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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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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李白与杜甫;看了忧心忡忡的杜甫一眼;李白又哈哈笑了起来:“不过;子美;你只管放心;李公自有主张;想必此处百姓已得其补偿矣。
杜甫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见李白兴致高昂;终于没有开口。
他心中又有些惋惜;高适因为要去剑南赴任的缘故;并没有随他们一起来;若是高适在;或许能劝说一二。他人微言轻;并不太得那位“李公”看重;而那位“李公”虽是重视李白;偏偏李白与他一般;是跳脱的性子;根本不会开口劝说。
“李公”乃是北海郡守李邕;时之名士;声高朝野。望着这位年近七旬却犹自精神焕发的老名士;李白心里满是羡慕。
大丈夫当如是耳;名动天下;鲜衣怒马;醇酒美人。
“我记得叶十一郎曾玩笑说道;大丈夫一生之志;当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李公近于此矣”
“可惜;你们与叶十一陇右边关一行;甫却未曾赶上”杜甫甚为遗憾地道。
他与叶畅等人错过了;去年六月叶畅动身西去时;他却东返洛阳;这一直是他心头憾事。
“放心;叶十一的性子;只怕也是耐不住寂寞;迟早要出来生事。他也不是走科举的脾气;边疆立功乃是进身之阶啊。”
半是调侃的李白让杜甫有些无奈;心中同时也开始有些犹豫;自己一心走科举之途是不是正确;或许如叶畅、李白一般;另辟一条通天之路?
就在这时;众人纷纷叫好;却是李邕射着一狐;身边的猎犬飞闪扑出;将那狐狸衔了回来。
看着仆人收拾了兔子;李邕朗笑四顾;发觉李白、杜甫不在身边;他拨马过来:“李太白;你与子美在那边说什么话儿;今日可是为了你;我才田猎于此;还未曾见过你在陇右立功的箭术呢”
“正与子美说及陇右之事。”李白抢着道;却是怕杜甫真说起田里青苗之事;扫了李邕的兴致。
“哦?”
“忆起与叶十一……”
李白才说到叶畅;便发觉有些不对。
李邕的神情顿时冷淡下来;目光也带着森冷;有不善之意。
“这个叶十一……近来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李邕慢慢地说道;却将李白的话打断了。
“叶十一着实不凡;非一般俗流可比。”李白只道李邕是对叶畅很感兴趣;当下便道:“经济之术;怕是天下再无其匹。”
李白对李邕有些了解;此人甚好黄白之物;穷奢极欲;甚至不惜向着公库伸手;以满足他的奢侈生活。约二十年前;他曾经因为贪污挪用府库公款而受到当时宰相张说的弹劾;几乎丧命;幸有一个叫孔璋的人上书李隆基;称李邕名高功大;愿以自身代替。于是李邕只是贬官;而孔璋却被流放岭南;最终死于流地。
但是李邕并未从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丨依旧是好为大言;总以为自己乃是宰相之才;又不知收敛。他虽是礼贤下士;有古人风范;可对钱财的追求;却多少有损他的品德。
故此;李白投其所好;说叶畅极擅赚钱经济之事。他看出李邕似乎对叶畅有些不屑;却不知不屑的缘由是什么。
“哦;果真如此?”李邕果然起了兴趣:“这叶十一乃是修武人……修武;对了;元明府;你此前不就是在修武为县尉么;可知此人如何?”
被问的;乃是博昌令元公路。
与新近来访的李白、杜甫二人不同;元公路在博昌令的任上已经有两年了;对李邕甚为熟悉。
李邕这个人……怎么说呢;可以说就是那种走极端的人。
“下官在修武时;与这位叶十一郎确有交往。”想到李邕方才的神情;还有隐约的传闻;元公路慢慢开口道:“李学士说他善经济;这倒是不假;不过此人有一些象北海公。”
“哦?”
“便是出手豪奢;积不住财。”元公路道:“他在京城中与韩朝宗结交之事;不知北海公是否听过。”
李邕为北海太守;故此元公路称之为北海公;或者李北海。他点头道:“听说过此事;就是献水泥那一回?”
“正是;水泥之利;不逊盐铁;叶畅说献就献;可见其人豪气。再如京中球市;亦是其所为;转手便赠出……叶十一如此豪气;手中自然难有余财;如北海公一般啊。”
元公路说到这里;心中于笑了声。
李邕点头;也大笑起来。只不过他的眼中;却是光芒闪烁;不知在想着什
“各位;今日兴尽;且返北海”他挥手道。
他返回北海;元公路自回博昌;结果才过数日;却有李邕使者来;召他至北海。
此时北海;便在后世潍坊;元公路只道是有什么紧急公务;赶到之后;李邕将之邀入衙后;笑着道:“昨日得到消息;那叶十一来了”
“什么?”元公路听得这个消息;不由得愣住。
“此人亦是天下名士;某向来好结交人物;原本是欲请李太白或杜子美去邀来;不意他二人已往泰山去了。想来想去;便请元公一行;为我相邀;不听元公意下如何?”
上司有令;元公路哪里会拒绝;他心里只是好奇;叶畅怎么会在此时跑到此地来。
“下官自当从命;只是不知叶十一人在哪儿?”
“就在莱州。”
莱州一直是重要港口;与青州相临;听得叶畅到了莱州;元公路心里更是奇怪。叶畅此际;怎么会跑到莱州;不是听说他去了陇右么?
此时消息不畅;元公路又只是一个区区县令;故此并不知道叶畅从陇右回返的事情。
“事不宜迟;若是去晚了;这位叶十一可以走了;与之失之交臂;实在是大憾。”李邕又笑道:“元公;你且去。”
李邕对元公路倒是相当客气;一直称为“元公”。元公路奉命出来;他心中满是狐疑;倒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召来自己的一个随从。
“去问问申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声吩咐了番话后;元公路最后补充道:“不要吝啬钱帛;咱们这次有财主报销”
莱州城水关之前;这几天可是人来人往甚为热闹;原因无它;便是那两艘海船。
与此时海船不同的造型只是它吸引人的地方之一;最重要的是随船而来的人在莱州招募水工——作为一个港口;莱州不缺水工;来人开出的价钱;虽不算坏了行规;但比起别家足足多出了三成;这让许多水工都是怦然心动。
便是那些渔夫;算起账来;也觉得去这两艘船上充任水工更合算。
“当真有这等好事?”莱州城谢家酒楼前;渔夫卞平放下自己的鱼篓:“掌柜的千万莫哄我哩”
“骗你做甚;你去只管说是我们谢家酒楼介绍来的;必然让你进去”掌柜的笑吟吟道:“也不瞒你;来人说了;我介绍一人;若得用;便赠我半贯钱为谢礼。”
卞平听得这里;不禁冷笑起来:“谢掌柜;你这说得……为何某觉得有些象是被卖的新罗婢呢?”
“你这厮不信就算了;人家只招六十名水工;莱州左右水工没有一千也有六七百;也不少你一个。”
听得谢掌柜这样说;卞平倒有些狐疑;他却没有看到;就在离得不远处;几个被海风吹得满脸紫黑的汉子相互使着眼色。
“掌柜的;某等有一事烦劳”不待卞平离开;这几个汉子中一人上前拱手道。
“哦;郎君有何吩咐?”
“某等皆为水工;原是随明州海商来此;不意主家苛刻;竟弃我等于莱州;无法返乡;如今又没了盘缠;正欲寻一职司;不知这招募水工者乃何人是也?掌柜能否荐我等为其效力?”
“啊”
谢掌柜有些犹豫;上下打量这些人;他们形貌颇恶;不过此时海上人物;几乎个个如此;越发这般模样;倒越证明他们确实是水工出身。
“这位招募水工者;乃是河南道修武人;姓叶……说是意欲出海寻仙;你等敢去?”
“出海寻仙?我们兄弟在海中吃了二十年的咸水;可都未曾见着什么仙……”一个汉子嘟囔道。
“那位叶郎君也说了;求仙非一日之功;初时他只出海三五日便回。如今招募水工;只是教他自家的家仆也学会航海罢了;真正求仙之时;他还不愿意带外人前往呢”
卞平听得这里;不由心动起来;原以为是个拐卖人口的骗子;如今看来;倒是个家大业大的世家郎君。自己不妨去看看;便是不为对方效力;亲眼见见也是好的。
“谢掌柜……”
他才开口;便被那群汉子中一人挤到边上去;然后听得为首者热情地道:“谢掌柜;既是如此;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去效力还请谢掌柜为我等作介绍之人”
谢掌柜有些犹豫;此时做中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要有担当的。想了好一会儿;他终究是放不下每个人半贯的介绍费;他这小酒楼;一天也就赚个几贯钱;介绍了这几个人;几乎就是一天的收益
“我当这个中人可以;不过;诸位籍贯;姓名;还有曾经做过什么;总得有个交待;要不然那位叶郎君来问我;我当如何回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叫吴大海;这几个都是我本家的兄弟;吴大江;吴大河;吴大地;吴大蛟……”
他一口气点过去;掌柜只觉得眼睛都花了;这些人的名字特土;听起来总有些怪怪的。谢掌柜暗暗记下来;然后唤了个伙计看好酒楼;自己领着这吴家的兄弟向水门而去。
走了十几步;发觉除了吴家兄弟跟着外;那卞平也跟着;谢掌柜回头笑道:“卞七;你不是怕那些人是骗子么;还跟来做甚?”
“呵呵;总得来看看;靠着捕鱼卖给你这黑心的掌柜;这辈子连个女人都摸不着啊。”
“说某黑心?你才是黑了心窝呢;活该你受穷单身”
“你不黑心;为何要替这些外乡人当中人;却不管我这个乡亲?”
他二人一路斗嘴过去;虽是笑骂;却都不曾真生气。待到了水门;向外看去;只见两艘漆得油光锃亮的船正停在码头之上。
两艘船模样相同;都是一根长桅一根中桅;桅杆样式有几乎古怪;而且上面的帆是软帆;不是常用的硬帆。吴家几兄弟看得眼热;一个个都啧啧称奇;只有那吴大蛟有些惋惜:“这船还是小了些……哪里用得着六十人;除非是招桨手吧?”
“你管他那么多;只要招人;那便是好的。”吴大海不耐烦地道:“船这般大小也正好;太大了;咱们也未必划得动。”
卞平看了他们一眼;六十人分到两艘船;每艘船便有三十人;加上那姓叶的自带的水工;哪里还有几十人划不动的大船;除非是水师的艨艟巨舰还差不
“叶郎君;叶郎君”
卞平正琢磨着吴大海方才话里的意思;便见谢掌柜小跑了几步;向着一个年轻人陪起了笑脸。这年轻人大约就是船主了;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面相倒是极嫩;显然是家大业大的望族子弟;才有这么多钱给他这般年纪的人折腾。
“谢掌柜;有何贵于?”叶畅望着奔来的谢掌柜道。
“自然是向叶郎君荐人来了”谢掌柜笑了。
第206章 翻脸反目自乖张
“一共招募了二十六名水工;足够用了;咱们原本就带了三十余名水工;加起来五十余名呢。”叶英小声地对叶畅道。
“不够;不够;咱们的那三十名水工;没有半年休想出远海;顺着黄河飘到这里没出事;已经是万幸;毕竟只是些内河里折腾的小鱼小虾;哪里能在大海里游?”他身边的苏粗腿却是坚决反对:“需有好水工;必须是有海上经历的好水工;而且咱们这船许多地方都得摸索;我料想……”
他正待说话间;忽然外边有人进来:“十一郎;有人送来名刺;说是要拜会”
叶畅接过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竟然是他”
“谁?”
“博昌令元公路……前是咱们县以前的那个元少府”
元公路乃是官场上第一个帮助叶畅的人;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桃李;故此叶畅在他面前关键时候;也曾帮过他一把。叶畅知道他是博昌令;不过有两年多时间没有联络;因此此次来齐鲁之地;也不曾准备去拜会。却不曾想;他竟然就出现在莱州——县令擅离守域;可不是什么好事;被人揪着去告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莱州?
“快请……苏粗腿;海上之事;你是大家;依你就是。”叶畅一边说一边起身向外。
“叶郎君;许久不见;当真是幸会啊。”
元公路看到叶畅亲自来迎;心中欢喜;笑着打招呼。一边寒喧;一边打量着叶畅;看如今的叶畅模样;元公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了不得;了不得;叶十一郎如今更是一表人才了”
“元公来此;总不会是为了夸我。”叶畅笑了起来:“何况我只是长高长壮了些;倒是元公;越发福态了;有宰相之姿啊。”
“哈哈;叶十一郎越发会说话了;一别两载;你情形可好;那位新上任的元少府;可曾再为难你?”
“些许误会;揭开后便无碍了。”叶畅轻描淡写地道。
元载在受过重挫之后;如今已经变得极为识时务了;王忠嗣下狱论罪的消息传到修武;其中也有叶畅谄害的闲言碎语;但是元载在得知之后;立刻亲自去卧龙谷拜访叶畅;以示自己根本不相信那传言。
至于是不是真心;就只有元载自己知道了。
“这两年来;想必十一郎又做出一番事业了吧;此番曾听修武来人说过;你去了陇右;还有了官职;如今为何?”
“唉;此事当真是如同元公当初所言;我必因言而招祸。”叶畅苦笑着将自己谈论边疆之策结果被传到天子李隆基耳中;于是李隆基便将他打发到陇右去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幸赖将士用命;在陇右立了微功;圣人气也消了;便开恩准了我告老致仕……”
元公路顿时乐了:“你这厮;告老?天子当打你二十板才对;你今年才二十吧?”
两人相对而笑;元公路此时将来意说了一遍;当听说是替北海太守李邕相邀时;叶畅顿时心中欢喜。
这李邕如同韩朝宗一般;都是喜欢奖掖后进的;而且交游广阔;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是北海太守;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以北海郡为大后方;叶畅开发辽东的计划能事半功倍。
“何时见某?”
“北海公说;他不好擅自离境;请你去我博昌县;他到博昌与你相会。时间嘛;越快越好。”
“既是如此;那我先布置一番。”叶畅看了看身边诸人;点了叶英的名字:“叶英;你留在此主持招募人手;招用谁全由苏粗腿做主;你切不可擅自主张。”
叶英应了一声;旁边的叶挺却有些不服气;觉得叶英乃是同族;苏粗腿不过是刚刚投靠之人;此前还是奴仆出身;并不值得如此信赖。
“叶挺;你带着咱们老人;带十二人再加上善直师、南八;与我一起去博
叶挺也应了一声;叶畅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元公路问道:“博昌应当也临海吧;不知我这船能否始到博昌?”
“要看吃水了;博昌靠着大清河;你既能走黄河河道;走大清河也应该无碍。”
此时黄河尚未夺道;叶畅听说能由大清河通到博昌;当下便又调了艘船;笑着邀元公路与他一起乘船前往博昌。
“这船乃是叶十一你所监造?”元公路倒不晕船;见船行不快;便向叶畅问道。
“正是;船上水工;多不熟悉此船;故此还不敢快;也不敢入深海;只是近岸航行。”叶畅指着远处的岸边;有些讶然地说道:“我记得导水跟我说过;那边就是北海——李北海为何不直邀我在北海相见;何必还要到博昌去?”
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扰着元公路;他心里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没有更多消息之前;又判断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也不知;不过派了人打探;北海行事;颇无遮拦;必有所得。”
虽然如今水工还不熟悉这种新式海船的性质;故此不敢满帆全速航行;饶是如此;其速度也不慢。此时三月;虽然天气转暖;风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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