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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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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泾渭浊水浸河洛
“这几日洛阳的情形当真不对。”
李冶轻轻放下窗帘;回头对屋里的人说道。
刘长卿苦笑着点头:“着实不对;谁会想到;此次来洛阳会撞上这一桩大戏”
“是啊;也不知这样乱起来;会不会影响到科举。”李冶喃喃说了一声;又看了刘长卿一眼:“要不;还是由妾身向叶公荐你?”
“此次是非;叶公只怕自己也是焦头烂额;还是不必去打扰了。”
听得李冶提起叶畅;刘长卿就想起当年在洛阳相遇之时的情形;转眼之间;十年左右的时光过去;叶畅如今已经名满天下;官职也攀到了工部尚书;爵位更是高达郡公。虽然当初相见之时;他就觉得叶畅颇为不凡;可是当时在场诸人当中;就算是最能想的;只怕也没有想到叶畅会有今日吧。
更重要的是;叶畅的官职爵勋;都是靠着自己的军政功劳得来的;即使心高气傲如刘长卿;也不禁心服口服。
“唉;但愿叶公能有应对之策;听闻朝廷已经派使者去召叶公了……”
“叶公来又能奈何?”刘长卿摇了摇头。
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普通仕子;对于朝廷中的风云变化;他很清楚。叶畅分明是被抓来收拾烂摊子;要想解决此事;根源还是在长安;在李隆基的身侧。
李冶也想不到叶畅能有什么办法;正待说话;突然间听得下边喧哗起来。她又掀起帘子;向下望去;看到的情景;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
“不碍事;一些小麻烦。”李冶缓缓道。
见她不欲多说;刘长卿伸出头;还没有伸出窗子;便听得声浪响起。
“让李冶出来;让李冶出来”
“正是;这般大事;岂是你这小小管事能作主的;李冶才是这大观园主事;让她出来见我们”
“好大的胆子”刘长卿顿时怒了;虽然因为家中的缘故;他与李冶可谓有缘无份;但他总不能看着李冶受人欺辱。
“刘公不必发怒;自有人会收拾;只是扰了刘公清兴。”李冶淡淡地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煽动那些买了吕宋金票之民;来大观园闹事。”李冶微笑起来:“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那吕宋金票;与大观园何于”
“煽动之人;只要讲吕宋商会亦是叶公所创;那么事情就和大观园有关了;洛阳百姓;谁不知道大观园乃是叶公产业?”
刘长卿默然无语;这些百姓便是如此;容易被别有用心者所操纵;而且在这些百姓心中;免不了还有法不责众的念头;只觉得大伙一起来闹;无论是否与叶畅真有关;叶畅总得拿出三瓜两枣来安抚大伙儿。
百姓淳朴也淳朴;狡猾亦狡猾;此皆为人性;唯有教化能改易之。
“你们的人没有辩解?”
“自然有的;但若是辩解有用;要官府何为?更何况还有人会说;这以商会经营边疆之策;原本就是叶公所提;那么出了问题;不找叶公还能找谁?如今叶公人在辽东;他们自然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辽东;自然就要来找我这个妇人女子。”
“不行;我不能坐视此事”坐在那又呆了一会儿;刘长卿猛然撩衣襟起身。
“刘公;刘公”李冶唤了他两声;却没有唤住;李冶忙从后奔去;拉住他的衣袖:“刘公情谊;某已知矣……只是此事非刘公能解之;我自有安排;若是我之安排不成;再请刘公出面不迟。”
刘长卿这才止住脚步;他站到窗前;再往下望时;发觉聚在底下的人越发多了。
“让叶畅出来负责”
人群中冷不丁传来这样一声;有晓得些事理的听得不妥;转脸四望;却看不到发这话者身在何处。
有第一声;便有第二声;然后这大观园前便是一片“让叶畅出来负责”的呼声。李冶听得皱起秀眉;她对刘长卿是爱;但对叶畅则是完全的敬服。这些人语气如此无礼;让她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翻涌了。
喊话的裴元仁见自己一句就煽起了火;当下悄悄向外移动。
这股火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自己缩在人群当中;那可就极不妙。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回去领赏钱就是;至于后面会怎么样;就不是自己管的了。
他笑嘻嘻地挤出人群;不过眼见就要离开这场风暴中心时;却被一个人拦住。
这人长得甚为普通;看上去就是与一个农夫、渔民没有什么区别;神情特别憨厚;看着他笑了笑:“郎君准备去哪儿啊?”
“你是……”
见此人与自己招呼;裴元仁还以为对方认识自己;便犹豫着问道。
才一问;身后两侧便有人挤过来;然后腰眼处被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裴元仁想要回头望;那个长得甚为普通的人却凑过来;贴着他耳朵道:“你身后是两柄短刀;这么多人;捅进去之后把你一放;谁会注意?”
裴元仁激灵了一下;想要高叫;那长得甚为普通者人却又道:“你说你一叫;他们会不会捅进去?”
裴元仁顿时会意;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也小声说道:“小人不叫;小人不叫……大爷有何吩咐;请只管说就是”
“方才看到你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东嚷一声西喊一声;阿耶我就是为此事来寻你。”那人缓缓道:“你老老实实跟着走;就没有你什么事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么”
裴元仁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便随着那人;贴着墙边离开;进了大观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侧门。在进门时;他想抗拒一下;结果立刻挨了一脚。当他连滚带爬地跌入门内之后;那小门砰的一声就在他背后紧紧关上;他只是隐约听得外边有人喊“这大观园乃叶畅产业;他既骗了我们钱;就拿大观园来抵”。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蠢货。”那像貌普通的人慢悠悠地道:“就算不是杨贼的人手;也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
“卞公放心;这样的家伙;身边都有咱们的人。”另一人低声笑了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在院里悠哉;外边的人却因为这一声高喊而气焰更炽。这些百姓中大多数是真的在各种“商会”、“股票”当中受损者;他们虽然明知道这些“商会”、“股票”与叶畅关系不大;但总想着要弥补一些自家的损失;听得这一喊;就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只要能在大观园里拿着一点半点;那么自家的损失不就补回来了;至于大观园的损失……叶公反正家大业大;少点又有什么关系?
特别是人群中浑水摸鱼的、别有用心的、乘机起哄的;这些人彼此呼应;转眼间;围在大观园前的人再度向前涌去;分明是想闯入其中。
就在这时;听得凄厉的哨声响起。
对于洛阳的百姓来说;这种哨声现在不陌生;每到足球赛时;便可以听得裁判吹此哨声;然后便是要惩罚球员了。
原本血往头上涌的百姓们顿时呆住了一下;然后;他们看到大观园的门打开;一队军士开了出来。
雪白的兵刃;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象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这些人头上。
“奉叶郡公之命;护卫大观园;有胆敢上前者;杀”为首的一人沉声喝道。
兵不多;也就是三十余人;叶畅也不可能在洛阳城里安排太多兵丁;这些人还是他找当地借来的;好在他这些年来在军中经营出来的关系不错;故此抽调些人手;并不是太麻烦。
“怎么办?”人群中有人低声商议:“竟然安插了军士;看模样;不是那些样子货;是真敢杀人的……”
“还能怎么办;先退了呗”另一人道。
他们这一退;人群当中没有怂恿者;自然就渐渐散去。
楼上的刘长卿摇了摇头:“这不是办法;来日必然再至。”
李冶嫣然一笑:“来日之事;来日再说”
如同刘长卿料想的那样;第二日又是一大群百姓围到了大观园之前;今日情形与昨日又是不同;他们手中竟然还拿了棍棒等工具。
“冲进去;他叶畅欠我们的;我们自取就是”有人在人群中拼命煽动道
最初时大观园的管事领着仆役雇工还在外头与他们理论;后来被人群所逼迫;不得不退回了园内。军士出来后;那些百姓稍稍安静了一下;但旋即又有人蛊动道:“冲进去;咱们人多;他们不敢杀人”
“便是杀;咱们手中也有棍棒;将这些权贵的狗腿子打杀就是”
“正是;大伙向前;向前;如今米面价格暴溢;再不收回咱们的钱;大伙就没有办法过日子了”
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市;对于物价的变化是最为敏感的;故有居之不易之说。这些市民们更是深切感受到;随着大量物资、恶钱涌入长安和洛阳;两京的物价几乎是每月一变;如今每一斗米的钱;放在一年前可以买两斗米这等情形之下;他们生计越发艰难;原本指望着所谓的“金票”可以帮助他们获得一些收益;结果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将家中原本不多的积蓄都吞了进去。
故此被人一挑唆;他们便又鼓噪起来;更有人开始冲击那些士兵。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身后一阵铜锣声响起。
他们回头望去;只见百余骑盔明甲亮;分列而来;马蹄声敲打在水泥路面上;象是敲在他们心间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不过十年;看来洛阳城的人;就已经忘了我的手段;忘了当初架在城外的那些刺客了。”
这百余骑中间一人大声说道;有认识的;顿时脸上变色:叶畅
混在人群当中的那些别有用心之辈此时也面面相觑;叶畅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他们的上司不是料想叶畅绝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肯定是躲在辽东的吗;为何叶畅此时会以身涉险;出现在这里?
“叶……叶畅又如何;叶畅也要讲理;该我们的钱;总归该给我们”
叶畅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他们震惊;可想到身后人的吩咐;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叫道。
“是谁在说话;藏头露尾;为何不敢出来?”叶畅冷冷笑道:“讲道理?我喜欢;我最爱讲道理了;既然想与我讲道理;为何不站出来;站到我面前来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在自己周围寻找;希望能找到方才发话之人。
那发话之人哪里敢出来;缩头缩脑的不肯出去;但他身边却挤来两人;左右将他一夹;有人叫道:“就是他方才说的”
“对对;就是他说的”
夹着那厮的两人用了点力气;便将那厮推出人群;推到了叶畅一行的面前。叶畅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这家伙;眯着眼睛缓缓道:“你要与我说什么道理?”
这家伙相貌倒生得还行;此际面如土色;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可是他又不敢不说;这个时候;如果什么都不说;岂不是证实了自己就是故意来煽动闹事的?
“我们我们买了商会的股票;你自然就要自然就要管着……”
“不知阁下买的是什么商会的股票;我叶某所办商会;天下皆知;共有三家;安东商会、云南商会、安西商会;你买的是这三家中哪一家?”
“那吕宋商会;分明也是你办的……”
“你说是我办就是我办;那么证据呢?”叶畅环视众人:“我叶某行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不会象有些人那样藏头露尾;我办辽东商会之时;全天下人都觉得是笑话;我办云南商会时;半个大唐都以为不可;但我都办了;而且是公诸于众——那个什么吕宋商会;若是我办的;我为何要遮遮掩掩?难道只为了骗你们这些苦人身上两三文的铜钱么?”
众人听到这里;个个面有愧色。
其实在这里的;糊涂之人有;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只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来的;指望着能吃大户。如今叶畅镇住了场面;将话摊开来说;他们怎么还敢把吕宋商会等烂商会的事情栽在叶畅头上?
“还有;你既说是买了吕宋商会的股份;凭证何在?”叶畅见周围嘈杂之声已歇;便又盯着面前那厮。
第432章 辽东秋风涤尘土
洛阳为东都;在大唐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能在此为官;虽然不比在长安那政治中心;却也是美职了。
河南尹驻所;便在洛阳。如今的河南尹;乃是达奚坷;此人原为礼部侍郎;此时大观园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任河南尹还不到两年;听得此事;心中便暗暗琢磨起来。
“大尹;此事不可小觑;那么多百姓聚于大观园前;若真是闹出了民乱;只怕大尹脱不了于系”他正在盘算之时;身边的一个吏员劝谏道。
“哦?”达奚坷应付地说了一声。
“大观园乃是叶郡公家业;此事举世皆知;若再不弹压;让百姓生出变故;打砸抢掠;叶郡公岂有不怒?叶郡公如今为工部尚书;又得封郡公;正值青壮;他发起怒来……十年前;洛阳曾有刺客欲害之;叶公彼时方为一百姓;犹在城外立十字木架;将二十余刺客尽皆钉于架上;那些刺客呼号哀叫;只求一死……”
“叶畅还做过这等事情?”达奚坷脸色微微变了。
他来洛阳任职不到两年;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能再回长安权力中心;故此才明里暗里给杨国忠一伙行方便;甚至接受杨国忠的暗示;纵容这些乱民骚扰大观园。
“大尹来洛阳时日不长;不知此事;但卑职当初便已在此任职;还曾随叶公救济过灾民;是亲眼见过他手段的。”
达奚坷犹豫了会儿;然后道:“不急;不急;我观叶公这些年行事;与当初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当初他年轻气盛;手段激烈些或许难免。如今家大业大;做起事来;不免瞻前顾后。”
他毕竟是主官;这样说来;那吏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
当初刚看到叶畅时;他们这些吏员也以为那只是一个和气的少年;很好说话;但结果却是雷霆手段虽然这些年;叶畅在朝局之中;多有忍让、妥协之举;可是别忘了;他还是打断过王准的腿、抽过杨国忠儿子的脸在边疆;他不仅杀了无数的蛮胡;还曾将自己的上司高仙芝都抓起来过。
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这位达奚大尹;可是被他表面行事给骗了
达奚坷虽然口中如此说;但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他这样暗中纵容;为的是讨好杨国忠;却不是让自己与叶畅结下死仇;有些该做的准备;还是先做好准备为妙
“这样;你把差役召集起来;给我召集几十个;都要精壮;能随时去办事的。”他吩咐道。
那吏员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大尹;大尹;叶公回到洛阳了”
“什么?”达奚坷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骇然:“他不是在辽东么;怎么……怎么现在回来了;他去辽东才多久;这有一个月么?”
“叶公已经带着亲卫去了大观园;大尹;当下如何是好?”
“这个……这个……你不是去召集差役了么;那些差役人呢?”
“已在衙前。”
“好;你带着他们去大观园……不;不;还是我亲自带人去”达奚坷道
达奚坷点齐了人手;慌慌张张准备赶往大观园时;大观园前;那个被从人群中拉出来的家伙正面对着叶畅的质询。
“我……我放在家中;未曾带在身上……”
听了叶畅的话;那人脸色变了;慌慌张张地说道。
那所谓的“吕宋商会”办“金票”;确实全面模仿叶畅的手段;叶畅当初为了尽快将云南商会办起来;曾经办过“糖票”;而在安西商会时;又办过“布票”。但无论是什么票据;都要有一专门印刷、留有暗记的硬壳纸;以此作为凭据。
“不知阁下家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到你家去取。”叶畅又道。
那人哪里拿得出凭据来
他们这些人;便是发行金票者;自家知道这所谓金票;完全就是骗人的勾当;便是最初时手中也有些;到得后来也全都转手;怎么可能还保留到现在?
“我家……我家……”
“诸位可有认识他的;不妨替他想想;他家究竟在何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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