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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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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过来;董才见众人不理睬他们;他是个好为大言的性子;当下劈头便是一句话:“国将不国了;你们还在这里闲谈?”
众人转眼看他;一脸都是惊讶。董才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这种被众人所瞩目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欢喜。
“汝等可知;我大唐都将不为大唐了;铜臭弥天;有钱可使鬼推磨;利欲熏心;沐猴竟然着衣冠”那董才又道。
“董才;你此言何意?”
那些学子们顿时不高兴了;这几句说起来;可是有些容易引起歧意。
“诸位可知香雪海竞价之事?”董才看了杜甫一眼;发觉杜甫讷讷不出一言;只能自己一人顶上:“那叶畅为一己私欲;不顾朝廷官员体面;追逐阿堵之物;品德败坏……”
董才事先有所准备;故此一顶顶大帽子向叶畅头上扣上去;越说越是兴奋;到后来;他于脆跳上一个石礅;手舞足蹈地大声说起来。
这边的特殊情形;让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纷纷向这边看来。董才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初时杜甫还在里圈;渐渐就被挤到了外圈去了。
周围学子都紧紧盯着他;他觉得这目光乃是对他的敬仰与崇拜;但是旁边的杜甫却渐觉不对。
大伙的目光最初时是惊讶;后来变成了轻蔑;再后来变成了……愤怒?
为什么不象是对叶畅的愤怒;而象是对这个董才的呢?
“叶畅此贼不诛;天理难容;此奸窃居高位;人神共愤;诸君皆为我大唐士子;国家未来之栋梁;岂能容忍这等幸进之辈阻塞贤路?诸君;与我同讨此贼”
“揍他”
不知是谁喊了声;董才大喜;叫道:“对;正是揍他……”
话未落;围着他的学子一起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董才从那石礅上拉下;然后拳打脚踢。
董才惊愕过后大叫道:“打错了打错了;要去打叶畅……”
“就这厮欲败坏叶参军声名;揍;狠狠揍;不打得他满山红紫遍;这厮不知晓花儿为何这么红”
“打”
杜甫在外边完全呆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不过旋即他明白;可不能真打出人命来;出了人命;不管哪一方都会有大麻烦
“莫打了;莫打了……”他大喊道。
“这厮与董才一是伙的;一起打”
“啊”见势不妙;杜甫掉头就跑;他与董才关系并不好;而且对于这等行径原本也就不满;跑得毫无压力。也亏了与叶畅在一起时;叶畅给他灌输的生命在于运动的观念;杜甫的身体素质不错;跑起来如一溜烟一般;转眼就躲得没影了。
不过他的逃跑;引起更多人对这边的关注;便有人来劝架。董才抱着头蜷在地上;听得周围还是一片骂声;便是劝架之人也在骂他;心中悲愤莫名: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人散去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扶着墙走;周围经过的人看到他都指指点点。他隐约听得有人说:“就是这厮;果然小人”
“叶参军说了;他在前方为国经营;总有小人在背后暗箭伤人……”
“正是;朝廷若不需利;何必收赋税;官员若不需利;何必取俸禄;百姓若不需利;工不织;农不耕;天下何有衣食……竟然说叶参军唯利是图;这若不是蠢得饿死的货色;便是别有用心之辈”
听得这样的议论;董才觉得自己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出了太学;迎面看到杜甫;董才怒道:“杜子美;方才你为何不帮我?”
杜甫一脸怪异之色;看着董才:“如何帮你;几十人围着;我如何帮得上忙?”
“可你也不该只顾自己跑了”
“我哪里只顾自己跑了;方才我去打听过了;你可知道为何你会挨打?”
“还不是太学里的诸生都得了失心疯……你说为何;啊呀;莫非……他们被叶畅蛊惑了?”
杜甫苦笑起来。
何只是被叶畅蛊惑;叶畅比他们还来得早;早就动员人手;请动太学的诸位教谕、博士;召集诸生;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演讲内容无非就是叶畅的边策、强国富民之策;最重要的是;叶畅宣布;向国子监捐五经等书册四万余册;平均下来;几乎人手五本以上。又宣布设大唐国子监助教助学奖;每年出一万贯;用于奖励国子监中的教授、学子。
换言之;叶畅将整个国子监从上到下;全部收买了
全部支出不过两万贯钱;可对于国子监的一些穷教谕、学子来说;那是占到了大便宜。叶畅才离开;董才便来攻讦叶畅唯利是图;岂不是说国子监亦唯利是图?岂不是在损坏大伙的切身之利?
“这这样也可以?”董才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便这样做了……”杜甫脸上浮起了苦笑:“这便是他的风格……拿钱砸死你。”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将手伸到国子监来?”
“为何不能;你知道是谁为他奔走么?”杜甫叹了口气:“张镐在为他奔走……那可是吴公的弟子”
吴兢乃此时史学大家;在史馆任职三十余年;而张镐又是大隐于市的名贤;他出面促成此事;虽然也费了一番周折;却终于办成了。
“可是……如此这般;咱们该如何向李少卿交差?”
“还能如何交差;便是实话实说罢了。”杜甫一摆衣袖:“罢了罢了;此事某不参与了……”
他说完便走;甚至不与董才告辞。但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回来:“不;还是与你去拜见李少卿吧……有几句话;当劝一劝他。”
二人到了李府;却不敢走正门;便绕到侧门;正待请看门者通禀;却又见几人相互扶持过来。一看正是和他们一般前去鼓动士林清议的;看模样;一个个都狼狈不堪;与董才几乎不相上下;还有几人;脸上于脆露出了一道道血痕;看上去是被女娘利指所挠出的。
“你们这……”
“唉;莫提莫提……”
众人相互看看;便知彼此遭;一个个摇头叹气;那脸上被挠的更是带着哭腔:“便是妓馆中的;也敢挠我们满脸花;说是我们没有男子气概;便见不得旁人有;还说我们一心就只想着将自家的媳妇妹子老娘送去蕃胡和亲;故此不容叶十一击胡……”
“看来;叶畅是早有准备”有人忽道。
“正是早有准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众人都不傻;他们去哪儿行事;都受到叶畅支持者的迎头痛击;分明叶畅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早有所知
众人商议了几句;想想还是向李霄报信;等李霄来拿主意。让门房通禀后不久;李霄便请他们入内;在李府一个偏院里见他们。
一看他们这狼狈模样;原本满脸笑容的李霄顿时变了颜色:“怎么都这模样……莫非;你们把我的妙计给办砸了?”
“少卿;休要提妙计了;叶十一都有准备;凡我们所去之处;别人都等着背后攻讦造谣的小人来讨打呢”
“造谣?此为谣言倒逼真相;哪里是造谣了?”李霄大怒:“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妥当……不可能被人识破;此是我所想出的妙计;如何会被识破?”
他情绪激动之下;都有些失控;杜甫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论年纪;李霄比叶畅要大出两轮;可论胆识智谋;他与叶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自幼时起父亲李适之便是高官;故此一直顺利惯了;到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这么毛躁。
方才在太学那边;杜甫便已经确认;李霄绝对不是叶畅对手;莫说叶畅有准备;就算是毫无准备;李霄这奸计也只是能经叶畅多制造些麻烦罢了。他也算是看出李霄草包的本质;不再把祛残除秽的希望寄托在这等人物身上;决意要与李霄保持距离。但终究结交一场;杜甫又是念旧情的;实在不愿意李霄在叶畅手中吃更大的亏。
故此他轻咳一声:“少卿;大伙都尽力了;叶十一甚是多智;这等手段;对他……”
“住口;你是说我不如叶畅?我;宰相之子;大唐宗室;我会不如叶畅那负锄担禾之辈?”李霄喝断了杜甫的解释;他怒视众人;然后回头道:“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叶畅那厮有所准备;这内奸……”
说着说着;他怀疑的目光便看向杜甫;杜甫心里登的一跳;果然;李霄嘿然一笑:“杜子美;我记得你一向与叶畅交好;后来因为李北海的缘故才交恶;对也不对?”
杜甫默然不语;那边董才跳起来道:“正是;正是;我说为何到了太学;就我挨打;他杜子美却是全然无事;定然他与叶畅有所勾结;他是内奸”
杜甫脸色苍白;众人都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哪怕心里并不是真正怀疑他是内奸;此刻也要和杜甫划清界限;免得被李霄也认为是内监。
“杜子美;你说;你是不是叶畅派来的奸细?”有人问道。
“我不是……”杜甫抬头回答。
“你不是?你只告诉我;是不是你将我的计策泄露给了叶畅”李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
随着他的怒意;两边便有打手虎视眈眈地向着杜甫逼近;杜甫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不知怎么答才好。
他可以坚决否认自己是叶畅派来的奸细;但这个问题;却让他有些犹豫。
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何、费二位不见了”
“什么?”李霄听得这个消息;暂时将杜甫放在了一边;回头向来人喝道:“休要慌张;有话就说清楚来”
“方才少卿令小人去请何、费二位来;小人便去了他们的府上;但进门一看;发觉、发觉里面空空如也;何费两位都不在了。”来人喘着气道:“不唯他们二人不在;便是他们的家人;也尽皆离开;家里的金银细软都收拾带走;只留着空空的屋子……”
何、费二人的宅邸;原也是李府别置的产业;离李府极近;借与他二人居住罢了。李霄听得这个消息;只觉得额头象裂开了一般疼痛;眼前金星直冒;嗓中甜腥欲吐。
“何、费两个狗贼;原来……他们才是内奸”他咆哮的声音;在李府的这座偏院里回响起来。
杜甫悄悄松了口气。
第257章 后宫醋海生波澜
“哈哈哈哈”
叶畅的宅邸中传来众人朗笑之声;笑声最响亮的不是叶畅本人;而是张镐
“想来此时李少卿面容会非常精彩;他害人不成;反成就叶郎君名声;原本欲捐资助学;还需防备有人攻讦叶郎君收买人心;沽名钓誉包藏祸心;如今有这个机会;叶郎君久思之事;终于可以办了。”
叶畅连连点头:“还是张兄鼎力相助方能有此效果”
“哪里的话;张某也只是牵线搭桥罢了。”张镐笑道:“还是叶参军说服了张某;叶参军大作;让张某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想想二十年后;叶参军为相;我大唐当是如何景象”
“张兄这样说;叶某可就受不起了;各有所能各有所专;叶某能将积利州一州之事理顺;便须借助张兄等之力”叶畅笑着道:“张兄;还需多多为叶某荐人啊。”
将此次危机;变成宣扬自己政见的机会;叶畅想出了这个大方略;但具体如何去做;却是张镐、岑参为他构划的。那日岑参举荐了张镐后;叶畅当夜便去拜会;最初时张镐对他只是客气;却丝毫没有为他效力的意思。但后来看了叶畅的几篇文章之后;张镐击节赞叹;终于下定决心;出来助叶畅一臂之力。
这几篇文章;乃是叶畅平日里结合自己对大唐的认识与另一世的见识;所写的治国方略;他以白话所写;没有什么文采可言;若是放在一个传统文人眼中;那定然要大打折扣的。但这张镐却不是个传统儒生;他受学于吴兢;自己又隐居于长安;见识非一般陋儒可比;更大程度上接近于战国时纵横家一流;故此;对叶畅的见解;他更容易接受。
“接下来;便是叶参军的事情了。”张镐向着叶畅道。
“是;忙完此事之后;还请张兄领我去拜访那位来兄”叶畅道。
所谓他的事情;就是对李霄的反击;这个叶畅早有计划;实施这个计划的人也已经确定了。
“若能得此人相助;叶参军可无忧诸胡矣。”张镐道。
他们说的是来稹;此人之父曾为四镇节度使、右领军大将军;此人自幼便随父于边疆;曾任北庭行军司马一职。但如今却是赋闲于长安城中;抑郁不得
“还是要多谢张兄之举荐……”
叶畅正说话间;看到一个卫士出现在门外;起身谢过之后;他到了门前:“怎么;有何事情?”
“那杨钊又来了。”卫士低声道:“正在门前。”
杨钊如今春风得意;忙着在宫中奉承李隆基与杨玉环;上回他来时神神秘秘不知搞什么鬼;现在又过来了。叶畅心中浮起一丝疑云;莫非还是因为上回之事?
想到这里;他回身又向张镐等人告罪;然后出了门。到门前发觉;杨钊青衣小帽;一副普通人打扮;根本不复鲜衣怒马。而且还用面巾遮着半边脸;似乎是怕被人看出身份。
见着叶畅;他一把将叶畅拉上了停在旁边的马车;放下了帘子:“走;快走”
“唉唉……杨兄;你这是何意?”叶畅见马车真的径直行动起来;不禁讶然道。
“娘娘召你相见…唉;事不宜迟”杨钊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娘娘召我?”叶畅愣了愣;心中浮直杨玉环的形象来。
虽然后世将杨玉环称为四大美人之一;但实话实说;此时的审美观与后世大有不同;杨玉环的“环肥”可不是胡诌的;其体型确实丰满了些。在此时是富态福态;但看在叶畅眼中;倒不如虫娘这般初抽条儿的小姑娘秀气可爱。
倒不是说她不美;美则美矣;却非叶畅所好的风格。
“正是;你一向多智;现在只怕只有你才能帮娘娘了。”
“呃?”叶畅皱着眉:“娘娘想要的东西;我又何能为?”
“这个……”杨钊有些犹豫。
叶畅想到上回听高力士说的;杨玉环的镜子被砸碎之事;便以为知道了杨钊的来意:“娘娘便是要我去傲来国寻宝镜;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成的事情啊;杨兄;我上回不是与你说清楚了吗?”
“咳;不是宝镜……到了你就知道了。”杨钊越发尴尬起来。
叶畅满腹狐疑;却也无奈;只能随他而去。但走着走着;叶畅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发觉不对;他对长安不算熟悉;可也知道;这并不时去皇家苑囿的道路。
“杨兄;这可不是去兴庆宫;到底是去哪;你不说清楚来;我就要下车了”叶畅半起身;神情肃然地道。
杨钊一顿足:“真是娘娘召你;娘娘如今不在宫中;而是在我堂兄府邸
“你堂兄……杨鸿胪?”
“正是”
杨鸿胪便是杨铕;杨玉环堂兄;在杨玉环于去载被封为贵妃之后;他便鸡犬升天;被赐官为鸿胪卿。杨玉环父母早亡;在长安中无家可归;若是回家省亲;便只有去叔父或者堂兄家。
可从杨钊的神情来判断;杨玉环并不是回家省亲;更象是……
叶畅突然间觉得有些古怪;这有点象是另一世中小夫妻吵架;丈夫把妻子赶回去了;妻子娘家人于是鸡飞狗跳;四处找人出谋划策想要替自己女儿出一口恶气。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自己这被抓来出谋划策的对象;可是李隆基这老儿
压住心中的好奇;叶畅定了定神:“娘娘是怎么去杨鸿胪府的?”
“这个……”
“杨兄;你若是想寻我帮忙;就休要吞吞吐吐;到了地方;我自然也会知道”叶畅有些生气:“此时我早知道一点;路上便可以想想有什么对策”
“是圣人遣人将她送来的……”
好嘛;果然是与李隆基吵架闹翻;被李隆基赶回娘家了。叶畅心中不由暗自腹诽;杨玉环倒还轻了;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李隆基都六十的人了;还玩这种名堂以为自己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么?
“圣人为何要送娘娘回家?”叶畅又问道。
杨钊面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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