畅对他生出几分好感;当下笑道:“非是叶某不信任你;实在是关系到机密;稍有风声传出;事情就不灵验了……”
他话未说完;便见一人径直入营;不顾他正在说话;凑到他耳畔嘀咕了两声。周相仁见这一幕吃了一惊;叶畅治军;向来严谨;纪律之重;胜于山岳。象这样的事情;很少见。
紧接让周相仁更惊的事情发生了;叶畅听了那人说话之后;面上神情顿时展开;从开始让人窥测不出深浅的淡笑;变成了哈哈大笑;若说有何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欣喜若狂!
“事成矣。”叶畅站起身;笑了几声之后便歇住;看了看周相仁:“你可以即刻回禀陛下;请他做好准备;数日之内;便可还京了。”
“什、什么?”
“如今也可以告诉你;我施了离间计;安逆与其头号大将史思明已然反目;昨夜长安城激斗半夜;如今想来仍在酣战。”叶畅道:“事不宜迟;我这便要督军向长安;你速速回禀陛下”
“离间计……安禄山与史思明反目内斗?这……这怎么可能?”
周相仁瞠目结舌呆在那儿;半晌回不过神来。在他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如今雍县聚集的各方官员越来越多;也有不少向李隆基献计者;其中便有人献离间计;说是要离间安禄山与其麾下大将的关系。而史思明因为可以说是安禄山麾下头号大将、整个安禄山势力中前五位的巨头;所以也是这些自诩智计者们离间的对象。
但是李隆基与诸重臣商议时;都觉得这是纸上谈兵之计;安禄山与史思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们之间即使不说是穿一条裤子;却也绝不是一般的离间之计能够使之反目的;即使要施离间计;也绝非一天两天可以见效;正所谓远水不解近渴;于朝廷大计并无多大作用。
但叶畅却将这个纸上谈兵的离间计用成了?
他还待细问;却发觉大帐之中;已经看不到叶畅;忙追出营帐;却发觉大帐之外;一队队军士;肃然无声自军营中出来。随着这些军士到了校场;数万将士在迅速集合;而这么多人整队行动;竟然未发出什么杂乱之声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周相仁打消了继续寻叶畅相问的念头。
“严公治军;果然不逊于古之名将——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名将;离间计这普通之策;到他手中却能化腐朽为神奇;这也再正常不过了。我又不想着去当将军;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尽快将叶公的好消息禀报圣人;我便已经是立了大功”
想到这里;他回到主才的大营之中;寻了一个招呼他的小吏;请他代为向叶畅告辞;自己便带着随从离营而去。
叶畅在他面前的一番言行;并非做作;而是真实。
在大军集结完毕之后;他也没有做太长的战前动员;只是一指长安方向:“长安沦入贼手久矣;百万黎庶盼望王师亦久矣;今日贼既内斗;互攻不止;正是我等收复长安之良机——卓舜辅、安元光;你二人共领一军;先夺咸阳;为我军前站。遣快使与辛京昊;令他星夜进军;勿失军机;与我本部会于长安;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这二将领命而去;叶畅目光一转;发觉诸将中有一些人神态颇异;其为首者;正是王思礼。
他手中的军队;如今数量已是不少;其中主力自然还是他招募的筑路工人。但除此之外;哥舒翰部下亦并入他的军中;哥舒翰本人为了避嫌;自请去与张忠志对峙;但其兵力;却留下一半;供叶畅驱使。
留下的诸将之首;就是这个王思礼。
对于这些人;叶畅的使用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这些人是迫于形势才到他的手下;而不是真正忠于他。
“叶公;我等入叶公帐下效力也有些时日;只恨才疏学浅;一直不能派上什么用场。如今眼见决战在即;还请叶公吩咐”
见叶畅望向自己;王思礼前进一步道。
因为裴冕的事情;哥舒翰部的处境甚为尴尬;他们明明是忠于李隆基的部队;但却出现了一个忠于李亨杀死永王的叛逆;连累到他们全军的忠诚受到怀疑。若他们不能在战场上以血洗刷这一怀疑;毫无疑问;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叶畅听得他请战;眉头一扬:“确实有一事要烦劳王将军;我大军东西合围;安贼必败;唯一可虑者;便是他们会四散逃遁;祸乱地方。故此;我欲以王将军领一军;前往子午谷道;断绝其南遁之路。”
“这……这岂能有功可立?”听得叶畅这样安排;王思礼急道。
“王将军;要不换你去夺咸阳;我另遣卓舜辅他们去南面?”叶畅面色一沉:“你能立军令状;半日之内夺下咸阳;我便更改将令”
王思礼神情顿时僵住。
半日夺取咸阳;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分明是为难他们
“叶公;他们就能半日拿下咸阳?”
“要不让他们也立下军令给你瞧瞧?”叶畅似笑非笑地道。
“这……末将不敢。”王思礼与他目光相对;不免心中一寒;只能垂头道
“既是如此;依令行事;你尽管放心;能阻绝安贼败军南下;便是大功;我自不吝向朝廷请赏。若是你等办事不利;致令安贼残部逃至南方;我亦必奏明天子;请其重罚”
“是。”王思礼应了一声。
诸将领命而去之后;叶畅身边淳明道:“郎君何不厚遇结好之?”
“我如今掌握天下之兵近乎大半;若再将哥舒翰部也拉入帐下;莫说天子;就是我自己夜里睡觉都不自安。况且;哥舒翰与其部;名声虽大;实际上却并非良将;不恤士卒不顾大局;只求个人功绩封赏;我实在是看不起他们。”叶畅吁了口气:“此等旧军;迟早要被裁汰;何必过于重视他们”
不是叶畅太过自傲;这是他的真实想法。火铳已经研制出来;下一步就是改良与实战装备;旧的冷兵器时代的军队;都要被裁汰;而新式的火枪兵;在纪律上唯有更加严明;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至于个人勇武;完全成为战场上非决定性的因素了。
叶畅从不认为火器不会外传;他再注意保密;也只能保证自己的火药配方和火器领先于别国;十年或二十年后;周边国家肯定也会出现火器;象大食这样的大帝国;更可以集中工匠研制出自己的火枪来。所以;叶畅觉得最重要的是用更先进的军制与科技;来提升自己的优势;而不是单纯的技术保密。
“原来如此。”淳明虽然还不明白叶畅想的到底有多远;但既然叶畅不是疏忽;而是有意如此;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淳明;待天下太平之后;你想要做什么?”叶畅看着这个当初自己买来的小僮仆;笑着问道。
“我愚驽;才能学问比不过诸位师弟;但我见他们功业之心都重;都志在四方;愿意为郎君守着旅顺书院。”
淳明这是真心话;叶畅培养出来的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同时;也都有极强的进取之心;让他们在旅顺书院当一个院长;着实令其有些为难。随着叶畅事务越来越繁忙;这几年旅顺书院的院长工作;实际上是由淳明等年长些的已经毕业了的学子轮流承担的;但今后肯定是要有一个专人来为此。
“这个倒是很适合你;而且今后不只一家旅顺书院;长安洛阳安能没有书院?”叶畅笑道:“这事情我们就说定了;有你在旅顺书院;我心甚安”
旅顺书院将会为叶畅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这个院长之职;莫看声名不显功业不彰;却是一个对叶畅重要性非常大的岗位;淳明能静下心来做此事;确实给叶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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