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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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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船来了”身边的小厮指着海那边突然叫了起来。
王昌龄眯着眼向那边望去;只见锦帆如云;从天海之际慢慢飘了过来。他如今年过五旬;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老花;只是隐约看到那锦帆上似乎还挂着什么旗帜。
“那旗帜上绣的是什么?”王昌龄问自己的小厮道。
“乃是两个字……‘安东;二字”
“那就是了;呵呵;安东;安东商会。”王昌龄笑着道。
为了等来自旅顺的船;他在登州港呆了五日;故此对于这里的情形已经有些熟悉了。旅顺至登州每个月会有两趟船来;运来的是辽东的一些物产;从辽东纸、铁器到书籍、药物、皮货;各种各样的都有;而在登州则满载人力、粮食还有石炭返回。
王昌龄曾去拜访过登州司马元公路;听元公路直陈;登州按照货物价值和人员数量;从中抽取商税;平均下来一个月商锐便可达到三千贯
一个月三千贯;一年便是三万六千贯;这还只是安东商会来的那两艘船的商税;若是更多一些船都计算到内;就算没有叶畅那么会赚钱;一年凑个五万贯的商税总是无妨吧。登州一港;每年商税就有五万贯的话;那么天下商港尽毕如此;朝廷还不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和王昌龄一般看着那船开来的;还有许多人;象乔健;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乔健却不是叶畅邀请来的;他不过是一个无地之民;只是听说辽东有田;一个四口之家;只需出一人为役;便可分得男二十亩女十五亩的永业田;故此心动;便拖家带口地来登州。
按照李林甫与叶畅的约定;象他们这样的人;只需要凭借安东商会发派的一纸路引;便能不受阻拦地到达登州;而安东商会在登州有个接引司;这个接引司专门负责他们在登州期间的住宿吃喝。
“就是管得紧了些;想要到外边去转悠都不行。”乔健在心中嘀咕了句:“只是不知到了辽东那边是否能如此;吃喝不愁……”
“船来了船来了”旁边有人叫了起来;乔健便也翘首望向海中;看着那逐渐接近的帆影。
“阿耶;咱们就是要乘这船去旅顺?”他儿子;十三岁的乔狗儿在他身边牵着他的衣裳;有些紧张地问道。
“应当是吧;听那边卞郎君的……”
卞郎君就是卞平;叶畅把他安排到接引司来;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接引前往辽东的移民。他笑嘻嘻的一脸和气模样;帮此乔狗儿不怕他;听得父亲这样说;他便小跑到卞平身边问道:“卞郎君;可是那艘船来接我们?”
“应当是。”卞平眯着眼看了会儿:“就是吧……换了船啊。”
确实是换了船;往常就是那两艘最初的海船;每艘装个七八十人;再加些货物;基本就到极限。如今这一艘大致相当于原来那两艘的一倍大;应当就是今年造起来的新船。
这些时间里;卞平自己努力;学了些字;故此船桅杆上悬着的“安东旗”;他还是认得。
所谓安东旗;乃是安东商会之旗;上面书写了安东两字;据说还是御笔。那船靠港之后;卞平便看到船上下来二十余人;其中为首者乃是叶安。
“安郎君;怎么有劳你来了?”卞平顿时笑着迎了上去;一脸都是谄媚。
“想你这厮的奉承吹捧了;故此来看看你”叶安呵呵笑了起来。
“安郎君这话说的;你想谁也不会想我”卞平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便问道:“主公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最近可曾太过操劳;我这么多日不曾见着;倒是真想主公他老人家;一日没有见以他;便觉全身没有气力……”
“你这奉承鬼;这些话待你回去述职时再与主公说吧。”叶安笑着拍了拍这厮的肩膀;然后收拢了笑容:“上艘船回去时;有别的船在后头跟着;故此此次我带人随船。此趟船上;可是运了玻璃。”
“啊呀;那就难怪了”卞平一惊:“安郎君可别说与我听;此事乃是机密;不可说与我听。”
“你的级别;可以知道这个机密。”叶安说道:“这是司马亲口说的;让我告诉你。”
卞平顿时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虽然明知这是叶畅掌控人心的手段;他仍然极是受用。
“跟着的船有没有查问?”他傻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
“自然查问了;一入旅顺港便被扣住;却说是来旅顺贸易的海商……呵呵;因为没有旁的证据;也只能将他们放了;毕竟咱们旅顺需要的东西;今后还需要借助他们来运送。”
“该多扣些时日;我回去之后;必有办法探出他们的详情来”卞平愤愤地道。
叶安却是笑着摇头;他记得当时叶畅的神情;不但不怒;反而是极欢喜;口中连连说这是好事。
为什么是好事;自己还问过。
“海外有无数地方;既有奇珍异宝这般不可食物之物;亦有能充作衣食的好东西;其中有些物产;产量比起粟麦米豆都要高得多。若是大唐有能力者都愿意去海外寻找;终会将这样的好东西引入大唐。”
叶畅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叶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懂;他与卞平一般;只是觉得这些跟在自己船后窥探者都是试图破解傲来国的秘密;威胁到了旅顺的利益。
“万一他们发觉了傲来国之密;那当如何是好?”卞平有些发愁地道。
“咱们在海上看得比他们远;咱们的船跑得比他们快;郎君说了;让咱们有事没事;就出海溜溜呢。”叶安嘿嘿笑了两声。
卞平想到叶畅的行事风格;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可想而知;那跟着安东商会的船、试图找到傲来国的家伙们;如果被带到了远海大洋之中;再被突然加速的安东商船抛下;那时他们的神情会是什么样子。
“此次你在登州呆多久?”卞平又问道。
“一日;明日便回旅顺;然后在旅顺多休整几天;安东号还是初航;船得回船坞检修一番。”
二人正说话间;有个跟随叶安而来的水工过来道:“安郎君;那边有位郎君说是有司马所送的邀请信;希望乘我们船回旅顺。”
“十一郎的邀请信?那定然是哪位大才”叶安略有些惊讶:“是哪一位郎君?”
那水工引着叶安回到码头边;王昌龄向叶安抱了抱拳:“鄙人这里有叶司马所书之信;还请……阁下过目。”
叶安穿的服饰有些怪异;并不是大唐的官袍或者军服;又不是普通人的衣裳;看上去有些象是胡人服饰;窄袖宽胯;便于人体活动;而且衣料亦为全棉;故此王昌龄不能凭借衣裳判断叶安的身份。
但是这年轻人英姿勃勃;虽然相貌寻常;却有一种自信;沉稳而不张狂。只见此人;王昌龄心中便暗暗称赞;叶畅是会用人的。
“必是王公。”叶安没有拆信;仔细打量了一番王昌龄;然后欢喜地行礼道:“我家司马早就说了;王公可能会来;让我等注意。”
旁边的卞平闻言也插嘴道:“是诗家天子的那位王公?”
“不是他还有何人”
这二人一搭一挡;王昌龄周游天下见惯世人;却也禁不住觉得心中澎湃起来:叶畅看来对他是真重视而不是假重视;请他来是要委以重任而不是养一个门人闲客
“不敢;正是王昌龄在此;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某乃叶安;在司马帐下充任御侮校尉;这位是卞平;为仁勇副尉。”叶安含糊地报出了他们的武散官衔。
“原来是二位校尉;不知我能否乘此船前往旅顺?”
“能得王公同船;那是请都请不来的好事”叶安笑道:“不过还要劳烦王公再等一日;我们今日要卸货装货;补充淡水;待明日才可出航。自然;王公若是现在就想上船;亦是可以住在船上。”
“如此就拜托叶御侮了。”王昌龄见他气质不凡;不敢以小武官视之;心中暗暗寻思;叶畅底下一个小小武官都如此风貌;其治下旅顺;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多等一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到了次日;天色晴好;自有人来请他上船。当他到得船头时;恰好看到有不少拖儿带女的都在往船上移。他心中有些好奇;恰好叶安来迎他;他便指着这些人道:“叶御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哦;乃是朝廷特许;安东商会招募无地百姓至辽东垦荒;所有招募人口;都在登州登记在籍;他们的赋税由安东商会代收;每年三月递解长安;念在路途遥远甚为不便;徭役也特许以实物代募。”
“允许辽东招募百姓?”王昌龄听得精神一振:“朝廷竟有如此开明之策
他在灞上渔耕了二十年;又周游大唐;最远据说都到了碎叶城;故此对于均田制崩坏之事非常清楚;而在江宁的时日;又让他认识到;其实江南等地还有些田地并未开垦出来。只是朝廷的户籍制度;让移民开垦非常困难;只有那些胆大不怕弹劾的地方官;才能组织流亡去异地垦荒。
“此乃朝廷与辽东的一向特惠;花了我们十万贯。”叶安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许招募多少人?”
“在河北道、淮南道招募;不超过二十万人。”
王昌龄心中微微一动;他看了看正在登船的那些移民;这些人总数加起来;当有一百多;一船才载一百多人;一个月两船;最多也不过三百人……一年才两千人;能当什么用处?
不过想来这只是开始;等安东商会的船多了;名声更大了;各地的关节也全打通了;那么招募的人手就会多起来吧。
第273章 营田副使劝农司
“安东号”是叶畅的船坞造的第二代海船;与前两艘相比;不仅载量更大;速度上也有一些提升;叶畅记得起的、这个时代能够实现的造海船技艺;几乎全部都用到了这艘船上。故此;从东牟到旅顺;五百里的的航程;只是两天时间便到了。
中间在王昌龄所不知名的一座小岛上抛锚停泊;王昌龄注意到这岛上在建一个简单的码头;听闻也是安东商会所为;准备在此设一灯塔;派人值守于此
船进入旅顺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两艘海船一前一后出海;前一艘的样式与“安东”号相类;另一艘则是普通的大唐制海船。
“哈哈;那傻鱼当真是不知死活”见到这一幕;正在给王昌龄介绍旅顺情形的叶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御侮说的傻鱼?”
“后边这艘船;跟关我们的船想要去寻傲来国的。”叶安忍俊不禁:“玻璃的厚利;诱来不少人物啊。”
“原来是为了玻璃;那是自然;我远在江宁;也听闻有江宁商人去长安求购;愿以千金换一套玻璃器皿的”
叶安嘿嘿笑了一下;身为叶畅手下心腹;他是少数知道玻璃真相的人之一。不过他不会与王昌龄提这事;只是指着那前后两艘船:“这一路来;王公可是乘过我们的船了;知道我们船与那种旧船的最大区别吧?”
“快;稳。”
“正是;那船想要追着我们的船发现哪儿是傲来国;岂不是乌龟追战马?
王昌龄微微笑了笑;却没有附合。
“这往北的;就是都里了;如今都已经破败;没有多少人住了。”叶安指着北面又道:“只有些高句丽人、扶余人和新罗人还住在此处;他们顽固不肯归化;便只能自生自灭。”
“哦……只是人心不足;我看过叶司马的边策;他就说了;四夷嫉我华夏之富庶;会起掠夺杀人之心;这些异族在此;若也起这等心思为乱当如何是好
“怎么不是;今年三月的时候;十一郎去了长安;这些遗孽当中胆子大的便要起来闹事;串连了数处……却不知十一郎离开时早有交待;只等着他们。当日好一顿杀;砍了百十颗脑袋;又令一千余人服劳刑;倒是多了些只用管饭的囚货”
叶安说起这个时是杀气腾腾;同时又带着一种傲气;王昌龄是在边塞打过转的;为这气势所染;手拍船舷;大声道:“当如是耳;汉儿当如是耳”
“十一郎也是这样说的;蛮夷尚不如汉人之中的小人;小人畏威而不怀德;蛮夷则是先畏威而后怀德;欲令其从;先令其服”
旅顺港还只是初建;比起东牟港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辟出来的空地;可以看出叶畅对以后规划的野心。随着船靠岸;叶安突然“咦”了一声;神情有些严肃起来。
“怎么了?”
“码头上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似乎出什么事了。”叶安说道;然后又笑了:“不过王公不必担忧;我们如今兵精粮足;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们的了”
话虽如此;叶安登上陆地之后;还是拉住一人问道:“出什么事了;竟然挂出了乙级戒备的旗帜?”
“契丹人打过来了;已至建安城”
叶安一听;不惊反喜:“终于来了;早就说他们要来;都等了大半年;现在才到”
“契丹人?”旁边的王昌龄却惊了一下:“他们怎么来了?”
“安禄山挡不住他们;他们自然就冲到辽东来了”叶安提到安禄山时甚是鄙夷:“不过年初之时就听说他们击败了平卢军;一部两万余人进入了新城州;当时便开始戒备;结果他们在盖牟州打着转儿;一直没有南下。”
叶安答得很粗略;事关军略;哪怕叶畅很尊敬王昌龄;但在未得授权之前;叶安不敢将之告知。
王昌龄也没有细问;又问另一个问题:“方才所说的乙级戒备;又是怎么回事?”
“你瞧那面旗帜没有?”叶安指着飘在上空的一面橙色的旗帜。
那旗在风中招展;如桔子一般;旗帜上绣着一个乙字;看到这;王昌龄恍然大悟:“那必然还有甲级、丙级了?”
“对;若是蓝色旗帜;表示平安无事;若是黄色旗帜;便是丙级;各级官吏便需在自己职位上;不得游逛休沐;若是桔色旗帜;便是乙级;所有人员都取消休沐回职待命;若是红色旗帜;则是紧急戒备;实行街禁;暂停一切娱乐。若是三面红色旗帜;乃是十万火急;全体平民都需至各自所谓折冲府报到;领取武器、任务了。”
说到这;叶安见王昌龄有些紧张;便笑道:“王公勿忧;十万火急的三面红旗;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便是红旗;也没有见过——只有贼人攻到旅顺这边来;才会出三面红旗。贼虏现在尚在建安城;建安城的高句丽人正挡着他们;咱们这边;也就是战备罢了。”
“也不知契丹有多少人。”
“这个过会儿十一郎自会告诉王公。”叶安笑道:“请王公随我来。”
穿过通往港口的水泥路;叶安将王昌龄引到了一幢屋子前。这是幢两层楼的建筑;类似于一座四合院;既是如今旅顺的政治中心;也是叶畅的居所。
上了二楼;便听得脚步声;然后叶畅就出现在王昌龄面前。
“方才听说王公来了;正待出来相迎”叶畅笑道:“王公莫要怪罪我怠慢了啊”
王昌龄一边逊谢;一边打量着叶畅。与上次在洛阳见面相比;叶畅最大的变化就是留起了淡淡的胡须;除此之外;倒是精于一如过往。在他身上;没有因为身份地位变化带来的傲气。
旁边的岑参也与王昌龄见过礼;叶畅把着王昌龄手臂;将他请进了自己的衙署:“简陋之处;还请王公莫怪。”
王昌龄看了看四周;这衙署不大;摆设很简单;几张书桌椅子罢了。但是四周极为亮堂;墙上刷的石灰甚为均匀;而地面的水泥也显得极于净。
“这便是叶司马之衙署?”王昌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如何审案?
“审案之处;正在隔壁;不过一般案子;不必我审;自有张兄代劳。”
“张镐?”
“正是;我这边行事;颇与中原不同;人员不备;故此有不周之处。”叶畅笑道。
审判权一直是地方官手中的一项重要权力;而审判权与行政权集中在地方官手中;必然导致地方官无人可制。故此;叶畅在积利州略有变动;审判权目前由张镐行使;但是终审权却在他自己手中。
不过张镐并非叶畅心目中最理解的法官人选;现在因为手中人手不足;一时充当罢了。
“叶司马行事;总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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