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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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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拳!”童贯斗然收势双手剪背,正色看着楚天涯,“你练过红拳?!”
楚天涯暗吁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抱拳道:“回王爷话,末将是练过几手红拳,但学艺不精,仅是入门。”
“唔……”童贯盯着楚天涯缓缓的点了点头,“是有点功夫底子,气度胆色也都还可以,怪不得连王都统都能看上你。”
这时,早就捏了一把冷汗的王家父子,才各自暗吁了一口气。好在刚才楚天涯是应付过来了。要是被童贯这三招击倒,便是做了个冤死鬼,也没人能替他伸冤!
“王爷谬赞,末将不敢当。”楚天涯回话道。
“呵呵!”童贯又笑了起来,笑得还很爽朗的样子,说道,“正臣,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儿呀!这小子不错,不错!”
王禀这才敢上前来,抱拳拜道:“王爷今日好兴致,还与劣徒试起武艺来了。想来已有多日未尝与王爷考较枪棒拳脚,王爷便是技痒了吧?”
“哈哈,正臣说得没错,本王就是一时技痒了!”童贯拾阶下梯的大笑几声,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楚天涯的肩膀上,“小子,没吓到你吧?你是正臣的爱徒,若是将你吓坏了,本王可赔不起呀!”
“王爷说笑了。能得蒙王爷亲自点拨武艺,末将受宠若惊。”楚天涯连忙抱拳答道。
“哈哈,瞧这小子,还蛮会油腔滑调的——唔,是个当官的料!”童贯使了几分暗力,连着在楚天涯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三下,并道,“好生奋进!有了王都统提携,你前途无量!”
童贯这手下得可是真重,掌含绵力势比千斤,楚天涯差点都快要被拍成内伤了,但也只能强忍着站直了抱拳道:“恩师却是教导,我等军汉都要仰仗王爷鼻息,唯王爷马首是瞻!”
“啧!正臣,你这徒儿教得是真不错,本王喜欢!”童贯总算收回了手呵呵的笑,唤道,“来人,赏宝甲——今日是与正臣的爱徒头次见面,少不得要给份见面礼!”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王禀与楚天涯一同拜谢。
这时一名军汉抱着一个木盒子出来了,童贯笑呵呵的对楚天涯道:“收下吧!将士三宝‘兵马甲’,本王今日就赏你一副涂金脊铁甲作为见面礼。至于兵器和马匹,可就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挣了!”
“谢王爷!”楚天涯接过了铠甲盒子,抱着感觉还挺沉。心里却在暗骂:这死太监刚才差点就杀了我,马上又狠狠的打了我几掌,现在却又打赏宝甲,这手腕还真是强硬狠辣又圆滑世故,胡萝卜加大棒的御下之术,练得是炉火纯青了嘛!
这时,近旁的一些军校都对楚天涯投来了艳羡的目光。因为,一般的宋军士兵都只穿着“步人甲”,就如同楚天涯现在身上所穿的这一身,是由皮布编织而成,防御一般也挺寒酸。身份较高一点的将校可以穿得上素甲、浑铜甲或是墨漆皮甲等。而“涂金脊铁甲”是铁甲的一种,最为贵重,向来是上等都校才能穿戴。
由此可见,童贯“豪爽大方”的名声倒是不假,出手赏出的这一件见面礼,就称得是上军中的宝贝了。
“你马上换上这铠甲,便与你师父一道,随本王出城迎接金国使臣吧!”童贯仍是笑呵呵的,对王禀道,“既然是走在王都统身边的人,怎能穿着一身步人甲呢?那岂非是给王都统丢人了,哈哈!”
“王爷真会说笑,末将哪有王爷财大气粗啊,这身边的近卫全都是上等的配备!”王禀笑着答了话,便对楚天涯道,“劣徒还不快去更换袍铠?”
“楚兄弟,我来帮你。”王荀热情的应了一声,便上来拍着楚天涯的肩膀,“这甲可不好换,走吧,我帮你穿戴!”
“好……”楚天涯着实的吁了一口气,便与王荀一同来到了王府后院的一间营房里。
到这时,楚天涯的神经才总算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拿手捂了一捂,更是痛得直吸凉气。便对王荀道:“童太师下手也太狠了,这几掌差点要将我的肩膀给拍碎!”
“还说呢!楚兄弟,你可知道今天你有多险,差点就没了性命?!”王荀低声惊道,“好在你应付过来了,我与父亲都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楚天涯漠然的笑了一笑,低声道:“童太师当真是多疑狡诈,而且武功厉害。他不过是随便出了几招,便差点要了我的亲命。看来,还真是不好对付!”
“你才知道啊?”王荀苦笑不迭的道,“论武艺论智谋,连我父亲都一直自愧不如童太师,就别提我们这些小辈了。看来马扩一事,太师已经在怀疑我爹了。再加上你是马扩引荐来的,现在却又与我爹走得这么近,太师难免对你颇多猜忌与怀疑!——楚兄弟,你以后可得小心了!被童太师盯上的人,日子可都不那么好过!”
楚天涯淡然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道:看来童贯是有点本事——倒也好,如果对手太弱,我反而会觉得胜之不武!
第34章 三姓家奴
童贯带着他的三千近卫胜捷军,大打排场声势浩大的出了太原城,在汾河畔摆开了阵势,迎接金国使臣。
楚天涯换上了那一身涂金脊铁甲,与王荀左右伴着王禀也在队列之中。王荀说,楚天涯穿上了这副铠甲和新战袍,威风凛凛帅气逼人——可惜就是不会骑马!
王荀这话说得楚天涯很窘。因为出郭迎使的队伍里,童贯、王禀父子和指挥使以上的官将以及童贯的贴身近卫,全都身着涂金脊铁甲,骑的是燕云一带弄来的高头大马,其余才是穿着布人甲的小卒。王荀说楚天涯穿着一副好甲,怎能充作步卒呢?于是出于一番好意,他要去郡王府的马厩里给他借匹马来。
但楚天涯并不会骑马——于是,迎使的队伍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涂金脊铁甲的“高等将校”,杵在那些清一色的步人甲小卒中,很是扎眼。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童贯也派出了好几批斥候去打探使臣队伍的动向,过了一个多时辰仍是不见回音。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能就此散了去,因此只能一直傻等。
王荀偷了个空下马来找到楚天涯,对他道:“楚兄弟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啊?”
“我一个牢城小吏出身,哪有机会骑马?”楚天涯苦笑道,“你看这太原城中可有马匹,骡子驴子倒是不少。”
“也是,我大宋太缺马了。军中尚且配备不齐,何况民间。”王荀点了点头道,“等有空了,我带你到城外来练练骑术。家父戎马半生不攒私财不置田产,唯独马厩里豢养了几匹西夏战马。虽不是什么绝世宝驹,也算是不错了。楚兄弟要是看得上,我就送你一匹!”
“那不行,这些可都是王都统的心肝宝贝!”楚天涯笑道,“王大哥,你还真是大方,拿令尊大人的心头肉来做人情。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非踢你屁股!”
“嘿嘿,不会、不会!”王荀拍了楚天涯湛亮的胸甲几下,“先这么说定了。过两日咱们得空了,先出城溜马!”
“行!”楚天涯笑逐颜开的应了声,心中感觉一股暖意,王荀还真是个大方慷慨又热心耿直的人。
“哎,真无聊!”王荀悻悻的低声道,“我等将校,理当保家卫国厮杀疆场才是。现在却像戏子优伶一样的杵在这里,等着迎接敌国的使节,真是窝囊!但童太师就好这一手,全跟那些文官们学的。”
楚天涯嘿嘿的笑了一笑,说道:“王大哥,你看咱们这迎使队伍,是不是还有点东西没准备齐,缺点什么呢?”
“缺什么啊?”王荀纳闷的左右环视,坏坏的一笑低声道,“难道还要弄百十个妓子在这里跳大腿舞?那敢情好啊,咱们傻等着不至于这么无聊!”
“嘿嘿,我敢肯定童太师肯定不好这一口,所以你别做梦了。”楚天涯憋着笑低声道,“咱们不是应该打出一条横副吗,上面写一行字——热烈欢迎女真强盗南下打劫!”
“嘿嘿,有趣!”王荀乐得笑出了声来。
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王禀回头怒目一瞪,“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行伍之中交头结耳成何体统!”
王荀顿时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乖乖的小跑回了前面骑上马去。
楚天涯暗自偷笑,心说王荀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人却挺逗有如少年,在老爹面前却像是老鼠怕猫似的。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有一个斥候回报,说金国使团已经过了前方山坳,就快到太原了。
众人都快等蔫了,这时纷纷精神一振。童贯也下令严整队列准备正式迎接。
不久后,前方烟尘滚滚现出一队人马,约有五六十骑奔驰近前。为首一将身披袍铠,身后紧跟着一面猎猎飞扬的狼旗。
这一队骑兵卜一出现,就让人感觉一股劲烈之风扑面而来。女真族以狼为图腾,首领也称“狼主”。那一面狼头大旗,呲牙怒目飞舞跋扈,将女真人的彪悍本色展露无疑。
在场有三千宋兵布阵列队,看到对面五十余骑近前而来,居然鸦雀无声,隐约还有一股紧张局促的情绪在四下漫延。此时楚天涯便感觉,这五十骑女真骑兵的气场,竟然比三千胜捷军的还要强大!——“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看来彪悍的女真铁骑,都已经宋兵心中形成阴影了!
看到使团近前,童贯与王禀等几位大将亲自拍马上前迎接。
狼旗之下那员金国将领突然勒马而停,那匹乌黑油亮的烈马猛抬前蹄人立而起,咴咴的怒嘶几声。一向威风八面的童贯仿佛还被吓住了,急忙勒马停住,脸色都白了几分。
“哈哈,这不是广阳郡王么?别来无恙啊!”为首的女真使者,说出一口让众人都十分惊讶的汉话来,并大笑道,“怎敢劳动郡王大驾亲自出郭相迎哪?”
“贵使……好生面善哪!”童贯却是不认得对方,迷茫的看着他抱拳而拜道,“不知你我,何时曾经谋面过?”
“王爷真是贵人多健忘啊!”女真使者笑道,“当年你奉大宋官家之命出使辽国时,本将便与王爷见过了。只是一别多年,王爷肯定都不记得我这无名小卒了吧?”
“哦,原来贵使是契丹人?”童贯的脸色顿时窘迫起来。虽是他仍然没有想起对方是谁,但知道了他曾是辽国大将,现在已经投效了金国。
当初童贯曾经代表大宋充为国使,出使辽国。但那一回,他可是被辽国君臣狠狠的羞辱了一顿。辽人还说,怎么大宋没人了吗,派你一个阉官来充国使?
从此以后,自尊心严重受挫的童贯就对辽国恨之入骨。后来他力主联金灭辽并亲自带兵北伐,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这段私仇。现在金国的使者一见面,就当众揭短提起童贯的这段糗事,显然是没把童贯放在眼里。
这时,使者抱拳给童贯回了一礼道:“我乃云中枢密院殿帅麾下,元帅右都监耶律余睹!”
“原来是耶律将军,失敬了。”童贯忍气吞生的抱拳回礼,脸上一直挂着和善的笑意,说道,“贵使一路远来甚是辛劳。小王已经安顿好了住处,贵使上下便可下榻馆阁先行歇养。日后,咱们再商谈两国军政之事。”
“好,就凭王爷安排。”耶律余睹轻松随意的笑了一笑,说道,“久闻南国物华丰美富饶无比,山珍海味冠绝天下,美人如玉歌舞升平。今番得蒙王爷款待,不知本将有没有机会都见识一下呢?”
“自然可以。”童贯笑眯眯的道,“馆舍之中一应足备,保证能让贵使满意。”
“哈哈,那敢情好、好极了!”耶律黾达放肆的大笑几声,将手中马鞭一扬直指太原城,“那就进城吧!”
说罢,他挥鞭一抽马臀,竟带着他身边的五六十骑先行飞奔而去,都不理会童贯了。
童贯的脸都要气绿了,恨得牙痒痒的闷吁了几口长气,大喝一声,“回城!!”
这一过程,楚天涯全都看在眼里,便也应证了一个传闻:童贯与他麾下的胜捷军,的确是惧怕女真人都怕到骨子里了;而女真人在童贯等人面前则是相当的强势,非但一点也不尊重童贯这个大宋的郡王与封疆大吏,还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他。
而那个耶律余睹,楚天涯对他更是不陌生。
要说历史上的耶律余睹,也算小有名气了。虽然他打仗的本事还算不错,但他出名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军事能力,而是——叛变的本事!
简而言之,他就好比是辽国的“吴三桂”。
起初他曾是辽国的一员大将,也算是威名赫赫国之栋梁。但因为在宫廷立储的斗争中败下阵来,因此率领他麾下的军队出逃投奔了女真人。当时女真族正在起兵反辽,耶律余睹的阵前倒戈,无疑使得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质的变化。而且投敌之后的耶律余睹,全然不顾母国旧情,非常主动且十分卖力的充当先锋,亲自带兵攻打辽国,最终帮助女真人灭亡了辽国,并立下了“赫赫战功”。
后来在女真侵宋的诸多战役中,耶律余睹也没少出力,围攻太原并血洗太原,其中就都有他的份。
可是没过多久耶律余睹又反叛金国,事泄便出逃到西夏。西夏见他只是个光竿司令来投,才不想惹麻烦得罪金国,于是将他赶了出去。此君便又转投鞑靼,结果被鞑靼人给杀了。
……
回城的路途中,许多胜捷军的军士都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但却没人吱声。楚天涯一路上就在寻思,想不到金国派了个辽国降将来当使者,而且这人还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三姓家奴耶律余睹——想必,萧玲珑应该对他不陌生!
思及此处,楚天涯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既然耶律余睹反复无常不讲信义,又加上与萧玲珑这位辽国郡主应该是旧识,那这其中会不会有我发挥的空间呢?
正琢磨着,骑马走在前方的童贯突然派人叫楚天涯上前答话。
楚天涯便小跑上前来到童贯的马侧,抱拳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既然是太原本地人,想必对太原极是熟悉。”童贯面无表情的道,“本王已经包下了太原最好的酒家摘星楼,作为金国使者的下榻馆舍。厨子小厮与女乐匠工全都是本王亲自点选的人手,并派有五百甲兵保护馆舍。但就是缺个熟悉本土又精通玩乐的通事导官。就命你与王荀充任通事与导官,好生款待金国使者。这段期间,你二人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金国使者尽情娱玩、开心满怀!”
“末将得令!”楚天涯领了命,侧目看一眼旁边的王荀,见他也在对自己使眼色。心中便明白了:这份差事,该是王荀进言争取来的!
第35章 狐假虎威
入城之后,童贯便与耶律余睹并辔而行,在仪仗甲兵的开道护卫之下,浩浩荡荡去往唐明街摘星楼。
以往,唐明街这里是最为热闹的。商铺林立人潮熙攘,是太原一处出名的繁华地带。可是今天,所有商铺全都关了门,大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沿途只有一批在甲兵的严密监控之下,站在两道街边“欢迎”金国使者的百姓。
楚天涯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百姓避道,官僚专行——原来这一类行为艺术,在我中华是源远流长啊,可谓是优良传统了嘛!
少时到了摘星楼下,童贯与耶律余睹都下了马。童贯指着这高大的酒楼说道:“此处便是太原城中最好的酒楼,贵使可曾满意?”
“满意是满意,只是为何这一路行来甚是冷清?”耶律余睹说道,“久闻南国商市活跃民生富裕,太原也是一座上府,怎的不见半个路人,所有商铺还都关门大吉了呢?”
“咳……”童贯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笑道,“得知贵使驾临,敝城百姓都自愿洒扫相迎。为怕打扰冲撞了贵使,所有的店铺商肆也都关了门。”
“那还有什么意思!”耶律余睹极是不快的叫道,“本将向来就是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此行南下,本将就是要见识一下南国的热闹与繁华——你这不是跟我对着干么?”
这语气,话像是童贯平常训斥麾下将士。
童贯狠狠的咽了一口气,脸上仍是堆着笑,抱拳道:“既然贵使有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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