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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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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奈,只得匆忙往楚天涯的嘴里塞了一些饭菜,依依不舍的下了车。
“姑娘,我还没问你芳名?”楚天涯道。
“奴家姓艾,贱名不敢提及。”女子道,“楚官人便可叫我小艾……以前,我妹妹才叫小艾。现在她去了,我要记着她。以后,我便叫小艾!”
“好,谢谢你,小艾!”楚天涯展颜一笑,还打了个嗝,“好饱!”
小艾看着楚天涯笑了,眼睛弯得像一道新月,鲜红光洁的樱桃唇角边,漾起了两个小酒窝。
笑得很甜,也很清纯,丝毫没有风尘味道。
“快走!难不成还赖在这里打情骂俏!”军士不耐烦的拿长枪驱赶小艾。
“楚官人,奴家明日再来与你送饭!”小艾只好站到了街边,怔怔的看着囚车越走越远。
在街上游了一圈,楚天涯便被拉回了广阳郡王府。
一天下来全无所获,刘延庆跟着囚车绕了一圈,既累乏又恼火。刚把楚天涯从囚车上解下来押进牢房时,他便跟了进来,手里拍着一根马鞭,不怀好意的瞪着楚天涯。
“怎么,让你失望了?”楚天涯不屑的笑了起来,“要不明天再游一次街?说不定真有同党来救我。到时候,你就能一举将他们擒获了。”
“小子,你就尽管冷嘲热讽吧,便也硬气不了多久了。”刘延庆摸着八字胡嘴唇也挤到了一块,眯着三角眼瞪着楚天涯,恨恨的道,“不管能否抓到同党,三日后,便将你弃斩于市,以正王法!——好在你爹娘亲族差不多早已死了个尽绝,否则你这卖国之贼,还要诛连他们!”
“我卖国?”楚天涯冷笑,“我再如何卖,也顶多只把我一个人卖出去。你与童贯却是卖了十万大军与无数的钱粮。你们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还掩耳盗铃的自以为是收复了失地的英雄。我估计吧,你们有祖宗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死了的都会被气活了。你信不信?”
“你!……”刘延庆说不过楚天涯,顿时脸都气红了,拿马鞭指着楚天涯骂咧道,“若非是太师有吩咐让我不与你计较,今日便要打到你残废!——你等死吧!”
说罢,刘延庆就气呼呼的走了。
楚天涯关在牢房里反而呵呵的笑,悠然的坐到了一堆发霉的草堆上,又打了个嗝。
“大官人,你打的嗝……好香啊!”这时草堆里传出一个声音。
楚天涯吓了一跳,急忙扒开草堆一看,里面是小飞呢!
楚天涯不禁笑了起来,“你怎么躲在这霉草堆里?快出来!”
“我是又冷又饿啊……他们不给饭吃,也不给衣服穿。”小飞有力无力的爬了出来,咂巴着嘴道,“大官人,你吃的什么啊?好香的酒肉味道啊!”
“断头饭啊!”楚天涯笑道。
小飞一怔,脸色顿时骇然,“不、不会吧?这就要杀头了?”
“是啊,你怕了?”楚天涯仍是笑眯眯的。
“怕个鸟!头掉了碗大个疤,都不知道疼!”小飞反倒是来了精神,一下就从草堆里跳了起来,拍着牢门大叫道,“喂,快把小爷的断头饭送来!小爷饿了!!”
楚天涯哈哈的大笑,“小飞别叫了,没人给你送饭。你先忍着吧——等咱们出去了,我带你去摘星楼,吃最好的酒菜!——过来,我这披风倒是又大又暖合,咱们一起裹着取暖吧!”
小飞只得悻悻的回来,和楚天涯坐在了一起,便将那件大披风像毯子似的盖在身上。
夜幕慢慢降临,守牢的卒子都喝了一些酒,都趴在桌上打起了盹。楚天涯便从披风的带子里取出了一枚条状的精铁小锯。
“大官人,这……”小飞惊讶道。
“别出声。”楚天涯细细端详那小锯,虽然小巧,但是极为精悍与锋锐,显然不是寻常的材质打造而成。此外它的头子还是尖的形同匕首,近战搏击之时还可以用来刺杀。
此时二人的身上都有手脚镣挎,楚天涯心想,要把这套在四肢上的铁套完全锯掉时间恐怕不够也容易被发觉。因此只能锯当中的铁链,关键时刻手脚能开合活动,便就行了。
楚天涯便道:“小飞,咱们大概还有两个晚上的时间。你一定要把这东西藏好;一有空,咱们就锯这链子!——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第二天上午时分,太行山麓。
草木衰败野兽无所遁形,的确是打猎的大好时机。此时,三千铁甲圈出了一个大猎场,旌旗翻飞大声吼叫的驱赶野兽。苍鹰猎犬此起彼伏,追随着骏马在山麓间奔驰往返。
昨天已经打了一天的猎,从小就练熟了这门手艺的耶律余睹,收获不小。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多少开怀,反而有点惴惴不安——因为楚天涯至今未返!
午时暂行歇息,耶律余睹与童贯一并回了营地。就地搭起火堆来灸烤野味煮了好酒。为了照顾耶律余睹的爱好,童贯还特意带来了歌妓舞女,在打猎的闲暇之间献艺取乐。
“太师,那个楚天涯怎么还没回来呢?”耶律余睹有点沉不住气了,主动问道。
“哦?他呀!”童贯装作满不在乎的呵呵笑道,“王禀是他师父,又是军中的长官,叫他过去兴许是有重要的军务或是公干吧!”
耶律余睹为免露馅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暗生疑窦。
“贵使果然箭艺高超,骑术精湛啊,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将军!”童贯讨好的笑道,“一连两日贵使收获颇丰,连黑熊也能被你捕获,当真厉害!”
“何足挂齿。”耶律余睹笑了一笑举盏饮酒,说道,“往年我在辽国,每年秋天都要出游纳钵。曾有一年冬天,我三天就打了两只豹、六只野猪!”
“厉害、厉害!”童贯啧啧的赞叹了一阵,又道,“一连奔腾了两天,贵使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下午就歇息半日,咱们来谈谈两国的国事如何?”
耶律余睹一听,心中顿时急了。一拍膝盖做出不耐烦的表情,“你不如直接催我回去好了!”
“不,小王并非此意。谈完了国事,不管贵使要住多久,小王也是欢迎的,必然全情款待。”童贯微微一笑,说道,“只是小王的上头,也还有官家与朝廷。他们催促的紧,小王也不敢怠慢啊!”
耶律余睹冷哼了一声,不搭理童贯。心中却是有一点急迫:童贯三番五次的催我谈及国事,我哪能当真跟他说?……因为所谓的国事根本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宣战!
这话一说出来,宋金两国便是彻底决裂,童贯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必然翻脸不认人。那时,我将十分被动!楚天涯又迟迟不归,他派的绿林高手也一直没消息,我该如何是好?
“贵使……可是有何顾虑?”童贯笑眯眯的看着耶律余睹,话却是说得绵里藏针,笑中带讽。
耶律余睹不由得心中略微一悸,但表情仍是蛮横且不在乎,大咧咧的道:“本使尚未玩得痛快,哪有闲心坐下来与你商讨国事?——下午继续打猎,便往那林子深去走!我且要看看,这南国的猛虎该是什么模样!”
“呵呵,贵使好气概,还要打虎!”童贯仿佛是并不在意,笑了笑说道,“那小王自然奉陪!”
吃罢了饭,耶律余睹便与童贯再度跨上马,大队人马在前开道、哄赶猎物,擎苍引黄的朝太行山上走去。
耶律余睹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宋兵,心里就在着急:这可如何下手?……楚天涯又不在,他的帮手也是迟迟不见现身,真是急煞我也!
“贵使好像心事很重啊?”童贯笑眯眯的问道。
“我一介武夫只知吃喝玩乐,哪会有什么心事?”耶律余睹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扬起鞭来奋力一抽马,“王爷来与我较量一番吧!先论马术,再论猎物的凶猛与多寡!输了的,便赔上百两黄金——可不许找人帮忙!”
“哈哈,好啊!”童贯拍马追上,“既然贵使兴致勃勃,小王这打猎的功夫虽是一般,却也舍力相陪!”
“走!”耶律余睹大喝一声,跨下黑马奋蹄疾扬,朝前奔去。
童贯冷笑不迭:看你搞什么鬼!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姓楚的那小子有何预谋,但在这天罗地网之下,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辽国狼主对我大宋的国策早已制定,你根本左右不了,只是个传话之人。若非是看在完颜宗翰的份上,我便大可不必对你这二主之臣如此的曲意奉诚!
想归想,童贯还是拍马跟了上去。
太行山,西麓的坡势较缓,山脚下的丛林也并不茂盛,并且颇多草甸。这一两日,童贯就让三千军士在缓坡浅林的地带围出了大猎场,供他二人畋猎。
但现在,耶律余睹显然是冲出了猎场的范围,已然向太行深山的密林之处冲了去。
“这厮,真要去前方的老山密林、高山大岗猎杀猛虎么?”童贯心里嘀咕上了,“还真是个蛮奴!你的性命不值钱,本王却不想跟着玩命!”
这时前方的耶律余睹却是停住了,勒马回看童贯,大声道:“王爷若是胆怯了,大可在山下等候!等本将猎来猛虎,送你一条虎鞭泡酒,滋补壮阳啊,哈哈!”
童贯顿时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身边还有许多的军士看着听着,脸上极是不好看。想起这一阵子来,一直被这耶律余睹嘲讽、欺辱瞧不起,童贯一咬牙恨恨道:“叫你也知道我南国武夫的弓马功夫!”
“驾——”大喝一声,童贯策马朝耶律余睹追去。
“哈哈!是条好汉——王爷,快请跟上!”耶律余睹放声的大笑,策马狂奔!
第71章 一盘大棋
清晨,雾气森森,太原沉浸在一片悠然之中,仿佛还在沉睡尚未苏醒。
有宋一代城市化比率可说是冠绝整个封建历史,经济发展可是进行得相当不错的,百姓富裕安宁。太原地处边疆,人们的生活节奏不算快。用现在的话来说,大宋就是一个挺“小资”的时代。
楚天涯再一次被拉上大街游行的时候,大街上都还没有多少人。偶有一些货郎与商旅络绎穿行,大部份的百姓才刚刚打开家门,灶炕里的烟火都尚未升腾起来。
可是小艾已经站在广陵郡王府外的大街边,等了有半个多时辰了。看到人马出来,她上前就跪,央求给楚天涯送上早饭。
大清早的刘延庆兴许还在哪个热被窝里抱着美娇|娘呼呼大睡,并没有亲自来带队,只是派了个偏将来领头。相比之下,军士可就比刘延庆好说话多了——小艾一边磕头,一边悄悄的捎上了两锭白货,便十分顺利的爬上了囚车。
“楚官人,待奴家先给你洗把脸,梳一梳头。”小艾很细心,还用棉被包裹着几个瓦瓮用来保温,里面分别装着热水饭菜与温酒。
“有劳你了。”楚天涯感激的微笑。
旁边的军士就讪笑,“都要砍头了,不如到时将头胪领回去再洗!”
小艾并不搭理他们,用一条热毛巾沾了热水来给楚天涯抹脸,幽幽的道:“就算是要砍头,楚官人生前磊落,走也须得走得体面。几位官大哥,奴家肯求明日上刑场之时,让奴家为楚官人换身干净的衣物,好好的梳洗一番如何?”
众军士笑而不语,那情形再明显不过——想要通融,就掏钱呗!
“别理他们。”楚天涯道,“我饿了,拿吃的给我吧!”
“嗯!”小艾其实也是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分散这些军士们的注意力。当下她机警的四下看了一看,从瓦瓮里取出饭菜酒水来喂给楚天涯吃的时候,顺手将一枚钥匙扎进了披风的系带里。
楚天涯顿时目露惊喜之色,大口的吞下饭菜,喜滋滋的点头,“好吃、好吃!”
“楚官人定是饿坏了。”小艾一边打着边腔,一边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低语道,“白先生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楚官人且记住,这是牢门的钥匙。郡王府大火起时,便是脱身之机。”
“好,再来只鸡腿!小艾你这鸡腿哪儿买的,真好吃啊!”楚天涯一边点头一边道。
“那楚官人再多吃些!”
不远处的一间客栈的二楼上,有间窗户拉开了半扇,里面透出一对眼睛,静静的看着楼下街道中,走过的兵马与楚天涯的囚车。
“白先生,我们何时动手?看到我这兄弟这般模样,我便心如火烧,一刻便也按撩不住!”孟德捶着拳头,急恼的咬牙低声道。
“孟寨主勿急,一切尽在掌握。”白诩放下了窗帘,将手中的折扇慢慢打开在胸前悠然扇着,坐在了一张大椅上说道,“牢门的钥匙我都是手到擒来,因此要救楚兄其实并不难。但这是一盘大棋,下到现在两方势均力敌正是胜负分野之时,因此容不得半点恍惚与差错,更是急躁不得。”
孟德浓眉紧锁,按撩住性子在白诩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孟某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自然一切都听白先生吩咐。只是我不知道白先生所说的‘一盘大棋’是何所指?”
“呵呵!”白诩摇着扇子笑了,“此局以太原为棋盘,宋金两国就好比是黑白双子在棋盘上博弈。你我所代表的西山群雄与太行诸山义军,以及童贯、王禀、马扩、耶律余睹等辈,皆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令人有点啼笑皆非的是,原本智珠在握执掌胜负之人,如今却落为了阶下之囚——这真是有点出乎白某的意料之外啊!”
“先生便是在嘲讽我兄弟?”孟德不由得将眼睛瞪了起来。
“不,并非此意。”白诩微笑的摆了摆扇子,“小生与楚兄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小生非但没有嘲讽楚兄的意思,反而是对他极为仰慕。试想,关乎两国之命运,牵涉这众多的风云人物,楚兄却以一介凡俗之身游刃于其间,袖里乾坤纵横捭阖,凭大智大勇将当前一切局势掌握于手中!此番布局之宏大、计策之精妙,环环相扣步步杀机,偏又水到渠成自圆其说,到最后便是好一出逆天改命!这,足以令先秦的纵横大家苏秦、张仪等辈都为之惊叹。至于楚兄被捕,只是因为小人出卖防不胜防,这种意外在所难免。”
“好了,白先生是个读书人,孟某是个粗人,你说的这许多我大半听不明白。”孟德有点心焦难耐,急道,“先生便请指教,究竟如何解救我兄弟?若需要人马,孟某也好即刻回往西山,提前做出准备!”
“最不需要的,就是人马。”白诩脸色一正,说道,“此局大棋,西山、太行与胜捷军包括太原官府,便是同色的棋子。我们唯一的敌人也是共同的敌人,便是金国。因此,我们不能自家内斗,也不能在大战之前撕破脸皮结下仇怨。”
“那如何救我兄弟?难道等着童贯突然换了颗良心,来放了他不成!?”孟德急了。
“那,如果是童贯死了呢?”白诩突然道。
孟德一怔,“好端端的,他如何会死?”
白诩呵呵的笑,“楚兄这局棋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一箭多雕。所有的胜负揭晓,只在这两日之间。因此我们必须沉住气——只要童贯一死,胜捷军便群龙无首。童贯以下两员大将,一是王禀二是刘延庆。相比之下,刘延庆的职权更盛,但王禀在军士当中的威望更高,他又是楚兄的师父,并且是与我志同道合的抗金将领。因此孟寨主要做的——就是控制住刘延庆,好让王禀顺利接掌兵权!”
“这好办!”孟德嚯然站起身来,“那厮贪财好色,整日里留连于花街柳巷。这几日我派出兄弟盯梢,对他的行藏了如指掌,知他新养了一户外宅小妾,每日在那里留宿。此行我身边带了七八个兄弟,全都是飞檐走壁身手不凡的高手。要捉拿一个刘延庆易如反掌!——要不我现在就去将他擒来?”
“不忙。”白诩神秘的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说道,“须得等到太行山麓大火弥漫,孟寨主再伺机动手!”
“太行山起火?”孟德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这关咱们什么事了?”
“呵呵!”白诩笑了,“目下天机不可泄露。总之,这是楚兄早就布下的一局绝妙大棋,下到尾声之时他却突然走开了。偏却识得此盘残局之厉害所在的人并不多,便只好由白某继续替他将此残局下完。目下这盘残局,是步步精妙环环相扣,一步也不能错。否则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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